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競爭公司看準時機,刻意搶奪傅氏集團的資源和項目。
集團高層人心渙散,甚至被別家公司挖走了兩個,董事們意見不一,傅越性格又難以壓住他們。
從傅錚卸任,傅老爺子病逝以來,傅氏集團的股票一直處于谷底,雖然偶爾會有小范圍上漲,沒幾天就會跌下去。
元旦前傅氏集團召開年終發布會,會上便有幾個刺頭股民鬧事,非要高層給他們一個交代。
公司經歷了這兩個多月的動蕩,高董事不得不承認,或許傅錚有些專制,卻是最適合傅氏集團的領導,傅氏集團作為需要一個內能團結員工,外能征戰商場的有魄力的領導。
傅錚挑眉問,“內憂外患?”
高董事解釋,“您不知,最近兩個月內集團在C市的幾個已經規劃好的地產項目突然被人搶去,其他業務部也分別受到競爭對手的沖擊,被有目的有計劃的針對。”
有些董事忍不下這口氣,提議將項目搶回來,或者是給競爭對手一些教訓。
另一些董事則覺得公司需要的是穩定,貿然出手只會對集團更加不利。
傅錚骨節分明地大手隨意搭在膝上,瞇起眸子,“查了嗎?”
他可以忍讓傅越,那是因為傅越是他兄長。
但是他不允許外人損害爺爺的心血。
“查了,是京城霍家。”
“霍家?”傅錚低聲重復,垂著眸子,眼底閃過一絲深思。
京城霍家,為什么要針對傅氏集團?
“跟他們的人接觸了嗎?”傅錚問。
高董事嘆了口氣,“我讓秘書約了霍家當家人,都被推了,倒是見了他們兩個高策,都語焉不詳。”
傅錚微微皺眉,“目前集團不宜和他們硬碰硬,叫人去好好查查,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霍家有了過節,能議和就議和,不能的話先暫避鋒芒,運營好手下現有項目,也不必急著拓新。”
高董事點點頭,“好,您現在身體怎么樣?什么時候才能回到公司......”
“短時間內無法回去,你們也別太著急,按部就班。”
高董事和齊董事對視一眼,無奈點頭。
兩人離開之后,病房內只剩下傅錚一人。
不過沒多久,陸曜推門進來,直接在傅錚對面坐下來,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精神病院那邊來消息說,楚思宜要見你,她沒耐心了,你若執意不見,她就把溫涼的身世爆出來。”
傅錚整理了下袖口,“明天讓她過來吧。”
......
傅錚再次見到楚思宜的時候,差點沒有認出來。
她整個人又干又瘦,面色蠟黃,頭發干枯毛躁,衣服也有些散亂,完全看不出從前做明星時候的光鮮亮麗。
她眼窩深陷,兩只大眼睛凸出來,透著一股詭異之感,尤其是她大約是用多了鎮定劑,行為遲緩,總是盯著一處一眨不眨的。
楚思宜的視線緩緩移到傅錚身上,捕捉到傅錚訝異的神色,她裂開嘴一笑,聲音粗啞,“驚訝嗎?拜你所賜,我成了今天這副模樣!”
傅錚坐在單人沙發上,往桌子上煙灰缸里點了點煙灰,“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老老實實地去國外,還會如此嗎?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你自己選擇的這條路。”
楚思宜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后合。
傅錚面不改色地抽了口煙,輕輕啟唇,流動的煙霧從唇縫中傾瀉出來。
許久,楚思宜終于停下來,自顧自地在傅錚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失神地說,“人心不足蛇吞象?呵呵......明明我才應該是傅家少奶奶,你們沒有兌現諾言,卻反過來指責我,我付出了那么多,難道就活該什么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