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病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三名華夏人,一名男子和兩名絕美的女人,男人西裝革履的,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有錢人,此人就是陳海了;兩名女人便是虞嫣和秦澤琳,兩名女人都是絕色天香,美的不可方物。

  哪怕負責人是太陽國人,虞嫣和秦澤琳的樣貌以及身材仍然站在他的審美上。

  負責人從事這種拍攝小電影行業多年,可以說的上是沒有人比他見過的女人更多了,但這么多年來,頭一次看到這種級別的女人,毫不夸張的講,虞嫣和秦澤琳的身材與顏值已經徹底顛覆了負責人對美的認知,尤其是虞嫣這個女人,那雙冰眸子真的是絕頂!

  秦澤見得負責人愣了神,當然知道負責人在驚訝什么。

  秦澤:“兄弟?”

  負責人回過神,當即老臉一紅:“抱歉。”

  秦澤倒也不計較那么多:“沒事兒。”

  負責人想了想,指了指那邊的虞嫣和秦澤琳:“冒昧的問一下,這兩位是……”

  秦澤兩眼一瞇,笑道:“你認為呢?”

  負責人笑道:“難不成是這次的演員?”

  秦澤聞聲,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秦澤終究沒給負責人答案,其實如果他真的了解秦澤的話,他應該知道當他說出虞嫣和秦澤琳就是演員時意味著什么,確切的講,是當負責人腦海中萌生虞嫣和秦澤琳是演員的時候,負責人就已經沒有多長時間活頭了。

  負責人一臉納悶的看著秦澤,完全不知道秦澤在笑什么。

  秦澤再次做了個請的手勢,淡淡的說道:“各位,里面請。”

  秦澤不說,負責人也不好多問什么,只能跟著秦澤走進病房。

  當徹底走進病房的時候,負責人這才發現,原來這里還有三個人,三人分別是艾冉、黃學名以及黃學名的兒子黃懷。

  這時候的艾冉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黃懷和艾冉兩人坐在床上,母子倆雙眼空洞無神;黃學名則是跪在地上兩眼可憐巴巴的看向陳海,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之類的話。

  負責人很隨意的看了一眼這三個人,沒當做一碼事兒,轉頭看向秦澤的時候,負責人猛地察覺到了什么……

  似乎……這三個人有些眼熟?

  猛地回頭!

  再看!

  負責人醍醐灌頂。

  負責人:“黃先生?”

  黃學名聞聲,這才抬頭看向負責人,他那雙目空洞的目光盯著負責人許久許久才能意識到眼前這是個熟悉的人。

  黃學名:“五道先生?”

  五道放下公文包,上前攙扶跪在地上的黃學名。

  五道疑惑的問:“黃先生你怎么在這里啊?黃先生您這是病了嗎?”

  對此,黃學名不想多提,于是反問:“五道先生,您怎么到這里了?”

  五道看向身后的秦澤,介紹道:“這位先生委托我們拍攝幾部作品。”

  黃學名一聽這話,臉色都綠了。

  一直發呆的艾冉和黃懷母子倆一聽這話,一臉驚悚的看向秦澤。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聚在秦澤的臉上。

  而此時此刻的秦澤臉上依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那純真質樸的模樣很難讓人想象到秦澤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五道似乎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不過,還沒等五道去問,手機的震動聲暫時性的打斷了五道的思路。

  這是黃學名兜里手機震動的聲音。

  秦澤笑道:“黃先生,先接電話。”

  黃學名看了一眼手機,是大佐先生打過來的,于是接通了電話。

  大佐:“喂,事情怎么樣了?”

  黃學名回想起方才艾瑪的屠殺,盡管當時距離廣場很遠,可是艾瑪拳頭砸碎他們頭顱的場面清晰無比的浮現在腦海中……

  大佐:“喂!黃先生聽見我說話了沒有?”

  大佐生氣的吼聲這才將黃學名從恐懼中拉回現實。

  黃學名:“大佐先生,他們都……”

  瞪了老半天,大佐也沒聽到黃學名的后文。

  大佐氣憤的罵道:“混蛋,你倒是說啊!他們到底怎么了!”

