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后,時間來到七點鐘,因為是冬季的緣故,這時候的太陽才剛剛升起。

  秦沁伊已經背上她的小書包,時刻準備著去機場。

  秦沁伊伸手拽秦澤的褲子:“粑粑,咱們什么時候走?”

  秦澤身上掛滿了行李,略顯狼狽的說:“等他們收拾完的吧。”

  話正說著,虞嫣從臥室里走了出來,她還是老樣子,身上始終是那件職業裝,因為是冬季的緣故,她外面披了一件沒有logo的山羊絨黑色風衣外套;接著就是一如既往的秀發干凈利落的盤起,露出她那白嫩的頸子。

  如果你真的懂女人的話,你才會明白,女人真正的高級感體現并不是腿、腰、胸,這些不過是一個美女的基本配置,能在美女這個分類區別開來,單獨劃分一個頂級類別,這時候就要看高級感。

  真正的高級感,是女人的脖子和肩膀,虞嫣那健康的頸部和肩膀所構建的曲線優雅至極。

  稍有不同的是,這次虞嫣戴了一副黑色墨鏡,這位虞嫣增添一抹高級感的同時也營造一種特殊的神秘感。

  白皙的肌膚、黑色墨鏡配紅唇,哪怕因為墨鏡的緣故你不能看到她的全容,但這搭建的高級感會讓你感覺到這絕對是個頂級美女。

  秦沁伊一看媽媽出來,趕緊湊到媽媽身邊沾沾仙氣。

  人都是一樣的,不論男女,都是渴望美好并且想好美好。

  虞嫣俯身,溺愛的揉了揉秦沁伊的腦瓜。

  接下來走出臥室的就是秦澤琳了,門一推開就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社會氣息,她也是一身正裝,似乎不太適應高跟鞋的緣故,秦澤琳總是不忍不住的去摸高跟鞋不斷的做調整。

  秦澤琳這個女人……實在是一言難盡,乍眼一看,這女人就是個大美女,但她那個豪爽的性格實在讓人難以恭維。

  秦澤琳嘴角一撇,發出不開心的聲音。

  嘖

  秦澤琳沒好氣的嘟囔著:“這破壁高跟鞋怎么就這么不得勁兒呢?”

  秦澤聞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秦澤嘟囔著:“有煞風景。”

  讓秦澤疲憊的從來不是身上重重的行李,而是秦澤琳這個性格,倘若秦澤琳是個丑八怪也就算了,破拐子破摔,能嫁出去就上高香了,偏偏秦澤琳是絕頂美女,而性格又是這般,這很難不讓人犯愁。

  秦澤琳整理完高跟鞋,又伸手掏進褲子里,嘴里嘟囔著:“看來我還是不適合穿丁字褲,這玩意勒屁……”

  話音未落,秦澤趕忙上前捂住秦澤琳的嘴。

  秦澤琳唄蓋住了半面臉,只留下一雙美眸在外面嘰里咕嚕的轉,她一臉不解的看著秦澤,好似不理解秦澤的行為。

  秦澤沒好氣的說:“這還有小孩子呢,你能不能稍微注意點自己的形象?”

  秦澤琳歪頭,表示不解。

  秦澤嘆了一口氣:“我最頭疼的就是帶你出門了,你這張嘴……”

  說到這里,秦澤心累無比,像是這種話他說了不止一次兩次的事兒了,這么多年過來了,秦澤琳還是這幅死德行。

  “算了。”秦澤耐著性子說,“總之你出門盡量閉嘴。”

  秦澤琳看著秦澤,點了點頭,這算是同意了。

  得到秦澤琳同意,秦澤這才肯松開她的嘴。

  兩位女人都出來了,就剩下虞承嗣了,秦澤琢磨著虞承嗣一個大老爺們有什么可收拾的?為什么這么慢?

  秦澤放下行李,來到虞承嗣的臥室,推開臥室的房門。

  吱油

  秦澤的腦瓜探了進去:“哥?”

  碰巧的是,此時的虞承嗣剛好要出門,寬大的身體橫在秦澤的眼前,遮住了所有的光。

  秦澤抬頭看,見得英俊帥氣的虞承嗣,長舒一口氣。

  虞承嗣冷聲:“是不是你少看見我一分鐘都會認為我死了?”

