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廣場上。
沈京兵還在跟史珍香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前一秒兩人還有說有笑的,下一秒,兩人近乎同時的沉默了。
史珍香在監控錄像中發現了異常,雖然沒有人影,但多年的監控經驗告訴她,這次洞口組派來真正的高手了。
至于沈京兵,他敏銳的老銀幣神經發現在一點鐘方向的草叢動了一下,那不是簡單的風吹草動,草叢動的很突兀。
史珍香沉聲:“艾瑪姐。”
艾瑪當然知道來人了,她冷漠的看了一眼一點鐘方向。
沈京兵沉聲道:“是個高手。”
史珍香凝重的說:“對方好像做過功課,知道監控錄像具體的擺放位置以及角都,監控錄像看不到對方。”
沈京兵:“不過,已經接近了。”
沈京兵話音一落,就見得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艾瑪眼睜睜的看著他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沈京兵見勢,當場傻了眼。
“啊?”沈京兵夸張的看著艾瑪,“誒不是,你沒看到啊?大姐!”
艾瑪看著字典,漫不經心的說:“垃圾不可以上去,但他不是。”
沈京兵不可置信的張著大嘴:“啊?”
史珍香:“不是,艾瑪姐,問題是……”
艾瑪:“這是老大定下的規矩。”
史珍香:“關鍵,那個人是殺手啊。”
艾瑪頓了一下,冷漠的眸子終于從字典上挪開,看了一眼那名殺手遠去的方向……
就在沈京兵和史珍香認為艾瑪可能會出手時,艾瑪忽然又將目光重新折回到字典上。
艾瑪淡淡的說:“如果是關系戶,老大會下來接的。”
沈京兵徹底傻眼了,雖然再一個團隊里很多年,但艾瑪始終屬于存在感極低的女人,平日里也不見她說什么話,如今一起執行任務才知道,原來這艾瑪也是個艮人!
沈京兵放下單兵裝備,轉身就朝樓下跑。
沈京兵凝重的說:“那個人我處理。”
史珍香:“來得及嗎?他速度好像很快的樣子。”
沈京兵考慮了一番,只能打開無線電老大和虞嫣那邊的頻道。
沈京兵沉聲:“溜進去一只蒼蠅,我這就去解決!”
說這話的時候,沈京兵底氣也不足,雖然這只蒼蠅對老大造不成什么威脅,不過,虞嫣可不是個脾氣好的主,天知道虞嫣會不會因此大發雷霆。
就在這時候,虞嫣竟然笑道:“不必了,我來吧。”
沈京兵奇怪的問:“嫂子……”
虞嫣輕描淡寫的說:“就這樣。”
隨即,虞嫣主動掛斷了無線電。
沈京兵緩緩停下腳步,嘟囔著:“嫂子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史珍香:“誰知道呢。”
史珍香吃著薯片,看著監控錄像中的虞嫣,倒是有些期待虞嫣會做什么。
就這樣,沈京兵又重新回到他的崗位,再次端起他的單兵裝備,一邊警惕著周圍的情況一邊說道:“史珍香。”
無線電里是史珍香咔呲咔呲嚼薯片的聲音:“啊?”
沈京兵:“你在看嗎?”
史珍香:“嗯,不然也沒別的事情可做啊。”
沈京兵:“有點好奇……”
……
……
虞嫣這邊。
虞嫣將手中的小銀盒子交給艾冉之后,她踩著高跟鞋走出病房,她依舊是那么美麗且優雅。
整個醫院里的人都被清空了,此時虞嫣的高跟鞋點在大理石地面上顯得格外清脆。
一個女人,走在醫院的長廊上,不管怎么看都覺得這是一件很危險且很恐怖的事情。
虞嫣先是來到電梯前,果不其然的,電梯數字不斷攀升。
虞嫣冷笑一下,卻意外的沒有在電梯前等著,而是轉身走向旁邊的帶有綠色表示的綠色通道。
史珍香通過監控路線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一驚。
史珍香嘟囔著:“她是怎么知道對方不在電梯里的?”
事實上,史珍香通過監控設備可以知道電梯內部的情況,而虞嫣根本看不到監控,她就能斷定對方不在電梯里?
沈京兵沒好氣的笑道:“哪個殺手會蠢到坐電梯啊?”
史珍香想了想,覺得合理。
史珍香:“也是,如果這殺手很蠢的話,艾瑪姐也不可能放他上去。”
沈京兵解釋道:“那個女人,其實她早就斷定對方不會乘坐電梯了,之所以回到電梯那里看一眼不過是想確認對方是走的哪條安全通道而已。”
史珍香繼續嚼薯片:“學到了,學到了。”
沈京兵不屑的說道:“雖然這次派來的殺手有些水準,但在我眼里還不夠看,如果是我的話我會……”
不等沈京兵吹完牛嗶,史珍香沉聲道:“來了,馬上碰面了。”
沈京兵:“……”
虞嫣走進安全通道,看了一眼蜿蜒至下的樓梯,緩步超下面走去。
這次洞口組派來的殺手名叫佐佐木,當年在太陽國,佐佐木手憑借著變態的殺人手法在太陽國轟動一時,乃至時至今日,太陽國仍有佐佐木的傳聞,這也是洞口組最后的殺手锏了。
佐佐木聽到樓上傳來高跟鞋聲,不禁一怔。
虞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高跟鞋聲音漸行漸近,這不反而讓佐佐木壓力倍增。
佐佐木咬牙:“這女人……”
佐佐木殺人無數,他就從來沒見過這么自信的人。
聽著高跟鞋聲,佐佐木知道對方已經很接近自己的樓層了,他咬牙,看了一眼身邊的安全通道出口,心想,自己要不要換一條路?
雖然不甘心,但佐佐木認為當下執行任務最主要,在組織想殺的那個男人沒有死掉之前,自己盡可能的要保留實力。
于是,佐佐木伸手擰動安全通道的門把手。
咔嚓的一聲,門被佐佐木擰開了。
驟然!
