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從正始到嘉平 > 第二章 洛陽驚變(2)
  朱余在觀察的時候不小心發出了聲響,吸引了殺手的注意力,他敏銳地感覺到剛才的殺人行為已經被其他人看見了,他順著聲音的方向,提著槍,急速飛奔而來,離得越近,他越看清那里躲藏的是誰了。

  “快跑,”鄭安拉起朱余就朝著田地深處跑去,而殺手則在后面緊緊地追著他們,在長期的屯田生涯中,鄭安經常一雙赤腳板一天走上幾十里路,這讓他有了一副好的體力,這讓他在剛才的逃跑中完全可以做到不被追上,而朱余一直缺乏鍛煉,髀肉堆生,跑起來十分費勁,跑不了幾步就氣喘吁吁,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著前面的鄭安:“我們這是往哪里跑啊?”

  鄭安頭也不回,只是說道:“別說話,留著力氣跑吧!”

  但是終歸是殺手更勝一籌,只見他突然起跳,右腳朝前,一下就踢中了朱余的后背,朱余一個踉蹌,栽了一個大跟頭,鄭安反應比較快,躲過了向他撲來的朱余,一個回轉身,身子微微彎曲,雙腳一前一后穩住態勢,右手背在身后,準備迎接殺手的攻擊。

  殺手并未多說什么廢話,直接提槍朝著二人作出刺的動作,二人躲閃及時,殺手第一擊并未得手。此時整鄭安從田地里撿起一塊泥土,朝著殺手猛砸過去,這種級別的攻擊,殺手僅僅是一槍便挑破了泥塊,正當他感嘆怎么有人敢這樣瞧不起他的時候,只見鄭安和朱余早就跑了。

  于是又變成了緊張的追擊大戰,只是二人改變了逃跑的策略,鄭安故意放慢了速度,讓朱余跑到前面去,他對朱余說道:“前方不遠處就是屯田營,那里有士兵,這里我來攔住殺手,你要趕緊把援兵叫來。”

  朱余不想友人在這里吸引敵人,說道:“我們要跑一起跑。”

  鄭安聽完,氣不打一出來,罵罵咧咧道:“兩個人都跑,那誰都活不了,他沒這么容易殺我的。”

  朱余只好聽從鄭安的建議,自己一個人先朝著屯田營跑去,鄭安則在奔跑中于地上撿起一塊泥塊朝著殺手頭的方向砸去,殺手依舊是用槍尖去挑,但是這次那泥塊卻掠過槍面和槍桿砸中了他的胸部,他頓時感覺到一種疼痛感,感覺到了呼吸困難和使不上勁,他不得不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鄭安,眼神中露出殺意,但是此時他已暫時無力追上去。

  但是此時他已暫時無力追上去。

  鄭安瞅準時機,再投擲出一塊泥土,已經知道厲害的殺手下意識作出了躲閃的動作,但是泥塊還是擦中了他的脖子,劃出了一道口子,流出的鮮血染紅了留在皮膚上的黃土之上,像一個個凸出來的紅疹一般。

  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頸,看了看手上的血,眼睛中露出憤恨的表情,稍微喘了一口氣,隨后提起長槍一個躍步向前,準備一招結果鄭安的性命,其速度之快,讓鄭安來不及拿起泥塊進行反擊,只得通過身體的本能進行躲避,但是這殺手是一個高手,一槍未刺中,乃把槍橫擺,槍鋒緊逼著鄭安的喉嚨擦過,鄭安反應靈敏,躲閃技術,撿得一條性命。

  鄭安后退好幾步,再次拉開與殺手之間的距離,撿起一塊泥土,攥在手中,眼睛緊緊盯著兇手,神情高度集中,與殺手展開了對峙。

  “你已殺得一人,若再殺一人,暴露的風險就多一分,到時候你以為逃得脫制裁嗎?”鄭安說到。

  殺手吐了一口痰,毫不留情地說道:“一人也好,兩人也好,該殺便殺!”