  秦澤直起身板,輕撫受到驚嚇的胸脯:“哥,你沒事兒就好。”

  “對了。”秦澤好奇的問,“哥,你沒有行李?”

  虞承嗣披上外套,整理一番領帶,訓斥道:“告訴你個秘訣。”

  秦澤:“什么秘訣?”

  虞承嗣:“出門多帶錢就行。”

  說罷,虞承嗣直接推開秦澤,舉步走出臥室。

  ……

  ……

  機場。

  秦澤一行人是惹人注目的。

  見到一位美女,見到一位帥哥,這會讓人身心愉悅,研究表明每天看美女十分鐘相當于三十分鐘的有氧鍛煉。

  很簡單的公式,每日三十分鐘有氧鍛煉=長壽,每日看十分鐘美女=三十分鐘有氧鍛煉,由此可見,每天看十分鐘美女=長壽。

  這倒不是說好色不好色的問題,如果真的懂得尊重的話,你應該學會贊美他人,認可他人的美,這也是一種禮節的體現,如果不能將這些區分開的話,一概而論的講好色問題,這是一種心理上的缺陷。

  不過,看一位帥哥,看一位美女是養眼的話,那么看到一群帥哥和美女的話,這就不是養眼了,更多的是震撼。

  虞承嗣一臉傲嬌,他知道自己很帥氣,這是合情合理的,不過虞承嗣又講究個尊貴。

  你們必須仰慕我,但我又要遮人耳目。

  為了避免惹出太大的動靜,虞承嗣直接聯系機場人員開通綠色通道,將秦澤等人帶到vip候機室。

  虞承嗣坐了下來,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的時間:“飛機在做起飛最后的準備,一會兒我們就可以登機了。”

  秦澤放下行李,抹去額頭上的汗水:“正好,我們人還沒到齊。”

  秦澤坐下,剛和一口水的功夫,左虎等人就來了。

  這次有一道陌生的面孔,是個女人,女人頭發有些蓬松,倒不是說臟,只是凌亂的給人一種她不經常打扮自己的感覺;她戴著一副圓眼鏡,鏡片很厚,有些看不清她的眼,似乎因為鏡片厚的緣故,鏡片總會往下落,她需要隔一段時間就推了一推鼻梁上的眼鏡。

  這女人一看便知道,這就是虞承嗣背后的黑客,要知道她可是能和史珍香過招的人,實力不容小視!

  不過,讓秦澤驚奇的是,這個不經常打扮的女人卻發育十分好,哪怕是穿著寬松的衣服,她仍然能給別人一種她身材十分曼妙的感覺。

  可惜的是,她的鏡片太厚了,大眼鏡蓋住了她的大半臉,不叫人看到她的具體容貌。

  虞承嗣淡淡的說:“晴鼠。”

  秦澤聞聲,看著晴鼠笑道:“你好。”

  晴鼠聞聲,受寵若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趕忙欠身問好:“秦秦秦秦先生,您您您……”

  秦澤笑道:“別緊張。”

  晴鼠臉紅,怯弱的說:“您您好。”

  秦澤看著晴鼠,心想著,看來玩電腦的人都比較內向呢,相比之下,倒是史珍香正常多了。

  剛認識完晴鼠,王磊等人就來了。

  這次王磊這邊也多了一道陌生的面孔,那就是史珍香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捧著一袋薯片,慵懶的往嘴里丟薯片。

  她就是這樣一個閑不住的人,不論什么時候必須干點什么,吃薯片也好。

  晴鼠看了一眼史珍香,史珍香也同樣看了一眼晴鼠,兩人沒多說一句話。

  雖然是初次見面,因為兩個人交過手,彼此一眼就能認出對方。

  接著趕到這里的就是宋昊等人。

  虞承嗣一看人都到齊了,于是起身。

  虞承嗣:“人到齊了,我們走吧。”

  秦澤舉手:“那個,稍微等一下……”

  虞承嗣回身,疑惑的看他。

  秦澤苦笑道:“還有沒到的。”

  虞承嗣:“還有?”

  秦澤點了點頭。

  虞承嗣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這人什么情況?”

