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身穿白色儒袍氣質文雅,一看便是學院中人。另一人則是身材魁梧勢如山岳,是一名七品武者。
兩人上了船后就直奔沈浪的船艙,詢問了下具體情況。
沈浪的名聲在民間其實沒有那么出名,哪怕是領縣百姓也只是知道隔壁縣出了個大才子,寫了幾篇出色的詩文。至于那人到底姓什么,什么修為,其實老百姓并沒那么在乎。
但對于書院的文士來說,沈浪就可謂大名鼎鼎了。
那文士是安平縣隔壁清水縣書院的院長,一身修為也已經達到了七品學士境,比林棟還高出一品。但見著沈浪的時候也只是平輩論交,一點都沒擺前輩的架子。
在得知沈浪又做出一首出縣之作后,那眼中的火熱簡直讓沈浪有些心悸。
沿途經過三個縣,都有書院文士上船,倒是贏櫻從那日妖蟹襲殺之后就再也沒有露面,時間已經過了幾天,贏櫻那邊也不知是有心查不出來,還是有心查不出來。
船行第九天,終于遠遠的看到了青云府城的碼頭。
整個青云府城是整個青云府的河運樞紐,在城南城北分別有兩個碼頭。西側的主要是貨運,各地水路來的大宗貨物都在這里下貨,府城的一些重要物資也是從這里出去。
而南面主要是接待一般的客商,修建也頗為雅致。
據說這邊原本是一個回水灣,后來廖家將此地買了下來,花了將近十年開鑿河道,這才將其和瀾江主流連上。
這之后,趙家更是在河岸修建了一座船塢,專門負責接待來廖家的文人雅士。也因為周圍種滿了桃樹,所以得了個雅名字,喚作桃花塢。
離青云府城還有十里地的時候,沈浪就換了小船,來接他的正是老熟人府書院學正薛南亭。這讓沈浪有些感慨,原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是特權階層的一份子了。
“回水灣是什么?”沈浪有些疑惑。
薛南亭抿了口茶,微微一笑:“就是河水在這里形成一個回流,所以這里也有另一個名字,不過有些煞風景了。”
沈浪好奇,笑道道:“什么名字,薛先生這可是把我調出興趣來了,趕緊說來聽聽。”
“撈尸塘。”見沈浪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薛南亭忍俊不住道,“這可不是我信口開河,因為回水的緣故,上游溺亡的都人會被沖到回水灣這里,同樣因為回水的緣故,會形成漩渦讓這些尸體無法離開。久而久之,河邊的人若是溺水找不著了,就會到這里來撈尸。”
沈浪哭笑不得,道:“所以,我們這就是要去撈尸塘了?”
薛南亭故意壓低了聲音,笑道:“這話就咱們在這里說,你可千萬別在廖家人面前提起。據說當年剛修船塢的時候,還傳出過鬧鬼之類的謠言,后來趙家花了大力氣才給此地正名。”
兩人說說笑笑的,船就行到了一處狹窄隘口,兩側有士兵檢查過往船只。
薛南亭倒是沒下船,只是亮出了書院標志,立刻就被放行。
之后又行駛了半個時辰左右,這才到了桃花塢外。果然如薛南亭所說,遠遠的就能見到大片的桃林,伴著的還有絲竹清唱的歌聲。
沈浪有些驚異,轉頭看向薛南亭。
薛南亭笑道:“既然是文人雅士聚會的地方,自然少不得歌姬舞女,桃林深處有一妙處名為桃庵,你若是有興趣,倒是可以去看看。”
沈浪看著薛南亭,嘆息道:“那日在縣書院,我覺得薛先生您一定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承想卻是才華斐然的風流才子。”
薛南亭臉色嚴肅,沉聲道:“子玉還請一定忘掉德高望重四字,名士風流更適合薛某。”
沈浪一陣失笑。
薛南亭道:“已到了府城,為兄便說些正事。”
沈浪趕緊抱拳道:“請薛兄指教。”
他也很識趣的把“薛先生”三字換成了“薛兄”。
薛南亭點頭道:“青云府城繁華,子玉現在身份不同往日,若是真要去煙花之地,切記不可去那些下三流的地方,就算真要找名伶清官,至少也得是桃庵那種檔次。”
沈浪哭笑不得:“薛兄,這是說什么呢,兄弟我是哪樣的人嗎!”
薛南亭沒好氣地道:“我像你這年紀……咳咳,總之一定要護好名聲,其他的為兄就不多說了,免得壞了為兄在你心里的形象。”
沈浪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心說薛兄你還怕這個,剛才不是聊得挺起勁的嗎?
