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正始到嘉平 > 第四章 驚魂之始(1)
  此時,鄭安看了看同樣被綁著的母親和小寒,發現她們卻還沒有醒來,而是繼續沉睡著,他不禁心里嘀咕,“恐非是被這幫人下了藥”這可讓他心里更加擔心起來,他對貴公子說道:“我們四人之命皆在你手中,要殺則殺,用藥蒙女流之輩又算什么英雄。”

  貴公子笑了起來,這種笑是一種嘲笑,在嘲笑鄭安的天真,他靠近鄭安,說道:“你放心,她們很快就會醒來,我不會把他們怎么樣的?”

  聽到貴公子的承諾,鄭安心里并沒有放松,相反,他已經在考慮對方讓自己辦的事情的難度了,自己不過是屯田吏,出身寒門,在這王侯公卿走,大狗都要看主人的洛陽城,自己真的不過就是一顆雜草一般,想到這,他竟然有些為先前在緊急時刻答應而感到后悔,于是說道:“你要我們去做的這件事,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貴公子對隨從示意了一下,讓他們解下鄭安和朱余的繩子,被綁了這么久,二人的手腳都酸痛了起來,解下繩子之后,二人不約而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活動筋骨,脖子轉上幾圈,手膀轉上幾圈。

  “這綁著太難受,”朱余抱怨到,鄭安在活動幾下后,認真地看著貴公子,說道:“這天下事,有難有易,不知此事是難或易。”

  貴公子笑的有些玩世不恭,好像一切就是在做游戲一般,“難易變化皆在人,有人覺得難,有人覺得簡單。”朱余對這樣的故意賣關子很是不屑,譏諷道:“言語無法交流,豈能使我等為爾而行。”

  “那本公子也只得開門見山,”貴公子突然正經了起來,“明天晚上之前你們必須從大將軍府中取得他謀逆的證據!”一字一句,輕聲細語,卻字字如雷,讓鄭安和朱余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大將軍謀逆?”朱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是宗室啊,是先大司馬曹子丹的兒子啊。”

  “爾當為太學生乎,晉有曲沃,漢有七國,宗室子弟又如何無反心,”貴公子引用的兩個典故,一個是周平王東遷洛邑后,晉國公室內部爆發的長達六將近七十年的內戰,最終結局以在曲沃的小宗戰勝翼的大宗成為晉國的新主人,另一個則是先漢景帝時期的七王之亂,貴公子說這個兩個典故是想讓朱余他們明白,曹爽有反心一點也不奇怪,那么高的地位,沒有反心才奇怪,而那句“爾當為太學生乎”?則更像是對朱余的嘲諷。

  朱余卻絲毫沒有被對方的話術影響,自有積累的閱讀量和家父的言傳身教在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晉之曲沃,漢之七國,皆謀反起事在先,曹大將軍輔政十載,未察反心。”

  聽到這里,貴公子看著朱余,用一種威脅且冰冷地語氣說道:“你們看不見他的心,所以我要你們把他的反心挖出來。”

  
  這句話令人不寒而栗,說到這份上,貴公子只差把栽贓嫁禍四個字給說了出來,這樣的作為,但凡是讀過書,經歷過事情的都不會感到驚奇,鄭安也是這樣,雖說曹爽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要自己搜羅證據,誣陷其謀逆,心里上還是過不去。

  最為關鍵的是自己現在還不清楚現在洛陽的局勢到底是鹿死誰手,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眼前這些綁架自己的人,絕對是司馬家的人。

  “你家主人是否全權授意了,”鄭安說到。話音剛落,那貴公子突然走上前來,朝著他的臉來了一巴掌,然后看著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多余的話不要說,不要問,這次是一巴掌,下次就是一刀子了。”

  鄭安吸了吸嘴角剛剛打出來的鮮血,像一只被擊倒又爬起來的野獸,他明白這個時候呈口舌之快是沒意義的,性命要緊,雖然自己不愿去做這誣陷他人的骯臟之事,但是自己與家人性命在此,也無他法,只得是走一步看一步。

  “這件事我們去做,但我不過是寒門出身,又如何入得了大將軍府?”鄭安說到,他用衣袖擦了擦嘴角,“你們就不怕我們把事情給辦壞了嗎?”