  秦澤看向宋昊。

  宋昊解釋道:“它應該坐公交過來吧。”

  秦澤復述:“坐公交過來,應該快了。”

  虞承嗣沒好氣的說:“不是,你們為什么不一起來?再說了,打個車不行么?”

  宋昊苦笑:“關鍵它不會說話啊。”

  虞承嗣欲言又止,想了想對方是個啞巴,身患殘疾,自己確實不好多追究什么,說多了都是過分。

  就算如此,虞承嗣還是抱怨的說:“寫字啊,用手機打字不行么?”

  “那個……”秦澤舉手,解釋道,“它不會寫字。”

  虞承嗣:“???”

  這下,虞承嗣確實不好說什么,對方都沒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這下更不能多計較了。

  虞承嗣又坐了下來:“抓緊時間。”

  十分鐘過去……

  虞承嗣耐心余額不足,不停的腕表上的時間,倒不是說他等不起,只是他不喜歡等待,對于虞承嗣而言,等待就是浪費時間。

  這時候,一條狗子扭進屋子里。

  進了屋,它定在原地,啪嗒啪嗒的扭動身體,抖落抖落毛也抖落抖落身上的灰,然后看著秦澤,舔了舔鼻頭。

  秦澤見狀,俯身,揉來福的頭:“幾天不見,來福胖了啊。”

  虞承嗣沒好氣的動手指掂量著腕表上的時間:“不是,你的人什么時候能到?這眼看著都二十分鐘了。”

  秦澤看向虞承嗣:“到了啊。”

  虞承嗣:“……”

  “哪呢?”虞承嗣還在尋找,“在哪兒了啊?”

  秦澤拍了拍來福的額頭:“它啊。”

  來福見得虞承嗣,立即貓腰,支起獠牙,嗓子里發出“嗚嗚”危險的低吼聲。

  秦澤輕撫來福的頭,柔聲道:“沒事,沒事,自己人。”

  來福沖著秦澤叫:“吼!吼!吼!”

  來福不會講話,但它用情緒告訴秦澤,這個虞承嗣不是好人。

  秦澤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放心吧。”

  就算如此,來福還是叫了幾聲,它仍然不放心虞承嗣,但秦澤都表態了,它也不亂叫什么,不過這并不代表來福信任虞承嗣。

  倒是虞承嗣看著這只土狗,嘴角的肌肉瘋狂抽搐:“秦澤,你告訴我,你特么是不是在玩我?嗯?你跟我說實話,咱們決一死戰行嗎?”

  秦澤哈哈大笑:“沒啊,真的是在等它。”

  虞承嗣指著來福喝道:“你管這玩意叫人?”

  秦澤奇怪的看著虞承嗣:“我沒說它是人啊。”

  虞承嗣指著來福,喝道:“你告訴我,這玩意是坐公交車來的?”

  秦澤點頭:“啊,怎么了?”

  虞承嗣見得秦澤理直氣壯的樣子,不禁一怔。

  “不是。”虞承嗣氣急敗壞的說,“你別說的像是狗子會坐公交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好么?這玩意司機能讓它上車嗎?咬到人怎么辦?”

  宋昊上前,解釋道:“它經常蹭公交,大家都熟悉它了,所以也不管它,而且我給它辦公交卡了。”

  虞承嗣:“???”

  頓了一下。

  虞承嗣譏諷道:“都會坐公交了,你還差它寫字了?不行的話改天你叫它寫字算了,以后打車。”

  秦澤聞聲,手一擺沒好氣的笑了:“哥,說什么呢,狗子腳丫不分叉,怎么拿筆啊?”

  虞承嗣對著秦澤吼:“你是傻嗶嗎,我這是暗諷,知不知道什么是暗諷?啊?”

  罵完,虞承嗣就扶著額頭,他有些頭暈,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接觸了秦澤,血壓一天比一天高。

  有些事情根本不敢深想,就比如等待這件事情,讓虞承嗣無法接受的是自己浪費這么長的時間等待也就算了,等人也說的過去,最后等一條狗子?