  黃學名輕聲道:“他們都死了。”

  “什么!?”大佐驚聲,“你再說一遍!”

  黃學名:“他們都死了。”

  大佐不可置信的問:“將近二百人,這么快就都死了?”

  黃學名不作答。

  大佐吼道:“你不是說對方只有兩個人嗎!”

  黃學名:“實際上他們只用了一個女人而已。”

  “什么!?”大佐不可置信的吼道,“真的假的?你親眼看到的嗎!一個女人就能殺掉二百多人?”

  黃學名不說話了,現在的黃學名根本不想提及這件事兒,因為當時的場面真的太殘暴了,那個女人就跟怪物似得,僅憑雙拳就能干碎別人的頭顱。

  電話另一頭的大佐瘋了一樣的嘶吼,因為黃家,他們洞口組也投入了不少,沒想到黃家身上的事兒跟無底洞一樣,投入了這么多現在很難收回成本。

  發生了這么多,這很難讓大佐狂妄起來,這時候的大佐開始反思起來,至少已經開始琢磨著對方究竟是哪路神仙,不至于像是之前狂的連秦澤的名字都不過問。

  大佐沉聲道:“對方是誰?”

  黃學名膽怯的看了一眼秦澤:“不不不知道……”

  “什么!?”大佐破口大罵,“你個混蛋,你得罪了誰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嗎?”

  黃學名:“我我我也沒問啊……”

  嘴上是這么說著,黃學名內心還在委屈著,并且埋怨著大佐當初你自己不也是沒問么,誰知道這年輕人來頭這么生猛啊。

  啪

  大佐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旁的五道一直在挺黃學名和大佐之間的對話,隱約之間,他發現大佐生氣的原因好像就是自己的雇主。

  不過,來不及多思考什么,下一秒,負責人五道先生的手機響了起來。

  五道一看是自己老大打過來的電話,于是接通了電話。

  接通電話,五道還警惕一眼那邊一身古怪的秦澤。

  五道:“大佐。”

  大佐:“你在哪兒?”

  五道:“我在迪拜。”

  “剛好。”大佐猛地抽了一口煙,沉聲,“去給我辦點事兒。”

  五道看了一眼秦澤,小心翼翼的說:“我好像走不開啊。”

  大佐:“你憑什么走不開!”

  五道:“一個雇主花了大價錢讓我出幾部作品,現在我在拍攝場地了,而且……”

  五道想問一些細節,他想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不是就是大佐口中想要解決掉的人,然而大佐掛電話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沒等五道把下文講出來,電話里就已經傳開斷線的“嘟嘟”聲。

  五道只是感覺到奇怪,可是沒有思考時間,黃學名那邊的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于是五道只能看向黃學名先看看黃學名那邊的情況。

  這時候的黃學名已經麻了。

  黃學名一臉呆傻的接通電話:“大佐。”

  大佐沉聲道:“那人在你旁邊了是吧?”

  黃學名:“嗯。”

  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這是一件讓大佐感到很羞恥的或者說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但綜合了一下眼下發生的情況,大佐還是放下了身段。

  大佐淡淡的說道:“把電話給他。”

  黃學名看向秦澤,沒敢亂講話。

  秦澤笑了笑,倒是伸出手來。

  黃學名見勢,將手機小心翼翼的放在秦澤手中。

  秦澤接通電話,還是那一嘴流利的日語。

  秦澤:“喲,哪位?找我的嗎?”

  大佐沉聲自報身份:“我是洞口組的大佐。”

  秦澤:“喔。”

  大佐喝道:“難道你們華夏人這么沒有禮貌的嗎?別人自報身份,你就應一聲就完了?難道你不知道自己也應該自報身份的嗎?”

  “禮貌?”秦澤冷笑,沒好氣的說,“你自報身份的前提是,我想知道你是誰,我連你是誰都不好奇,你上來就跟我自報身份,啥意思?嚇唬老子呢啊?老子是害怕你還是怎么著?你告訴我你這是禮貌?”

