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冷新月房間，衛顏下樓找到點點。
點點正在寫作業，非常認真。
衛顏守在點點身邊，坐了一陣后，也拿出平板開始學習。
一個小時后，冷夜霆的車開來。
今天晚上他們留在冷家老宅吃飯，待冷修遠回來，點點開心地跑去找冷修遠玩：“爺爺！”
冷夜霆也過去，和冷修遠聊了一陣后，回來沒看到衛顏。
沿著廊道往后屋走去，冷夜霆看到衛顏抱著平板坐在臺階上，平板里面的老師在講課，衛顏漂亮清澈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外面的大雨。
“顏顏？”冷夜霆走去。
衛顏抬起眼眸，起身一笑：“嗯。”
“有心事？”
“不是心事，”衛顏道，“而是忽然在想，食夢真可怕。”
“是不是冷新月做了什么？”
衛顏搖搖頭，看回外面的大雨，順勢把自己的腦袋靠在冷夜霆的肩膀上。
冷夜霆溫柔地擁著她，感受著她的依賴。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冷新月這兩年過得那么卑微，她的卑微，被食夢利用了。”
“嗯。”
“季念念被利用，雖然是被騙，可是被欺騙的這段虛妄的仇恨，也是她的弱點。”
“嗯。”
衛顏眉心輕輕皺起，還有郝玉雪，她依賴食夢，是因為瘋狂迷戀冷夜霆。
而冷夜霆，則是因為溫宜……
不過，冷夜霆當初身體里面并沒有檢查出G60神經毒素的。
衛顏真的好想趁現在問問冷夜霆，他的身體如何了，還有沒有做后續檢查。
“顏顏？”冷夜霆低低喚她。
“嗯？”衛顏回神，看著冷夜霆，“嗯！”
冷夜霆的黑眸寵溺又無奈：“你，是不是傻了？”
衛顏失笑：“不是，我是在想，既然食夢針對得都是弱點，那么，如果一個人的弱點消失了，食夢剩余的作用，會是什么呢？僅僅只是身體上的物理依賴嗎？”
“你的意思是……”
“就如我，”衛顏笑道，“我當初并沒有什么弱點，冷新月將食夢偷偷下給我，我身體所出現的唯一毛病只有嗜睡，但是很快就被我的內部系統消化掉了。你說，如果冷新月不再卑微，而是變得自信，那么食夢留給她的改變，會是什么？以及，還有季念念。”
說到這里，衛顏目光變得明亮：“我隔三差五去催眠季念念，一直給她說以前的事還給她羅列證據，我可以保證，季念念絕對不再把戰北溟當敵人了。但是，她還躲著……冷夜霆，你說，我們要不要大膽一點？直接讓戰北溟去試試？”
冷夜霆濃眉輕擰：“可是，會不會有危險？萬一又刺激到季念念……”
“這樣，選擇一個稍微比較溫和的人格在時，讓戰北溟去試試？”
“4號？”
“嗯，”說著，衛顏一笑，“也是，戰北溟的外貌條件還是不錯的，4號喜歡帥哥，讓戰北溟去，或許還有buff加持。”
話才說完，衛顏的臉頰被冷夜霆托去。
力道很溫柔，姿態卻很強硬。
冷夜霆黑眸沉沉地看著她：“嗯，之前要我犧牲色相去喂藥的人，現在又在我面前夸其他男人外貌條件不錯？”
他的距離過近，吐息仿若盡在眼前，莫名的，衛顏想到這幾晚他的夜夜不知饕足。
“咳，”衛顏輕咳了聲，避開他的注視，“沒，沒有。”
她的目光看向身后：“……走吧，回去吧，不然點點要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