“當年的事情,我很抱歉,因為我的幼稚,自私甚至是叛逆,讓你受了很多不應該受的委屈。”
委屈?
楚安苦笑著。
那不是委屈,只不過是下了地獄走了一趟而已。
“傅九川,你當年不喜歡我,看不上我,為什么要跟我結婚呢?你明知道我那么喜歡你,你明知道,我是歡天喜地的嫁進你們傅家的,你怎么可以那么對我,你怎么可以?”
“對不起。”他知道錯了。
“對不起有用的話,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愛恨情仇了。”楚安捂著自己的臉,她的淚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悲傷極了,“那個開朗,樂觀,朝氣,明艷的楚安,死了,早就死了。”
傅九川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混蛋,也自己知道。
“回房吧,你這樣會感冒的。”
楚安一把推開他,“用不著你管,收起你的假惺惺吧。”
“你干嘛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如果你真的想出出氣,你可以打我,打死我,我也保證不還手。”
“打你?”她澀笑著,“我都怕臟了我的手。”
“何必這樣呢。”
“麻煩你讓開。”楚安踉蹌著起身,結果腿上一軟,整個人往前栽了下去。
傅九川趕緊扔掉了傘,抱住了她的腰,反手,楚安就給了他一個巴掌,“你能不能不占我便宜,流氓。”
“我......”
“老傅,有人找你。”玻璃門后面的呂正南,沖著外面雨的男人喊。
“雨很大,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對著楚安說。
楚安根本不聽他的話,他的傘撐到她的頭頂,她就躲開。
沒辦法。
傅九川打橫抱起楚安往里走,她掙扎著,撕他,捶他,他也沒放開。
一進門,傅九川就把人扔到了呂正南的身上,“給她醒醒酒。”
呂正南是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好在楚安酒精上頭,人慢慢昏睡了過去。
呂正南抱著楚安去了小可兒睡的房間。
濕透的傅九川看向來找他的人,眉心蹙起,“你怎么找到這兒來了?”
“我回江城,你們公司的人說你沒在,出來度假了,我給正南打了個電話,知道你在這兒,所以就連夜趕過來了。”
女人一頭微卷的長發,眉眼間都化了精致的妝容,一身緊身的分體式套裝,處處透著精明能干。
她叫莊婕。
傅九川的發小。
從小他,呂正南,還有這個莊婕一起長大的。
小的時候,她是個假小子,沒人注意過她其實長的也挺好看的。
后來,她跟著父母定居到了國外,跟著做起了生意,人愈發的雷厲風行起來,活脫脫的一個女強人。
也少了應有的女人味。
上次一見面,還是傅九川和楚安結婚的時候。
不多不少,整整十年。
這十年間,沒怎么見面,但他們三個有個小群,會經常在里面聊天。
她對傅九川的事情,還算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