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 第一百八十六章 進入深林
  如果說每月的切磋是一場噩夢,那年終,就是一場地獄級的夢魘,之前有一個參加過并且幸存下來的人,沒過兩天,人,瘋了。

  想想江怡這一年的訓練和遇到過的事情,最后能活下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把這樣的一群人放到同一個林子里待上七天,最后活著出來的不到百人。

  要知道,進去的人,足足有四千多人。

  七天死三千多,每小時平均二十幾個。

  江怡深吸了一口氣,太殘忍了,簡直超出了她的想象和心理預期,三千多具尸體...

  并且沒人管,因為來到這里的人,大多數,都已經“除名”了,沒有身份。

  江怡打了個冷戰,全身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背后的背心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司鄉,你如果進去,有多大把握能活著出來。”江怡說著看向躺在貴妃椅上吃葡萄的人。

  司鄉把手里的葡萄扔進嘴里,然后口齒不清道:“百分之百。”因為他會殺了所有不利于自己的人。

  “你別太過自信,這樣不好。”江怡說著活動了一下肩膀,后天她就要進林子了,想想就覺得可怕。

  司鄉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金色的頭發在太陽光下格外耀眼,因為受不了強光,受傷的眼睛被白色的紗布遮擋著,因為太熱的原因,他只穿了件灰色背心。

  當然是寬松版的,一直寬松到腰...

  下身就穿了個褲頭,還是江怡逼他穿上的,還不是平角的,上面印著盜版派大星。

  小破孩怕熱,前兩天看著他光著躺在太陽傘下,一旁放在冰塊睡得正香,也不怕別人瞧見。

  江怡見過大方的,大方成他這樣的,少見。

  司鄉意味深長的看著江怡,他姐怎么就不了解他呢,不是他太自信,而是因為,他自己清楚,進去后,他比任何人都“不是人”。

  江怡擔心的不得了,這幾天都沒睡過一個好覺,總是夢到可怕的場景。

  “姐,閑著也是閑著,給我撓撓癢。”說著司鄉背對著江怡,有什么好怕的,又不是讓她自己進去。

  江怡伸出手在司鄉的后背上撓了撓:“你怎么跟長了張豬皮似的,怎么撓都嫌不夠。”說著她還嫌棄的拍了一巴掌。

  司鄉扭過頭看著江怡,委屈巴巴道:“你之前還夸我嫩來著。”

  江怡直起腰,雙手環在胸前,喃喃道:“好在你已經是隊長了,不用進去。”

  但是她不知道,今天晚上過后,司鄉就不是了。

  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自愿放棄隊長身份,要求成為普通隊員的人。

  司鄉來這里的目的可不是為了當隊長,而是保護江怡,她去哪,他自然也就跟到哪。

  回到寢室后,江怡給白桁發了個視頻。

  白桁坐在辦公室,嘴里叼著煙,接視頻之前把煙頭扔在了煙灰缸里。

  江怡看著白桁,臉就差貼在手機上了:“白四叔叔,可以讓我看看你的煙灰缸嘛。”

  白桁掃了一眼。

  司徒煙以最快的速度把煙灰缸扔進了垃圾桶,然后面不改色的站在一旁。

  白桁拿著手機切換了一下后置攝像頭給江怡看了一眼:“寶貝,怎么樣,沒騙你,快戒了。”

  江怡眼睛對著攝像頭,眨了眨:“騙我短...”

  白桁點頭,反正長出來的,縮不回去了,但是如果讓小丫頭知道,他一上午抽了十幾根煙,指不定多生氣。

  江怡躺在床上舉著手機:“白四叔叔,今天晚上你可不可以哄我睡覺啊。”她沒說出自己心里的不安。

  她真怕出不去,見不到他。

  司徒煙看了一眼時間,因為有時間差所以他的提前說好:“夫人,四爺有個會議,恐怕...”

  白桁抬眸看了司徒煙一眼,怎么越來也沒眼力見了。

  江怡笑著看著手機,怎么突然露出這么兇的表情啊:“我聽著開會的聲音就行,我自己哄自己也可厲害了。”

  司徒煙覺得,這么可愛有善解人意的女人,遇到白桁這個土匪算是...不敢說...

