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上升的煙霧模糊了傅錚的面容。
“你們”二字叫傅錚微微皺眉,只是他并未往深處想,以為是楚思宜口誤或者是思緒混亂。
至于過去的事,于他來說早已經是過去時,他也不愿再跟楚思宜在這上面起爭執。
傅錚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支,淡淡地說,“所以,你去見了爺爺?那天,你都跟爺爺說了什么?”
楚思宜眸子聚焦在傅錚身上,眼底閃過一絲暗光,“想知道么?我偏不告訴你!”
其實傅錚早有疑惑。
如果楚思宜跟爺爺說他非她不可,可爺爺那樣安排公司的股份,顯然沒有生他的氣,反而對傅越諸多不友好。
況且,他感情上的那點事,爺爺早就知道,承受能力怎么會那么差?
想破頭想不通,他只能用爺爺身體油盡燈枯來解釋。
傅錚也沒有繼續追問,“過去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我聽陸曜說,你一直吵著要見我?”
“還裝什么?你不是知道我手里的籌碼嗎?哈哈哈我是真沒有想到,溫涼竟然會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我們姐妹跟傅家可真是有緣!”
“所以呢?你的要求是什么?”
煙支燃盡,傅錚抬手將煙頭按在煙灰缸里。
楚思宜不答,冷笑,“你那么久不見我,我以為這個籌碼沒用了,沒想到,你還是見了我。你們都離婚了,你還要為了她割舍利益?”
傅錚坦然地點頭,“我甘愿如此。”
楚思宜表情有一瞬間的龜裂,毫不掩飾眼底的嫉恨,咬牙切齒,“下賤的婊子!”
當年她被逼無奈,和傅錚分手,前往國外時,她就想明白了,傅錚她根本放不下。
無論是這個人,還是這個人帶來的權勢,她都無法舍棄。
她后悔了。
她一直在尋找機會和傅錚重逢,可是,他已經結婚了......
傅錚抬眸,冷冽了語氣,“你說什么?”
他的眼神凌厲如刃,切金斷玉。
楚思宜抬起下頜,直視著他,“我說溫涼跟她媽一樣下賤,就知道爬男人的床,指不定被多少人玩過,我說的不對嗎?”
傅錚陰沉地看著她,雙眸之中疾風驟雨,“看來你并沒有好好談的意思,那就回你的精神病院呆著吧!”
“你敢送我回精神病院,我就敢讓溫涼身敗名裂!你以為我手里就那一個籌碼嗎?你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亂說嗎?”楚思宜得意地幾乎有些面容扭曲。
她大笑起來,“傅錚,你醒一醒吧,別再執迷不悟了!溫涼就是個人盡可夫地婊子,比妓女還下賤!”
傅錚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額上青筋直跳。
他從不打女人,但楚思宜可能要讓她破例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怒火,“你還知道什么?”
楚思宜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照,放在桌上,推向對面,“看看吧,你會明白的。”
傅錚垂眸,那張照片漸漸映入他的視野。
他面色平靜地捏起一角,拿到眼前看了眼。
照片里,周圍的建筑和設施一看便知是國外,溫涼穿著裙子走在街角,看上去青澀稚嫩,一看就是大學時期的照片。
最抓人視線的,是溫涼隆起的腹部,肚子看上去很大,像是已經快要分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