  貴公子又笑了起來,說道:“爾母爾妹在此,你不能故意把事情辦砸,爾雖為屯田吏,然據我所知,洛陽城中你的面子有些人還是會買的,畢竟誰人不知快意鄭懷民的大名。”

  看見對方竟然對自己如此知根知底,鄭安也只得從心底佩服,這個時候,貴公子在語言上開始了步步緊逼,仿佛是看穿了鄭安走一步看一步想想法,說道:“事關天下興亡,爾當自覺,切莫因小失大,爾母爾妹,吾自當照料。”

  這是一句再明顯不過的警告,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鄭安也只得徹底認慫,說道:“我會想到辦法,但是如果吾母吾妹有失,吾必誅爾。”

  這句話是一句承諾,一句帶有警告的承諾,堅定的眼神和語氣讓貴公子也感到了害怕,他看著鄭安,良久不敢說話,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斷斷續續,在反應過來后,故作鎮靜地說出八個字:“好自為之,等你消息。”

  扔出這八個字,貴公子朝著手下使了一個眼色,幾名手下涌上來又把鄭安和朱余給綁了起來,這次還用黑布蒙上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二人極不情愿地被架了起來,可以說是用拖的動作給拽出了屋子。

  “老鄭,他們這是要把我們帶到哪啊?”朱余大聲叫著,“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太學生。”

  “有仁,別叫,待會我們自然就知道去哪了。”鄭安說到。

  鄭安心里仔細數著時間,他感受到周圍一片安靜,被拖著前行的過程中,他感受到了鞋底的摩擦并非向山間的小路一般松軟,反倒是像石板路,加之先前囚禁自己的屋子,鄭安完全可以確信自己和朱余是要被帶到洛陽城中的某個地方,然后一丟了事。

  果然,被拽著拖行了一刻鐘多的時間,二人被解開繩子和布條,然后被像扔包袱一樣扔到地上,朱余頓時疼得叫了起來,等他起來想罵那幾個人的時候,對方已經早已離開。

  此時鄭安正在觀察周圍,朱余轉了轉手臂,靠近過來說道:“這個位置應該是城東,現在已經宵禁,我們也得快點找個地方才行。”

  鄭安同意朱余的看法,說道:“此處離你家較近,不如暫去之,”朱余“嗯”了一聲,表示同意,然后二人便朝著朱余府上而去。

  朱余并不是洛陽人,但是老父親疼惜在京中求學的兒子,于是花巨資購置了一處宅子,讓朱余不必像其他外鄉的太學生一樣只能居住在狹小的小舍里面。二人來到朱府門前,望著氣派的朱紅色大門,鄭安此刻心中卻無暇他想,只得和朱余二人一同進入府內。

  “這府內過于安靜,不似往常,”鄭安的一句話卻讓朱余心中一緊,他磕磕巴巴地說道:“之前我在外面和別人辯經飲酒,無論多晚,回來的時候,府內都有人相侯,一進府,便會聽見犬吠,但是今日俱無,恐有不測。”

  說罷,二人立刻分開行動,在府內尋找人的蹤跡,這府內著實過分安靜,突然朱余感到鞋子踢到了什么東西,拿東西軟軟的,像是球,他蹲下去摸了一下,突然心里一陣悲傷襲來,證實了他不安的猜測,“阿黃,”這是朱家狗的名字,朱余摸到狗頭哪里,并沒有感覺到呼吸的氣息,然后他起身,繼續尋找,此刻他已經是在尋找幸存者了,他做好了府內已經被屠殺的準備。

  他在黑暗中推一扇門,從懷中取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房間內的燈火,伴隨著光明瞬間而來的還有驚恐與震驚。一輩子養尊處優的朱余可能怎么也想不到,之前遇見的殺手和被綁架的遭遇只能他漫長人生中毫不起眼的波瀾,眼下,進入他眼中的景象足夠讓他一輩子都記住了。