樓上的高跟鞋聲也隨之戛然而止。
虞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線:“想逃么?”
很明顯,虞嫣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佐佐木聞聲,心里咯噔的一聲,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自己是頂級的殺手,為什么這次執行任務會有這么大的壓力,明明對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自己連面都沒碰上的女人……
虞嫣輕描淡寫的說道:“連看都沒看到我,你就已經開始想跑了么?”
佐佐木聞聲,臉上的肌肉瘋狂抽搐。
不知道為什么,不論是營造的氛圍感,還是自己的直覺,哪怕是空氣中彌漫的味道都透露著一種他佐佐木今天必死無疑的感覺!
接著,虞嫣舉步前行。
迫于一名殺手的自尊心,佐佐木明知道任務的優先級情況下,他還是選擇了爭一口骨氣,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看著樓上的方向……
隨著高跟鞋聲越來越近,佐佐木心跳也開始加速了起來,瞳孔也漸漸開始放大。
終于,一只精致的黑色高跟鞋落了下來,那是一只精致的腳,纖細的小腿以及白皙的膚色,單從這點就可以判斷,對方是個樣貌和身材都是絕頂的女人!
漸漸的,虞嫣踩著高跟鞋走了下來。
正如佐佐木所料那般,虞嫣的美貌震驚到了佐佐木,尤其是虞嫣那雙冰眸子。
虞嫣看了一眼佐佐木,見得佐佐木一臉神情緊張的看著她,便淡淡的說道:“你們太陽國人都很驕傲。”
佐佐木沒說話。
虞嫣下了樓,來到與佐佐木平齊的位置,她傾國傾城的站在那里,冰眸子冷漠的打量著佐佐木。
虞嫣:“我不過是一個女人,你不用害怕。”
佐佐木沉聲:“你是誰!”
忽然之間,佐佐木看著渾身是破綻的虞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下殺手。
虞嫣:“我可以請你幫個忙嗎?”
佐佐木冷聲道:“不想死的話,現在就給我滾開!”
“我說我二十分鐘就能把一個人剃的只剩下骨頭,并且還能保持心臟的跳動,可是他們不信。”虞嫣恬靜可人的朝佐佐木露出笑容,“你可以幫幫我嗎?”
佐佐木一聽這話,頓時毛骨悚然。
一個女人,能講出這番話,這本身就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果然,這女人大有問題!
忽然!
佐佐木身形一變,手里竟然多了四把匕首。
佐佐木終身一躍,揮臂,四把匕首一齊刺向虞嫣。
虞嫣臉上始終掛著恬靜可人的笑容,就在匕首即將刺進她的冰眸子那一刻,虞嫣終于動了。
但見,虞嫣優雅的回身,一閃,順勢接住了這四把匕首。
佐佐木本以為要成功了,就在匕首距離虞嫣眸前一寸時,佐佐木的臉上明明已經浮現如釋重負的表情,然而就在虞嫣優雅的回身并且接住他丟出去的全部匕首之后,佐佐木當場傻在了原地。
他不是不能接受自己丟出去的匕首被躲開,而是接受不了,這個女人竟然能接住匕首。
虞嫣看著手中的匕首,淡淡的說:“按照你們太陽國的說法,你應該是忍者之類的吧?”
佐佐木不敢輕舉妄動,手悄然摸到身后,準備著其他暗器。
虞嫣掂量著這四把匕首的重量,淡淡的說道:“感覺你丟出來的匕首好像沒什么力氣啊。”
虞嫣取出其中一把匕首,淡淡的說道:“在我們華夏呢,有一種雜技,那就是雜技人員在蒙上雙眼的情況下丟出匕首,匕首可以確保不傷害到同伴的同時,匕首可以準確的分布在同伴身邊并且組成一個人形的輪廓。”
佐佐木警惕的看著虞嫣,尋找著接下來攻擊她的時機。
“沒什么技術水準。”虞嫣看著佐佐木,邪魅一笑,“不過,你可以看看我丟出去的匕首。”
說罷,虞嫣猛地將手中的匕首揮出去。
咻
佐佐木壓根都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耳邊猛地拂過一道勁風。
轟
接著佐佐木就聽到自己身后的墻面上發出這種類似子彈擊碎墻面的聲音。
佐佐木汗顏,脖子跟灌了鉛一樣頓卡頓卡的回頭,他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生銹脖子轉頭時關節發出的聲音。
當他看到身后碎裂的墻皮時,整個人都呆傻了。
知道的這丟出去的是匕首,不知道的還以為丟出去的炮彈呢,一把刀子而已,怎么可能給墻面造成這等級別的破壞啊?
虞嫣淡淡的笑道:“雜技。”
佐佐木一臉驚悚的看著虞嫣,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么。
這女人剛才說什么!?
這是雜技!?
猛地!
佐佐木定了定神!
他身形一閃,從背后取出他準備已久的銀針,兩指一彈,銀針閃著銀芒襲向虞嫣。
銀針帶有麻醉,只要擊中虞嫣,哪怕是大象,三秒之內也會昏迷不醒!
誰知,虞嫣不過是輕輕的偏頭而已,銀針直接釘在虞嫣身后的墻面上。
虞嫣淡淡的笑道:“沒有速度,沒有力量,你應該……”
說罷,虞嫣冷眸驟然泛起寒芒,揮臂,猛地將手中的匕首丟向佐佐木。
虞嫣冷聲道:“你應該這樣!”
呼
這次的速度和上次有著位面的差距,虞嫣話都沒說完,就見的一道黑色的東西一閃而過,擊中了佐佐木的臂膀,接著佐佐木就被一股蠻橫的力量帶飛,重重的砸在墻面上。
等佐佐木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匕首貫穿了他的臂膀,并且牢牢的將他的臂膀固定在墻面上,就像是釘子一樣牢靠。
佐佐木看著已經廢掉的胳膊,痛苦的嘶吼:“啊……”
虞嫣踩著高跟鞋走到佐佐木身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算是雜技,也有失誤的時候啊……”
“哦對了。”虞嫣似乎想起來了什么,于是回頭看先身后那釘在墻面上的銀針,“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個銀針應該有麻醉效果吧?”
