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白四爺,夫人到處說你不做人 > 第三百五十八章 給你看看,但顏色可能不太好。
  江怡下車后腿有些軟,上臺階的時候不得不挽著白桁的手臂,維持平衡。

  司鄉靠著圓桌,手里拿著茶杯,沈圖他們站在一圈聊著天,不知道誰開的頭,竟然聊到他身上了。

  “再好的槍不用也得上銹。”沈圖說著上下瞄了司鄉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

  陸歲半開玩笑道:“我看看上銹了沒有。”說著他伸出手。

  司鄉雙腿交疊,攔住了陸歲的手:“有點正形,兒子都這么大了,也不怕教壞了。”說著他喝了口茶。

  “歪脖樹,不管怎么修他都歪著脖。”陸歲撇了撇嘴。不管兒孫立即享福。

  “司鄉還沒女朋友呢?這可不行,我給你介紹個怎么樣。”人群中有人接話道。

  周圍人目光落在了司鄉身上,這么好的條件,到現在還沒找女朋友,要么是百花叢中走,要么就是心里有人了,當然不排除有隱疾的可能。

  白妙妙聽到人群有人起哄,當聽到大家要給司鄉介紹對象后,她臉色微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么熱鬧啊。”江怡說著松開白桁,向人群中走去。

  白妙妙走到江怡身邊:“我還以為,你把這么大的女兒給忘了呢...”說著她更委屈了。

  “別耽誤你爸干正事。”

  沈圖話音剛落就被白桁踢了一腳。

  主要平時大家都習慣了,白妙妙小的時候,他們就這樣,長大了更沒什么忌諱了。

  “四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說什么了,難道不是在辦公室看文件嗎?”沈圖憋著笑。

  江怡看著白妙妙,她臉頰微微鼓著,長睫忽閃忽閃的:“這是怎么了,小嘴噘的這么高,我這不是來了嗎?”

  “我不管,我今天要跟媽媽一起睡。”白妙妙用撒嬌的語氣道。

  白桁看了一眼:“現在就許生日愿望,太早了。”說完坐在了司鄉搬過來的椅子上。

  “剛剛在聊什么,那么熱鬧,我站在門口都能聽到笑聲。”江怡說著對葉允澄她們點了點頭。

  裴家跟白家是合作關系,但是這種場合,他們大多都會聚在一起,聊自己的,不摻和白家的事,葉允澄那么愛湊熱鬧的人,都不會主動往這邊湊合,多說打個招呼。

  “我們打算給司鄉介紹個女朋友。”陸歲說著拍了拍司鄉的腿:“總不能一直用兩條腿。”

  江怡笑了笑:“再過兩年吧,也不遲。”她知道怎么回,但是妙妙現在年齡不合適。

  白桁雙腿交疊,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他抬頭看向江怡,在等兩年司鄉三十了,她之前不是一直很著急嗎?

  司鄉倒了杯茶遞給白桁:“我再過幾年也不著急。”說著他目光落在白妙妙身上。

  結婚不是一個人的事,得白妙妙點頭才算。

  “等我結婚,裴舅舅在結婚。”白妙妙說著拉著白桁的手晃了晃:“好不好。”

  白桁看向司鄉,聲音沉著:“問你呢。”

  司鄉點了點頭:“好。”

  在別人眼里,司鄉就是被迫的,四爺都發話了,讓他等白妙妙結婚后再說,其他人就算有那個心思也不敢介紹了。

  白妙妙如果二十五六歲結婚,那司鄉都奔四十了,誰能等到那個時候啊...

  這邊閑聊結束,服務人員開始上菜。

  葉允澄這邊多了螃蟹,因為她前陣子念叨想吃,沒想到白妙妙竟然記著。

  白妙妙走到葉允澄身邊,小聲道:“葉媽媽,給我留一個,裴舅舅不讓我吃。”

  “放心吧,我一會揣包包里。”葉允澄說著指了指一旁的黑色限量款包包。

  白妙妙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跑去跟孟淑他們吃飯了。

  李米芮湊了過去:“嘀咕什么呢,什么揣包包里?”說著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我一會要兩個袋子,打包回去當夜宵。”

  徐斯塵忍不住捏住了李米芮的脖頸:“打包之前,先坐著好好把飯吃了。”

  裴氏副總怎么了,每個月提成上億又怎么了,他老婆去哪吃飯剩了都打包,當然他負責撐袋子...

