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陌,你放開我!”沈然試圖推開邵庭陌,可她的力氣哪有他大。

    “然然,別走。”他喃喃的念著,埋頭在沈然的發間。

    酒氣連同他炙熱的呼吸,纏繞在沈然的頸間。

    “你喝多了,睡吧。”沈然躲避著他的親吻。

    她的躲避又激怒了邵庭陌:“你就這么討厭我?”

    胳膊用力,箍緊沈然不讓她動,弓起腰,就要強行進入。

    “啪!”沈然狠狠地扇了邵庭陌一耳光!

    邵庭陌僵住,接著松開了沈然,坐起來穿衣服。

    沈然開燈,找了衣服換上,回頭,才看到邵庭陌的嘴角流了血。

    邵庭陌從酒精的麻醉中清醒過來,看到了床上被撕碎的睡衣。

    那是他干的?

    “沈然……”他輕聲喊,腦中殘留著斷片時的畫面,他親她抱她,她掙扎不停。

    他以為是在夢里,難道他對她這么粗魯?

    “我……”邵庭陌盯著沈然,不知怎么說。

    她露在外面的小臂處,有兩道青紫的掐痕。

    “邵庭陌,你不是問我為什么不答應你三年后留下來嗎?因為,我根本不愛你。”沈然的眼神冷得可怕。

    抱了枕頭,沈然推開門去客房睡了。

    邵庭陌在床上一直坐著,回想這一晚都發生了什么。

    所有的記憶從他震驚地知道三年后沈然會去法國開始就變得混亂了,直到剛才,她那響亮的一巴掌,才讓他清醒過來。

    如果他剛才真的強迫了她,會后悔一生的。

    下地,他慢慢地走到客房,在緊閉的房門前站了許久,又慢慢地挪回臥室。

    拿出手機,給楊浩打電話,楊浩睡眼惺忪地接起來:“陌少,什么事兒?”

    “去,把我訂的那輛車提出來,開到我樓下。”

    “現在?半夜十二點?”楊浩在提醒邵庭陌,他是不是睡毛了?

    就算車行是24小時都有人值班,半夜提車,多少也有點詭異吧?

    “明早七點前,車必須到我樓下。”邵庭陌掛斷電話。

    躺到床上,沒有睡意,頭又疼得厲害,他一夜無眠。

    沈然在客房哭了半宿,早晨醒來,眼睛腫得像核桃。

    這個鬼樣子怎么出門,她拿出眼霜,準備再到客廳取些冰塊,給眼皮消腫。

    客廳里,邵庭陌坐在沙發上,看到她清了清嗓子:“你醒了。”

    沈然徑直走到冰箱前,取了冰塊要回客房,邵庭陌站起來攔住她。

    他的腿還不利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沈然不得不停了下來。

    “昨晚,我喝多了。”他解釋。

    氣是真的氣,但是對她那么兇,不是他本意。

    “現在醒酒了?別嚇到霖霖。”沈然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像是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然然,我昨天喝多也是因為你,突然知道你去法國,我沒有思想準備。”邵庭陌注意到沈然手臂上的青紫,十分內疚。

    “所以我就該受到你的審問,訓斥,大爺想發泄的時候,我就該乖乖躺下,配合著您爽一次,讓大爺消氣?”沈然冷笑。

    “我已經向你解釋過了,你何必還這么刻薄?”邵庭陌被沈然的話刺激到。

    “我就是這個樣子的,你在說愛我之前,最好看清楚。”沈然拿著冰塊回了客房。

    冰塊在手里拿久了,連心都跟著冷了。

    早餐在沉默中進行,如果不是有霖霖在,沈然真不想和邵庭陌在一起吃飯。

    感覺到家里氣氛的不尋常,霖霖擔負起活躍氣氛的重任,像個小話嘮。

    “媽媽,霜霜說想你了。”霖霖奶聲奶氣的。

    “咱們今天放學去看看霜霜?”沈然想起來,楚橙橙給霜霜買的衣服,她還沒有送去。

    “好啊好啊!媽媽,我可不可以帶一個蛋撻給霜霜?她都沒有吃過,不知道蛋撻是什么。”

    “媽媽下班時會買一盒蛋撻,到時候我們捎給霜霜。”沈然答應了。

    “我知道有一家甜品店,蛋撻做得很好。”邵庭陌輕咳,插了句話。

    沈然沒說話,霖霖觀察了一下形勢,對邵庭陌客氣地婉拒:“不用了爸爸,媽媽買的蛋撻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這個馬屁精,邵庭陌真懷疑三年后這個傻兒子能跟著沈然一起走。

    如果這個家里沒有了沈然和霖霖……邵庭陌一陣煩躁,放下了筷子。

    “霖霖,我們走吧,晚上去跟霜霜一起玩。”沈然要抱起霖霖。

    “等等!”邵庭陌喊住她。

    沈然不知他又要發什么瘋,當著霖霖的面兒,不想和他爭執,只能停下來。

    邵庭陌取出藥箱,拿出藥膏,抓起沈然的手腕,給青紫處上藥。

    “不用了。”沈然想縮回手臂。

    “一會兒就好。”他抓得很緊,不肯松手。

    聲音又是和以前一樣的溫柔,仿佛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個不真實的夢。

    沈然把頭轉向一邊,心情復雜,任他輕輕的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