  大佐:“你……”

  秦澤根本不給大佐說話的機會,接著罵道:“再一個就你們這種生活在邊角料土地上的依靠拍小電影謀生的卑劣種族就別跟我華夏談什么禮貌了哈,你們連你自己都不尊重,還望向讓別人尊重你?而且,你們從我們這邊學了點皮毛就跑到小島上自成一派,還搞起了文化,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沒有我們華夏,你們連文字都沒有,就憑你們也配跟我談禮貌?”

  大佐吼道:“八格牙路……”

  秦澤再次打斷大佐的后文:“而且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我之所以用日語跟你講話已經是對你很大的尊重了。”

  大佐聞聲,冷哼了一聲:“哼……”

  這個口氣,聽起來倒有點給人一種“這還差不多”的感覺。

  不過,秦澤的話并沒有說完,接著又補了一句:“當然了,更多是因為我擔心你聽不懂中文,畢竟你們洞口組的人文化程度不高,一個人口老齡化極度嚴重的國度,幫派中六十歲的老人都需要上街頭上廝殺,我也不認為你們能有什么文化,不過,投別人家的文化倒是有一套。”

  因為在電話中的緣故,此時此刻的秦澤并不能看到大佐的臉色,大佐講不過秦澤,他也沒想到秦澤這小子的日語竟然如此流利,講出來的東西頭頭是道,不光給他洞口組罵了,還把他所在的國家也給罵了。

  大佐氣結,憤怒的罵道:“八格牙路,我與你不共戴天!我……”

  秦澤淡淡的說道:“我的話講完了。”

  說罷,秦澤將手中的手機交給黃學名,盡管此時電話中的大佐還在謾罵,不過這時候的秦澤根本聽不見。

  黃學名接過電話,試探性的說:“大佐,是我……”

  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你別罵了,他已經把電話還給我了,就算你罵破了喉嚨,他也聽不見。

  大佐破口大罵:“你們華夏人都是這么卑鄙無恥的嗎?把自己想罵的話都罵完然后就把電話還給你,就不聽我是怎么罵他的嗎?”

  黃學名看了一眼那邊坐在椅子上瀟灑抽煙的秦澤,沒說話話,他也不知道能說什么或者應該說些什么。

  大佐吼道:“我不管他是誰,我要殺了他!”

  說罷,大佐直接掛斷了電話。

  黃學名知道這次大佐是真的生氣了,但面對到現在只展露冰山一角的秦澤,大佐真的有勝算嗎?以前的黃學名會有肯定的答案,但現在每逢想起樓下那個一拳一個頭顱的女人,他對大佐的實力畫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而一旁的負責人五道已經徹底看清了局勢,眼前這個雇主不光是黃家的死敵,也是他洞口組的敵人。

  五道團隊成員一臉警惕的看著秦澤。

  秦澤再次將目光折回到五道身上,他笑呵呵的說:“那個不好意思哈,發生了點小插曲。”

  五道沒說話,他一臉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

  “介紹一下……”秦澤將那邊黃家一家三口展示出來,“這三位就是這次出演作品的演員。”

  五道看了一眼黃家人,對秦澤沉聲道:“不好意思,我不能與你們進行合作,你不光侮辱了我的組織還侮辱了我的國家!”

  “哪里的話!”秦澤沒好氣的說道,“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都坐在一個熱炕頭上的,我怎么能侮辱自己人呢?”

  五道夸張的看著秦澤:“誰跟你是一個國家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秦澤理直氣壯的說:“太陽島是我們華夏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難道不是么?”

  五道氣結,氣的指著秦澤的手直哆嗦:“你你你你……我們驕傲的太陽國的領土什么時候成為你們華夏的領土了?你這是對我們太陽國民族的侮辱!我們絕對不會饒恕你的行為!”

  “太陽國民族?”秦澤沒好氣的笑道,“不是,那你們太陽國民族憑什么站在我們華夏領土上?”

  五道氣的滿臉通紅,癟了老半天講不出來一句話。

  “哼!”五道猛地揮袖,喝道,“我們走!”

