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538章 芝麻大的“官”兒
  “但凡督察府作為一點。我這女兒也不會……哎!”店家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嘆氣說道。

  李月白記得,剛剛圓臉男子那伙人來的時候,也是拿著店家的女兒說事。

  “店家,這是怎么回事?”一旁的袁素梅開口問道。

  這本來算是人家的家事,且這類事情對當事人來說是有些不光彩的。對方不說,她們也不好問。

  這會既然對方主動問起,她便問了起來。

  店家嘆了口氣,說起了她女兒的事情。

  說是五六年之前,他帶著女兒來這邊發展,擺起了餛飩小攤。開張約莫一年之后,他們父女算是在這站穩了腳跟。

  倒是那段時間,每天都會有個南蠻年輕人來他的小攤上。年輕人似是家鄉逃難來的一般,穿的破破爛爛,每天盯著餛飩發呆也不言語。

  時間一久,店家看這南蠻年輕人也算有手有腳,便叫著他一起在自己攤子上幫忙,自己每天管他吃住!再后來,他看這年輕漢子老實,索性就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他。

  過去……

  南蠻和中原相互仇視。

  可對店家來說,在這邊生活了一段時間,南蠻和中原的百姓也就沒什么區別。也就不在乎那么多了。

  都說南蠻漢子樸實……

  可誰又能想到。這南蠻漢子和他女兒成婚之后,不是每天打罵她,就是每天在外酗酒。有時候甚至勾結一些本地的地痞,一起來他的餛飩小攤上耀武揚威!

  店家說到這兒道:“一開始吧,他打我女兒,我是不信的!畢竟一開始那么樸實的一個小伙子……可直到有次我親眼目睹后,我一時氣不過便拿起身邊的掃把打了他一下!他卻將我一把推倒成了重傷!”

  自這天以后,他幾乎每天都會帶著地痞來餛飩攤上,搞得店家生意沒法做。

  若在中原之地,出了這樣的事情……

  店家肯定是會去找官府處理這類事件。但是在這邊,一切只能找督察府。

  “那……督察府怎么說?”

  李月白問道。

  “哎!前后花來有五兩銀子,倒是連那位督察大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店家無奈嘆氣說道。

  五兩銀子,對他們這些平頭小百姓來說,也不算少了。至少他要攢出這筆錢,得擺餛飩攤至少兩年多!

  “你呢女婿呢?”

  袁素梅問道。

  在一向的印象里,一般南蠻人的確要比中原人老實一些。

  可仔細一想,天下的人單論善惡,倒是和地域沒有太大關系。就好比,天下烏鴉,不論在哪兒,都是一般黑的。

  “他啊……后來不知聽了什么人說的!去我們中原做生意能發大財!將我賺的那點錢全偷走跑了!至今也沒個音訊!不知是死是活!”

  店家笑著說道。

  只是這一笑中,卻是說不完的辛酸。

  頓了頓,他又道:

  “本以為來這南蠻之地!我是能大發一筆的!可到頭來……每天賺的錢不過就是剛夠緊巴巴過日子!有想過回鄉去……只是回鄉卻連個回去的盤纏都沒有!兩位姑娘,你們就當在我這兒聽個樂呵,不必在意。”

  對店家來說,他似乎也習慣了來來往往人冷漠,并不指望有誰能夠同情他。

  他只希望早點賺夠點路費,可以和女兒一同回鄉。

  若是有可能,再給女兒重新尋個好夫婿這輩子也算能閉眼了。

  “行了,店家!你們這事……我管了!”李月白聽罷后笑著說道。

  “姑娘……這……”

  店家本想拒絕的。畢竟這幾年也不是沒有人想著替他們出頭,只是幾乎個個都是打著別樣的心思。其中多的是,收了他們的錢不辦事的人……

  一開始都是聽說他們父女的事情后,拍著胸脯向他們保證能夠替他們討公道。可中途又是什么“要見督察府上的人不容易,需要點好處打點”,結果便是給了他們錢后連人都見不到。

  這些人中大多還都是中原人。

  所以再見到有人幫助他們,店家還是有些害怕的。

  實在是他不敢再相信人了。不過李月白給他的感覺,跟那些騙錢的家伙還是不一樣的!至少她是真的肯出手趕走圓臉男子那些人的!