  兩人聊了半個小時,江怡要去洗澡了。

  白桁盯著手機:“寶貝,我洗澡你能看,為什么你洗澡,我卻不能看...”

  司徒煙露出古怪的神情,怪不得洗澡要拿著手機進去,玩的可真花花。

  回頭,他也讓他家那位看看。

  江怡臉蛋一紅,司徒煙還在呢,怎么嘴沒個把門的呢:“誰看誰變態,我承認,我是,不行嗎!”

  白桁拿起一旁的咖啡喝了一口:“承認自己是,就可以看了?”

  江怡直接掛斷了視頻,答案當然是不行了。

  司徒煙手背在身后,強忍著笑意,快三十歲的人了,玩這個...

  “噗--”

  白桁放下咖啡杯站了起來,司徒煙扶著桌子蹲下身體,笑出了聲。

  “四爺,不是我想笑,你多大年紀了,竟然給夫人直播看洗澡。”司徒煙笑的肩膀發抖。

  擁有一個小十歲的小嬌妻是什么體驗,玩的野,想法多,白桁只能配合。

  “怪不得,顧小鳥不喜歡你。”白桁意味深長的看向司徒煙。

  司徒煙蹲在地上扶著桌子扭頭看向白桁:“四爺,我下午請假,回去洗個澡,增進一下夫夫感情怎么樣?”

  白桁單手插在兜里沒搭理司徒煙。

  身邊有一個不靠譜的,就已經很頭疼了,但是從小到大,他身邊聚集了一群不靠譜的,也就習慣了。

  到了晚上,江怡聽著白桁開會的聲音入睡,他的聲音很沉穩,很有安全感,好像他人就在身邊似的。

  司鄉走到鏡子前,摘下眼罩看了一眼,醫生說,這只眼睛多半是看不見了,當然不排除今后醫學發達的可治療性。

  但是他沒告訴江怡,不想讓她多想,反正一只眼睛而已,看不見就看不見了。

  司鄉將白色的眼罩重新戴了回去,他整理了一下進林子要帶的東西。

  槍,匕首,他近身要比遠程強,所以他打算找個位置,讓江怡躲起來伏擊。

  只要不主動攻擊他們,他們也不會跑出去招惹別人,畢竟他們的目的是出去,而不是殺人拿獎金。

  他看不上那點錢。

  時間過的很快,隔天一早,江怡他們就被叫醒蒙住了眼睛,從下寢室開始,就一直處于什么都看不見的狀態。

  司鄉握著江怡的手,讓她不用擔心。

  江怡的心跳很快,過了七天她就能去見白桁了,但前提是,她能活下去。

  還沒等到地方,就聽到了飛機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聽起來不是一架那么簡單。

  “白家人來了。”司機開車的時候,敲了敲耳機。

  杜清坐在飛機上,一身黑色得體的旗袍,手上拿著紅色的佛珠手串,身邊跟著白家的十二組。

  當然包括白爍,,劉念念,云落雨等人...

