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 第三十四章,融入不了,事情全辦砸了
  江怡泡了個熱水澡后,坐在床邊,她還是有些不習慣跟長輩一起睡,多少有些拘謹,櫻紅的唇抿著,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一絲愁容。

  她確實很喜歡白桁,但白家的事也太多了,她家就那么幾個,她都應付不過來...

  杜清穿著白色的睡衣,她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溫和:“怎么?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她打開柜子,從里面拿出一個不是很大的木頭盒子。

  江怡不自主地晃悠了兩下腿,模樣十分乖巧,聲音低低的:“婆婆,我第一次上門,有些擔心,怕自己做錯事。”

  杜清轉過頭笑了笑:“我說沒關系,估摸,你也放不開,給你看個東西。”

  拉近關系的第一步,就是要找共同,她們兩個是婆媳,那話題肯定是圍繞白桁的。

  “這是白桁小時候的照片,你別告訴他,我給你看了,那小子,脾氣急,臉也酸。”杜清說著坐在了床邊,打開了相冊。

  江怡湊了過去,照片上,一個穿著背帶褲的男孩,腳上踩著足球,臉上還帶著泥,但笑的格外開心,奶團子,讓人看了就想揉捏那種。

  照片越往后,白桁的笑容也就越少,從眼神中就能看得出來,他當時過的并不開心。

  還有一張,看的江怡心都揪了起來,白桁身上纏著繃帶,大半張臉都被繃帶纏繞著,面前擺放著一個大蛋糕,但是他靠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

  看了一眼,當時的白桁才只有十四歲,怎么會傷的這么重...

  “白桁十歲的時候,父親意外去世了,幫派需要下一任接班人,當時,老大和老二都不適合,一個心胸狹隘,一個目光短淺,都被取消了資格。”

  杜清說到這里,摸了摸白桁的照片,眼神黯了黯:“老三,心慈手軟難當大任,最后,就只剩下白桁了,那時候他才十歲,可塑性高,就被留下來了。”

  江怡不知道,白桁都經歷了些什么,但是她從小被“培養”到大,知道其中的苦楚。

  “十四歲生日當天,其他幫會在路上攔截,險些要了他的命,但他還是回來了,說,想讓我陪他過個生日。”杜清說到這里的時候,眼里泛著淚花。

  江怡心疼的看著照片。

  “但是,接管幫會,是不能有太多情感的,所以,當天,我并沒有陪他過生日。”杜清說著閉上了眼睛,所以她欠白桁的,欠了他太多,太多。

  江怡紅著眼眶,盯著照片上的小男孩,他當時是怎樣的心情,才會露出這副表情。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響了。

  江怡擦了擦眼睛,站起身,去開門。

  白桁穿著黑色的西褲,上身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衫,手里端著一杯紅糖水,小丫頭肚子疼,剛剛勸她別吃西瓜,她又不肯聽。

  “呦,這是誰惹著我家寶貝了,眼睛紅的跟個兔子似的。”白桁說著進了房間。

  “心疼”兩個字,就差寫在臉上了。

  杜清將相冊收了起來。

  江怡現在,非常想,不顧一切,抱抱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伸出手,聲音軟的不像話:“讓我抱抱。”

  白桁單手將江怡抱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怎么了?”

  磁性的嗓音響起,江怡在白桁的懷里蹭了,貓兒都沒她會撒嬌。

  “媽,我就說,她沒有我睡不著覺。”白桁嘴角上揚,帶著壞壞的笑容。

  江怡本來想掐白桁的,但又舍不得,于是輕咬嘴唇,小聲道:“不知羞。”

  杜清見狀站起身:“行了,我要是不給你騰地方,這房間的門檻,怕是保不住了。”

  白桁很少有喜歡的東西和人,這還是第一次,他幾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江怡。

  江怡因為實在太害羞了,哪有姑娘家,當著未來婆婆的面,這樣的,一點都不矜持。

  她將臉埋在了白桁的胸口,耳尖泛著紅暈。

  杜清拿起竹扇,臨走的時候,笑著道:“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孩子都生了,有什么羞的,早點睡吧。”說著她關上了房間的門。

  白桁唇貼在江怡的耳邊,嗓音帶著特殊的沙啞,沉沉的:“我的小江怡,什么時候給我生個大胖小子啊?”

