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常情。”
男人回了一句。
厲敬堯：“......”
“人之常情個屁！你知道個屁！”
厲敬堯脾氣爆，一點就著，罵道。
男人：“......”
盯著吹胡子瞪眼的厲敬堯，表情沉默。
大概是沒想到，叱剎風云一輩子的老人也跟尋常普通老人一樣......生起氣來不端著，也是直接罵的！
“眠眠遭了這么大的罪，我要是徇私不替她討一個公道，我配她叫我的那聲太爺爺嗎？！”
“你算哪顆蒜苗？！你跟眠眠的關系有我跟眠眠親？你拿什么質疑我會包庇！你質疑我，我還要問你的罪呢！”
“我找你是干什么的？啊！你明明都跟著那畜生的車了，你還給我跟丟了！你好不好意思站在這兒跟我指指點點？！”
“是我高看你了！以為你有幾分能耐呢，沒想到連個車都跟丟！我看我是得重新考慮要不要把眠眠的安危交到你手里......”
“不會再有下次！”
沒等厲敬堯吼完，男人鄭聲。
厲敬堯瞪著他。
男人握著拳頭：“這次是我失職沒有保護好她，才害她受傷，險些......但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次！”
原本他是緊跟著那輛車的，劉.博發現了，仗著對地理的熟悉，進了老街區便將他甩開了。
等他找過去時，江眠眠人已經失去了意識，額頭臉上都是傷，身上血跡斑斑點點。
看到她的那一眼，他全身血液幾乎凝固。
而此刻的劉.博跨在江眠眠身上，明明肚子上還插著酒瓶淌著血，卻半點沒有阻止他作惡。
他一手舉著單反，一手伸向她......
當下那一刻，他腦子里涌現出一萬種虐殺的方式，一秒都等不了，只想將那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五馬分尸！
厲敬堯看著眼前這個看上去算得上斯文溫和的臉，沒有放過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暗，嘴唇抿了起來。
其實他知道。
今天若不是他，江眠眠如今受到的傷害遠不止于此。
所以他并未真的后悔選擇他......
他微瞇了瞇眼，寒聲道：“只這一次，再有下次，你便以死謝罪吧！”
男人垂眸：“不用您說。”
厲敬堯：“......”
現在的年輕人，為什么個個嘴巴都這么能頂！
哪像他們那時候，長輩說話他們從不插嘴。
敢頂嘴？！
哼！
跪祠堂家法伺候都是輕的！
如今的社會就是對他們這些年輕人太放縱，導致一個個的長出一身的反骨。
無法無天，看著就煩！
厲敬堯運了兩口氣，突然吼道：“你還杵在這兒干什么，不放心我？非要親眼看到我處置了你才相信我不會包庇？我要處置，也得等人回來！有本事你把人給我逮回來......”
“行！”
男人仿佛就等著他這句，應了聲，轉身就走。
厲敬堯：“......”
遲早被這些年輕人給氣死！
偏在這時，手機又一次響起。
厲敬堯：“......”
閉眼！
只感覺心律嚴重不齊！
......
次日。
醫院。
江眠眠再次醒來已是下午。
頭痛欲裂的感覺還有，但程度比之前醒那次要輕許多。
耳畔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
她緩緩轉頭，朝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