  徐斯塵坐在杜清對面翹著二郎腿,他本不想來,大小姐剛做完月子沒多久,但怎么說也是白家定女主人,他身為一組隊長,不得不來。

  其他人都是站著的,唯有徐斯塵是坐著的,因為他有這個資本,拋去組長的身份,他的身價可不比白桁低多少。

  “斯塵,我準備了給孩子的見面禮,回去時你帶上。”杜清聲音淡淡的。

  徐斯塵笑了笑:“老夫人您客氣了。”不過他沒有拒絕。

  白家老太太給的,如果不過億肯定拿不出手,反正等小夫人有孕,他還得還回來,不要白不要。

  白桁帶著司徒煙和沈圖等人早就到了,就等著接江怡的車到了。

  深林外,支著大屏幕,后面是防雨的帳篷,足夠接納上百人。

  飛機落地后,白桁放下手里的人員名單。

  其他人都差不多到齊了,站的整整齊齊,今年比去年人要少,只有三千多人。

  杜清下了飛機,身后跟著十幾二十個人穿著各異的人,孟淑帶著太陽鏡,頭上帶著鴨舌帽,腳上穿著運動鞋,黑色小短褲,蹲下后,就能讓人一飽眼福。

  徐斯塵穿著高定西裝,灰色領帶上配著藍寶石的領針,看起來貴氣十足。

  這一行人走在一起,氣場十足,訓練場內的保護人員紛紛站到一旁低下頭,做出恭迎狀。

  中年女人嘆了口氣,上次這種“盛舉”還是在幾十年前,杜清進訓練場時曾出現過。

  當時她的兇狠勁至今想起還頭皮發麻。

  看起來溫溫柔柔的女孩子,扎著兩條辮子,身上穿著旗袍和黑色的綁帶鞋,動起手來,手起刀落,絲毫不留情。

  她當時坐在父親的懷里看著,給她留下不小的“陰影”。

  后來一犯錯,父親就會說“在哭鬧,就把杜清叫過來”,她當時就不哭也不鬧了。

  杜清走到白桁身邊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的佛珠是白桁新給她買的,一顆就價值不菲,更別提把42顆串在一起了。

  幾個老者上前,年輕一點的站在后面,畢竟他們沒資格站在杜清面前。

  “老夫人,好久不見。”一位老者上前伸出手。

  杜清瞥了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他們年齡相仿,是當初同一批隊員,當時的杜清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更別提現在了。

  跟她握手,還不夠資格。

  “聽說,我兒媳婦在這,受了不少冤枉氣。”杜清緩緩道,卻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所有人都沒吭聲,誰給她兒媳婦氣受了,她兒媳婦不給他們氣受就算不錯了。

  白桁抽著煙,這幫老家伙當時還跟他拍桌子叫板來著,這會怎么都低聲下氣的,怎么不拍桌子了。

  杜清現在看起來“和藹可親”年輕的時候可不,誰惹她一句,她話都懶得說,直接動手。

  在場的元老,就算沒見過杜清,也聽說過,誰敢沒事招惹她...

  江怡和司鄉被帶下了車,所有人齊齊看了過去。

  杜清眼里掩蓋不住的心疼,這訓練場的風水就是不養人。

  江怡的眼罩被拿了下去,當她看到白桁和杜清時,又驚又喜,她直接跑了過去...

  白桁張開手臂,然后看到自家小丫頭撲進了自己母親懷里。

  “婆婆。”江怡抱著杜清,可勁的蹭她的臉:“我好想你啊婆婆。”說著她眼眶紅了起來。

  杜清抱著江怡,笑著道:“你這丫頭,不讓你來,你偏不聽。”

  江怡有手機后,沒事就給杜清打電話,一聊就是半個小時,杜清會囑咐她照顧好自己,乖乖吃飯之類的...

  江怡直起腰,給杜清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婆婆你看,我練出肌肉了。”

  杜清看著江怡纖細的小胳膊,一折就能斷似的,哪里來的肌肉,但還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呦,這不是我們家小司鄉嗎,怎么混的慘兮兮的。”陸歲走到司鄉面前,對著他金色的頭發吹了口氣。

  司鄉伸出手捏著陸歲:“賤,是不是。”

  “你別掐歲哥哥啊,我還用呢。”劉念念大聲道。

  司鄉收回手,嫌棄的在陸歲中式西服上擦了擦,他還嫌臟呢...

  反正這些人遇到一起,就是個葷,混。

  遠處站著三千多人,不少人向白家投出好奇的眼神,他們只是聽說過,但沒見過。

  都說白家只是名聲唬人,但隨便拎出個組長,都是世界富人排行榜前十的人物...

  白桁站起身攬著江怡的腰:“要不要老公陪你進去。”

  站在一旁的中年女人小聲道:“四爺,您進去算破壞規則。”

  “什么他媽的規則,誰定的。”人群中有人大聲道。

  原本在訓練場說一不二的人,被人這么頂一句,瞬間臉色難看了起來。

  江怡搖了搖頭,明知道危險,怎么可能讓他陪著進去:“在外面乖乖等我。”說著她看向大屏幕,不會吧,還要直播出來啊...

  那她這個夫人的“德行”不是被曝光出來了嗎。

  杜清手里拿著佛珠,淡淡道:“殺五十人便可提前出來。”

  聲音不大,足夠令人頭皮發麻。

  江怡別提多慫了,她就是不想手上沾血,所以只是致傷不致死。

  司鄉摸著下巴,原來還有這么一條規定,按照一個小時一個的話,兩天就能出來,運氣好的話,時間可以減半。

  兩個人加起來,就得一百個人,好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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