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行嘴角不屑的輕撇。
兩人擦身而過時,連個招呼都沒打。
厲景行本就輕狂,做事全憑心意,他心情隱晦不爽,便也沒打算給誰面子。
何況,他本就煩那些端著偉光正皮囊的假正經,偽君子!
這些人,虛偽得厲害!
顧嶼就比較單純,他純碎是因為江眠眠。
他在徐長寧那兒,了解到不少他們厲家兄妹如何刁難江眠眠的“光榮事跡”。
朋友嘛。
恨屋及烏是最基本的!
......
狂肆如厲景行,到了厲靳深這兒,還是得乖乖敲門。
“進。”
隔著門板,傳來男人低沉冷硬的嗓音,厲景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厲靳深低著頭看文件,像是知道來的人是誰,沒有開口。
厲景行望著大班椅上坐著的男人,如帝王一般,碾壓的凌冽之氣從骨子里帶出。
當然。
他若沒有這樣強大的氣質,他也不會是他長這么大唯一崇拜的人。
厲景行在厲靳深面前,站得還算規矩,道:“四叔,南橋村的項目,我拿下了!”
厲靳深從文件里抬頭,看向厲景行,自然也看到了厲景行眼底那抹掩飾著的期翼。
厲靳深知道他在等著什么,抬了抬眉:“合同簽了?”
“見了您,我就去簽合同的地方。”
厲景行說。
“還沒簽合同就跑到我這兒邀功?”
厲靳深聲音淡淡的。
厲景行卻面色一緊,心頭涌出很微妙的難堪:“各方面都談妥了,不會有什么問題。”
“仗著什么?”
厲靳深很輕的睨著他,“仗著你厲景行本人,還是陳氏,亦或是厲家,所以你這么自信?”
語氣,神情,沒有半分嘲諷。
可厲景行聽來卻相反。
身邊都是捧著他的多。
父母不用說,哪怕他行事再張狂,他們都以他為傲。
姥姥,姥爺,甚至是老爺子,時常夸他有幾分厲靳深的樣子。
他是他崇拜的人,他難免自持傲人。
總覺得只要他想,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
像這種當面潑冷水的話,他聽都沒聽過。
換作旁人,厲景行立馬發作。
但對方是厲靳深,厲景行臉色難看,卻壓制著,他繃著唇線道:“四叔,這次爭取南橋村的項目,我記得厲氏也有參與!”
遠在國外的厲月榕不知道厲氏也參與了南橋村的項目,還為厲靳深的承諾而歡喜。
但國內的人卻是知道的。
厲景行身后的陳氏,跟厲氏簡直沒有任何可比性。
跟厲氏競爭,陳氏沒有半點勝算。
也就是說。
當時厲靳深鐵了心要他離開h市!
這也是為什么,厲微微氣得沖到輕水榭找江眠眠的麻煩。
厲繼森和程竹貞借著那事為難江眠眠!
他們都覺得他沒有希望,等著他的只有一個月期滿,他灰溜溜出國這一條路。
可他卻難得的被激起了勝負欲,以及迫切的想跟崇拜的人證明自己的亢.奮,從未有過的熱血。
這一個月以來。
他把大部分精力都投注到了這個項目上!
因此,盯著江眠眠那邊盯得少了......
否則,他也不至于要從厲微微口中知道她竟跟顧嶼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了!
雖然他戰勝了厲氏得到了南橋村的項目,喜悅的心情卻因此大打折扣。
厲景行想到這一層,眼神陰郁。
“覺得贏了厲氏?”
冷淡輕飄的男音從上方拂來。
厲景行鎖眉,看上去,看到厲靳深冷刻的面龐時,渾身血液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