  忽而,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姑娘!我徐祥代為和我女兒先謝過你了!只是,若是你需要銀兩去打點什么人的話,我是實在拿不出這個錢了!”

  “哈哈……店家,這不需要!而且關于你的事情,我還就得要這督察府的人給你個說法!”

  李月白對著店家說道。

  對她來說,店家的事情的確不過就是一件微不足道順手解決的事情。

  但往大的方向來講,中原和南蠻現在互通商,也算是她間接促成的。若是任由某些蛀蟲,在這中間作威作福,壞了中原和南蠻現有的關系,這便不是什么小事了!

  再者如店家徐祥這樣的人肯定不止他一個,這數千乃至上萬人的小事,匯聚在一起又能算是小事嗎?

  隨后,李月白就讓袁素梅寫了一紙訴狀,準備向督察府投遞。

  ……

  再說回督察府這邊。

  自然每天都是會收到無數的訴狀的。只不過督察府又下設了一個“審案小樓”,專門下派一名官員去審核這些訴狀,看看哪些案子是該審的,哪些是不該審的!

  畢竟……

  督察大人一天也忙的很,哪兒有時間去審核案子?

  當然,說白了,真正可以審核的那些案子,怎么著都得是有油水可撈的。

  現在,小樓之內的官員是一位五十歲年紀大老學究薛發意。

  當年的薛發意也算是舉人出身,三十五的年紀中了舉人!這個年紀的他,真論起來是大有前途的……

  可偏偏是他沒有背景,加上為人刻板,一直得不到晉升機會。甚至一度沒有官做。倒是幾年前,他才開了竅,算是懂得了官場上的人情世故,在送了一些禮物打點各處后,得了一個審案小樓內的官職。

  這官職若論品級實際上是不如品級的!但是這么小的一個官職卻是大有油水可撈的!

  比如,一些人要是想讓他的訴狀最快遞送到督察府督察大人的手里,就得給他些好處……

  若是沒有……

  那么抱歉,這訴狀就是只有墊茅坑到下場了。

  正如今天,他看著案牘上一疊又一疊的訴狀,身邊新來的差役略感頭大的道:“薛大人,這么多的案子您得看到什么時候?”

  這讓身邊,其他人則嘲笑他道:

  “呵呵!小子,一看你就是新來打吧?這訴狀越多,這……好處便是越多啊!”

  “這哪里是訴狀啊!這明明是一張紙的銀票啊!”

  “說的對啊!哈哈哈哈哈……小子,看著吧!”

  正說著,就見一位中原打扮的百姓走了進來。來者是個中年婦人,還未等她開口。

  薛發意則是一臉不悅道:“不懂規矩嗎?我這兒是審核訴狀的!又不是替你申冤的!”

  婦人則道:“大人……不是說若是像我們這種不識字的,你們這兒可以幫著寫訴狀嗎?”

  “是這么回事,說吧!你是怎么了?”薛發意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畢竟,這里確實就有替中原百姓寫訴狀的義務!

  “還是之前的事情,最近老有南蠻人收我們保護費……這……實在書不給我們活路了!”

  “行!報上你的名字,我們會把你的事情說給督察大人的!”

  薛發財對著婦人說道。

  婦人說著從身邊拿出約莫二十文放在了薛發財的案牘上道:“大人,還請希望您能快點辦……”

  薛發財則是看都沒有看,越發不耐煩直接打斷她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訴狀我會讓讓寫的這!回去吧!”

  婦人離開后。

  薛發意冷笑一聲道:“二十文…打發叫花子呢?”

  新來的那位差役則有些不合時宜開口道:“薛大人,剛剛那人的訴狀寫嗎?”

