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稱叫廖東升的公子二十五六的樣子,滿臉漲紅,到了近前就雙手撐著膝頭,大口喘著氣,看來這一路也挺趕的。
楊新明驚道:“廖公子莫急,這是怎么了?”
廖東升手指顫抖地指著那紫墨硯,道:“那……那方……方……方……”
“紫墨硯。”
沈浪忍不住幫他接了一句。
“對,我要,我要了!”廖東升說道。
楊新明猶豫著看了眼沈浪,他雖然沒見過沈浪,但在這一行干的久了,眼力見自然是有的。
沈浪雖然是一身青衣,但本身面若白玉,氣質清秀高貴。身后還跟著一名貌美婢女,懷里抱著的黑貓雖然不知道是什么品種,但看上去也靈性十足。
這樣的人,恐怕不是什么一般學子。
楊新明笑道:“廖公子,這方硯臺是這位公子先看上的……”
廖東升也已經緩過氣來,聽了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朝著沈浪抱拳道:“這位兄臺,這方硯臺我有大用,可否割愛給我?”
沈浪搖了搖頭,道:“我這里正好缺一方硯臺,怕是不能。”
一聽這話,廖東升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轉頭對楊新明淡淡地道:“給我包起來,我現在就要。”
楊新明遲疑著看了眼沈浪,道:“廖公子,這……”
廖東升嘴角微微翹起,瞇縫著眼道:“楊老板,我廖家每年在你這里進的東西可不少,你可是想好了再說。”
楊新明臉色微變,趕緊道:“這位公子還未付錢,生意自然算是沒成,廖公子既然想要當然可以!”話音落下,他趕緊把硯臺取下,拿到柜臺那邊包好遞給廖東升。
廖東升也不廢話,從懷里掏出銀票遞給他后轉身就走,從頭到尾都沒再看沈浪一眼。
沈浪也沒阻止,就是在旁安靜的看著,倒是他身后的綠柳滿臉憤慨,不過沈浪沒說話,自然也輪不到她一個丫頭說什么。
“公子,實在抱歉。”楊新明苦笑著朝沈浪鞠了一禮,“廖家可不是我這小小的文墨居能招惹的。”
沈浪眉梢輕揚:“那廖東升可是桃花塢廖家的?”
“正是!”
沈浪輕輕點頭,道:“那便無事了。”
“其實廖家在外名聲還是不錯的,從未有過欺壓一般百姓的事情,今日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楊新明嘆氣,望向沈浪道,“而且聽公子口音應該是外來人,廖家在府城勢大,和他們斗起來不會有什么好處……”
沈浪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我說無事,意思是不用擔心,他一會兒就會給我送回來。”
楊新明目瞪口呆。
沈浪也沒著急走,就在店里閑逛。
其實除了那方紫墨硯外,店里還有不少好東西,文寶更是不止那一件,不過都是些筆類,有了翠芒筆,沈浪對這些完全提不起興趣。
楊新明也是健談之人,特別是見沈浪那種淡然的態度,心頭更是隱約察覺到此人恐怕來頭不簡單。招呼起來雖說不至于逢迎,但熱情卻是不少的。
期間談到大儒文寶,沈浪這才再一次體會到翠芒筆的珍貴。
整個東云國現存的大儒文寶都沒超過二十件,每一件都有名有姓,正常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流出。
沈浪腦海里就想到了甄洛,這位河神娘娘雖說總是一副傲嬌的姿態,但對他著實不錯。當日他乘船來青云府城,甄洛雖然沒露面,但五彩畫舫可是一路將他送到出了安平縣地界才離開。
“公子來自安平縣?”楊新明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開口問道。
沈浪點頭道:“正是。”
楊新明道:“那公子可曾聽說過沈浪沈子玉先生?”
嗯?
先生?
沈浪一怔,片刻后才砸吧了下嘴唇反問道:“你知道沈浪?”
楊新明激動道:“這如何能不知?!沈子玉先生乃我儒道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七首詩文六篇鳴州,《洛神賦》更是只出半篇便已鎮國!聽聞最近更是創出了新體,實乃我儒道之天才!”
沈浪揉了揉鼻子,道:“沈浪出名也就個把月,你說他是德高望重的儒道前輩,怕是有些誤會?”
他都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過這德高望重不是薛南亭的綽號嗎,為何加到了他沈浪頭上……當真是可惡!
在他身后的綠柳也是神色古怪,也不知道心頭在想些什么。
楊新明搖頭道:“公子還年輕,自然不知道前輩高人行事。”說著他便是滿臉憧憬佩服之色,“子玉先生既然避世安平縣,想來本是不愿拋頭露面的。”
“聽聞那趙奢三次邀請子玉先生入仕,遭拒后便懷恨在心,竟以偷窺贏櫻縣主沐浴為名誣蔑,之后更是再三迫害。子玉先生被逼無奈才小露一手,聽聞先生只是略微催動才氣便引得圣人降臨,更是當場斬殺了趙奢!”