“另外便是,若是沒有緊急軍務,城內是禁止御空飛行的。城中有二十四門雷火炮,分列在四方城墻,一旦發現有擅自御空飛行者,城衛軍有權直接擊落。”薛南亭說道。
沈浪點頭道:“我記下了。”
薛南亭點了點頭,緩和了下語氣,笑道:“其實也不用緊張,只要不犯法,青云府大可算是宜居之地。”
船停靠在了碼頭上,外面已經有書院和廖家的人在等著。不過讓沈浪有些遺憾的是,沒見著桃花塢的主人。
說來這桃花塢的主人也是沈浪的熟人,正是那位在請圣裁時為他說話的廖光政,據說是去京城有事,暫時沒在城中。臨走前還吩咐如果沈浪來了,一定要第一時間給他傳信。
既然廖光政不在,沈浪也就沒有去拜會廖家的意思了。
出了桃花塢,薛南亭叮囑沈浪記得去書院后,就和他分道揚鑣了。
其實薛南亭作為書院學正,公務也是很繁忙的,如果今天來的不是沈浪,那怎么也輪不到他去迎接。
沈浪懷里抱著小黑貓,身側跟著婢女綠柳,倒是一副公子哥的模樣。
“姑爺,小姐吩咐了,到了府城后立刻給她寄信過去。”綠柳提醒道。
沈浪點了點頭:“不著急,先找間客棧,問明驛站的位置后明日再去。”
“是。”
綠柳也就是提醒下,到了這府城繁華之地,綠柳就覺得心頭一陣擔心。
姑爺身邊的壞人太多了,先不說那贏櫻,就是剛才那薛南亭。
明明是書院學正,竟慫恿姑爺去煙花之地,看來也不是什么正經人,此事必然要稟告小姐,讓小姐勸說姑爺少和那姓薛的來往。
正想著,前面帶路的沈浪忽然停了下來。
在兩人前方出現了一間兩層店鋪,門口牌匾上寫著“文墨居”四個大字。
安平縣里其實也有售賣文房四寶的,但沈浪還真沒去過,在安平縣城的時候,他不是在床上躺著,就是來去匆匆,甚至都沒好好逛過。
現在到了這青云府城,倒是有了這機會。
“走,進去看看。”沈浪說道。
領著綠柳走向文墨居,剛一進門就聞道一股沁人的墨香味。在四周墻上掛著名家字畫,不過以沈浪的眼力也很難分辨出是不是真品。
沈浪就信步在店里閑逛,柜臺上的筆墨紙硯都有標價,大概看了下,都不便宜。
“主人,那個硯臺。”
黑貓的聲音忽然在沈浪腦海里響起。
順著黑貓的目光,沈浪就走向了房間西北角。這里有一個小小的陳列臺,上面擺著一方硯臺。
硯臺的樣子很樸素,但卻給沈浪的感覺卻和翠芒筆很像。
是文寶?
沈浪心頭一動。
看了眼價格,又撇了撇嘴。
果然最識貨的就是價格,就這么一方小小的硯臺,竟然要一千兩白銀。
以沈東來的俸祿作比較,他一年的俸祿在三十兩左右,這就等于要他不吃不喝干三十年?
這東西,當真不是窮人消費的。
“客官可是看上了這方紫墨硯?”沈浪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轉頭看去,就見是一名身穿青衫的中年男子。
沈浪笑道:“東西倒是不錯,就是價格太貴了。”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朝著沈浪抱拳行了一禮,道:“鄙人楊新明,是此店的老板。看公子也是讀書人,當知道文寶向來沒有便宜的。而且一分錢一分貨,這學士文寶當值得起這個價格。”
“學士文寶?”
沈浪一愣,就想起甄洛給他的翠芒筆,聽薛南亭說,那可是大儒文寶!
當時還沒覺得怎么樣,現在一有對比,頓時覺得懷里的翠芒筆有些燙人了。
學士是儒家第七品境界,大儒則是儒家三品,這兩者的差距,說是天淵之別都不帶夸張的。
見沈浪愣住,楊新明還以為他被“學士文寶”四字給驚住了,便熱情解釋道:“這是豐寧年間,賢人劉一帆早年用的硯臺,后來贈給了一位友人。不過后來他那位友人家道中落,這方硯臺才流落出來。若非是在下已有適合的硯臺了,怎么也不會拿出來出售。”
沈浪目光落在那硯臺上,說實話,這種簡單清雅的造型是他最喜歡的,而且如果真是學士文寶,一千兩白銀的價格還真不算太貴。
綠柳低聲道:“姑爺若是喜歡,買下便是,我這里還有小姐給的錢銀……”
聽了這話,沈浪啞然失笑,這應該是楊幼卿給綠柳,用來應付一些突發情況的。
他怎么會用這種錢,他沈浪是這種人嗎?
在他兜里,還有楊慎給的幾千兩銀票呢!
“那就……”
“且慢!”
沈浪的話還沒落下,身后就傳來一聲大喝。
他轉頭看去,就見一名身著白色儒衫的年輕公子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紫墨硯,我廖東升要了!”
沈浪神色古怪,心說那傳說中的劇情……難道這就遇上了?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實習寵獸飼養員。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星星閱讀app為您提供大神原來是三天啊的被退婚后,我讀書成圣了!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