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凌云窟內的靈氣濃郁不下藍魔海域,各種靈物,妖獸也有不少,可還不至于能同時出現數百只同種達到十階以上的妖物。

  后面那速度稍慢,面色臘黃的男子驚叫一聲,返手一刀,劈向伸過來的一只獸爪。

  刀光乍現,獸爪幾乎沒有絲毫防御,被一割而斷。只是面色臘黃的男子臉上沒有絲毫喜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懼。

  “是幻影!”陸小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果然,幾乎是這面色借黃男子斬斷獸爪的一瞬間,另外幾只獸爪相繼遞來。

  再次被男子斬斷,只是男子接連出刀下,法力難免長時間保持如此高度,其中一只獸爪直接插進了面黃男子的胸膛。男子凄厲的慘叫不已,再出來時,掏出一顆血淋淋的心臟。直接塞入口中巴嗒幾口便吞入腹內。

  陸小天暗自心驚,好厲害的幻象,他發現便是以自己神識的強大,竟然也分不清虛實。這看上去多達數百的雙尾妖狼,竟然看不到其本體所在,也不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只真實的妖物。

  便是自己一旦陷進去,恐怕結局也不比這面黃男子好多少吧。陸小天吸了口氣,見識了雙尾妖狼的厲害,哪里還敢有片刻停留,神識一動,蝠王法翼取代了飄渺飛劍,浮在陸小天的背后,接連斬殺了數名元嬰修士,收集了不少精血,蝠王法翼自然又能動用一段不短的時間。

  法翼一扇,陸小天的身體在空中以驚人的速度飛掠。同時陸小天盡可能的恢復著此前消耗的法力。

  陸小天逃了一段,面色陡然難看下來,除了身后那數百只雙尾妖狼虛影,西面,東面,均有同樣的氣息出沒。

  沒過多久,亦有近百只影影綽綽的妖物出現,嗜血無比地向這邊狂奔而來。

  “群狼狩獵!”陸小天面色一沉,想到世俗間的野狼平時狩獵時,均是集體出動,沒想到自己達到元嬰境之后,竟然也遭遇了這種情況,說起來真是諷刺。

  那影影綽綽,無法分辯真假的妖物,便是陸小天看了,也一陣頭皮發麻,當你的攻擊落在對方身上,忽然發現打中的不過是一道虛影,不僅是法力上的消耗,反復幾次,斗志更會沙彌得所乘無幾。

  否則以八足魔牛獸的桀傲,還有那項一航,作為元嬰中期修士,豈會落和如此狼狽的境地。也幸好花盈夫人與駱清離開了此處,否則對這雙尾影狼,恐怕也是難以支應。

  三面受圍,只有一處可以逃的方向,陸小天心里雖是起疑,卻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片刻之后,在一斷崖處,再次出現一個巨大的山洞,外面有不少妖物的尸骨,還有幾件人族的衣物,殘破的戰甲。

  而身后,雙尾妖狼的包圍圈已經逐漸縮緊。陸小天不由遲疑下來,他一停頓的功夫,八足魔牛獸與項一航卻是毫不猶豫地射入山洞內。

  身后,幾面的雙尾妖狼都合圍過來。陸小天一咬牙,別無選擇下,也進入了山洞。

  “嘎嘎,該死的人族,還有一只牛妖,今天都留下來給本座加餐吧。”一道尖利的聲音肆意地在山洞間回蕩。

  后面朝天鼻老者與那彩衣女修也面色驚懼地進入此地。

  “他娘的,有本事出來跟老子真刀真槍的干一架,弄一大堆虛影算什么本事?”八足魔獸獸早已經受夠了,此時知曉落入對方的圈套,心知怎么逃恐怕都沒用了,打氣極敗壞之下,大怒地吼道。

  “不過一頭蠻牛,若非想少花些代價把你們所有人都拿下,你以為你們還能活到現在?”那尖利的聲音不屑地哼了一聲,“本座在此地已經居住了上千年,無聊得很,難得有幾個玩物過來,豈能讓你們死得太痛快,嘎嘎,能與我高貴無比的蜃狼一族做游戲,便是死,也是你們的榮幸。”

  蜃狼?陸小天心里一陣詫異,暗自打量著這山洞的地形,隨著他們幾人的進入,山洞的洞口竟然封閉起來。這些蜃狼明顯是想來個甕中捉鱉。

  陸小天暗道一聲可惜,自己的梵羅靈火在之前連續兩場激斗中已經消耗了不少,雖說梵羅靈火與構成鎮妖塔的桐木能相伴相生,可重新恢復過來,至少也需要數日的時間。

  否則,在山洞這種相對狹窄的地域,直接將周圍化成一片火海,蜃狼的幻影分身雖是厲害,但也耐不住梵羅靈火的灼燒。自己未必便會落得如此境地。

  “大家圍成一圈,盡可能轉移到地域相對狹小的地方。”能達到元嬰的層次,無一不是斗法經驗極其豐富的人,陸小天還未開口,項一航便沉聲說道。

  陸小天點頭,身形一閃,便到了項一航與八足魔牛獸的中間。說起來也真是諷刺,之前還在算計著要擊殺項一航,暗惱八足魔牛獸將他拖下水。此時卻不得不與他們并肩而戰。

  雖說八足魔牛獸便是不暗中使壞,蜃狼收拾了這些人之后也可能與自己遭遇上,到時候面臨以一敵多的情形,結果只會更壞,可畢竟是被算計了,陸小天心里沒有一點慶幸的感覺。

  另外那彩衣女修與朝天鼻老者也幾乎同一時間與陸小天,項一航,八足魔牛獸組成了一個小型的防御圈。

  背靠著背,暫時不用擔心蜃狼從背后偷襲,幾人總算是心里踏實了一點。

  “項一航是吧,你那血鼎煉魔陣可有什么竅門?不妨告知于我,若是動用此陣,咱們脫困的機會或許會增加幾分。”

  陸小天靈機一動,向項一航傳音道。之前見識過此陣的威力,放在平時,絕無機會,此時共同面臨相同的困境之下,這項一航將竅門告知于他,卻也未必沒有可能。

  “血鼎煉魔陣?你的血陣柱從哪里來的?”項一航吃了一驚道。

  “自然是從詹云亮那里搶過來的。”

  “這么說詹云亮被你殺了?”項一航身體一震,沒想到自己算計了那么久的老冤家,竟然殞落在了這銀發青年的手里。

  陸小天繼續傳音道,“若非如此,他的血鼎柱又怎么可能落在我手里。不過此陣有些殘缺,若是動用起來,威力怕也會打個折扣。不如項道友傳我此道,一并合力擊殺了這些蜃狼,也好解除眼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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