佐佐木哪里聽得進去虞嫣在說什么,當下的劇痛讓他坐立難安,但臂膀被牢牢的釘在墻面上,他又動彈不得,只能扯著嗓子喊疼。
虞嫣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太陽國人都是這樣,喜歡搞一些小動作,不過,這也正好,我也需要麻醉。”
說罷,虞嫣轉身,從墻面上去下銀針,見得銀針上還有綠的液體,當即確認這玩意是有麻醉的。
虞嫣又回到佐佐木身前,淡淡的說道:“忍耐一下,一會兒你將會真真正正的了解當代醫學的最高水平!”
佐佐木一臉驚恐的看著虞嫣手上的銀針,他當然知道虞嫣接下來想做什么。
“不不不不不……”佐佐木癲狂的搖頭,“不要不要不要……”
果不其然,就算是大象也挺不過三秒,不過是一秒鐘的功夫而已,佐佐木頭一歪,當場暈了過去。
……
……
大約十分鐘的時間,虞嫣推著手術臺回到病房。
就在秦澤等人還在好奇躺在手術臺上的這個男人是誰時,那便的黃學名等人早就傻眼了。
別人不認識佐佐木這情有可原,畢竟這是全太陽國知名變態殺手,但黃學名作為洞口組內部成員,他當然知道佐佐木的戰敗意味著什么。
這直接說明,哪怕是洞口組最高戰力連虞家的大小姐都打不過,由此可見,這幫人的實力究竟是何等的恐怖。
眾觀全局,秦澤這邊根本沒有動用什么人力資源,帶了幾個人過來便近乎掃平了洞口組所有戰力。
虞嫣穿上手術用的衣服,戴上手術用的手套,然后走到呆傻的艾冉身前。
虞嫣淡淡的說:“好了,這個東西可以還給我了。”
說罷,虞嫣去過那個小銀盒子,從里面取出各種各樣的手術刀。
接著,虞嫣便開始了她的表演。
接下來的一幕,直接給陳海干吐了。
陳海跑向窗口,扶著窗戶就是一頓噦。
黃家人見狀,全部嚇的大小便失禁。
秦澤和秦澤琳的話,兩人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只是秦澤神情復雜的看著虞嫣。
虞嫣神情輕松,她淡淡的說道:“哥,我第一次也會吐,不過慢慢就適應了,其實真的沒什么的。”
陳海回了一口氣:“我謝謝你,求求你別讓我適應了。”
說著,不經意的一眼,陳海又看到了虞嫣的解剖過程,胃里驟然排山倒海,回頭對著樓下就是一瀉千里。
陳海:“我嘔……”
虞嫣嘴上說的是十五分鐘時間,實際上,如果手法不過快的話,別提十分鐘了,五分鐘佐佐木就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亡了,那就別提跳動的心臟了。
事實上,虞嫣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佐佐木身上就沒有一塊肉了,骨架之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肌肉線條、血管最初的樣子。
正如虞嫣所說的那般,所有人都看到了佐佐木還在跳動的心臟。
虞嫣淡淡的說:“如何?”
攝影團隊蜷縮在角落中,連頭都不敢抬。
黃家一家三口瞳孔無神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大小便失禁,滿腦子恐懼。
好巧不巧,此時佐佐木的麻醉效果已經過去了,佐佐木緩緩睜開雙眼。
佐佐木:“惡……”
佐佐木痛苦得喘息,他覺得自己身體有些虛弱。
睜開雙眼,佐佐木看到了笑著的虞嫣,虞嫣身穿手術用的衣服,衣襟上、臉蛋上都帶有血跡。
佐佐木心生疑惑,這女人是怎么了?
虞嫣:“正好你醒了,你也看看你正在跳動的心臟吧,這就是當今世界上醫學的極限。”
不知情的佐佐木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當看到自己這沒有肌膚的身軀時,當他看到自己還在跳動的心臟時……
佐佐木滿眼恐懼,驚叫一聲,嚇死了。
虞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膽子好小。”
說罷,虞嫣用塑料袋將佐佐木的尸體卷起來,拎著塑料袋將其丟到樓下。
虞嫣拍了拍手上的血跡,看向那邊的黃懷:“嘿,看什么呢?”
黃懷趕緊避開虞嫣的目光,此時的黃懷已經對虞嫣沒有任何想法了,甚至都注意不到她的美貌,看到虞嫣腦海中只有恐懼!
“別愣著了。”虞嫣招呼著黃懷,“上來躺著吧,該你了。”
黃懷一聽這話,當即的渾身一震。
“不想?”虞嫣沒好氣的看向那邊的艾冉,“要不,你勸勸你媽?”
說到底是貪生怕死的小人,黃懷終于將目光看向艾冉。
黃懷:“媽……”
虞嫣見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艾冉瞪向黃懷,罵道:“黃懷!你是瘋了是嗎!”
虞嫣見得艾冉不從,惋惜的搖了搖頭,嘆道:“你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的地方在哪里嗎?”
隨即,虞嫣自問自答的說道:“雖然我們都一樣都不是什么好人,我跟你們一樣作惡多端,但你們是貪生怕死,而我不是,我手段卑劣的同時,我就已經為我自己想好了后路,一旦我虞嫣某一天也有失敗的時候,也會淪為其他男人玩物的時候,我從不缺少自殺的決心!我死都不會負我男人!但你們不同,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你們臉所謂的親情都可以舍棄!”
