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澤一聽這話，頓住了。
他抬頭，看著艾瑪那張精致的臉蛋。
秦澤察覺到艾瑪的不正常，以前秦澤只是單純的認為艾瑪不喜歡說話，她可能喜歡獨處，熱鬧的生活可能會打擾到她，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不論是艾瑪冷漠的表情還是艾瑪的舉止言談，艾瑪都給人一種她是一道系統或者某種特定的程序。
秦澤輕聲問：“艾瑪，我問個事兒。”
艾瑪輕輕的點頭。
秦澤凝重的問道：“從小到大，你有喜歡的人么？”
艾瑪歪頭，表情十分陌生：“喜歡？”
秦澤點頭：“沒錯，喜歡。”
艾瑪：“我應該喜歡誰？”
秦澤一聽這話，后背都涼了。
秦澤：“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艾瑪：“我知道，喜歡一指是喜愛、愉快、高興；二指是對人或者事物有好感。喜歡實際上是一種感覺，包括欣賞、仰慕、欽佩、崇拜等等。出自三國，閑者北游，喜歡無量。”
秦澤兩眼一瞇：“這是詞典上的解釋。”
艾瑪點頭：“這就是喜歡。”
秦澤：“你喜歡我？”
艾瑪又歪了歪頭，用一種默然的目光看著秦澤：“老大，你希望我喜歡你？”
對于秦澤這個問題，無非就是兩種答案。
一是喜歡；
二是不喜歡。
可是，艾瑪卻給出了秦澤第三種答案。
言外之意就是，艾瑪一切的一切都聽從秦澤的指示，如果秦澤有需要，艾瑪就是喜歡秦澤，正如此時此刻，虞嫣不在秦澤身邊，艾瑪會思考不考慮的脫下衣服。
秦澤凝重的問：“你在別人面前脫過衣服么？”
艾瑪：“沒有。”
秦澤長舒一口氣，而后沉聲道：“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許脫衣服。”
艾瑪：“那你呢？”
秦澤：“我也不例外。”
艾瑪：“哦。”
秦澤無所畏懼，但面對艾瑪的時候，秦澤害怕了。
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但秦澤察覺到這個艾瑪的不尋常，她看似什么都懂，但實際上她什么都不懂。
這已經不是性格缺陷了，艾瑪太超脫，已經不具備人類所應該擁有的情感。
秦澤彎腰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細心的幫艾瑪穿上衣服。
艾瑪大大方方的站在秦澤身前，看著秦澤給她穿衣服。
艾瑪：“老大，你難受么？不需要我么？”
秦澤：“艾瑪。”
艾瑪：“嗯？”
秦澤：“你暫時不能離開我身邊。”
艾瑪：“我不會離開老大。”
秦澤：“不，你會離開，但不是現在。”
艾瑪：“我不會離開老大。”
秦澤：“你不知道什么是喜歡，更何況是愛。”
艾瑪歪了歪頭，他覺得秦澤說的不對，她就是知識海，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秦澤：“當你什么時候體會到喜歡的感覺，當你有了怦然心動的感覺，當你遇到了這一生你想嫁給的男人的時候，那時候你就可以離開我了，你有屬于你自己的生活。”
艾瑪：“我不會離開老大。”
秦澤：“我說的話，你能記住么？”
艾瑪：“當然。”
秦澤：“那就好，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了喜歡的男人，你要晚上離開我。”
艾瑪：“我不會離開老大。”
“不！”秦澤斬釘截鐵的說，“那時候你要離開我！”
艾瑪奇怪的看著秦澤：“老大，你這是生氣了么？”
秦澤：“那時你不離開我，我會生氣。”
艾瑪：“那好吧。”
秦澤：“但我只有一個要求。”
艾瑪：“什么要求？”
秦澤醞釀了一下，輕聲道：“晚上悄悄離開，不要白天。”
艾瑪滿臉不解，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艾瑪：“聽你的。”
話說到這里，秦澤已經幫艾瑪穿好的衣服。
秦澤：“睡覺吧。”
艾瑪坐下，緩緩閉上美眸。
秦澤嘆了一口氣：“我說讓你去床上睡。”
艾瑪睜開美眸，看著秦澤，閃動著她那長睫毛。
秦澤：“看啥啊？上床睡覺去啊？”
艾瑪沒說什么，起身走到窗邊，緩緩躺下。
這是一張單人床，艾瑪想了想，往旁邊挪了挪留給秦澤一個身位。
等艾瑪再看向秦澤的時候，艾瑪發現秦澤坐在她先前的位置上，閉著雙眼睡了。
艾瑪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不知怎地，心里空落落的。
她捂著胸口，滿眼驚異，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
艾瑪看著秦澤，緩緩的也閉上了雙眼，睡了。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秦澤緩緩睜開雙眼，其實他沒睡。
他看著艾瑪，幽幽嘆了一口氣。起身，走到艾瑪跟前，拿起被子蓋在艾瑪身上。而后，秦澤又回到他的位置，睡了。
秦澤剛閉上雙眼，艾瑪就睜開雙眼，她看著秦澤若有所思。
她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被子，身子暖洋洋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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