  朱余驚得一下就坐下了地上,只見屋內倒著十幾具尸體,地上有血跡,逆著血跡的方向,發現鮮血是從死者身體中流出來的,死者身前被五花大綁,口舌被布條塞住,完全發不出任何聲音,朱余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已經下半身已經動彈不得了,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發出毫無意義的語氣詞。

  此時鄭安,也跟著過來,他進屋扶起朱余,說道:“另外一個屋子也是此等景象,屋內幾人皆被殺,只是未被綁住,應是殺手查漏的時候發現的。”

  朱余轉頭看向鄭安,悲戚地說道:“此等慘狀,非人哉!”

  鄭安點了點頭,卻是自責道:“究竟是在下害了爾等。”說罷鄭安徑直向前,蹲下查看尸體,他發現這些死者都是被一刀斃命,可見兇手的狠毒,然后他又摸了摸尸體和地上的血跡,尸體剛冷不久,地上的血跡也還沒有完全干,說明這件慘案發生的時間應該在六個時辰以內,兇手是誰不用多想就能得到結果,但是為何要牽扯這么多無關的人進來,鄭安搞不懂,這讓他更加自責了起來,如果不是自己,興許這些人就不用死,想到這,他重重地看了一口氣。

  突然聽見朱余的一聲,“那里有東西,”順著朱余走動的方向,鄭安看見了東墻上有一把匕首插著的帛,帛一般是可以用來寫字的,朱余走過去將帛去了下來,看了一眼,對鄭安說道:“這是他們對我們的警告。”

  鄭安接過帛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的是“望君以此為鑒,安心做事。”

  “懷民,令堂大人和小寒在他們那里真的不安全啊!”朱余說到。

  對于這點,鄭安也同意,但是他的表情卻是帶著無可奈何,“全被拿捏,還能有什么辦法?”

  “這幫人到底是什么人?非要置曹大將軍于死地。”朱余問到。

  鄭安看了看周圍,然后關上門,怕有密探監視,說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司馬家的人。”

  朱余眼睛里又一次飄過難以置信,“司馬太傅可是四朝元老,深受太祖、世祖、烈祖皇帝信任,抗西蜀,俘孟達,平遼東,屯田兩淮,恢復關中,功莫大焉,雖然這幾年被曹大將軍逼迫,但是……,”朱余沒有再說下去,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論實力,大魏也只有司馬家能與曹爽抗衡,”鄭安說到。

  朱余沒有再糾結這件事的幕后主使,而是說道:“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沒有的東西我們怎么去拿?”

  鄭安站了起來,說道:“你我恐怕牽扯到數千條人命,我雖然舍不得家母和小寒,但是我更不忍心看見這么多顆人頭落地。”

  “懷民,那可是你的母親和妹妹啊,這些仆人我視他們為親人,今日他們慘死,我痛心疾首,所以我更不希望你再失去你的家人。”

  鄭安此時發現了自己的進退兩難,自小讀的圣賢書告訴他要做君子,行君子道,不做小人,不行小人路,但是現在擺在自己面前的路就是用誣陷換得自己家人的平安和用自己家人的性命維護自己人格上的尊嚴。

  這是一個難題,他還想不到解決的辦法,眼中充滿了迷離。

  朱余見狀,說道:“我們還是先好生安葬府內亡者吧!”岔開了話題。

  鄭安“嗯”了一聲,然后二人行動起來,先后將十幾具尸體搬到后院,朱余從柴房拿出兩把鐵鏟,遞給鄭安一把,兩個人就開始挖起了大坑,等坑挖好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兩個人已經是滿身大汗,看見埋尸坑差不多大了,二人于是將死者抬入坑中,整齊放好,朱余邊放邊哭泣著說道:“我會為你們討回公道的。”

  把死者埋葬好之后,二人簡單地拾掇了一下,然后一同出府而去,街上繁華依舊,心中卻無限蒼涼。

  朱余不知道鄭安要去哪里,只得跟在他的后面,二人走著走著就來到一處酒家,上面寫著謫仙居。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相逢在黑夜的海上的從正始到嘉平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