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穿成農家克夫命,暴力錦鯉開掛旺夫 > 第二百二十七章 盲婚啞嫁?
  顧瑀這話一出,好不容易有了幾分熱乎氣的室內再度陷入沉寂。

  忍無可忍的老祖宗猛地摔了手邊的茶盞,怒道:“你這是什么態度?!”

  “我來還沒興師問罪,你倒是先把冷臉子甩上了,你害我麟兒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顧瑀聽到這話表情變得無比微妙,嗤道:“老夫人這話便是說笑了,我怎不知我害過誰?”

  不等老祖宗應聲,他撣了撣指尖不存在的灰塵,漫不經心地說:“再者說,您為何會覺得那樣一個人值得我花心思去害?”

  “他也配?”

  顧修文或許是個對自己存了敵意的麻煩,但是在顧瑀眼里,顧麟那樣的貨色連麻煩都稱不上。

  他不配。

  最輕描淡寫的話帶來的侮辱性是最強的。

  顧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足以點燃老祖宗心頭的所有怒火,可面對她的發怒,顧瑀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老太太養尊處優久了,哪怕是口出惡言,落在顧瑀的耳中也如同毛毛雨般不值一提,跟他過往聽過的那些污言穢語相比,這算什么?

  顧瑀的淡定襯得老祖宗的勃然大怒越發可笑。

  顧二爺沒忍住咳了一聲,勸著說:“娘,顧麟的事兒與顧瑀有什么關系?”

  “我知道您是心疼顧麟,可顧瑀才是您的親孫子,您何必對孩子太過苛刻?”

  “大哥,我和娘都是第一次來侄兒的侍郎府,我干脆帶著娘去四處轉轉,你們父子說說話吧。”

  顧二爺玲瓏得很,早就猜到顧相跟著走這趟不可能是為了縱然老祖宗的胡鬧,說完站起來,半攙半扶的把生氣的老祖宗帶了出去。

  顧瑀揮手示意守在門外的下人退下,半點不見心急的摩挲著桌上的茶盞不說話。

  沉默在無限延長,一言不發中更像是一場無聲的較量。

  良久之后,顧相意味不明的呵了一聲,冷冷地說:“你的骨頭硬,只怕也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不過皇上既然是給你賜了婚,那你的婚事就必須回到顧家辦,這是不能壞的規矩。”

  “還有,我聽說你跟皇上進言,說是想清查戶部的賬?”

  盡管顧瑀還沒入朝,看似一直在家里待著也沒跟朝中官員走動,可顧相是什么人?

  滿朝之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兒。

  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顧相的眉眼間泛起無聲譏誚,冷冷地說:“別以為自己有了幾分本事就真的有了撬起大樹的力氣,有些事兒不是你該碰的,也不是你能碰的。”

  “少年人休要異想天開,否則來日被碰得頭破血流的人也只能是你,我會設法讓皇上打消這個念頭,往后你也不可再在人前提起,知道了嗎?”

  顧瑀聽到這里總算是明白了顧相今日的來意。

  可他聽完卻只是想笑。

  有些人在高位上坐了太久,久而久之或許就忘了一些最基本的東西。

  而那些被遺忘的東西,恰恰就是最重要的。

  “相爺是怎么知道這事兒是我提起的?”

  顧相冷著臉說:“我想知道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不知道的。”

  “是么?”

  顧瑀要笑不笑的看著自己所謂的父親,目光無端變得幽深。

  “可是我為何要聽?”

  “你……”

  “相爺。”

  “戶部的賬是怎么回事兒,我或許不清楚,但是您肯定是一清二楚,至于能不能查,該不該查,那其實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事兒,這點兒淺顯道理您難道還不知道嗎?”

  顧瑀非常肯定自己不曾跟皇上提過戶部的事兒,也確定這樣的主意不是自己出的。

  可以顧相的神通廣大既然這么說了,那定不是空穴來風。

  能放出這種風聲的人,除了當今圣上還能有誰?

  顧瑀想清楚了關竅懶得多說,無視了顧相陰沉的臉色自顧自地說:“既是我做不了主的事兒,您何苦與我多費口舌?”

  顧相一聽這話,第一反應就是顧瑀在故意跟自己作對。

  他冷著臉站起來說:“這么說,你是鐵了心要摻和了?”

  顧瑀笑而不語。

  顧相眸色漸冷。

  “顧瑀,你要知道這天下是當今圣上的天下,可組成管控這個天下的人卻是無數,大浪可把普通人推至高處,浪潮落下時也可輕而易舉讓人粉身碎骨,你若是執意逆浪而行,那在浪潮深處等著你的,可不一定就是你妄想的榮華富貴。”

  顧瑀聽完笑笑不語,放下茶盞站起來時直接就做了個請的姿勢。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就不多留了。”

  “相爺,請吧。”

  顧相從未受過如此怠慢。

  負手而去時的臉黑得像鍋底一般,在老祖宗不依不饒想找顧瑀算賬的時候,甚至還罕見的沒維持住儀態動了怒火。

  顧家的人快速離去,留在暗處的樹青默默站出來,低聲說:“大人,相爺說您的婚事要在顧家辦,您看這事兒?”

  “不必理會。”

  顧瑀閉上眼冷聲說:“就按原計劃辦。”

  “是。”

  蘇錦是最后一個知道自己要再辦一次婚儀的。

  不怪她疏忽大意,主要是她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忙得壓根就沒心思去留意身邊人的異樣。

  看到冬蟬和秋梨送到自己面前的婚服,她驚得甚至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脫口而出的就是:“這是什么?”

  望晴忍著笑說:“這是您后日大婚要用的婚服,這都不認識了?”

  蘇錦冒了一腦袋的霧水,揪著婚服一角茫然地說:“我的?”

  “我怎么不知道這事兒?”

  “大人說要給您準備個驚喜,吩咐了不許跟您多嘴,王大嫂她們幾個緊趕慢趕總算是趕著日子把婚服做出來了,您換上看看合不合身?”

  蘇錦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找到機會說,就被這幾人拉著進去換了衣裳。

  等出來的時候,守在外頭的秋梨笑得合不攏嘴地說:“合適得很,您穿上正好。”

  “只是婚服大家伙兒幫您做了,這蓋頭卻不能全都假手于人。”

  她把做了個大概的蓋頭擺在蘇錦手邊,輕輕地說:“按婚嫁的規矩,蓋頭是要您親自上手的,求的是個圓滿的好意頭,想著您沒大空,該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您這兩日抽空描補幾針就好。”

  被迫換上一身婚服的蘇錦懵了又懵,看著跟衣裳配套好的首飾頭面,再一想陳先生和路老等人最近的神神秘秘,腦中霧氣無聲散去,剩下的都是說不出的好笑。

  “合著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就我現在才知道?”

  這算什么?

  切身體會版的盲婚啞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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