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當先反應過來。
連忙道:“對,不能說。”
她又瞪向昭昭,“你一個小丫頭,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回去我就剝了你爹的皮,都教些什么東西。”
昭昭聳了聳肩,又朝君扶月道:“大姐姐會保護我們的對嗎?告訴大姐姐,總比跟著我爹跑路來得好。”
君扶月看著昭昭,笑點了點頭,應允道:“會。”
這小妹妹倒是個好苗子。
送走三嬸和昭昭后,君扶月就回了小閣樓,坐在畫板前沉思。
秦歸雀走進來,遞給她剛削好皮的蘋果。
君扶月接過后,嘆了聲。
“他們接觸蘇織柔了。”
秦歸雀坐在一旁。
“不是早便知道了嗎?”
“是啊,早知道了,”君扶月咬了口蘋果,站起身,“走吧,去挑身赴宴的裙裳。”
她朝著屋外走去,秦歸雀跟在她身后。
陽光斜入小窗,打在畫板上,畫上少女回眸,靦腆一笑。
*
江家這場生辰宴,聲勢浩大。
只賀禮都堆滿了五個屋子。
人們都在悄聲議論。
“這蘇小姐是真的命好,能遇上大公子這樣的好人物,如今可真是麻雀飛上枝頭,叫人艷羨啊。”
“嗤,不過是靠著那點子狐媚功夫,我就看不上,要羨慕還是羨慕郡主,郡主才是我等女子楷模。”
“話也不能這么說,那郡主的本事羨慕不來,咱也達不到,不像蘇小姐,人命好,只要討好大公子,就能爬到所有人頭上,可不叫人羨慕。”
……
江家園林。
身著華裳的蘇織柔看著江邊三三兩兩的人群,神色淡然。
許久,她看見曼妙的身影出現在了園林入口處。
與此同時,另一架馬車上。
她朝思暮想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二人站在一處說了會話,便一同走進了園林。
侍女碧落上前道:“小姐,大公子來了。”
蘇織柔回過身,就見江瑾臨朝她走來。
于是露出一抹笑。
“大表哥。”
江瑾臨溫聲道:“客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我來接你下去。”
蘇織柔點了下頭,突然問道:“大表哥覺得我今日的打扮如何?”
江瑾臨眸光微顫,“很美。”
蘇織柔走上前,停在江瑾臨跟前,隨即手覆在江瑾臨胸前笑問:“這是表哥真心之言,還是……藥物蠱惑?”
江瑾臨擰眉。
自那件事后,蘇織柔就開始頻頻試探他的底線,在發現他總是縱容她后,便愈發張狂。
后又生了沈家陳嘯的事。
他們皆對傀儡術有了許多了解。
蘇織柔問出他在木蒼生那用過傀儡藥,便覺得他是認了她為主,因此不會反抗。
雖然這個認知有誤,且蘇織柔也不明白他是怎么認了蘇織柔這個主。
但確實他受限于蘇織柔。
于是蘇織柔在一次次的試探中,似乎漸漸摸清了使用他的法子。
江瑾臨斂去眼底的難受,沒有應話,只溫聲道:“阿柔,走吧。”
蘇織柔卻又突然問:“大表哥,我阿娘是怎么走的?她那晚去尋你做什么,你還記得嗎?”
江瑾臨面色一變。
這個問題,蘇織柔問了她無數遍了,一次又一次得問。
他沉默不語。
因為答了,蘇織柔就會恨他,所以他可以不答。
蘇織柔見狀卻是恨意愈深。
她已然明白江瑾臨的受限,也明白沉默便是最好的答案。
真相她很清楚,她娘就是江瑾臨害死的,就是這個她娘一心想要將她托付、待她最好的男子害死的。
蘇織柔緊盯著江瑾臨,恨不能殺了眼前的男子。
但她還是笑了聲,隨即主動拉起江瑾臨的手。
“走吧,大表哥,”
她輕聲道:“表哥,我們的路還長著,我會陪你一生一世的。”
二人一道走下樓梯。
碧落跟在身后,望向江瑾臨時,面上多了抹慶幸。
果然如主子所言,這江家大公子異常在意小姐。
*
君扶月來參加生辰宴,就完全是被恭維的那一個。
她也心累,時不時就要被這個敬一下,那個夸一下,吵的她頭都要炸了。
再余光一看。
沈贏舟那里反是安安靜靜的。
這會正自斟自飲,很是淡然。
再看孟星流,這會正在同江瑾臨說什么,瞧神色估摸說的應該不是什么秘密事。
至于女賓那邊,蘇織柔亦是被人包圍。
透過人群縫隙,君扶月偶爾能看見女子帶了一絲含蓄的笑意。
倒是齊家小姐,并未靠近蘇織柔。
直到下午,宴終于散了。
君扶月累得只想回山莊睡一覺。
就在她起身時,看見有下人到沈贏舟身邊說了什么。
沈贏舟遲疑了下,還是跟著離開。
君扶月若有所思。
她走出門,散了跟隨的人,尋到了秦歸雀。
阿雀也沒負她所望,直接告訴她。
“蘇織柔叫走的沈贏舟。”
君扶月好奇了。
她輕咳了聲。
“我們去看看?”
秦歸雀:“好。”
君扶月對江家可太熟悉了,很快,她就帶著秦歸雀藏到了一處假山里。
既能聽到蘇織柔二人說話,還能不叫旁人看見。
山石叢林處。
蘇織柔和江瑾臨正站在一處。
直到沈贏舟走到后。
蘇織柔對江瑾臨道:“表哥,我想跟沈大公子單獨說說話。”
江瑾臨面上閃過落寞的神色,轉身要離開。
沈贏舟卻是叫道:“不必。”
他看向蘇織柔,“江夫人,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地,于理不合。”
假山內,君扶月嘖嘖搖頭。
江瑾臨:“……。”
怎么說呢。
其實他不是不能離開。
他難過道:“阿柔想同你說清楚,我相信她,”
又對蘇織柔道:“我就在旁邊。”
他說著朝遠處走去,走了幾步后,背過身停下。
對上了假山內二人的視線。
君扶月彎眼露出一個單純的笑。
秦歸雀面無表情頷首示禮。
江瑾臨:“……。”
后頭。
蘇織柔聽到“江夫人”三個字,已是如墜冰窖。
她顫聲道:“我還未與表哥成婚。”
沈贏舟沒有應話,只道:“江夫人,我來赴約,非是有冒犯之意,只是幾日前,舍妹所定的一副頭面被江夫人強硬買下,昨日,舍妹看中的妝奩亦被江夫人身邊丫鬟劫去,若舍妹有得罪江夫人之處,我愿待其賠罪,若江夫人只是故意針對舍妹……也請給個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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