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眠換好衣服,兩人一同往酒吧內場走。

    徐長寧抱著她的肩,問她:“對厲景行,你怎么想的?”

    雖然說才幾天不足以看出什么,但徐長寧有一種感覺,厲景行是認真的。

    甚至,認定!

    “我明確告訴他了,我不喜歡他,而且永遠都不會。”

    江眠眠語氣淡淡的。

    徐長寧就知道,厲景行在江眠眠這里,絕對沒戲!

    也是。

    誰會喜歡一個“霸凌”了自己十多年的男人?就因為這個男人喜歡自己?

    換作是她,她也不會!

    關野從前方走來,聽到的,恰好是徐長寧和江眠眠的這句對話。

    心頭那團被他強行按熄的火焰,似乎有了復燃的跡象。

    江眠眠和徐長寧也看到了關野。

    徐長寧偷偷撞了撞江眠眠。

    江眠眠:“......”

    “來了。”

    關野主動開口,一雙眼睛灼然的盯著江眠眠。

    徐長寧默默收回搭在江眠眠肩上的手,一點不介意自己被透明化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嗯。”

    江眠眠對他笑了笑。

    “昨晚你沒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在酒吧這樣的地方,本身就充滿了不確定性和變動性。

    有的人今天來工作,明天就可能不來了。

    尤其工資日結。

    來來去去,很正常。

    “我原本打算今天做完再找關經理你說的。正好碰上了,就正式跟您說一下。今晚做了,我就不做了。感謝您給了我一個兼職的機會,同時,謝謝您這幾天的照顧。”

    江眠眠態度誠懇。

    哪怕她做的只是兼職,離開便離開了,不說其實也沒人會說什么。

    但她仍舊選擇了有始有終。

    她來的時候找人說了,走時,也理應說一聲。

    關野神情幾分凝固。

    心頭那道火勢,忽然就減弱了不少。

    如她所說,她才來了幾天,就要離開?

    “......怎么突然要走?”

    以關野的身份,問這話其實算是唐突了。

    但人,哪能時時都保持理智!

    “一些私人原因。”

    江眠眠委婉回答。

    關野:“......”

    任何話,加上“私人”二字,傳遞出來的意思,等同于無可奉告。

    關野心頭的失落幾乎無所躲藏,卻也明白,他沒有追問的資格。

    江眠眠沒再等他開口,禮貌的對他點點頭,拉著徐長寧離開了。

    關野目光控制不住的追隨江眠眠的背影,眼神都帶著悵然。

    他尋思著。

    老天爺可真會跟他開玩笑!

    給了他希望,又讓他失望。

    還是兩次!

    關野搖搖頭,壓下心下那抹黯然和低沉,打起精神去盡他在工作上的職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