  “該殺便殺?”鄭安心里嘀咕著殺手說的這句話,腦海里想起先前那個被殺之人,騎著快馬,從洛陽城的方向而來,朝著大石山的方向而去,那馬跑得好快,那人神情很是焦急,一定是洛陽城中發生或者將要發生什么事情,讓他不得不趕時間。

  “有什么事情是大石山不能知道的呢?”鄭安在想了一會兒之后,立馬對殺手反問到,殺手露出一絲冷笑,說道:“我原本還有一絲側影之心,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只有永遠沉默下去了,你的話太多了”

  話音剛落,殺手拿起長槍朝著鄭安刺去,鄭安則用力投擲出一塊泥塊,卻被槍尖輕易挑破,就在槍尖快要接觸到胸口的時候,鄭安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準備接受自己都沒命運。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他自己的雙手竟然死死握槍柄,拼命把槍尖往外抵。他用余光向下瞟了一下,槍尖已經刺破了皮肉,他心里長舒一口氣,然后重拾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殺手也鉚足了力氣推著槍,鄭安依舊是死命頂住,死的恐懼近在咫尺,但是生的希望卻還只能苦苦等待。

  “別忘了,我們是兩個人呢!”鄭安此時還有力氣挑釁殺手,殺手回道:“你那個朋友看著不過是一個書生,要是沒有他你可能早就逃走了,我先殺了你,再追上去殺了他完全來得及。”

  鄭安冷笑了一下,“我怕你現在還殺不了我。”話音剛落,他趁著殺手分心的功夫,將槍往旁邊一抵,身子再往后一躍,至此又躲過一擊。

  “我今天非殺了你不可,”殺手有些憤怒了,但是人如果一旦憤怒起來,可能就會被沖昏頭腦,殺手開始繼續追殺鄭安,但是這個時候的所有進攻的動作都似乎失去了先前的從容與鎮靜,這反倒是給了鄭安機會,不知何時,他手里又多了幾個泥塊,只見他在躲過一次攻擊后立馬擲出去一塊,剛好正中殺手的眉心,殺手中這一擊,頓感天旋地轉,然后手臂又受一擊,疼得他松開手,任由那長槍掉落在地上。

  再來一擊,這次殺手躲過,此時殺手已經從天旋地轉中反應過來,從懷中抽出短劍向鄭安刺去,此時鄭安已來不及再找泥塊,似乎一切又是先前的預演,鄭安值得往后退,試圖維持和殺手之間的距離。

  突然殺手似乎察覺到什么,只見他雙腳定住,身子后仰,一支利箭,幾乎貼著他而過,直直地插入田畝中。

  “好險,”殺手暗暗自幸,然后他望向箭矢飛來的方向。只見那邊有幾十個人,全是軍人,領頭的是兩名軍官,另外還有朱余。

  朱余看見鄭安沒死,說道:“懷民,我們來救你了。”

  鄭安于是朝著朱余那一方退去,這時其中一位軍官對著殺手厲聲質問道:“本將是洛陰典農校尉張澤,爾乃何人,竟于本將所轄屯田地行兇殺人,”說完,準備招呼自己的士兵朝殺手攻去,此時殺手卻說道:“我是何人你們不必管,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們都活不了。”

  “敢威脅本將,我看你是不耐煩了,”張澤拔出佩劍準備和殺手像抗,卻被鄭安阻止,“大人,讓他走吧,他如果真的被我們抓了或者殺了,那才是我們的麻煩。”

  張澤幾人面面相覷,然后他將佩劍回鞘,對著殺手說道:“你今日撿回一條性命,你走吧!”

  殺手卻說道:“今日爾等項上人頭暫且保留,你們多享受最后的時間吧!”

  “你這……,”張澤正想開罵,殺手便逃遠了。

  “懷民,你沒事吧?”朱余上前關心地問到,張澤也靠了過來,“懷民啊,聽到你有事,我可是一刻也不敢耽誤啊,還好,趕上了,不然怕是只能給你收尸了。”

  “沒事,我剛才已經躲過了他好幾次攻擊‘了,”鄭安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可見剛才的戰斗對他的體力消耗甚巨,他露出疲態,在疲態中笑了一下,笑完之后,表情又凝固住,仿佛是有了心事的樣子。

  “懷民,你這是為何?你已經安全了,為何悶悶不樂?”

  “你讓士兵們先回去,我們幾人細說,”聽見鄭安如此說,張澤雖然不明白其中道理,但還是讓屬官將士兵帶了回去,只留下他、朱余和鄭安三人在田地之中。

  “可以說了吧!”張澤催到,朱余也在一旁附和,“快說吧,懷民,我們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鄭安嘆了一口氣,娓娓說道:“這也是我的猜測,我與有仁在前往屯田地的過程中遇見了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很急很快,他來的方向是洛陽城,他走的這條路的方向是大石山,然后他就在這條路上被先前的那位殺手殺了,我與有人目睹了這起殺人案,于是被殺手追殺,直到現在暫時安全。”

  “這些,朱公子先前和我說了,也就是說殺手要殺你們滅口,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張澤信誓旦旦保證到。

  鄭安搖了搖頭,低著頭繼續說道:“你們可知大石山有什么?誰又在大石山?”

