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
兩個人視線糾纏。
周越深粗糲的指腹摩擦她的肩膀,眼眸看著她眉眼。
司念的雙眼在黑暗中格外明亮,帶著狡黠的光。
周越深頓了頓,手從她的肩上滑過,摁住著她的后頸,低頭。
抵著她的額頭與她距離極近,他嗓音低沉說好。
彎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
司念驚呼一聲,勾住周越深的雙臂一下收緊。
幾秒后,她被放到柔軟的床鋪間,他低頭去尋她的唇。
司念這個主導者,瞬間變的被動。
老男人總是這樣,一遇到這種事,就強勢的不得了。
司念偏頭,躲開了些。
周越深停頓幾秒。
“怎么?”
司念眨了眨眼睛:“誰準你親我了。”
周越深愣了一下,隨即低笑。像是從胸腔發出來的聲音,低低的很渾厚,“念念。”
“你總是惹我。”
他手指落到司念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仰頭。
兩人鼻尖相觸,男人低頭堵住她的唇。
司念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仰頭,指尖陷入男人的肌肉中,兩人唇齒交纏,寬松的睡衣順勢滑落
是那件他給她新買的睡衣。
布料很輕薄、滑膩的觸感。
觸碰的瞬間,周越深肌肉緊繃,下腹收緊。
剛與柔的碰撞。
周越深壓著她的腰,像是要將她揉進身體。
他的反應隱約脈動,埋在司念的身前,貼的極近。
司念臉紅,鼻息之間有些淺淡的酒精味道,有些醉人。
她感受到了,不禁又覺得有些害怕。
都這個年紀了,反應這么快,正常嗎?
“你不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在睡覺?”
老男人一動起來,一晚上自己都別想睡覺了。
司念忽然就有些后悔撩撥他了。
周越深叼著她柔軟耳尖,沙啞低沉的說:“嗯,是餓了,吃飽了才能睡”說著這個話的時候,那強勢粗糲手指已經輕輕的揉弄。
她身子發軟,而周越深的另一只手已經沿著她嬌柔的曲線移動
司念不自覺挺了挺身子。
這動作瞬間讓男人的情緒高漲,動作快了幾分。
兩人好久沒親近了,往日周越深回來太晚,司念早就歇息了。
他擔心打擾到她的睡覺,所以都沒怎么碰她。
開過葷的男人,面對如此嬌艷的妻子,哪里還忍得住。
這一夜,自然是要攻略城池。
比起其他時候,他都要粗暴的多。
不知道過去多久。
室外的大雨開始小了,漸漸的停歇下來。
室內的溫度卻依舊很高,周越深把司念抱了起來,走進了浴室。
沒一會兒,
他光著膀子下樓,提來熱水。
浴室很大,隱約透著燭光,能聽見水聲嘩啦啦的聲音。她被男人抱起來,雙腿白皙的掛在男人健壯的腰間,腳尖帶水,不一會兒,霧氣就從房門內涌出。
……
“周廠長,在家嗎?”
一大早,外面吵吵嚷嚷的。
聽說是變壓器燒了。
村子里沒有人會修這個,于是周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以前燒了,都是請周越深去看的。
在農村用電不方便,電工也不好請,總之對于他們這種偏遠地方是很麻煩的事情。
快則一個星期,慢則一個月才能弄好。
之前周越深還沒回來的時候,因為設備不好的原因,時常一壞就壞一個月,直到大家都熬不住了,才會去找人來修。
后來周越深回來之后,大大減少了這個時間。
司念被吵醒,困倦得很,迷迷糊糊的睜眼。
周越深已經起身,手臂攬上她的腰,垂眸看她。
嗓音低沉,“吵到你了?”
司念揉了揉眼睛,慢吞吞的嗯了一聲。
她聲音很柔軟,“怎么了?”
“有人找我,我下去一趟,你繼續睡。”
周越深坐起身,拉過一旁的背心套上。
地上亂七八糟的,昨晚上太黑,什么都看不見。
然而現在,她的睡衣散落一地,漂亮的蕾絲布料皺成一團。
周越深輕掃一眼,喉結微動,伸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抱著去了浴室。
走出來的時候,司念已經埋頭睡了過去。
昨晚上睡得晚,她累壞了。
難得這個時間還賴床。
天氣有些涼,外面陰沉一片。
周越深拉了拉被子給她蓋上。
起身,走出了房門。
下樓。
門外站著好幾個人。
是村長。
周越深嗓音低沉,顯然已經猜到了他們來的原由,“霍叔,變壓器又壞了?”
霍村長點了點頭,一張老臉皺巴巴的:“是啊,又壞了,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年修修補補壞了好幾次了,你去看看還能不能修好,哎!”
周越深微微頷首
,跟著出了門。
……
司念一覺睡到了十點。
依舊是被吵吵嚷嚷的吵醒的。
她打了個哈欠,起身。
腰間一陣酸痛。
嘶了一聲。
扶著腰起身,就聽到大門被敲響。
忙起身下樓。
這會兒已經大天亮了,不過一月份的天已經開始冷了,司念套著外套,還是冷的直打哆嗦。
她已經開始想念未來的暖氣了。
門口敲門的是張嬸子,手上還牽著被凍得小臉通紅的石頭。
兩人都穿著厚重的棉衣。
之前降溫也只不過是晚上冷一些,但昨晚上過后,司念瞬間清晰的感覺到,冬天的來勢洶洶。
連帶著平時在外面放飛自我睡覺的大黃,都難得的進了自己的狗窩睡覺了。
石頭更是鼻涕掉的老長一條,看著是又可憐又滑稽。
“張嬸?你找我嗎?”
司念上前開門,問。
張嬸點了點頭,“對呀,念丫頭你才起床呀嬸子是不是打擾到你休息了?”
今兒個她一大早就看見周越深抱著瑤瑤出門了。
這會兒又瞧見司念一副才醒來的樣子,心里就想著,是不是她身體不舒服在休息,所以孩子今天周越深自己帶?
司念老臉一紅,道:“呵呵,是,是啊,天冷,睡了會兒懶覺。”
張嬸沒多想,在她潛意識里,周越深是不行的。
所以就沒有往哪方面想。
只當是司念還年輕,賴床罷了。
現在的年輕人嘛,冬天有幾個能起得來的。
就是自己早上起來都夠嗆。
“成,我來跟你說個事兒。”
張嬸道:“剛剛村長那邊通知,讓村里的家家代表都過去一趟,好像是我們村里的變壓器燒了,修不好了,要重新換一個,讓大伙兒去開會呢。周廠長不在家,你要不要過去聽聽是怎么個回事?”
司念愣了一下,想到昨晚上的停電。
原來是變壓器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