  江怡一手抵著白桁,一手捂著他的嘴,臉頰粉撲撲的:“誰,誰要給你生大胖小子啊。”說完她轉過身,估計現在羞的,全身都發紅了。

  白桁弓著腰,畢竟身高差在這:“生女兒也行,我不重男輕女,是你生的,我都喜歡。”

  江怡一手捂著臉,快速向床邊走去。

  白桁見江怡一頭扎進了被子里,小屁股和腿還露在外面,他笑著走了過去。

  “寶貝,再不出來,我可進去了。”白桁說著大手落在了江怡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巴掌。

  江怡伸出手捂著自己的屁股,聲音悶悶的:“就不。”

  面對江怡的小孩心性,白桁很有耐心。

  “你,你拽我褲子干什么啊。”江怡快速從被子里鉆了出來,她穿的睡褲,沒有小褲子。

  白桁雙腿交疊:“寶貝,紅糖水要涼了。”

  江怡坐起身,將貼在臉上的黑發,胡亂抹去,然后接過白桁手里水杯,大口喝了下去。

  “我一直沒來,肚子好痛。”江怡說完,慢慢轉過頭看著白桁,她,順嘴就說出來了。

  白桁的大手落在了江怡的肚子上:“是不是有寶寶了?”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

  江怡拍了白桁一下:“不可能,我回去就吃藥了。”說完她捂住了自己的嘴。

  白桁:“...”

  江怡看白桁的臉色不是很好,她噘著小嘴:“那你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后面還會遇見啊,不然...”不然她也吃,才不這么早生崽崽。

  白桁直接躺在了床上:“那你給我補上,我就原諒你了。”

  江怡剜了白桁一眼。

  白天睡了一覺,這個時候,不是很困,江怡躺在白桁身邊,纖細的手指,隔著衣服的布料捏著白桁的腰。

  白桁翻過身:“我今天饞了一天。”說著他低下頭。

  江怡想推開白桁,奈何他力氣太大了...

  “這,有什么好吃的,搶寶寶飯碗,我能理解,但是,你現在搶,是不是早了點。”江怡緊張的時候,什么都說,根本不過大腦。

  白桁抬起頭:“我是想搶飯碗嗎?”說著他的大手落在了江怡的腿上:“我能讓你憋死。”

  江怡沒理他。

  過了一會,江怡跟相思豆一樣紅,白桁才滿意。

  江怡轉過頭,老男人什么的,最壞了,就知道欺負人,占便宜。

  白桁從身后抱著江怡:“剛剛怎么了,眼睛那么紅?”

  杜清不會欺負江怡,但是江怡當時確實是紅了眼。

  所以白桁才不放心。

  江怡轉過身,抱著白桁,聲音不大:“我別的可能不太行,但,但,我可以陪你過生日。”

  白桁手抵著江怡的下巴,讓她抬頭與自己對視:“每年都陪我過生日,對嗎?”

  “你要是欺負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或者其他我忍受不了的,我就不陪你過...”江怡眼神看向別處,眼尾泛著紅,一想到白桁小時候那么可憐,她就忍不住心疼。

  白桁的吻落了下去。

  小丫頭還挺有原則的,說情話都跟別人不一樣。

  江怡進了被窩:“你別自己給自己找不舒服了,早點睡吧,我不想明天起不來。”

  “那我去洗個澡。”白桁說著在江怡的臉蛋上親了親。

  江怡睡不著,她突然想起來,糕點還沒送出去呢,明天會不會就壞了,不能吃了啊?

  她忙起身下了床,她的糕點盒子,好像被那個叫沈圖的男人拿走了...

  杜清睡在棺材旁,其實她大部分都是睡在這的,也只有在這,她才能睡得著。

  江怡披著白桁丟下的襯衫,出了臥室,去了客廳。

  客廳里有什么,江怡知道,但是她顧不得害怕了,今天一整天,她都在出錯。

  仆人聽到聲音后,忙將江怡攔了下來:“夫人,您不能出去。”

  杜清聽到聲音后,起身,聲音恢復了以往的懶散:“開燈。”

  原本昏暗的客廳,瞬間變得明亮異常,江怡緊了緊身上的襯衫:“婆婆,我說,給您帶了糕點的,對不起,我忘了拿出來。”

  “正好,我也餓了。”杜清坐起身。

  一旁的仆人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如果換了平時,有人敢打擾老夫人睡覺,那可是要被重罰的。

