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招娣平日是嘴碎了些,回去好生說說就行,沒必要......”
冷臨肆沒理會李氏,抱著允清‘咚’的一下跪在李云風面前,“太姥爺,晚輩知道您的本事,求太姥爺幫晚輩尋個人。”
“老四,你可是要尋盼娣,都過去五年了,她該是早就去投胎了,招娣也為你生......”
“允清是她的孩子,她還活著。”
冷臨肆快速打斷她娘,剛才他思考過,想從周招娣口中得到消息怕是有些難,好在二哥提醒他,讓他找太姥爺。
‘轟’
在場所有人只覺腦子里炸了一道雷,允清是周盼娣的孩子,那周招娣的孩子哪去了?
怎么想都想不通。
饒是李氏從小在皇宮見識過她父皇那些妃子的各種戲碼,這會腦子里也是一片混亂,“老四啊,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有盼娣不是五年前就已經......”
周氏全身發抖,她沒想到冷臨肆一點情面都不顧,直接當著所有人將事情說了出來,一點機會都不留。
允清的身世根本經不起查驗,因為確實不是她親生的,她該怎么辦,怎么辦?
對,只要一口咬定盼娣已經死了,允清不能沒有娘,到時候就算冷臨肆不想留下她,公婆也會看在允清的份上將她留下。
只要留在冷家,她總會有機會的。
“是,允清是盼娣的孩子,可盼娣已經死了,難產死的,臨死的時候將孩子托付給我的。”
冷臨爾送去一記嘲諷:“呵,滿口謊言,周招娣,你什么時候才能說一句真話?”
如今老四都決定開門見山了,他也沒啥顧忌。
周氏下意識吼道:“這是我跟肆哥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冷臨爾語塞,好像是哈,這是老四的家事。
不對啊,怎么就與他無關了?
當初周招娣假懷孕,是他告訴老四的。
允清和周招娣的滴血驗證也是他做的。
還有查那些消息,也是他找的人去查的。
怎么就與他無關了?
他們又沒分家,就算分家了,老四也還是他親兄弟呢。
怎么就與他無關了?
越想越氣,他不能管,那爹娘總可以吧?
于是,冷臨爾走到李氏跟前,委屈道:“娘,這個女人說她跟老四的事與我無關,那老四是您兒子,該跟您有關吧,您和爹跟她說道說道去。”
二十五六的堂堂七尺男兒對著娘撒嬌訴委屈,怎么看都有點違和。
冷臨爾從小就包攬了一家子的歡樂,不管多沉悶的氣氛,有他在,只會變得輕松。
這不,他稚童告狀般的話語讓剛才被嚇到的婦人和孩子都沒那么緊張了。
李氏混亂的腦子也清醒了,她問:“老二,你來說,這究竟怎么回事?”
“周招娣,你先別說話,若你無錯,我和你們爹自會給你做主。”
她在冷家是說一不二的主,周氏還得靠著二老留在冷家,自然是不會去觸二老的霉頭。
沒了周招娣的‘搗亂’,冷臨爾將他查到的都講了出來。
周盼娣當年根本沒有墜崖,是被周家人關進了馬面崖底的山洞里,而允清也是周盼娣在山洞生的。
冷臨肆也去那個山洞看過,只剩下斷掉的鐵鏈和石壁上被毀掉的畫。
心思活躍的王氏已經在想當年的事了,老四成親第二天,他們發現新娘子不是周盼娣,問過之后才知道盼娣墜崖,尸體被野獸吃了。
周家不想失去冷家這門親,才讓招娣替嫁。
老四喜歡的是盼娣,這新娘子卻換了人,可都已經洞房了,也不能將人送回去,爹娘只能讓老四將錯就錯。
第二個月,周招娣就懷孕了,也是那會相公進了大牢,給她診脈的是馬面村的赤腳大夫。
在她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回了趟娘家,然后就抱回來允清,說是早產了。
“相公,你是說,四弟妹,不是,是周招娣,她假懷孕?然后搶了盼娣的孩子?那盼娣呢?現在在哪?”
冷臨爾點頭,“嗯,你還記得那會我跟你說過,她肚子不對勁,你當時還酸了一陣呢,哦,”
王氏想了想,好像有那么回事,她當時以為相公不正經,盯著弟妹肚子看,還好幾天都沒給他好臉色。
“還有允清屁股上的疤痕,那是老四給盼娣的定情信物烙下的。”
王氏又陷入回憶,當時周招娣將允清抱回來,老四連看都沒看一眼,后來好像是有一次婆婆給孩子把尿,屁股上的胎記被他看到了,找相公看過是胎記還是疤痕......
相公檢查過,那確實不是胎記,是烙鐵之類印上去留下的疤痕,看形狀倒是跟婆婆給老四的那根簪子上的蘭花相似。
婆婆有四根簪子,以梅蘭竹菊為主打造的,大嫂張氏的是竹,她和冬梅的是菊和梅,老四給盼娣的就是那根蘭花簪。
“那你們怎么也都不跟家人說清楚,要是說清楚了,說不定盼娣都找回來了,哪能有她周招娣啥事。”
門口傳來小王氏的聲音,大家朝著聲音方向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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