“行了。”虞嫣沒好氣的說道,“我也不用黃懷威脅你了,說實話,沒什么用,你這種女人,寧愿讓自己兒子死,也想著自己獨活。這樣吧……直接你來吧,我會讓你親眼看看你的心臟是什么樣子的。”
艾冉一聽這話,當場就傻了。
虞嫣陰狠的笑道:“不過,我已經沒有麻醉了,你可能遭點罪哦。”
方才虞嫣解剖佐佐木的情形依舊歷歷在目,提到虞嫣將要解剖艾冉,艾冉瘋了一樣的搖頭:“不不不,不不不,我脫,我脫還不行嗎!”
虞嫣哈哈大笑:“那咱們就別愣著了。”
黃懷和黃學名見狀,氣的當場眼珠子通紅:“你怎么……”
他們誰也沒想到艾冉為了活命既然能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艾冉脫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那你得答應我不殺我。”
虞嫣揚了揚秀眉:“看看你表演有多激情了。”
艾冉沉了一口氣:“那好!”
……
……
再由虞嫣導演下,艾冉主演的影劇正式進入拍攝階段。
秦澤琳笑盈盈的看著身邊的秦澤,淡淡的說道:“你在這里能呆住么?”
秦澤清了清嗓子,想說話,但沒說。
秦澤琳又看向陳海:“你呢?”
陳海嘆了一口氣:“事情都到這地步了,我沒什么好說的,其實弟妹已經給他們自殺的機會了,只是他們不想死。”
秦澤琳湊到虞嫣身旁,拍了拍虞嫣的肩膀,禮貌的說:“那個導演……”
虞嫣欣賞著自己導演的作品:“說。”
秦澤琳看了一眼身后的秦澤,對虞嫣說:“好歹我老弟是你男人,站在這看著別的女人光著身子……是不是不太好啊?”
“也就那么回事兒吧……”虞嫣沒好氣的說道,“她這算什么啊?我虞嫣整個人都給秦澤了,我男人看不上這種垃圾貨色,沒感覺的,放心吧。”
秦澤琳哈哈大笑:“你倒是灑脫。”
虞嫣很隨意的歪了歪頭,挑了挑秀眉,全當秦澤琳在夸她了。
秦澤琳笑盈盈的看向身旁一臉苦笑的秦澤,用胳膊肘不停的去拐秦澤的腰:“誒我說,我忽然發現,你小子好像撿便宜了,現在很少能找到虞嫣這種好老婆啊。”
秦澤嘟囔著:“呵呵,你見過有幾個女人像虞嫣這么心狠手辣的?”
此話一落,虞嫣冷眸子猛地鎖定住了秦澤。
秦澤一驚,尷尬的撓了撓鼻子,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虞嫣三番五次砸我房子裝修的事兒,非要我去她家住,她有些時候表現出雷厲風行的樣子,讓我在感情上有著難以言語的安全感。”
虞嫣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像話。”
如此,虞嫣這才算是放過秦澤。
虞嫣再次看向拍攝現場,不停的提醒道:“誒呀,投入一點點嘛,都這節骨眼了,稍微放開點嘛……”
秦澤琳壞笑,偷偷的跟秦澤說:“喂喂喂,你沒發現虞嫣很適合做導演么?”
秦澤偏頭看向別處:“沒發現。”
秦澤琳嘿嘿一笑:“花樣真多啊,你倆平時就弄這些啊?”
秦澤老臉一紅,不說話。
秦澤琳鄙夷的看著秦澤:“老弟,沒看出來啊,平時挺正經的人,還單獨騰時間去研究這玩意啊?”
“誰誰誰!誰研究了。”秦澤紅著老臉辯解道,“那分明是虞嫣,她大學的時候沒事兒就看那些小電影,還非得拽著我一起看……”
秦澤琳聞聲,嘴巴驚成了"o"字形。
秦澤琳:"wow……"
虞嫣淡淡的說道:“反正我就這么一個男人,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他了,當然想法設法讓他開心,如果他敢負我……哼哼……”
下文,虞嫣就沒說。
不過,秦澤琳倒是更好奇。
秦澤琳追問:“負你怎樣?”
虞嫣看了一眼那邊的小銀盒子。
秦澤見狀,大驚失色:“臥槽!”
秦澤琳也是倒抽一口涼氣:“嘶……”
……
……
大概過了四個小時,秦澤都餓了。
秦澤看了一眼虞嫣,見得她還在津津有味的指導現場拍攝,不由得感嘆虞嫣是真的有耐心,這都四個小時了,竟然還這么有熱情。
秦澤打著哈欠,走到虞嫣身邊,輕聲道:“我餓了。”
虞嫣目光始終在拍攝場地上,她淡淡的說道:“嗯,你出去隨便買點吧。”
秦澤:“你呢?”
虞嫣:“我?我不餓。”
秦澤看著眼下心狠手辣的虞嫣,一時間有些分不清自己喜歡的究竟是哪個虞嫣。
倒不是說秦澤不希望虞嫣擁有自保能力,只是……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以至于他擔心虞嫣長期下去會出問題。
不過,轉念一想,虞嫣不在自己身邊已有五年之久,如果有問題的話,可能早就有問題了;或者說,現在的虞嫣就已經有問題了,只是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但說到底,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秦澤很擔心虞嫣。
虞嫣伸出手,輕輕捏住了虞嫣的后脖子,溫熱的手立即傳來虞嫣身上那股絲絲的冰涼。
虞嫣感受到秦澤溫熱的手,一怔,抬頭,不理解的看著秦澤。
秦澤低頭看著虞嫣這張驚艷的俏臉,不知道說什么是好,因為他事先壓根就沒準備臺詞。
虞嫣用她那雙冰眸子奇怪的看著秦澤,輕聲道:“你不是說餓了么?”