  “寫?你給寫嗎?要不要現在就給能筆墨,你給她寫?”薛發意陰陽怪氣看向這個新來的差役。

  后者就是再傻,也察覺了一些不對勁便沒有再言語。

  薛發財這時又對著身邊一眾人道:“都長點眼力見!什么人該放進來……什么人不該放進來!長點心!還有,這二十文拿去喝酒吧!”

  顯然,這點錢,他是看不上的!

  這之后,他才慢悠悠看起了案牘上的一張張訴狀,他邊看邊道:“呵呵……都是些老問題啊!懶得看了!”

  話是這么說,實際上他還就是無油水可撈!

  正說著,外邊卻又有人闖了進來。

  薛發意不悅道:“聽不懂我話嗎?怎么什么人都能來我這兒?”

  卻見一對父女和兩個女子前后走了進來。

  那對父女他直接無視,倒是后來的這兩個女子,穿著打扮上,似乎上是有油水可撈到。

  這讓他的態度對待之前都那兩位婦人稍微好了點。

  他主動開口道:“你們何事?”

  但到底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來這里,自然是寫訴狀!還能為何?”說話的是李月白。

  本來她是讓袁素梅寫了一張訴狀過來的。可整整一天時間過去,都沒有回應!索性,她便直接帶人過來了!

  “呵呵……規矩懂嗎?”

  薛發意冷冰冰說道。

  “什么規矩?拿錢辦事的規矩?”李月白冷笑一聲又道。

  這一句話,讓原本有些倦怠的薛發意抬了抬眼皮認真打量起了李月白。見來者雖然被斗笠蓋住了大半個面容,但僅露出的下半張臉卻依舊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不過他已年過五十,對于男女之事上并不感多少興趣。且他只認錢不認人……

  索性,他也不生氣,而是直接道:“姑娘!在這兒,只要銀子管夠!什么案子,都能給你辦!”

  “呵呵,身為官家的人說出這樣的話?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中原那邊新上任都那位皇帝查的緊,現在我們想在中原那邊撈銀子都是不好撈了!來了這里,自然是要好好撈上一筆!誰知道,哪天這里被查辦后,就沒銀子撈了?”

  薛發意一點不忌諱對著李月白說道。

  “說了這么多……姑娘,你有銀子嗎?若是沒有,就湊夠銀子來這里!湊不夠,我這兒可辦不成什么事情!”說著,他拍了拍手又道:“還有,你要是來這兒尋我開心的!那位也有我的辦法,待會來了人手下沒個輕重,對能再做出些什么事出來……也怪不得我們!”

  話罷,便有一群南蠻人走了出來。

  為首的正是那個在徐祥餛飩攤上鬧事的圓臉中原男子。

  只是此時男子在見到李月白后,卻是如同見了鬼一般臉色變得煞白。

  “動手啊!愣著干什么?替本大人我趕走這些人!”薛發意則不耐煩說道。隨后他更是低頭看起了手上的訴狀,判斷著哪些有油水可撈!

  李月白則是看向那圓臉男子道:“不是我說了讓你身后能說話的過來和我說話嗎?這都一天時間了……還得我來找你嗎?”

  后者則是面露懼色,不知該言語些什么。

  李月白則搖頭道:“算了。現在有沒有你,已經不重要了!”

  她話音剛落。

  這圓臉男子的腦袋便像是被什么割下了一樣,從身體上滾落了下來。

  這詭異的一幕,看得薛發意一眾人心中直發毛。要知道,這圓臉男子也是丁鐵級別的煉氣士!可是,這樣的人,卻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死了!

  這時,薛發意再看向李月白,心中便只剩下恐懼了!

  “這位姑娘……您要寫什么訴狀,我立馬給你寫!”

  薛發意跪在地上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寫倒不用!昨天我寫好已經投遞過來了!訴狀寫有徐祥名字的那張就是……”

  李月白說道。

  薛發意聞言,連忙讓人尋找了起來。只是找了一大圈后并沒有找到,他這才又想起,昨天一大部分沒有油水可撈的訴狀,他看都沒有再看,便讓人送去廚房添了柴火了!

  可事實的真相,他又實在不敢如實告訴李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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