  江怡快步走了出去。

  沈圖,是幫會的二老板,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幫會的,今天是個例外,因為他要負責白桁的安全,所有的崗,他都要一一排查。

  “請問,沈圖,沈先生,你們看見了嗎?”江怡禮貌道。

  一旁的仆人是個外國人,她皺了皺眉,因為在白家,一定要說普通話,但是她剛來,有些聽不懂。

  白桁出來的時候,見小丫頭不見了,他打開房間的門走了出去。

  杜清靠在棺材旁,搖著折扇,見白桁出來,她手里的折扇指向門口方向。

  白桁快步走了出去。

  江怡跟仆人比劃著,她想找自己帶來的行李箱,那就一定要找到,那個叫沈圖的人。

  但是她們怎么好像就聽不明白呢...

  “怎么了,寶貝?”白桁說著攬著江怡的腰。

  江怡嘆了口氣:“我不是帶了糕點嘛,我想找,但是,找不到了。”

  “四爺,夫人大半夜說,要找個男人,我們不懂,所以沒有滿足她這個要求。”一旁的仆人用流利的外語道。

  江怡愣住了,她沒全聽懂,但也聽了個大概。

  白桁低頭看著懷里的小丫頭,她剛來,所以不懂白家的規矩,這里晚上,除了他們兄弟幾個,男子禁止入內,否則這些仆人,會剁掉他們的胳膊或者腿。

  “不是,我不是要找個男人,我是...”江怡急了,這人怎么回事啊,她大半夜跑出來,跟她比劃了半天,全白耽誤功夫了。

  白桁用外語與仆人溝通著,大概幾分鐘,江怡的箱子便被拎了過來。

  “你說找行李箱就行,為什么要找沈圖?”白桁說著接過仆人手里的箱子,打開后發現,里面的糕點,都不能吃了。

  因為是現做的,沒有任何添加,在飛機上,又到白家,味道已經變了。

  江怡蹲在地上,看著糕點,眼淚汪汪的:“我明天就回去,免得再說錯話,辦錯事。”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白桁蹲下身體:“好了,不氣了。”

  江怡神情低落到了谷底,自從到了白家,她處處出錯,話也不會說,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睡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一心想做好某件事,最后發現,全辦砸了。

  白桁剛剛說的沒錯,她連找個東西,都找不明白了,明明她挺聰明的...

  “好了。”白桁說著扶著江怡站了起來。

  江怡一路都沒有吭聲。

  杜清見他們回來了,但卻空著手,大概也猜到了,天氣這么熱,怕是東西已經壞了。

  “婆婆,糕點已經不能吃了。”江怡眼里覆了一層霧氣,她一大早去排隊,還差點被車撞了,結果,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應該到了就拿出來,而不是睡覺的。

  因為從小到大的壓迫,江怡習慣把所有的錯都攬在身上,然后開始懊悔,自責。

  就比如在江家,秦玉華給她夾了肉,導致江學磊發脾氣,她一直都在怪自己,不應該吃肉。

  杜清見狀扇了扇手里的竹扇:“有這份心,就行了,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因為她平時不熬夜,換做以前,這個點,她早就睡下了。

  聽到杜清有些不耐煩的聲音,江怡心里更加自責了。

  白桁不知道小丫頭怎么了,難道是因為,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語氣太兇了?

  “我,我下次來,一定會給婆婆帶好吃的糕點。”江怡挺起胸脯道。

  杜清看著江怡,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點了點頭:“我就是困了,沒有不滿的意思,乖,回去休息吧。”

  孩子還小,到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還要面臨長輩,怕行走踏錯,她當時來白家的時候,也是這樣。

  而且那個時候白家,全是說外語的,她一句也聽不懂,吃住都不習慣。

  甚至還因為融入不進來,打算分手,回國,畢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沒必要為難自己...

  【反正我第一次到花花家,嗷嗷旋餃子,客氣話,一句不會,而且他們說山東方言,說快了,我也聽不懂,我就跟著打岔,(我現在跟花花姥姥聊天,也打岔,她說她的,我說我的,能聊一天)】

  【緊張肯定是有的,融入不進去也是有的,但是怎么說呢...我嗷嗷欺負花花,讓他給我想辦法,反正我不管,餃子旋都旋完了,能怎么辦,當時提心吊膽的,怕花花家里不同意,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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