秦澤認真的看著虞嫣,不放過虞嫣臉上任何的細節。
秦澤點頭:“嗯。”
虞嫣沒好氣的笑道:“那你還賴在我這里做什么,趕緊去吃飯去呀。”
秦澤:“沒什么,就是想多看你一會兒。”
虞嫣又是奇怪了一下,忽然覺得秦澤有些反常,但又不知道哪里出問題了。
虞嫣一臉好笑的看著秦澤:“說的像是以后你看不到我了一樣。”
秦澤撫摸虞嫣的那只手忽然朝下游走,最后在虞嫣后背的位置停留了下來,那里是bra掛鉤的位置。
虞嫣對這個位置比較敏感,見得秦澤這般,當即俏臉一紅。
虞嫣輕聲喝斥道:“你做什么呢!”
秦澤倒也沒有什么特別的目的,就是純粹下意識的行為,他就是想檢查一下虞嫣是不是自己所認識的虞嫣,或者說他喜歡的虞嫣還是不是眼前的虞嫣。
不過,在看到虞嫣紅著俏臉的模樣,秦澤釋然了。
有些時候真的是這樣,女人的臉紅真的很有說服力,那就像是一記定心丸一般,讓秦澤確定了虞嫣其實根本沒有變,變的只是對別人對敵人的態度,她所向自己展現的就是自己喜歡的那個虞嫣。
秦澤終于笑了出來。
“沒什么。”秦澤輕聲道,“我害怕……”
如果問虞嫣有多愛秦澤的話,那么秦澤張嘴的那一刻,虞嫣就知道秦澤想說什么,這就是強有力的解釋。
虞嫣打斷秦澤的后文:“別胡思亂想些沒有用的,我還是那個虞嫣,你聽電話,不然你就上手術臺,我給你看看你的心臟。”
秦澤聞聲,沒好氣的一笑。
虞嫣沒好氣的拍著秦澤的屁股,催道:“行了,餓了就趕緊去吃飯吧,我不用擔心,等這件事處理完,你來上我的課。”
秦澤點了點頭,轉身吃飯去了。
……
……
一周后。
艾冉從崩潰到麻木最后到適應,以至于最后的瘋癲的去投入其中,并且從中找到內心所愛。
可以說,艾冉已經徹底換了個一個人。
黃懷在第三天的時候就已經死了,說到死因的話,應該是累死的,具體的可以參考鮮血過多而亡。
至于黃學名,虞嫣一直沒有給黃學名安排戲份,這就不知道里面的具體門道了。
不過,黃學名在看到自己妻子已經墮落成這幅模樣,以及自己的兒子累死在床上,黃學名滿眼紅血絲,整個人已經處于半瘋的狀態。
黃學名憤怒的看向虞嫣,嘶吼道:“老子要殺了你們!你們這幫畜生!”
虞嫣倒也不生氣,冷眸子打量著黃學名。
黃學名滿目猙獰,咬牙切齒的盯視著虞嫣,用嚼著的聲音說:“我要你不得好死!我要你不得好死!”
虞嫣摸出香煙,歪頭點燃。
嘶
深吸一口香煙,認真的過濾。
呼
呼出煙霧的同時,虞嫣淡淡的說道:“我沒動你,是因為我想讓你活命!”
黃學名嘶吼道:“我要殺了你!”
虞嫣笑了一下,淡淡的說道:“你所經歷這些其實沒有什么,細想想看你名下有多少才慘,只要你還活著,你可以娶一個更好看的老婆,你仍然可以在人間享受榮華富貴,你名下賬戶的錢足夠你隨意揮霍了。”
虞嫣此話一出,黃學名原本猙獰的臉龐驟然消失不見,雙目也瞬間清涼了不少。
很明顯,虞嫣的話說到黃學名心坎里了。
黃學名動容了,他開始將自己被人禍害以及孩子的慘死在自己名下的財產面放在天平秤上進行衡量了。
“怎么樣?”虞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想活么?”
黃學名:“我……”
虞嫣丟給黃學名一把刀。
下意識的,黃學名撿起地上的那把刀。
虞嫣抽著煙,冷漠的說:“殺了你妻子。”
此言一出,黃學名嚇的立即丟掉手中的刀子,不知是因為黃學名沒殺過人還是黃學名念他和艾冉夫妻一場的事實。
艾冉一聽這話,當即急了,她起身,嘶吼道:“你不是說讓我活命的嗎!”
虞嫣看了一眼艾冉,雙手一攤,無辜的表示:“你丈夫想殺你,我有什么辦法?”
艾冉氣結:“你……你言而無信!”
虞嫣看向黃學名,淡淡的說道:“怎么樣,考慮好了嗎?”
黃學名看著地上的刀,衡量了一番,他還是搖了搖頭,似乎內心有顧慮。
虞嫣淡淡的說道:“看到你妻子的樣子了嗎?她為了活命什么事情都做得來……想想這一個星期以來你妻子當著你面做的的事情……”
虞嫣的話再次喚醒黃學名的記憶,漸漸的,黃學名的眸底浮現一道狠色,表情上也逐漸猙獰起來……
“沒錯。”虞嫣沉聲道,“為了活命卻毫無底線的女人不要也罷,不是,她的存在就是你們黃家的恥辱。”
隨著虞嫣越說越多,黃學名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似乎此時此刻的他非常緊張,終于在某個點,黃學名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他喊了出來。
黃學名:“啊……”
黃學名猛地撿起地上的刀子,雙手持刀,刀尖向艾冉。
艾冉見狀,當即傻了眼。
艾冉:“老公,你怎么……”
黃學名嘶吼道:“閉嘴!你不是我們黃家的女人!”
虞嫣不再說話,單手拄著下巴,慵懶的看著眼前的好戲。
艾冉:“老公,你先把刀放下,我們慢慢談,你不要聽她蠱惑你。”
“你給我閉嘴!”黃學名憤恨的罵道,“你告訴我,一個星期前這個女人讓你脫衣服,你為什么不選擇自殺?”
艾冉扶著胸口,好似在掏心窩子講:“我想活命,我想活命有什么錯嗎!”
