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院里來了很多警察，還有許多死者家屬。
療養院領導急得打轉，其他的工作人員人心惶惶，有人當場提出辭職。
衛顏他們繞開人最多的大堂，往后面的大樓走去。
小月在路上又接到好幾個電話，最后跟衛顏說，想要去環海公路看看。
葉清音見狀忙道：“我一起去！”
她說這話的時候，冷無憂才像是注意到她的存在，冷無憂轉過頭來看著她，葉清音看了回去，兩個人之間的目光并不友善。
衛顏輕咳了聲，道：“你們去吧，注意安全。”
“沒事，”葉清音道，“顏顏姐，你在這里也注意安全，這個地方瘋子多。”
顏顏姐幾個字被她故意咬字加重，甚至說話時，她的目光還有意無意地看向那邊的冷無憂。
冷無憂神色冰冷，手指緊握，知道葉清音這是在故意挑釁。
葉清音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笑吟吟和衛顏道別。
傅川伸手握著冷無憂的臂膀，輕聲道：“不必理會她。”
冷無憂收回視線，聲音同樣很輕：“她可真有臉。”
當初明明是她作惡在先，現在居然還上門挑釁。
葉清音和小月很快走了，衛顏沖冷無憂淡淡笑了下：“不用管她。”
“嗯。”冷無憂點頭。
冷新月病房門口，人手加多了至少二十人，護工們本來戰戰兢兢，現在變得輕松不少。
通過屏幕，衛顏看到屋內坐在窗邊的冷新月。
之前在冷氏大宅時看到她，她手里拿著匕首，正在傷人。
那時的她已經非常削瘦了，現在的她，卻瘦得更加恐怖，皮膚枯黃枯槁，沒有半點血色。
理應這樣常年在屋子里的人，膚色應當是慘白的，她卻很黃。
照顧沒有少，營養也沒有少，但是，她的肉好像養不起來了。
她坐在窗邊，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像是在看外面，但視線又像是在看浮空里的一只蒼蠅。
冷無憂難過道：“我之前來時看到她，她就是這樣的，現在，她還是這樣。”
衛顏沒有說話，莫名覺得有些沉重。
仔細去想，自從冷新月和冷無憂相認后，她其實已經大變樣了。
現在的這個模樣，是G60神經毒素的作用還是她本意又在恨著她和冷夜霆呢？
已無從得知。
但是，冷新月的確是G60神經毒素的受害者。
“不知道我媽，還會不會恢復成常人。”冷無憂又道，眼眶微微變紅。
傅川抬手撫著她的背，溫柔安撫。
衛顏輕嘆：“期盼會有。”
確切來說，她比誰都期盼著，G60神經毒素能被徹底解決。
因為冷夜霆和季延，他們也都在受著G60神經毒素的苦。
視頻里面明明是非靜止畫面，但冷新月長期保持著這個姿勢，許久才眨眼。
看了陣，衛顏準備收回視線，卻看到冷新月忽然站了起來，眼睛瞪得非常大，目光兇狠地看著外面。
“發生了什么？”傅川問道。
衛顏想了想，抬腳朝走廊盡頭的窗戶看去。
樓下，幾輛救護車和警車正開走。
“顏顏姐，你快來看！”冷無憂忽然發出驚呼，喊衛顏回去。
衛顏皺眉，轉身快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