  說罷,五道帶著他的團隊就要離開,走的時候還瞪了一眼秦澤。

  五道唾棄道:“真的是太不要臉了,我們太陽國人絕對不會跟你這種人合作。”

  秦澤見得他們要走,臂膀一橫。

  五道見狀,雙目一凝:“幾個意思?”

  秦澤笑道:“作品完成,你們走不了。”

  五道:“你覺得我會給你們拍攝作品嗎!”

  秦澤:“你不能?”

  五道:“沒錯,我死也不會跟你合作的!”

  秦澤上下打量了一番五道:“你應該是導演吧?”

  五道挺了挺腰板,似乎很驕傲:“沒錯,我就是導演!”

  秦澤撓頭,犯了難:“誒喲,這不好弄了,沒有導演拍攝不了好的作品啊……”

  這時候坐在那邊的抱著肩膀翹著美腿的虞嫣緩緩開口道:“我就是導演。”

  秦澤一聽這話,不樂意了:“誒,你一個挺好看的小姑娘,怎么還好這口呢?”

  虞嫣冷眸白了一眼秦澤:“那你來?”

  秦澤道:“我來也總比你來強吧?”

  虞嫣冷笑一下,沒好氣的嘟囔:“你在我身上能玩的這么盡興,不都是聽我的指揮?”

  聲音不大,秦澤剛好聽到。

  頓時,秦澤滿臉通紅。

  秦澤湊到虞嫣跟前,低聲喝斥道:“你說什么呢!”

  虞嫣沒好氣的說:“行了,我五年不再你身邊,我沒點手段自保,你今天還能這么寵我?”

  隨即,虞嫣看向黃家一家三口,淡淡的說道:“從小到大,對我有想法的男人太多太多了,對于他們這種人,我比你更有經驗!”

  秦澤不說話了,有些事情他心里有數。

  之所以今天虞嫣能完整如初的站在自己面前,那么眼前的虞嫣已經不再是之前自己所遇到的虞嫣了,可能自己一時間無法接受,但事實上就是虞嫣做過的歹毒的事情超乎秦澤的想象。

  秦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哎……”

  似乎,秦澤還在對自己無法保護虞嫣最初的樣子而耿耿于懷。

  虞嫣一聽秦澤嘆氣她就心煩,她推了推眼鏡,不耐煩的說:“行了,要吵架回家吵,這事兒按我說的辦。”

  秦澤見得事已至此,那只能按照虞嫣的意思走了。

  秦澤回身,看著五道,苦笑:“不好意思,已經有導演了。”

  五道冷哼:“哼,那又怎樣?”

  秦澤看向其他成員:“我們這個包房……哦不,我們這個病房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這里不留垃圾,所以我的意思就是,現在我們雖然導演已經有了,但還缺少拍攝人員,你看你們的意思是……”

  其他成員見狀,紛紛喝道:“我們堅決不會跟你這種卑鄙無恥的人進行合作的!”

  秦澤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五道:“那沒有什么問題的話,你現在可以走了。”

  五道聞聲,轉身就走。

  然而,不等五道走出幾步,秦澤的臂膀再次攔住他的去路。

  五道喝道:“沒想到你是出爾反爾的人!難道你們華夏人沒有言而守信的男人了嗎!”

  秦澤搖了搖頭,笑道:“我沒讓你做電梯。”

  “無恥!”五道憤恨的盯視著秦澤,“那行,我走樓梯總行了吧?”

  看得出來,盡管不停的遭受秦澤的侮辱,但五道確實是想活,求生欲望還是滿強烈的。

  秦澤再次搖了搖頭,指向窗戶:“既然你這么著急想走,我的意思是你完全可以從這里跳下去。”

  五道氣結:“你!華夏有一句古話,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澤回頭看向秦澤琳,此時的秦澤琳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

  秦澤指著五道對秦澤琳開玩笑的說:“老姐,我還得請他下去,這幫人還挺講究的呢還。”

  秦澤琳開懷大笑:“哈哈哈哈哈……”

  秦澤回頭,看向五道,側身把通往窗口的路讓開:“五道先生那,那么咱們請吧?”