黃學名猙獰的看著艾冉,罵道:“你給不要臉的東西,寧愿做這種事情也要活下去,難道你連一點羞恥心都沒有了嗎!”
“不是……”艾冉不理解的說,“這有什么問題,大家都一樣的啊,每個人結婚之前都有幾段戀情,身體都不是干凈的啊,這有什么問題啊,只是形式不一樣罷了。”
黃學名瘋了一樣的搖頭,此時此刻的黃學名腦子里滿是這一周來自己妻子癲狂的模樣……
黃學名嘶吼一聲,拿刀沖向艾冉。
沒想到的是,黃學名是真的弱,被艾冉抓住了手,兩人竟然僵持在了原地,黃學名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沒有力氣把刀子推進艾冉身體里。
這時候,虞嫣淡淡的說道:“艾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黃學名死了,那么你就是黃家財產的第一繼承人了?”
此言一出,艾冉遲疑的目光中驟然泛起貪婪的光,一句“她就是黃家第一繼承人”讓艾冉對未來的奢華的生活充滿了無限的向往。
回到現實,看到眼前這個黃學名,艾冉忽然發現這個老頭真的好丑陋,該死的黃學名死掉算了。
是啊,只要黃學名一死,一切都會好起來了。
忽然的,艾冉似乎想通了一樣,臉部越發猙獰。
黃學名和艾冉廝殺在了一起,兩個人誰都不退讓,都想弄死對方。
一旁是虞嫣開心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澤琳淡淡的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啊?”虞嫣笑出了眼淚,她沒聽清秦澤琳在說什么,于是問,“你剛才說什么?”
秦澤琳看向虞嫣,笑道:“有些殘忍。”
“殘忍?”虞嫣輕描淡寫的說,“這有什么殘忍的,這是他們自找的,最開始我和秦澤就打算給哥一個面子,只要廢掉黃懷雙腿,并且黃學名自費雙臂,這事兒就翻篇了,但是他們不肯啊;而且就算是一周前拍攝前的一天,我也給他們機會了,如果艾冉愿意自殺的話,那么也沒這么多事兒了,可是她為了活命,她不肯啊。”
秦澤琳沒說話,在她眼里,這些都是虞嫣的計謀。
虞嫣似乎從秦澤琳的表情上看出她內心所想,于是笑道:“你認為我在算計他們?”
秦澤琳:“不是么?”
虞嫣搖了搖頭,慢條斯理的解釋道:“談不上算計,就這跟你講吧,從我打算這輩子只跟秦澤一個男人開始,我虞嫣心里就藏著兩把刀,一把刀是殺光那些對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另一把刀是留給自己,一旦某一天我落入他人之手,你記住,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自殺,寧死也不會讓我男人遭受到這般屈辱!”
“你知道陳海老哥意難平的是什么嗎?”虞嫣哈哈大笑,“他最意難平的就是黃家一窩子都沒有骨氣,而又是爛在他身上的親戚,他打心里感到丟人。”
秦澤琳看了一眼那邊還在掙扎的黃學名:“那黃學名呢?”
“他?”虞嫣沒好氣的說道,“那也是個不要臉的男人,從艾冉的反應就能看出來,黃學名背著艾冉沒少玩女人,艾冉為了享受榮華富貴的生活選擇隱忍。看似是我蠱惑黃學名殺艾冉,實際上并不是,其實黃學名早就看艾冉不順眼了,只是他膽小怕事,不敢殺艾冉是了,如果他膽子大一些,艾冉早就死八百多回了,他黃學名女人還沒玩夠呢。”
秦澤琳沒再說話。
話剛說完沒多久,艾冉和黃學名那邊已經分出勝負了。
說到底還是男人,黃學名慘勝,這會兒的黃學名正在不停的用刀子扎艾冉的脖子,擔心艾冉沒死透。
虞嫣起身,踩著高跟鞋走到黃學名身旁,淡淡的說道:“行了,死透了,早就死透了。”
黃學名聞聲,抬頭,一臉迷茫的看著自己那雙滿是鮮血的手。
盡管事實就在眼前,但黃學名依舊有些無法接受自己親手殺死艾冉的事實。
虞嫣淡淡的說道:“沒關系,你只是被迫的,其實你就是想教訓教訓她罷了,誰知道她竟然對你產生殺心呢?”
虞嫣的話似乎給黃學名一道曙光,黃學名眼睛亮了起來,不停的點頭。
“對對對。”黃學名癲狂的說,“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想殺我,我怎么可能會殺他呢?誰又想死呢?誰讓這個黃臉婆惦記著我黃家的財產!她該死!她真的該死!”
黃學名抬頭看向虞嫣:“那我現在可以活了吧?”
虞嫣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那邊的秦澤。
黃學名見狀,當即慌了,瘋了一樣的吼道:“你剛才不是說我可以活的嗎!我現在都給我妻子殺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虞嫣淡淡的說:“我這邊沒問題了,關鍵我男人想不想讓你活命,我不知道啊……”
黃學名看了一眼正在吃盒飯的秦澤,想到自己最開始揚言要在秦澤面前玩虞嫣和秦澤琳,他并不認為秦澤會放過他。
于是,黃學名再次希望寄托在虞嫣身上,他央求道:“他是你男人,你幫我求求情,你幫我求求情。”
虞嫣嘴角勾起陰狠的笑容,戲謔道:“那怎么行,我男人教訓我的時候,我還要跟他求情呢。”
這時候,秦澤吃完了午飯,伸手在嘴上抹了兩把,抹去嘴角的油漬,然后起身走到艾冉的尸體旁,伸手抓住艾冉的頭顱,拖拽著她的尸體走向窗邊……
連帶著飯盒,秦澤將艾冉丟了出去。
秦澤回到黃學名跟前,頓了下來,與其事先平行。
黃學名不敢直視秦澤,低頭看著他自己那雙滿是鮮血的手。
秦澤一邊嚼著嘴里沒咽下去的飯菜,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這幾天你老大沒少給你打電話,你給回一個吧。”
語出同時,秦澤摸出手機遞到黃學名眼前。
黃學名看了一眼手機,他還是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但現在的秦澤讓他打電話,他不敢多問一些沒有用的,或許能活,萬一因為多嘴被殺,得不償失。
黃學名撥通了大佐的手機。
似乎對方也在等黃學名的電話,電話剛撥過去沒幾聲,大佐便接通了。
大佐破口大罵:“黃學名!你特么的是死了對嗎!”