  這事兒放在驕傲的虞承嗣身上是一件多么無法令人釋懷的事實啊。

  ……

  ……

  眾人登機。

  虞承嗣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還沒等虞承嗣坐穩,虞承嗣就見得來福找了一個角落爬了下來,看似是在睡覺,實則不然,但凡聽到些風吹草動,它都會睜開眼睛盯視著虞承嗣。

  很明顯,來福還是不放心虞承嗣。

  虞承嗣緩緩閉上雙眼,典型的一副受夠了的表情。

  秦沁伊則是開心的在飛機里跑來跑去,嘴里嚷嚷著“去迪拜玩大喵咪嘍”。

  虞嫣同樣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拿出她的公文包,取出文件,換掉墨鏡開始審閱文件。

  秦澤坐在虞嫣對側,笑道:“虞嫣……”

  虞嫣冷漠的說:“沒時間陪你,我很忙。”

  秦澤慵懶的躺在椅子上,雙手盤在腦后,淡淡的說道:“出去玩還工作,我又不差你那點錢。”

  虞嫣聞聲,放下文件,冷眸看向秦澤。

  秦澤:“我說的不對?”

  虞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不冷不熱的說:“女人獲得幸福的方式不是在家花男人的錢,女人真正的價值體現是在已經衣食無憂的狀態下仍然能找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有事可做,有業務可忙,而不是整日在家花錢。”

  秦澤撇嘴:“哎……”

  秦澤和虞嫣溝通不了的地方就是這里,秦澤想要給虞嫣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實際上今天的秦澤也做到了;而虞嫣想的也是給秦澤一個衣食無憂的生活,時至今日她也做到了。

  究竟是誰包養誰的問題,兩人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除此之外,兩人的感情還真無可挑剔。

  “行吧。”秦澤起身,“那我去找我哥磨磨嘴皮子去了。”

  虞嫣沒說話,等秦澤要離開的時候,虞嫣心里也有些過意不去。

  虞嫣:“等下。”

  秦澤駐足,回頭看她,不知道她還有什么事情。

  虞嫣放下文件,冷眸認真的看著秦澤,態度誠懇的說:“如果你想玩,晚上可以。”

  秦澤聞聲,老臉一紅,趕緊警惕四周,生恐別人聽到。

  秦澤紅著老臉輕聲喝斥:“你怎么什么都說啊?”

  虞嫣冷漠的樣子,嘴上卻說著柔情似水的話:“我怕你不開心,我只是想工作。”

  秦澤輕聲道:“我們都走到這節骨眼了,我還有什么可生氣的啊?”

  虞嫣端起文件繼續審閱:“總之就是這樣。”

  秦澤撓了撓鼻尖,略顯僵硬的說:“咱們這個關系,雖說有五年的空檔期,但也算是老夫老妻了,討論這種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談不上羞恥什么的對吧?”

  虞嫣點了點頭:“當然,又不是剛交往的時候,不需要那么青澀,大大方方些無所謂,談不上羞恥和笑話。”

  秦澤:“那就行。

  虞嫣:“你現在可以點一下頭。”

  秦澤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虞嫣清了清嗓子,聳了聳肩膀,雖然面對秦澤她已經放下所有的羞恥感,已經徹底投入到秦澤的妻子的角色當中,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她還是難免會有些害羞。

  虞嫣的狠不光體現在虞嫣可以把活生生的人丟盡油桶里,然后灌澆水泥將其殺死;她的很還體現在秦澤身上,哪怕是在羞恥的話,只要虞嫣認為有必要講,她也會選擇硬著頭皮講出來。

  虞嫣輕聲道:“既然你同意了,那么晚上你不需要來找我,我晚上找合適的時間,洗好之后親自送到你面前。”

  此話一落,秦澤心頭咯噔的一聲,有些時候虞嫣的乖巧會給秦澤一種幸福感,這種幸福感難以形容,讓秦澤有一種罵大街的沖動。

  秦澤始終不明白,自己上輩子究竟做了些什么拯救銀河系的事情,怎么就能擁有這么個神仙老婆啊?

