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風華鑒 > 第一千七百九十章 四大皆空
  聽到蕭桓宇授意,司南卿愣住。

  即便溫弦不聰明,甚至于跟畫堂那些人比就是個大傻子,可溫弦不同于別人的優勢在于,她背后站著一只招財貓。

  殺她容易,但公孫斐會是個什么態度就很難說了。

  “太子殿下……”

  司南卿想要進言時蕭桓宇眸色陡戾,“我說殺了她!即刻馬上!”

  “是。”司南卿雖覺蕭桓宇異常,但也不再多言。

  然而就在司南卿轉身之際,有下人稟報,說是公孫斐求見。

  司南卿沒敢擅自決定,轉爾看向蕭桓宇。

  蕭桓宇一瞬間雙目幽暗,眼中生寒,片刻隱忍下去,“見。”

  后堂,公孫斐邁步而入時便覺此間氣氛有些沉悶壓抑。

  他舉步行至正中,朝蕭桓宇拱手,“拜見太子殿下。”

  “斐公子不必多禮。”蕭桓宇雖然坐在椅子上,但雙手下意識叩住扶手,顯然有些坐不住了。

  溫弦有多靠不住,只怕一頓鞭子就能把他招出來!

  “太子殿下與司南先生想必已經聽說了,溫姑娘被大理寺的人無端抓走,斐某一時沒了主意,想求二位幫個忙。”彼時公孫斐中了衛開元的調虎離山之計,想要趕回去時遇到寒棋。

  不是他繞不過寒棋,實在是寒棋磨人的本事他抵抗不住。

  待他回府,溫弦已經入了天牢。

  “斐公子客氣,溫弦是我們太子府的人,更是畫堂……”

  司南卿正要寒暄時,蕭桓宇掃了他一眼,“你先出去。”

  聽到這話司南卿又是一愣,叫他出去?

  一般這種得罪人的話不都該他說么?

  出去才好!

  司南卿半點猶豫也無,拱手后退時卻被公孫斐攔下來,“司南先生說的很對,溫姑娘已然是太子……府的人,更是坐在畫堂第三把交椅上的謀士智者,她出事,你們自然不會不理。”

  司南卿聞言止步,就這么走了好像不禮貌,可留下來……

  “太子殿下,雖然斐某不知大理寺以何緣由抓走溫姑娘,但有件事,我須向兩位說明。”

  顯然,公孫斐并不想司南卿離開。

  蕭桓宇自然聽出公孫斐言外之意,朝其使了眼色。

  司南卿默默回到原來位置。

  “斐某的身份想必兩位知道的很透徹,而以斐某這樣的身份,緣何站在溫姑娘背后無怨無悔的支持她,二位或許會有疑慮,今日我便開門見山與二人明言。”

  公孫斐把‘太子府’三個字隔開,是想提醒蕭桓宇,他知道蕭桓宇跟溫弦上過床,而他相信蕭桓宇早就知道溫弦身份,但以溫弦的智商未必會描述的很準確。

  至于不讓司南卿出去,當然是留個見證。

  他們兩個說來說去有什么意思!

  得說,司南卿還真挺感興趣。

  蕭桓宇此前找過公孫斐,他相信有些事公孫斐是知道的,該怎么處置溫弦,難道不是迫在眉睫的事么!

  區區一個于闐公主,算什么!

  “斐公子若入畫堂,必是第一把交椅。”蕭桓宇一是收攬,二是向公孫斐傳達自己想要除掉溫弦的意愿。

  司南卿自然是聽明白了,不由看向公孫斐。

  “不瞞兩位,斐某之所以心甘情愿站在溫姑娘背后,為她保駕護航,只因斐某與其父是故交。”公孫斐認真道。

  司南卿聽過這個,“斐公子與溫姑娘的事我們聽說了一些。”

  都知道!

  說點兒不知道的!

  “溫姑娘的父親是于闐國主寒羽。”公孫斐一語,司南卿陡然一震!

  所以,溫弦是于闐公主?

  可于闐……于闐此前派了一個寒棋公主過來與蕭臣議親,這會兒又把公孫斐派過來支持溫弦?

  呵!

  雞蛋拋在兩個籃子里的道理被他們玩明白了。

  蕭桓宇神情并沒有太多變化,“原來如此。”

  他很想與公孫斐說,就算溫弦父親是寒羽,可溫弦是個見不得光的公主,他是個即將登基的太子,該選哪一個,該舍棄哪一個你自己不會選么!

  “斐某受過寒羽庇佑,而今得他旨意護著溫姑娘自然是不遺余力,權力于斐某無關緊要,畢竟斐某的財富不在某一處,說句托大的話,中原五國皆亡,斐某財富不亡,斐某只關心溫姑娘的安危。”

  司南卿聞言,心中生駭。

  以前小巧了公孫斐!

  蕭桓宇則擺出一副為難神情,“眼下大理寺抓走溫姑娘,還不知道要朝她身上硬扣什么樣的罪名,本太子自會全力救她,但斐公子也清楚,大理寺是宋相言的地盤,而我與宋相言現在的關系……”

  “殿下。”公孫斐打斷蕭桓宇,“少一個朋友沒什么,畢竟誰也不是唯一存在,每個人皆可替代,但你少的這個朋友若剛好是魏王殿下多的朋友,這就很麻煩了。”

  赤果果的威脅!

  司南卿一時噎喉,小心翼翼看向蕭桓宇。

  蕭桓宇臉色驟變,須臾掩去那抹寒戾,“斐公子放心,太子府定會竭盡全力救溫姑娘……”

  “告辭。”公孫斐沒給蕭桓宇把話說完的機會,轉身離開。

  房間里,司南卿無比尷尬站在原地。

  人還殺不殺了?

  “走!”蕭桓宇忽然起身,大步走出后堂。

  司南卿緊隨其后,“太子殿下,我們這是去……”

  “鴻壽寺!”

  酉時,護國寺。

  蕭冥河獨自站在禪房里,靜靜看著墻壁上的觀音圖,圖下有詩。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背后傳來啟門聲,蕭冥河轉身,雙手合十施禮,“大師。”

  忘憂頷首,“坐。”

  見忘憂盤膝到禪炕上,蕭冥河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到禪桌對面。

  他看向那幅觀音圖,“那個是什么意思?”

  忘憂跟著看過去,數息回頭,“四大皆空。”

  呵!

  蕭冥河忍不住笑了。

  “人在俗世,如何四大皆空?”

  “身在紅塵,心披袈裟。”忘憂淡然道。

  蕭冥河真是搞不懂這些和尚,人生在世也就幾十年,且等作古自是四大皆空,何必著急。

  “大師受傷了?”

  感受忘憂氣息不穩,蕭冥河略微驚訝,“被誰傷的?”

  “蕭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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