黃學名根本沒心情跟大佐打嘴仗,甚至都不在乎大佐怎么罵他。
黃學名虛弱的說:“大佐。”
大佐喝斥道:“我讓組織里的佐佐木過去了,你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
黃學名沒說話,要知道這一個星期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黃學名壓根不知道從何說起。
大佐頓了一下,開懷大笑:“既然你能給我打電話了,那就說明佐佐木已經擺平了是吧?”
不等黃學名給予答復,大佐似乎積攢了很多怨氣,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大佐猖狂的大笑,“說到底華夏人還是斗不過我們太陽國人啊!”
笑夠了,大佐爽朗的說:“黃學名,你可知道組織為了救你們黃家人耗費多少資源嗎?接下來對于虞家和秦家的適應性h計劃,你可得好好努力些啊,這樣才不會辜負組織對你們黃家的期望。”
一旁的秦澤聞聲,雙目一凝,抬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虞嫣。
虞嫣冰眸子也泛起寒芒。
雖然在場的人都沒說話,但大家心里有數,之所以黃家明知虞嫣和秦澤琳背后是兩大家族的情況下還敢猖狂,那就說明對方大概率是奔著適應性h來的。
大佐笑道:“黃先生,你怎么不說話了?”
黃學名雖然希望事情是這樣,他實在不好打擾大佐美好的幻想,但礙于現實,黃學名失落的說:“大佐,佐佐木先生死了。”
“哈哈哈哈哈,黃先生你怎么唉聲嘆氣……”前一秒大佐還是爽朗的笑聲連連,后一秒大佐震驚的說,“你說什么!?佐佐木死了!?”
黃學名:“嗯。”
大佐吼道:“你放屁,佐佐木是我們組織最強的殺手,這么多年他執行任務就從未失敗過,他怎么可能會死!”
黃學名不說話了,有氣無力的他不想跟大佐解釋這些沒有用的,現在的黃學名就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
大佐冷靜了一下,沉聲道:“你親眼看到佐佐木死的?”
黃學名應聲:“是的。”
隔著手機,就連秦澤都能聽到大佐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大佐沉聲:“那你是怎么能給我打電話的?你是逃出來了嗎?”
黃學名:“他讓我給你打的。”
這次,大佐不說話了。
原本大佐以為對付虞家和秦家會棘手些,但現在還沒展開爭奪適應性h任務,還沒有正式跟虞家和秦家交手呢就已經提到鐵板上了。
大佐沉聲道:“這小子究竟什么來頭?”
黃學名膽怯的看了一眼秦澤:“不知道。”
大佐冷聲道:“他在你旁邊了是吧?”
黃學名:“是的。”
大佐:“你讓他接電話。”
黃學名將手機交給了秦澤。
秦澤接過電話,沒好氣的說:“喂!怎么個事兒?說話!”
大佐笑道:“這位朋友,之前有所冒犯,你看咱們能不能見個面?”
“啊……”秦澤道。
大佐一聽秦澤答應了,當即喜出望外,默認這件事兒還有的緩。
大佐:“您能這樣說,那真的是……”
誰知,秦澤說話大喘氣,還有后文沒講。
秦澤:“太遠了,沒工夫。”
大佐:“……”
大佐覺得自己被耍了。
秦澤:“你剛才說什么?我能這樣說,我真的是怎么?”
大佐尷尬的咳了幾聲,語氣僵硬的說:“那這樣,我這就過去找您,咱們見面談談,你看怎么樣?”
“害呀……”秦澤不耐煩的說道,“還談個什么勁兒啊,就這么點事兒,還談談談的,我已經派人過去了,估計已經快到你們基地門口了。”
大佐:“什么!?”
秦澤沒好氣的說道:“老早之前我就派人過去了。”
“誒不是……”大佐明顯有些慌亂,講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主要是個誤會……”
秦澤沒好氣的說道:“行了,誤會什么啊誤會,打不過就是誤會,煩死了。”
大佐明顯能感覺到秦澤要掛斷電話,于是趕忙道:“等等等等,等等,這位先生,咱們再聊幾句,不見面,再聊幾句您看行么?”
“啊。”秦澤淡淡的說道,“那你抓緊時間。”
“是這樣哈……”大佐語氣僵硬的說,“這是你和黃家的矛盾,按道理來講呢,和我們洞口組沒有什么關聯。”
秦澤:“啊,是啊,怎么了?”
大佐一聽秦澤認同自己的觀點,當即長舒一口氣,認為接下來溝通就會變得輕松很多。
大佐慢條斯理的說道:“所以說,我們就必要發生直接沖突,而且華夏有一句古話講的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
秦澤:“是啊,怎么了?”
大佐試探性問:“那你看這事兒……”
“啊,沒得談。”秦澤沒好氣的說道,“我都派人過去了,不能白去。”
大佐殷勤的笑道:“沒關系,你們過來的是兄弟幾個,我這邊給招待,一切費用我們組織出,保證給你們兄弟幾個安排的滿意,您看怎么樣?”
“啊。”秦澤淡淡的說道,“不怎么樣。”
大佐險些破防:“我就……”
秦澤:“你的話講完了沒?講完了的話,我掛了哈。”
大佐急聲:“兄弟,咱們沒有仇不是嗎?”
秦澤木訥的說:“我就看你不爽,就要弄你,咋了?”