  虞嫣清咳:“你別在這站著,我害羞,我要工作了。”

  秦澤狠狠的看了一眼虞嫣,雖然沒說話,但虞嫣能感受到秦澤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

  ……

  ……

  因為虞嫣工作的緣故,秦澤只能來虞承嗣這邊找樂子。

  秦澤“嗨呀”的一聲坐在虞承嗣對側,見得眼前的桌子上有飲料,就毫不客氣的喝了一口。

  虞承嗣正在看書,見得秦澤來了,當即眉頭一皺。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虞承嗣是品出來了,有秦澤的地方一定有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

  本著眼不見心不煩的原則,虞承嗣放下書,嘟囔了一句:“嘖,怎么回事?忽然困了呢?”

  說著,虞承嗣好像受傷了一樣,靠在椅子上,帶上脖套和眼罩。

  秦澤:“……”

  “不是。”秦澤沒好氣的說道,“幾個意思?我來你就睡覺啊?”

  虞承嗣不語,只是不耐煩的忽閃著手面,意思是讓秦澤去一邊兒呆著去不要煩他。

  秦澤看著虞承嗣這幅活不起的樣子,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打擾他。

  俗話說得好,閑筆難忍,沒有事情做的秦澤心里這個刺撓啊,總想找點樂子。

  于是,秦澤看向那邊的秦澤琳。

  秦澤琳正在喝啤酒,見得秦澤在看她,她喝啤酒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看向秦澤,笑盈盈的對其招了招手,又拍了拍她自己那傲人的胸脯好似在向秦澤暗示什么。

  秦澤見狀,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秦澤琳美眸一瞪,吼道:“老弟,怎么個意思?讓姐稀罕稀罕你就不行唄?”

  秦澤趕忙搖頭:“可別。”

  秦澤琳抿了一口啤酒,斜眼笑盈盈的看著秦澤,雖然沒說什么,但表情好似在告訴秦澤:你個小屁孩兒。

  秦澤起身,看看身后王磊他們那邊什么情況。

  宋昊、王磊、左虎三伙人坐在一堆嘮嗑。

  秦澤轉過身,跪在椅子上,趴在靠背上,聽著他們聊天,順便撿撿笑,看看有啥好玩的笑話沒有。

  宋昊等人是虞嫣的手機,左虎等人是虞承嗣的手下,兩隊人雖然不經常接觸,但湊到一起還是能聊上幾句天解悶的。

  宋昊:“左虎,你們打算去哪兒玩啊?”

  左虎:“玩?你們去是玩去了啊?”

  宋昊一臉懵:“那不然呢?”

  左虎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你應該保護秦虞嫣的嗎?”

  宋昊理所應當的說:“我知道啊。”

  左虎沒好氣的說:“我們沒時間玩,得時刻保持精神狀態,以備不時之需。”

  宋昊:“我的意思是說,玩也不耽誤工作啊。”

  左虎冷笑:“玩物喪志懂不懂?”

  宋昊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你們是不是沒有錢?”

  說完,宋昊還趕緊補了一句:“沒錢沒事兒。”

  宋昊拍了拍自己的腰包:“我這有,實在不行我請你們。”

  這時候一旁的靈狐聽不下去了,她沒好氣的說:“你覺得我們像是缺錢的人么?”

  宋昊一聽這話,嘴角一撇,不屑的笑了。

  宋昊笑了,趙林等人也跟著笑了,一群人笑的是那么的意味深長,好似在嘲笑左虎等人的年少無知。

  左虎沉不住氣了,冷聲道:“你們笑什么?”

  宋昊:“你們不缺錢?”

  左虎:“廢話!”

  宋昊:“你們很有錢?”

  靈狐:“當然了!”

  宋昊哈哈大笑:“不是,你們能有多少錢啊?”

  靈狐沒好氣的說:“我們需要的東西老大都會給,每個月還有固定的十萬塊錢工資,因為什么都不缺,這是十萬也沒有地方花。”

  宋昊一聽這話,轉頭看向趙林。

  兩人對視著,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誒呀我的天……”宋昊沒好氣的說,“我還以為多少呢,跟我們待遇差不多嘛!”

  左虎見狀,氣急敗壞的說:“不是,都一樣的待遇,你這是幾個意思?”

  宋昊問道:“你們現在還在拿老大給的工資?”

  左虎還挺橫:“咋的?不行啊?”

  宋昊大嘴一咧,揮手:“兄弟,小啦!”