  張澤和朱余二人聽聞此言,便開始想,二人幾乎是同時想到,異口同聲念出了那幾個字,“先帝陵寢。”

  鄭安點了點頭,“先帝陵寢,此時大將軍、武衛將軍和中領軍正護衛著天子在那,那個騎著馬的人肯定是要給他們帶去重要的消息,不然他也不會被殺死。”

  “什么重要的消息呢?”朱余有些不解地問到,鄭安卻說道:“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我依舊還是哪個感覺,這幾日洛陽城中必有大事發生,我們還是躲在城外安全。”

  聽罷此言,朱余突然有些神傷,“若真是如此,那我爹娘?

  “我想了一會兒,你爹也是經學大家,受人尊敬,輕易不會被連累,倒是你,整日做浮華之事,褒衣博帶,最容易給人口實。”鄭安說到。

  聽到這,朱余反倒是舒了一口氣,整個人往后一仰,雙手手肘撐在田上,說道:“我爹娘沒事就好,至于我,就有自己的命了。”

  張澤此時說道:“你們且放心,我會盡全力護住你們周全的。”

  “校尉大人,恐怕此事也會給您帶來危險。”鄭安鄭重其事地說到。

  張澤在拍了拍手上的泥土

  正月的寒風吹來,像刀子一樣刮著幾個人的臉,生疼生疼的,朱余有點受不了了,連忙說道:“好冷,我們找個屋子再說吧!”

  鄭安打趣道:“你們不是吃五石散嗎?怎么還會怕冷!”

  “我是喜好清談,但是讓我吃那東西,我可不要。”朱余撇著嘴說到。

  “看來你小子也不是不可救藥嘛!”張澤故意說到,聽到這,朱余來勁了,說道:“張校尉想必對在下有什么看法?”

  張澤擺了擺手,他是一個軍人,不懂那些文人的彎彎繞,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他說道:“之前我聽說懷民有一個喜好清談的朋友,我就勸他離你遠一點,但是今天你沒有拋下懷民,而是選擇來找我求救,說明你心里有懷民。”

  “你難道不是覺得我應該留下來和懷民共同抗敵嗎?”朱余問到,張澤聽完哈哈大笑,帶著嘲諷的語氣道:“你如果留下來,我可能就會怪你拖懷民的后腿了。”

  聽罷此言,朱余臉上露出了尷尬了表情。

  幾人閑談幾句后,便回到了典農校尉官署,三人聊到未央時候,張澤突然說起白天派到京城述職的下屬怎么現在還沒回來,之后鄭安與朱余乃辭別張澤,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鄭安和朱余走在夜路上,一路上披星戴月,鄭安對朱余說道:“這些田,等到了春天就會插秧,到了夏天就會收割,到時候從洛陽到壽春,稻作成片,阡陌相連,”他仿佛聯想到了收貨時候的景象,有點沉醉其中。

  “懷民你是一個干實事的人,你應該有更大的發展,”朱余說到,他雖然事世家子弟,但是和鄭安感情甚好,兄弟情深,他為鄭安因為庶族的出身而不能被重用感到不甘和可惜。

  “我現在想的就是,這些田到了夏秋能夠結出碩大的稻穗,這樣百姓不會遭遇饑餓之苦,朝廷也有軍政之資,兩相其美。”鄭安淡然地說到。

  “那誰會記得你在這田地的付出?”朱余故意問到。

  鄭安抬頭看見頭頂的夜空,說道:“天地看得見,屯田的百姓看得見。”

  “你心可真大,”朱余說到,走著走著,二人看見了燈火,知道到了住處,進屋之后,他們并未將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鄭母和小寒,但是小寒看見了自己哥哥胸口上的血跡,察覺出了什么,擔心地問道:“哥哥,你白天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險了。”

  “沒事,干活的時候的意外,”鄭安安慰自己的妹妹。

  “懷民,外面做事可得當心。”鄭母這個時候囑咐到,鄭安“嗯”了一聲,說道:“知道了娘。”

  翌日,鄭安早早起床,穿好衣服,來到了田中觀察土勢,他所負責的一塊田離洛水很近,可以望見河對岸,站在田中,洛陽北岸的一頂頂白色的營帳出現在他的眼中。

  聯想起昨天的遭遇,他在心中立馬猜出了整場的事件,洛陽城中發生了巨變。

  他見還沒有人注意到他,便偷偷往洛陰典農校尉官署跑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相逢在黑夜的海上的從正始到嘉平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