大佐徹底破防:“我特么……你當真以為我洞口組好欺負是吧?你要明白你現在看到的并不是洞口組真正的實力,我們洞口組在謀劃大事,沒有功夫跟你閑扯,你不要給你臉你不要臉!”
秦澤沒好氣的罵道:“磨磨唧唧的,你今天都活不過去,還跟我在這罵大街,趕緊想吃點啥吃點啥去吧。”
一邊嘟囔著,一邊掛斷了電話。
秦澤將手機丟給黃學名,淡淡的說道:“聽到了嗎?你給賣命的組織已經不要你了。”
黃學名兩眼空洞無神,這時候的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什么都沒剩下。
秦澤打開無線電,沉聲道:“史珍香。”
史珍香:“老大,我在。”
秦澤問:“這幾天的錄像整理好了么?”
提到這幾天的錄像,史珍香當場就噦了一下,隨即艱難的說道:“老大,整理好了,就是有點惡心,嫂子太狠了。”
秦澤道:“把錄像發給矯厚根吧。”
史珍香:“需要吩咐點什么嗎?”
秦澤沒好氣的說道:“根子那么聰明的好小伙用咱們吩咐什么,你把視頻發給他就完事兒了,他自己知道該怎么辦。”
史珍香:“那我明白了,哈哈哈。”
秦澤假裝生氣:“不是,你笑什么,你質疑根兒的智商啊?”
史珍香收起笑聲,道:“沒有。”
秦澤笑道:“行了,抓緊時間吧,這件事情該尾聲了。”
史珍香:“是的。”
掛掉無線電。
虞嫣奇怪的看著秦澤,其實她老早之前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因為醫院這邊只有沈京兵和艾瑪以及史珍香守著,而王磊和矯厚根卻始終不見蹤影。
虞嫣:“你什么時候安排他們去的太陽國?”
秦澤淡淡的說道:“當時你跟我說黃家背后是太陽國人的時候。”
虞嫣想了想,說:“那應該早就到了才對啊。”
“嗯。”秦澤很隨意的說,“順道給他倆放放假,聽說太陽國有不少好景點啥的,就讓他們隨便轉轉。”
虞嫣問道:“就他們兩個人能行么?”
秦澤:“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人?”
虞嫣一怔:“一個人?”
“沒錯。”秦澤笑著解釋道,“王磊只是負責給矯厚根送到現場,真正執行任務的只是矯厚根。”
虞嫣:“你不讓他帶一些幫手?”
秦澤苦笑:“我們團隊里這些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單兵作戰,不能帶幫手。”
虞嫣好奇的問:“為什么?”
秦澤想了想,解釋道:“沈京兵的話,是因為他擅長暗殺等任務,如果身邊有人會成為他的累贅。”
虞嫣:“那矯厚根呢?”
提到矯厚根,秦澤一個頭兩個大,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秦澤:“不好說。”
虞嫣:“……”
“總之……”秦澤笑道,“虞嫣,這里也沒什么事情了,這里的收尾工作你來處理,我去一趟太陽國。”
虞嫣看著秦澤,雖然她不知道秦澤要去太陽國做什么,但能確定的是,秦澤絕對不是為了處理洞口組的事情才去的太陽國,從秦澤的言語間不難判斷,矯厚根的實力十分強悍,單憑他一個人完全可以處理掉洞口組的事情,可如此一來,讓虞嫣更加疑惑的是,既然洞口組的事情都能處理,秦澤又是因為什么去太陽國呢?
想了想,虞嫣推測:難道是因為矯厚根?
……
……
8000公里。
遠在8000公里的太陽國的一家餐館里,所有的顧客都瞠目結舌的看向同一個方向。
但見,角落中,一張碩大的桌子上疊落滿了空盤子。這是一張可以容納十幾人的桌子,吃光的餐盤摞起來將近一米之高,一摞摞盤子組成了一道城墻,看不到究竟是誰在里面吃了這么多的東西。
周圍的人開始討論了起來……
“喂喂喂,這人是怪物吧?”
“是啊,吃了這么多的東西,不怕撐死嗎?”
“難道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吃的?”
“是的,我全程都在看,我都坐在這里半個小時了,我親眼所見,這些東西都是他一個人吃的。”
“哇,真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吃下這么多東西。”
議論中,已經有不少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了,等拍攝到這名大胃王,把視頻上傳到網絡上,那么這條視頻一定會爆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矯厚根。
矯厚根何止是在這里吃兩個小時這么簡單,要知道從這家店早上營業開始,矯厚根就已經在這里開始吃了,到現在已經是五個小時過去了。
或許是因為攝入過多熱量的緣故,此時的矯厚根吃的汗流浹背。
嗡嗡嗡
手機震動了幾聲。
矯厚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伸手抹去嘴角的油漬,打開史珍香發過來的郵件,看了一眼其中的視頻內容。
矯厚根想了想,大概明白過來了自己此行太陽國的目的了。
檢查一下桌子上的事物,剛好全都吃光了;再拍了拍肚子,確認自己已經吃飽了,矯厚根這才緩緩站起身來。
這家店里圍滿了顧客,每個人都舉著手機,期待著矯厚根可以出現在他們的攝像頭中。
大家都想看看這個能吃這么東西的怪物究竟長什么樣子。
隨著矯厚根緩緩站起身,眾人們的攝像頭跟隨著矯厚根緩緩抬高,等大家的攝像頭已經照向天花上時,大家才知道在自己眼前的矯厚根究竟是何等的龐然大物。
目測矯厚根兩米多,身強體擴,身上的肌肉隆起,粗壯的胳膊比一名成年男子的腰圍還要粗上一圈兒。
矯厚根一站起來,立即遮住了窗口的光線,顯得屋子里格外的沉悶陰冷,就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了。
矯厚根過分強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為太陽國人喜歡節儉與精致,室內裝修設計都比較小,講究的是合理利用,不像是華夏那般大開大合具有大國風范。
矯厚根這樣的人形怪物出現在這里,確實顯得很突兀,明眼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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