  五道喝道:“我沒有時間在這里陪你無理取鬧,我要離開這里……”

  五道也明白此地不宜久留,轉身就要走。

  這時候,秦澤伸手抓住五道的肩膀。

  咔嚓的一聲,五道叫了出來。

  五道:“啊……”

  秦澤沉聲:“你走錯路了。”

  五道艱難的吼:“你放開我!”

  秦澤再稍加用力,五道肩膀上的鎖骨直接碎了。

  就聽病房里發出五道慘烈的嘶吼聲,那叫聲不由得讓其他負責拍攝的成員心頭一震,原本還敢憤怒的瞪著秦澤的人現在連頭都不敢抬。

  接著,秦澤宛若拽著尸體一般朝窗戶那邊走去,被托在地上的五道一邊嘶吼著一邊拼了命的蹬腿。

  秦澤來到窗邊,單手抓住五道的頭顱,徒手便將其拎了起來。

  五道看了一眼十二層高的樓,當場嚇的直接尿褲子了。

  五道:“放開我,放開我,我可以幫你們拍攝,我不要錢,求求你放過我,不要把我丟下去。”

  秦澤一聽這話,頓時不悅。

  嘖

  嘴角一撇,秦澤不開心的說:“不是,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沒有骨氣的人了,每到關鍵時刻怎么就求饒啊?”

  五道一臉驚悚的看著樓下,一邊急聲道:“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秦澤不耐煩的說:“行了,導演我們有了,你下樓吧。”

  說罷,秦澤就要松手。

  五道察覺到了秦澤要丟他,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的身體頓時迸發潛能,用四肢瘋了一樣的抵住窗口,拼了命的逃脫。

  秦澤都已經松開手了,但頑強的五道就是賴在窗邊,說什么都不肯下去。

  秦澤嘗試性的往下推一推,見得五道始終賴在窗邊后,當即也有些不耐煩了。

  “誒呀。”秦澤一臉嫌惡的看著五道,“我說你們這幫太陽國人老跟我客氣個什么呢,磨磨唧唧的……”

  說著,秦澤伸手抓住了五道的頭顱。

  瞬間,五道感覺到頭頂傳來前所未有的壓力。

  人這個東西真的是有第六感的,尤其是在死亡面前。

  此時此刻的五道明顯意識到,秦澤手上這股力量隨時隨地都能捏爆自己,當即他瞳孔渙散,瘋了一樣的嘶吼:“放過我,放過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秦澤咬牙,猛地沉了一口氣,手上驟然用力。

  咔嚓咔嚓咔嚓……

  一股細密的關于骨頭被碾碎的聲音。

  秦澤一邊捏一邊嘟囔著:“這東西……你還別說……不好捏呢還……”

  一旁的黃家一家三口見狀,全都傻眼了,他們哪里見過這等陣仗?別提是殺人了,像是這種硬生生給人頭顱捏碎的場面,看得他們頭皮發麻,黃懷翻了個白眼當場就嚇暈過去了。

  面對眼前這觸目驚心的一幕,黃學名又一次嚇尿了褲子,要知道樓下那個女人能用拳頭給人頭顱砸碎就已經很夸張的了,而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徒手將人頭顱捏成粉碎?

  而且,從他那淡定的表現以及自然的談吐來看,很顯然,這年輕人并不是頭一次做這種事情,反而給黃學名一種“這對于秦澤而言就是家常便飯”的感覺。

  秦澤捏了一會兒,見得五道徹底沒了反應之后,便隨手將其丟到樓下……

  回身,秦澤甩了甩手上的血跡,笑盈盈的看向五道團隊中的其他成員……

  “抱歉。”秦澤禮貌的笑道,“剛才我跟你聊到哪兒來著?”

  他們坐在地上,雙目空洞無神的仰視著秦澤,嚇的不敢作答。

  秦澤走到他們跟前,蹲了下來,就近隨便問了一名成員:“剛才我們聊到哪兒來著?你應該知道的吧?”

