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爺。”
霍子文看向霍衍霆,像個討好的孩子,“二叔,沅沅沒事吧?都怪我沒有看好他,您不怪我吧。”
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跟我來書房。”
“哦。”
霍衍霆在前面走,霍子文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叔侄兩個,一前一后進到書房后,左管家也把戒尺送了進來。
“少爺,您要的戒尺。”他恭敬的把戒尺,放到了霍衍霆的面前。
霍衍霆抬了抬手指,左管家便退了下去,順帶著把門從外面關好。
戒尺是祖宗留下來的東西,用厚五分的竹木制成,四周縷面,作工精湛,刻著幾行訓戒的句字。
霍子文沒見過這玩意,看起來還不錯的樣子。
“二叔,這是送我的禮物嗎?”
霍衍霆目光灼灼的凝視著面前的男孩。
他一直認為霍子文是淘氣,是頑劣,從未懷疑過他的秉性。
但,今天這事,讓他懷疑,這個孩子是不是本來就是個壞孩子。
“沅沅是不是你故意引他,墜樓的?”他沉聲,透著威嚴和質疑。
霍子文很用力的搖頭否認,“不是我,二叔,他只是不小心,跟我沒有關系。”
“跟你沒有關系嗎?”他給機會讓霍子文重說。
但是霍子文還是極力否認,“二叔,沅沅那么小,不小心掉下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為什么會把這件事情賴在我身上?”
他反客為主。
把錯推到了霍衍霆的身上。
霍衍霆是怎么也沒有想到,老老實實的霍衍政,和那個不愛說話的護士,會生出這個一個伶牙俐齒,又能狡辯的兒子。
“霍子文,你很聰明這是好事,但是人不光要聰明,還要善良。”
他眉眼透著失望。
霍子文雖然只有七八歲,但是在國外這些年,他很會察言觀色。
看到霍衍霆的臉色不對,上前抱住了他的胳膊,“二叔,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傷害沅沅的,我就是愛爭個嘴上的痛快,我真的沒有壞心眼。”
霍衍霆沉思片刻。
沒有真憑實據,這個孩子是不可能承認的。
“是嗎?”那就讓證據說話吧。
家里的監控看完。
霍子文依然狡辯,“那我也是沒有看到那小魚的方向已經到了欄桿外面,二叔,我知道沅沅是你的親生孩子,你肯定是向著他,但是,你不能誣陷我。”
他誣陷?
人證物證,都有。
他如何誣陷?
真是無理也辯三分,這要是用在別的地方該多好。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霍衍霆拿起戒尺來,指了指對面,“站那兒去。”
霍子文小時候沒怎么挨過打。
他對挨打這事,沒什么怕性。
他總覺得霍衍霆生氣歸生氣,打他幾下,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算是給那個沈驚落交待。
所以,他很淡定的站在那兒,像個不屈服的戰士。
“啪。”
戒尺打到他的屁股上,霍子文疼的摸著屁股跳了起來。
“二叔,你真打啊?”
“站好。”霍衍霆厲聲。
霍子文不得已,只能乖乖站好。
霍衍霆的戒尺打在霍子文的身上,疼的他吱哇亂叫,可他就是不承認自己做過傷害沅沅的事情。
他的堅定和絕決,讓霍衍霆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冤枉了他。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