  左虎皺眉,看了一眼自己的龍脈,眸底閃過狠意:“兄弟,幾個意思?”

  宋昊不停的擺手:“小啦,小啦,格局小啦!”

  左虎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這個宋昊究竟在自豪個什么勁兒,究竟啥事兒能讓宋昊自豪這幅德行?

  宋昊似乎懶得說,拍了拍身邊趙林的肩膀,揮手示意讓他說。

  趙林先是手比劃出一厘米的長度:“格局要打開!”

  而后,趙林用手比劃出兩厘米的距離:“格局要放大!”

  左虎:“……”

  靈狐:“……”

  兩人定定的看著趙林和宋昊,然后對視一眼,雖然都沒說話,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認為趙林和宋昊這倆人精神多多少少有點什么毛病。

  左虎摸出錢包,開始點錢。

  左虎動了惻隱之心,柔聲道:“你倆這樣我實屬看不下去,兄弟我沒別的意思,這點錢你們拿著,先去看看腦子,格局什么的先放在一邊不談,你倆現在腦子指定有點什么毛病,真的,兄弟,不騙人。”

  宋昊和趙林看著左虎遞過來的錢,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噴笑出來。

  宋昊:“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林:“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虎捏著錢,面色凝重的看著他們兩人,嘟囔著:“病情這么嚴重么?病情已經達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了么?”

  “病情?”宋昊大笑著看著左虎,一字一頓的笑道,“還、病、情、個、球、啊!”

  宋昊揮手:“趙林,告訴他們!”

  趙林收起笑容,淡淡的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早就不花老大的錢了,而且我們已經開始自主創業了!”

  左虎:“……”

  靈狐:“……”

  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

  左虎:“你們創業了?”

  宋昊:“那可不咋的!”

  左虎還是覺得他們腦子有問題,上下打量著他們,擔憂的問:“兄弟,你們一天賺多少錢啊,能給你們造這樣。”

  宋昊沒好氣的搖了搖頭,好似在嘲笑左虎格局小眼界窄。

  宋昊大手一揮:“趙林,告訴他們我們一天賺多少!”

  趙林冷笑一下,淡淡的說道:“平均下來,一人一天兩千來塊錢吧。”

  此話一落,左虎倒抽一口涼氣,靈狐為之皺眉。

  左虎帳來的快,他湊近幾分,沉聲道:“一天兩千,十天兩萬,一個月就是六萬塊錢啊?”

  宋昊一臉得意:“那當然了。”

  左虎悄咪咪的問:“你們從事這么暴利的行業不影響工作嗎?還是說,你們是利用工作之余的時間做的兼職?”

  宋昊眼睛一瞪:“那特么的叫創業?”

  左虎驚聲:“那不是影響工作么?”

  宋昊搖了搖頭:“錯了,這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不僅不影響我們的工作,而且還和我們工作高度契合。”

  “臥槽!”左虎大驚失色,“這特么是個來錢的好活兒啊!”

  宋昊驕傲的挺起胸脯:“那當然了。”

  左虎想了想,眼珠子一轉:“這工作應該挺累吧?”

  “誒?哪里的話!”宋昊沒好氣的說道,“這工作一點都不累,張張嘴,伸伸手就來了。”

  左虎驚聲:“這特么不是撿錢么!”

  宋昊聞聲,一驚,沒好氣的用手指打量著左虎。

  宋昊笑道:“兄弟,你開竅了啊,這可不就是撿錢么!”

  鄰座,虞承嗣看似帶著眼罩和脖套是在睡覺,實則不然,他只是不想讓秦澤打擾他罷了,盡管帶上眼罩,但他可不聾啊。

  宋昊和左虎的對話皆被他收入耳底,這虞承嗣一聽這行業不禁好奇起來,要知道虞承嗣從商多年,可以說現在全國內已經沒有人比他更會賺錢了,但就算是如此精通商業的虞承嗣聽到宋昊所說的行業,他也難免會懵逼,似乎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虞承嗣心里嘀咕著,難不成是新興行業?這特么不是大風口么?