  簡單的一句“你應該知道的吧”卻給這名太陽國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這根本就不是在詢問,而是用一種確切的口吻告訴他,不管你知不知道,現在的你就應該知道,并且給出準確的答案。

  極大的壓力之下,這名攝影師大腦飛速運轉。

  在絕對的死亡威脅下,攝影師額頭上大豆似得汗珠噼里啪啦的落在地板上。

  秦澤耐心余額不足:“難道你不知道的么?可惜……”

  攝影師察覺到秦澤要殺他,千鈞一發之際想到了之前未聊完的話題。

  攝影師趕忙道:“你在說你缺少拍攝人員!”

  “哦對。”秦澤一拍腦門,笑道,“我想起來了,是這樣的,我現在導演已經有了,就缺攝影團隊了,那么……”

  說到這里,秦澤忽然不說了,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些太陽國人。

  攝影師聞聲,趕忙道:“我們愿意幫忙。”

  秦澤一聽這話,臉上立即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他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那真的是太好了。”

  隨即,秦澤拍了拍手,開始動員大家:“那么咱們就別愣著了,現在就開始整理設備了,一會兒就開始拍攝。”

  眾人聞聲,紛紛開始整理自己的設備。

  秦澤看著忙活起來的眾人,慢條斯理的說道:“趁這個時間呢,我簡單說兩句哈,雖然這種灰色產業我也是第一次碰,不過呢,我這個人的性格就是不做就算了,做的話就必須做到最好。”

  “言外之意是什么呢……”秦澤背著手,來回踱步在病房內,“就是說,咱們這次作品一定要顛覆以往小電影的模式,這不影視作品一定要對行業內產生巨大的沖擊力。”

  說完,秦澤看向眾人,笑道:“怎么樣?沒什么難度吧?”

  眾人看了一眼那邊黃家一家三口,沒人敢應聲。

  秦澤皺眉:“不說話?”

  一看秦澤要發怒,人群中立即有人站了出來,解釋道:“他們三個人樣貌平平很難……”

  雖然不敢說,但還是骨氣勇氣接著說:“很難讓觀眾有期待。”

  這時候,一旁的虞嫣冷笑道:“演員的顏值不能決定作品的質量,這部作品真正的賣點并不是在演員的顏值上,而是要在作品情節上把握住觀眾們心中那個變態點!”

  此言一出,黃家人一家三口全都傻眼了,傻子都能聽出來,這女人不禁要來真的,而且還要來狠的。

  這時候的黃懷再看虞嫣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美麗性感,她完完全全就是個人形怪物!

  攝影團隊默不作聲,不過,他們也真正的體會到了秦澤這幫人的心狠手辣程度。

  虞嫣敲著修長的美腿,單手拄著下巴,眸子冰冷無情的看著那邊的艾冉。

  艾冉見得虞嫣在看她,當即嚇的渾身一抖。

  虞嫣冷漠的說:“脫衣服吧。”

  艾冉猛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虞嫣,驚聲:“你是說什么!?”

  虞嫣挑了挑秀眉:“不脫衣服怎么拍戲?”

  艾冉指著虞嫣喝道:“你瘋了嗎!同為女人,你怎么這么歹毒啊?”

  虞嫣沒好氣的擺手,云淡風輕的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丈夫在我男人面前怎么立誓的?當你們口口聲聲說要當著我男人面玩我的時候,你們有沒有想過今天這個結果?如果想過,那么我問你們,是不是你們早就想過跪地求饒這條路了?”

  艾冉:“我……”

  虞嫣平靜的說道:“都是女人,你長得也不賴,其實你應該能明白,當一個女人擁有驚天駭俗的樣貌與身材的時候,這并不是老天給予她的恩賜,而是懲罰,因為這時候的你意味著你大概率得不到真愛,并且你還要整日擔心男人們對你的狩獵欲望。所以這就是一場狩獵游戲,我贏了,我將擁有選擇男人的權利,如果我輸了,那么我將任人宰割。你們走到今天的地步,難道你一點沒有心理準備么?”

  艾冉:“我……”

  “行了。”虞嫣不耐煩的說,“脫衣服吧,開始吧。”

  黃學名跪在地上,求饒道:“虞小姐,我們黃家已經給你們道歉了,你們能不能別趕盡殺絕?”

