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明。

  手機鈴聲吵醒了秦澤。

  是沈京兵的電話號碼。

  秦澤接通電話:“嗯。”

  沈京兵:“老大,江城城首想見你。”

  秦澤聞聲,眸子一沉。

  直覺告訴秦澤這可能是南宮家族和伊家的動作。

  沒成想,這倆家族動作還是挺快的,隔夜就來人施壓了。

  秦澤:“現在人在哪兒?”

  沈京兵:“醫院外頭,讓院方給攔住了。”

  秦澤點了點頭:“行,讓他們呆著吧。”

  啪

  掛斷電話。

  秦澤收起手機,見得艾瑪坐在床上美眸盯著自己看。

  秦澤:“干嘛這么看我?”

  艾瑪:“以前你手機都是震動的。”

  提到這事兒,秦澤頓了一下,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秦沁伊,面色浮現溫柔。

  秦澤輕聲:“她遇害那天,我手機就是震動,如果不是我那天想聽歌解悶,孩子就出事了。”

  艾瑪:“原來是這樣啊……”

  秦澤走出悲傷的情緒,看向艾瑪:“你躺著吧。”

  說罷,秦澤穿上外套走出病房。

  艾瑪:“老大,你做什么去?”

  秦澤:“買早飯。”

  艾瑪:“我去吧。”

  秦澤搖了搖頭:“以后我買早餐。”

  艾瑪匪夷所思的看著秦澤。

  秦澤推門而去。

  下了樓,秦澤這才發現,醫院門口全是人。

  為首的秦澤認識,嚴格的來講也不能說是認識,只能說是知道,因為他是江城的城首,經常能在電視上看到他。

  秦澤:“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叫松南?”

  城首松南一看秦澤出來了,趕忙帶著下屬上前。

  松南友好的伸出手:“秦先生你好,初次見面。”

  畢竟是城首,江城如此繁華,這和城首是脫不開關系的,不管怎么樣,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人家的。

  秦澤握上松南的手:“松城首,您好。”

  松南哈哈笑道:“秦先生,見到您可不容易啊。”

  看似很簡單的話,實則不然,弦外之音暗指秦澤排場大,他一個堂堂城首都得在醫院大門候著。

  秦澤冷漠的說:“見諒,最近身體不太好,院方不讓我見人。”

  松南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他對秦澤的試探,想看看這位年輕人能不能聽得懂暗話。

  畢竟這個秦澤看起來太年輕了,如果什么都不懂的話,這事兒不好辦,但沒成想這看似年輕的秦澤卻老成的很。

  于是,松南擺了擺手,隨即下屬拎著慰問品上前。

  松南笑道:“秦先生,聽說您女兒遇火災的事情了,江城能出現這種事情我松南有直接關系,這次來看看秦先生女兒近況。”

  秦澤不是傻子,當然知道松南的意圖。

  很明顯,這不是說話的地方,對方就是借用探望秦沁伊的藥引子。

  秦澤平靜的說道:“嗯,我就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我高攀不起,我也不想給你們這些為造福國民的機構人員添麻煩,這樣吧……一會兒跟我上樓吧。”

  說罷,秦澤走出醫院大門。

  松南笑盈盈的看著秦澤的背影。

  一位下屬上前,對松南耳邊輕聲道:“城首,這秦澤是不是太不懂禮節了?”

  松南搖了搖頭,沉聲:“你太小瞧這位年輕人了。”

  下屬一臉不解:“他就讓我們這么等著,這是不是說不過去啊?”

  松南看他,笑道:“秦澤說的話很少,但句句都帶暗話,難道你還沒明白秦澤的意思么?”

  下屬匪夷所思:“他?”

  松南笑道:“首先他強調他是老百姓,這已經放低身段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華夏通信的一把手,沒有他,華夏民用通信立即癱瘓,他絕對有這個能力;隨后他有強調他高攀不起我們,擔心給我們添麻煩,這就是在告訴我,按理來講他不想跟我們有任何交際,之所以肯讓我們上樓細聊,他已經破例了。”

  下屬沉思,經過松南這般解讀,下屬忽然發現這個秦澤看似年輕,實則道行不淺啊。

  過了一會兒,秦澤拎著早飯回來了。

  秦澤見得松南還在這里等,不禁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是秦澤故意擺松南一道,按理來講像是城首這么大的職位,讓他在這里傻呵呵的等一個普通老百姓確實說不過去。

  不過,松南愿意放下身段,秦澤倒也愿意跟松南聊聊。

  秦澤上前,淡淡的說道:“實在抱歉,讓松城首在這里等這么久。”

  松南爽朗的笑道:“秦先生這話這么講就沒意思了。”

  秦澤挑了挑劍眉:“哦?”

  松南笑道:“看來秦先生對我們服務部門還是有偏見的啊,我松南一心為人民服務,何來那么大的排場,不過是等個人而已。”

  秦澤笑了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松城首,這不是說話的地兒,里面聊。”

  松南同樣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就打擾秦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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