  要知道,只要站在風口上,豬都能給你吹起來。

  虞承嗣耳朵疏了起來,認真聆聽著接下來的對話內容……

  左虎又湊近宋昊幾分,好似好哥們一樣抱住宋昊的肩膀:“兄弟,什么行業,帶我一個。”

  不光是左虎,就連那邊的靈狐也不禁把耳朵往宋昊那邊湊了湊。

  宋昊一臉無所謂的說:“害,告訴你們吧,其實就是要……”

  話音未落,秦澤皺眉,喝斥:“沒文化!”

  宋昊看著秦澤,一臉懵逼:“大哥……”

  “別叫我大哥!”秦澤一臉鐵青,“大哥這么培養你,到頭來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講出來的東西還是那么的不入流不上檔次,如此高尚的行業你要懂得尊重他,不要用世俗的目光去評價它,那是對它的褻瀆。”

  左虎聞聲,心里記得直癢癢。

  “不是。”左虎急的直跺腳,“到底是什么行業啊,能不能趕緊告訴我啊?我特么都快急死了!”

  不光是左虎,就連那邊的裝死的虞承嗣也是心急,主要是秦澤的用詞的精準度讓他心動了,不是別的詞匯,正是秦澤口中的“高尚”,虞承嗣喜歡一切關于高尚的事物。

  宋昊介紹道:“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公司的創始人,也是我們公司的董事長。”

  左虎滿臉驚奇的看著秦澤:“你做的公司?”

  “哼。”秦澤邪笑,“不然呢?”

  左虎用一種另眼相看的目光看著秦澤,沒想到這個秦澤比他想象中的不簡單還要不簡單。

  不光是左虎,就連那邊的虞承嗣也為之動容,暗嘆秦澤商業思維的敏銳。

  左虎:“能告訴我究竟是什么行業這么賺錢么?這行業也太牛嗶了吧?張張嘴,伸伸手就把錢給賺了?”

  秦澤叉腰,盡情沐浴左虎等人崇拜的目光下。

  秦澤抿著小嘴兒,得意的說:“行吧,告訴你們吧。”

  左虎一臉謹慎,兩眼緊盯著秦澤不放。

  喉結滾動。

  咕咚

  左虎眼下緊張的唾液。

  緊跟著,虞承嗣也是跟著喉結滾動。

  咕咚

  就算是虞承嗣,強大的求知欲望讓他在面對知識盲區的時候也會不知覺得緊張。

  秦澤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公司的名字暫時還沒有想好,但這個行業可以劃分為人類同情心培養計劃與社會信息采集擬補人工智能缺陷并與其相輔相成共同構建社會安全穩定!”

  左虎:“????”

  靈狐:“????”

  虞承嗣:“????”

  靈狐皺眉,覺得不太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但總體感覺起來,這個行業似乎是未來發展方向,非常之靠譜。

  左虎瞬間傻逼了,不是他聽不懂中文,句句都沒聽得懂,但這些繁瑣且復雜的詞匯亂七八糟的組建起來真是誰聽誰迷糊。

  宋昊一聽,醍醐灌頂,好似悟出了大道。

  piapiapiapia

  宋昊等人玩了命的鼓掌,大家興奮的看著彼此,似乎找到了歸屬。

  宋昊:“大哥說的真好啊!”

  趙林都快哭了:“是啊,大哥果然有文化,只有大哥才能把這個行業推向巔峰,我們講出來的東西果真是對這個行業的褻瀆!”

  倒是虞承嗣,他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皺著眉頭開始琢磨了起來……

  虞承嗣心里嘟囔著:人類同情心培養計劃……怎么聽起來怪怪,冥冥之中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這時候,左虎滿眼崇拜的看著秦澤,雖然現在的他還是不能理解這究竟是什么神仙行業,不過聽起來確實很高大上,一定是非常牛嗶的新興產業就對了。

  左虎再次發出提問:“提問。”

  秦澤背著手:“但說無妨。”

  左虎問道:“我能問一下掌握這個行業門檻是什么,需要什么技巧嗎?”

  秦澤拍大腿:“問得好!”

  “那么問題來了!”秦澤背著手,仿若山巔上的風仙道骨的老人來回踱步著,他慢條斯理的說道,“究竟這個行業需要什么技巧呢?”