  虞嫣似乎聽多了這種求饒的話,耳朵都起膙子了。

  她小拇指扣了扣耳朵,淡淡的說道:“行了,如果我輸了,你們也不會繞過我,別說我們之間有過節了,哪怕沒有過節,你們爺倆看到我也會在腦子里意音我。”

  艾冉憤怒的盯視著虞嫣,吼道:“我艾冉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虞嫣見得艾冉不從,當即犯了難。

  秦澤開口道:“要不……”

  虞嫣擺手打斷了秦澤的后文,示意秦澤把這件事交給她。

  秦澤見勢,沒再多說什么。

  虞嫣倒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單手拄著下巴,冰眸子靜靜的盯視著眼前的艾冉看。

  艾冉被看的心里發毛,她故裝鎮定的說:“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來啊!”

  忽然!

  虞嫣冷漠的說:“死亡不可怕。”

  艾冉喝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虞嫣淡淡的說:“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如果說死亡可怕的話,可能死亡的過程有點遭罪。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想讓我殺了你,而你自己卻沒有勇氣自殺,那么就說明你禁不起死亡過程的痛苦,是么?”

  艾冉一聽這話,心里慌了,那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崩潰。

  “其實……”虞嫣摸出香煙,自顧點燃一只,呼出煙霧的同時說,“只讓你脫衣服拍戲的話,我的方法有很多,但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強人所難,所以手段相比強人所難的話會更讓人難以接受一些,在這里我還想向你確認一下,你是真的不打算配合么?”

  語出同時,虞嫣嘴角勾起淡淡的弧線,似乎這熟悉的劇情每次都讓她期待不已。

  艾冉聞聲,當即慌了神,可是想到自己要脫衣服拍戲,艾冉又咬牙狠聲道:“你別做夢了!”

  虞嫣點了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非常好!”

  虞嫣起身,俯視著艾冉,淡淡的說道:“你知道現在醫學界的極限是什么嗎?”

  不等艾冉說話,虞嫣自問自答的說:“我學過醫,我知道,跟你說個簡單易懂的吧,二十分鐘的時間,二十分鐘的時間我可以把一個人剃的只剩下骨頭,并且心臟還在跳。”

  此話一落,陳海皺眉,秦澤琳暗自倒吸一口涼氣。

  秦澤不由得震驚的看向虞嫣,如果不是虞嫣刻意的表現自己,他真的很難想像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傾國傾城的女人竟然是自己未來的老婆。

  至于黃家人,嚇的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說著,似乎虞嫣早就有準備她,她竟然從隨身攜帶的手包里取出來一個銀色的小盒子,打開盒子后發現里面都是各種各樣的手術刀。

  虞嫣取出來一枚泛著銀光的手術刀:“我知道你們不信,但我會展示給你們看的。當然了,你們最好也別說信,那樣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隨即,虞嫣開始在病房里尋找起來。

  “讓我看看……”虞嫣冷眸掃過所有人,“讓我看看誰來幫我展示一下當代醫學最高水平。”

  目光所及之處,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躲了起來,根本不敢直視虞嫣那雙冰眸子。

  看了一圈兒,虞嫣發現在場沒有合適的人選,攝影團隊的人不能動,拍攝工作還需要他們;黃家的人也不能動,他們是主要演員。

  虞嫣犯了難。

  好巧不巧,這時候無線電里傳來沈京兵焦急的聲音。

  沈京兵:“溜進去一只蒼蠅,我這就去解決!”

  虞嫣聞聲,打開無線電,笑道:“不必了,我來吧。”

  沈京兵奇怪的問:“嫂子……”

  虞嫣輕描淡寫的說:“就這樣。”

  說罷,虞嫣關掉了無線電。

  她踩著精致的高跟鞋走到艾冉身前,將手中那裝滿手術刀的小銀盒子交給艾冉。

  虞嫣拍了拍艾冉手中的小銀盒子,輕聲道:“我出去趟,這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哦,你要先幫我保管好。”

  最后,虞嫣轉身走出病房。

  艾冉兩眼空洞無神的看著捧在雙手里的這個小銀盒子,心跳不停的加速,恐懼已然占據她身體里的所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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