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顏對點點的教育一直都是不要受欺負，所以如果有任何物理上的身體傷害，點點從來有什么就說。
而出于對姚瑤的喜愛，點點的容忍度是較高的，現在點點的反應，顯然，姚瑤的確將他弄得很疼。
衛顏下意識扶住點點，目光看向姚瑤。
姚瑤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低頭看向自己的手，那目光帶有的詫異，好像也在不可思議，她怎么下了這么重的手。
“點點，”姚瑤小聲道，“抱歉啊，阿姨有沒有傷到你。”
點點搖搖頭：“現在不疼了的。”
“那就好，那就好。”說著，姚瑤不自在地看向衛顏。
衛顏在她身上又看到了胡奶奶當初的模樣，不過至少，胡奶奶已經徹底失去了自己對別人傷害的意識，但姚瑤并沒有那么嚴重。
可畢竟……姚瑤只被注射一針而已，僅僅一針就……
衛顏心緒變沉，抬腳過去在姚瑤的病床旁邊坐下，伸手握住姚瑤的手，溫聲道：“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腰疼，”姚瑤皺眉，“但是我脖子僵硬，轉不過頭去。”
說著，她將身體朝衛顏這邊挪，將病服往上拉，露出腫脹了一整圈的腰肢。
衛顏一低頭望去，人傻了。
姚瑤在電梯里被人注射的位置，整個發黑發紫，腫脹了起來。
蛇毒是這樣的，但她已經第一時間注射過血清，卻仍然這么恐怖。
“我只能看見一點點黑色，好像說是蛇毒。”姚瑤道。
“是啊，”衛顏聲音僵硬，“不過沒事，就只有這么一點點……其他地方呢，有什么不舒服嗎？”
“非要說還有什么不舒服的話，我的精神很好，”姚瑤笑道，“曲航還說我，像是得了精神病，每天都很精神。”
衛顏被她的笑意帶動，莞爾道：“元氣滿滿是好事。”
“嗯哼，”姚瑤得意道，說著，目光看回點點，誠懇道，“點點，阿姨剛才不是故意的，再次跟你說對不起。”
“沒有關系，”點點乖巧道，“阿姨，你早點好起來，然后和媽咪再帶我出去玩！我和媽咪都很擔心你的。”
“嗯！”姚瑤笑道。
衛顏伸手將姚瑤的病服拉好，隔著衣衫，指尖都還能感受到她衣服下面的僵硬肌肉。
然而很可惜，曲航捉住了那個壞人，對姚瑤下手的人，卻現在還沒找到。
孫雄這時出現在病房門口，很輕很輕地對冷夜霆道：“冷總。”
冷夜霆轉過身去，輕點頭，抱著星星出去。
孫雄聲音很輕，低聲道：“老城區一處破舊的暗巷老宅里這幾日臭味很重，鄰居報警后進去發現，里面的獨居老人被人強行悶死在被子下。在被子和枕頭上，找到了趙慧慧的指紋。家中被翻墻倒柜，財物不多，能被搶走的都被搶走了。”
冷夜霆眉眼冷峻平靜：“尸體死亡時間是？”
“十天。”
“那她或許走了，附近的監控呢。”
“正在調度，這幾日的水電使用情況也在查。”
“好，”冷夜霆道，“你去跟，有什么發現第一時間告訴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