  頓了一下,秦澤吊了一下眾人的胃口。

  “好!”秦澤直起腰板,淡淡的說道,“宋昊。”

  宋昊起立:“大哥!”

  秦澤做出請的手勢:“展示!”

  宋昊尋了一圈兒,最終目光落在蓋碗上,他手持蓋碗打著節拍……

  左虎一臉懵逼的看著宋昊,不知道這又是什么節目。

  左虎:“稍微有點奇怪哦。”

  靈狐點頭:“確實。”

  “不過……”左虎跟著節拍點頭,“聽著還不錯哈。”

  這個節拍在虞承嗣耳朵里就不一樣了,要知道虞承嗣可是個地地道道的文化人,他一聽這節拍就熟悉,但因為這部分知識不經常用到的緣故,虞承嗣一時間還真就沒想起來,他需要醞釀一下……

  虞承嗣狐疑:這特么怎么這么熟悉呢?到底是啥來著?就在嘴邊來著,怎么就想不起來呢?

  伴隨著節拍,宋昊開始了表演:“哎?打骨板進街來,商戶買賣兩邊排,又進喜又添財,福祿壽喜進寶宅……”

  左虎跟著節奏點頭,看向身邊的靈狐:“挺好聽的奧!”

  靈狐皺眉,沒說話。

  虞承嗣更加皺眉,這段詞怎么就這么熟悉呢?

  宋昊繼續唱:“您有錢我就唱,唱到天黑不重樣……”

  這時候虞承嗣終于想起來了,這特么不是要飯嗎!

  驚覺后的虞承嗣滿面緋紅,氣的暴跳如雷。

  “我可就……”虞承嗣一個從不說臟話的人今天終于破戒了,“我可就去尼瑪的吧!這特么的不是要飯嗎!”

  左虎:“……”

  靈狐:“……”

  秦澤嚇了一大跳,轉身看虞承嗣,驚聲:“哥,你咋不睡覺呢?”

  虞承嗣氣的渾身直哆嗦:“秦澤!”

  秦澤一拍手,轉身對左虎等人說道:“看到了吧?行業前景十分可觀,給正在睡覺的人都氣醒了,相見恨晚啊,早知如此,早入坑啊,早入坑早富貴啊!”

  虞承嗣一腳揣在秦澤屁股上。

  秦澤還在講話,話沒講完,直接摔沒了后文。

  虞承嗣指著秦澤,罵道:“你是不是有毛病!”

  秦澤爬了起來:“咋了?”

  虞承嗣:“就是個要飯的,有必要說這么復雜嗎?”

  秦澤看著虞承嗣,奇奇怪怪的眨眼:“馬鈴薯不是土豆了?西紅柿不是番茄了?啤酒不是酒了?豆油不是油了?你就說它是不是人類同情心培養計劃吧!”

  虞承嗣氣結:“你你你你……你哪來這么多歪理邪說。”

  短暫的思考,虞承嗣沉聲道:“那行,那你告訴告訴我,社會信息采集擬補人工智能缺陷并與其相輔相成共同構建社會安全穩定是怎么回事!”

  秦澤:“……”

  秦澤沒有回答虞承嗣,而是轉身面向左虎等人。

  “瞅見沒?”秦澤文縐縐的說,“看來你們老大還是十分看好這個行業就業前景的,我就說一遍他就能牢記在心,如此可見……”

  咣當

  虞承嗣又補了一腳。

  虞承嗣氣的直冒煙:“我特么什么時候說看好這個行業了!”

  秦澤爬了起來,清了清嗓子,淡淡的說道:“我們公司成員分布大街小巷,擁有非常龐大的人工情報網,毫不夸張的說,我們已經實現了24小時對城市各個角落的實時監控,哪怕我們城市的監控設備被黑了,我們仍然擁有非常可靠的信息技術!”

  “不難理解。”秦澤進一步解釋道,“上次這位晴鼠通知黑掉城市的監控設備但仍然暴露了就是因為我們單獨自有獨特的情報網!”

  虞承嗣啞口無言。

  他想起來自己是怎么露出馬腳的,之所以虞嫣知道秦沁伊遇害跟他有直接關系是因為,眼下這條狗子,還有就是學校周邊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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