沈浪默然,這外面都傳成什么樣了……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避世?
德高望重?
略微催動才氣便引得圣臨?
話說這位子玉先生如此大能,我沈浪怎么不知道?
沈浪老臉有些發紅,尷尬一笑道:“傳聞太過了吧,那沈浪要真那么淡泊,還請圣斬趙奢做甚?”
楊新明搖頭道:“公子想來也聽聞過那句‘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吧,我儒道行事講究意念通達,此短短十六字,正是直抒胸臆,合我儒家大道!”
說著他看向沈浪,語重心長地道:“公子乃安平縣讀書人,在外更應維護家鄉前輩名譽,不可胡言揣測。”
沈浪被教訓的連連點頭:“對對對,楊老板您說的對。”
楊新明也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笑道:“聊到子玉先生我便忍不住有些激動,公子見諒。對了,剛才還問公子,可認識子玉先生?”
沈浪道:“認識。”
楊新明頓時激動了起來,道:“公子可有子玉先生的墨寶?”
沈浪揉了揉鼻子,道:“問這做甚,沈浪的字很值錢嗎?”
楊新明一拍大腿,怒道:“公子這話說得……子玉先生的墨寶,豈能用那些黃白之物來衡量?!”
沈浪哂然道:“你就直說吧,沈子玉的字帖多少錢?我這里還真有。”
“真有?”楊新明盯著沈浪懷疑問道。
沈浪認真地點頭道:“真有!”
“一般字帖五百兩一幅,若是詩文則千兩起步,上不封頂!當然,必須是真跡,若是臨摹拓印則分文不值。”楊新明眼中精芒閃爍。
綠柳在后面安靜地聽著兩人說話,聽到楊新明說“子玉先生”德高望重的時候差點笑出聲來,聽到詩文千兩起步上不封頂時,更是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不過她立刻意識到失態,趕緊捂住嘴。
沈浪思索了下,道:“詩文有,且都為新體所做,楊老板報個價吧。”
“都是新體?!”楊新明激動得站了起來,雙眼放光地盯著沈浪,“我聽聞子玉先生是來我府城的路上才創出的新體,難道……難道公子您就是……子玉先生的弟子?!”
沈浪哭笑不得。
真●我收我自己作徒弟。
“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簽押印章都有,保證是子玉先生親筆。”沈浪說道。
楊新明皺眉思索片刻,道:“若真是如此,字帖和詩文底價翻倍,詩文同樣的上不封頂。”
沈浪點頭道:“可。”
兩人正說話間,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聲。
很快的,就見一大群人涌進了文墨居。
楊新明一愣,轉而就臉色大變,那當先一人竟然是離開沒多久的廖東升。
而此刻,廖東升渾身臟兮兮的,臉上還有一個清晰的掌印。在他身旁跟著的,竟然是廖家族老廖光杰!
“廖長老,這是怎么了?”
楊新明趕緊迎了上去,朝著廖光杰行禮道。
廖光杰沒理會他,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沈浪身上。
他一把推開身前的楊新明,大步走到了沈浪跟前。
楊新明心頭狂跳,難不成是來找這位公子麻煩的?
“廖光杰見過沈公子。”廖光杰朝著沈浪拱手一禮。
沈浪起身還禮,笑道:“廖先生有禮了,剛剛才分開,這么快又見面了。”
剛才在船塢接沈浪和薛南亭的,正是這位廖家族老廖光杰。
一旁的楊新明愣住了。
這是怎么回事?
認識?
不是,你既然認識廖光杰,那剛才廖東升那一出又是怎么回事?
忽然他心頭一動,忍不住又看了看廖東升臉上通紅的巴掌印。
這是被廖光杰打的?
廖東升是廖家第三代嫡系子弟,敢動手打他的,也只能是廖家族老了。
“小畜生,還不過來拜見你沈爺爺!”廖光杰朝著廖東升一聲怒喝。
沈……沈爺爺?
楊新明眼角微微跳動,這白衣公子的年齡可比廖東升小了不少,看上去最多十六七歲,難不成是廖家旁系出的年輕長輩?
但不至于啊,廖東升可是長房嫡系,別說是這么一個年輕公子哥了,便是真有旁系的族老來了,廖東升都不見得會搭理,更別說是行禮叫爺爺了。
廖東升臉頰微微抽動,磨蹭了半晌才走了上來,哭喪著臉道:“東升見過沈……沈爺爺!”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原來是三天啊的被退婚后,我讀書成圣了!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