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聽完,立刻變了神情,語氣迫切的質問道:“搞了半天,原來是你......你對梅姨做了什么?”
“你應該要問問你的管家做了什么。”
盛霆燁的表情依舊冷酷到極致,看著情緒激動的初之心,冷冷淡淡道:“你的管家強行讓林以柔打胎,你總不會一點都不知道?”
他停頓了片刻,又道:“我們好歹夫妻一場,一人退讓一步,我不會為難她,你也別咬死林以柔不放!”
盛霆燁覺得自己對初之心,已經足夠縱容了。
林以柔的孩子是大哥唯一的血脈,若是換作別人做梅姨做的那些事,早就被他挫骨揚灰了!
“不可能!”
初之心搖頭,斬釘截鐵道:“我很清楚梅姨的為人,她不會做這種事的!”
“至于我......我雖然恨不得林以柔把牢底坐穿,但我從未想過傷害她的孩子,因為就算判刑,孕婦也不會立刻被收監,會保證她把孩子生下來,過了哺乳期才服刑,這期間對孩子沒有任何威脅。”
初之心自己就是媽媽,是絕不可能狠到對孩子下手。
這番話,讓盛霆燁冰冷的神情,稍微有了一絲緩和。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并不是她自己說的那樣蛇蝎心腸,不過是嘴硬故意氣他罷了。
“我相信你,也相信你的管家,所以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盛霆燁再次表明他的態度:“你撤訴,你的管家恢復自由。”
初之心露出失望至極的表情,忍不住看著男人冷笑:“盛霆燁,你真大度啊,說得好像是你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一馬似的!
“你既然相信我和管家是無辜的,為什么不直接放了她,還要以我撤訴為條件?”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固執!”
盛霆燁覺得自己的耐心快要被耗盡。
他怎么以前沒發現,這女人這么難搞,簡直油鹽不進,他真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初之心生平最討厭被人威脅,你卻為了那樣惡毒的一個女人,卑鄙的威脅我,你是真的惹到我了!”
初之心握緊拳頭,冷冷瞪著男人,放下狠話:“咱們法庭見,看看法官到底怎么判!”
兩個人再次不歡而散。
初之心調整好情緒后,給左銳打去電話。
左銳聽完初之心的描述,自信滿滿道:“老板你別急,這事兒包我身上,我保證想辦法讓梅姨無罪,不過......我需要找梅姨了解一下具體的細節。”
于是,半個小時后,初之心和左銳在收押梅姨的看守所匯合。
獄警帶著他們來到關押梅姨的小屋內,不耐煩道:“搞快點,十分鐘。”
梅姨五十多歲馬上就要六十了,一個人無助的蹲在墻角,看著特別可憐。
“梅姨,你怎么樣!”
初之心來到鐵門前,透過鐵欄的縫隙,心疼的喊道。
梅姨猛地抬頭,一臉擔憂的沖過來,抓著鐵柵欄朝初之心道:“心心小姐,你怎么來了,這里環境太惡劣了,空氣不流通,你快回去!”
“梅姨,你別管我,時間有限,你在十分鐘內,告訴我和左律師,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這......”
梅姨猶豫了下,還是原原本本將事情的經過敘述給了初之心。
“所以,你真的有熬打胎藥給林以柔喝?”
初之心不愿相信梅姨會做出這種事,不死心的確認道。
“打胎藥確實是我熬的,我希望你跟盛先生復婚,那這個孩子就不能存在。”
梅姨眼睛一閉,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只要心心小姐能幸福,別說是讓我坐牢,就是要我這條老命,我都心甘情愿!”
“梅姨啊梅姨,你糊涂!”
初之心急得眉頭緊皺,又沒辦法真的教訓梅姨。
左銳推了推眼睛,胸有成竹道:“沒那么悲壯,勝訴空間還是有的,交給我,問題不大。”
左銳這話,讓林以柔松了口氣。
別的律師說這話可能是吹牛逼忽悠訴訟費,但左銳既然說了,就肯定能贏!
“最快什么時候能把梅姨弄出來,現在能申請取保候審嗎?”
初之心焦灼的看著左銳。
“從案件性質來看,是不可以的,我們不能著急......”
左銳挑眉,朝初之心道:“想不想讓林以柔的刑期再加個三五年?”
“我現在沒心情弄她,我只想早點把梅姨救出來!”
“按我說的做,不僅梅姨平安無事,林以柔永無出頭之日!”
左銳打了個響指,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