  江怡看到齊月抱著寶寶,她直接拿下自己手上價格不菲的手表:“跟小包子似的,太可愛了,第一次見面,我討個吉利。”

  這話說完,齊月想還回去都不行,畢竟她說的是“她討個吉利”。

  “姥姥,剛剛有人打我嘴巴子。”云野走到江怡身邊,眼底都紅了,巴掌印還在呢。

  江怡看著云野臉上紅了一片,她是白爍的四嬸,她的孩子按輩分要跟她叫一聲姥姥。

  這么多人在場,如果她把人叫過來詢問處理,不合適,能動手打這么大孩子的,對方也不會大到哪去。

  白家人沒什么優待,有的時候不管對錯,都要接下這份委屈。

  “這才幾天不見,小云野越長越好看了。”說著江怡將云野抱了起來,八歲了,不小了,坐在她腿上跟石頭墩子似的。

  白桁只是看了一眼,這種事情不用他開口,江怡也能處理的很好。

  云野被夸后,立刻美滋滋的,更別提被江怡抱著了。

  云清起身:“男子漢大丈夫,挨一下結實。”說著她指了指:“下來,讓姥姥好好吃飯。”

  云野摟著江怡的脖頸說什么都不肯下來,他受了這么大的委屈,讓姥姥抱抱怎么了。

  江怡擺了擺手:“你去吃飯吧。”說著她看了一眼白桁,她剛剛還被折騰不行,這會孩子都跟她叫姥姥了。

  白桁跟身邊人喝著酒,見江怡看他,他湊了過去:“怎么了?”她最近總是露出這樣的表情。

  “你有沒有覺得,我老了...”江怡抱著云野,聲音壓的很低。

  白桁大手按著江怡的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桌上那么多人,要是換了以前肯定有人起哄,但是二十來年的相處,他們都習慣了。

  云野捂著眼睛:“我爹說了,這個不能看。”

  江怡在桌子下踩了白桁一腳,就不能收斂點。

  “誰說你老,就是再罵我,回頭我把他嘴縫了,就好了。”白桁說著拿起勺子喂江怡喝了一口湯:“別整天胡思亂想。”

  大家喝著酒吃著飯,白妙妙端起茶杯站了起來:“今天妙妙開學了,本來想著也不是什么大事,謝謝家里長輩抬愛,這么小的事情還記在心上,妙妙不能喝酒,只能以茶代酒,敬長輩一杯,不周到的地方,還希望長輩們多擔待。”

  江怡看著白妙妙從容大方,小聲道:“我好像生了個很厲害的女兒...”

  白桁看著白妙妙,嘴角上揚:“是,我寶貝最厲害,生了個女兒。”說著他嘴角的笑容扯的更大了。

  江怡想不明白,這話怎么到他嘴里就變了。

  白妙妙坐下后,司鄉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妙妙第一天開學,她還有一堆作業等著她,我得帶她回去寫作業,不然明天挨罰的在學校寫一天。”

  “什么破學校,有病,第一天開學就留這么多作業,校長也是...”

  孟淑踹了身邊人一腳,小聲提醒道:“阿斯特大學的校長是裴修言,他就在你身后那桌,小心回頭他把你門牙踢碎了。”

  那人轉過頭就看到裴修言坐在那里,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但他汗毛都立起來了。

  他跟四爺不同,四爺會直接告訴你,你為什么挨打。裴修言不同,他就算把你打的只剩下最后一口氣了,你都不會懷疑他為什么這么做,還以為他是好人,在幫你呢...

  白妙妙起身走到白桁身邊,拽著他的衣袖:“爸,你少喝點,回頭讓司機把你和媽送到我哪去,我好想你們。”

  白桁點了點頭,這么大的燈泡乘二,他能回也不回。

  臨走的時候,白妙妙摸了摸云野的臉蛋,畢竟他今天挨打了。

  沈圖站起身:“不是我說你,這爸讓你當的。”說著他脫下外套披在白妙妙身上:“行了,早點回去吧。”

  司鄉本來想著出去脫外套,免得引人說閑話,結果被沈圖搶先一步。

  出去后,白妙妙在兜里摸了摸,里面是一款貼滿鉆石的鋼筆,她就說,沈叔叔為什么會突然給她批外套。

  白家人不拘小節,人到就算最大的禮,但是沈圖如果當面把東西拿出來,大家都沒準備,氣氛就會尷尬。

  沈圖早就想給了,一直找不到機會,眼看著白妙妙要走了,不得不這么做。

  白妙妙上了車,握著手里的鋼筆,沈叔叔和江阿姨沒有孩子,跟三伯伯一樣,等他們老了,她就弄個園林,讓他們住在一起,每天打打牌,聊聊天。

  算是區別對待吧,反正她舍不得把他們送到白家的養老院,雖然那里環境好,待遇也好,但是她就是把這些叔叔阿姨放在眼前看著。

  他們在,她心安。

  “凱寶,你覺得云清怎么樣?”白妙妙說著將鋼筆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司鄉知道白妙妙是什么意思:“先觀察。”

  “八組的小姑娘也不錯,但不太適合我。”白妙妙說著將頭靠在了司鄉的身上。

  不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定準人家是否優秀,只能說,不太適合。

  司鄉攬著白妙妙的肩膀,她從小到大都是個有主見的人,她認準的事情,大概率是不會變了。

  “他們起哄給你介紹對象,你竟然不拒絕。”白妙妙想起他當時的表情就生氣。

  跟小氣包似的。

  “他們也就是開開玩笑,這么多年了,你看誰真正給我介紹過,但我要是反應激烈,他們大概就能猜到,我有人了。”司鄉說著手臂緊了緊,他也想告訴所有人,他有愛人了。

  可是為了長遠考慮,不得不委屈小丫頭。

  白妙妙抱著司鄉的腰,將臉埋在他身上,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不是特別難聞的那種:“幫我訂這個禮拜五的機票,我得回去一趟。”

  司鄉也沒問她回去干什么。

  不是所有事都管,都問,才叫負責,她先試試,處理不了了,他在兜底。

  到家后,白妙妙一步都不想走,從院子到進家門,還有一段距離:“我是不是有點太欺負人了?”

  “沒有。”司鄉抱著白妙妙,如果可以,讓他抱一輩子,他也心甘情愿。

  白妙妙親昵的在司鄉的側臉上吻了吻:“我很好奇,槍真的會生銹嗎?”

  “等你寫完作業,給你看。”司鄉說著用虹膜解了鎖。

  白妙妙本來困了,還在為寫作業的事犯愁,寫不完她睡不踏實,但又實在太困了。

  司鄉一句話,她現在精神抖擻,寫兩遍作業都不成問題。

  以前白妙妙洗澡至少半個小時,這次十分鐘就出來了,發梢還在滴水。

  司鄉拿著毛巾從發尾開始擦:“急什么,早看晚看不一樣嗎?”

  白妙妙手指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著,恨不得多長幾根手指。

  原本一個小時完成的作業,她用了四十分鐘。

  司鄉去洗澡了,出來的時候穿著白色睡衣,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這玩意也有人愿意看。

  ...

  真不知道小丫頭腦子里都在想什么。

  白妙妙也不好意思開口,總不能直接說“褲子脫了給我看看”吧。

  她坐在床邊,眼巴巴的盯著司鄉,目光時不時的打量著。

  司鄉拿出手機遞給白妙妙:“我的槍,你看看,上銹了嗎?”

  白妙妙愣住了,她拿起手機,一把銀色手槍放在書桌上,確實是司鄉常用的那把。

  司鄉坐在床邊擦著頭發,狹長的眸子垂的很低。

  “就...”

  “我...”

  白妙妙支支吾吾的握著手機,她想的不是這個啊!

  司鄉起身將毛巾扔在洗漱臺上:“我們聊的就是這個。”

  三歲的時候這么騙她,她肯定信以為真。

  白妙妙掀開被子鉆進了被窩,壞透了,他就是故意的,不想給看就算了,兜這么大一個圈子。

  司鄉關了主燈留下昏暗的床頭燈:“妙妙過來。”

  白妙妙裹著被子向床邊移了移,不跟他好了,仗著自己歲數大,欺負人。

  司鄉溫熱的大手握住了白妙妙的手腕,將她圈在懷里抱著:“確定要看,我覺得,你不會喜歡。”

  白妙妙點了點頭,能丑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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