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被魔女附身后,我成了法外狂徒 > 第209章 蠢人多矯情
  翌日,一行人收拾營地準備出發。卻發現對面的榮奚等人今天離自已遠了些,相互嘀嘀咕咕,似是在商議著什么。

  “榮奚啊,大清早的說書呢,走不走啊。”吳亙腆著個大肚子,嘴里叼著根草莖,沖著對面嚷嚷。

  榮奚并不理會,與李益又咬了半天耳朵,方才負手向前走了幾步。

  水從月忽然出聲提醒,“吳亙。”

  吳亙輕輕擺擺手,示意自已看出來了,回頭交待道,“叫咱們的人也準備好家伙,萬一對方敢下刀子,咱也不客氣,直接攮了這些狗東西。”榮奚等人今天不知為什么,突然俱是手執兵器,面色有些不善。

  “吳亙。”榮奚笑瞇瞇走到距吳亙三十幾步遠的地方,大聲喝道:“你可知你招惹了什么。”

  吳亙一頭霧水,“我招惹誰了?”對方一大清早冷不丁來這么一嗓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唱戲的開嗓子呢。

  榮奚沖著水從月等人拱拱手,“諸位有所不知,吳亙已是身染沌形。沌形大家都是應該清楚的,一旦附于人身,時間長了就會為其所控制,再不能稱為人的。

  吳亙已被沌形附體,此物若是成熟,還會另尋他人附身。所以,為了諸位人身安全,還是早些脫離吳亙為好。榮某不才,愿意與各位和衷共濟、戮力齊心,共探大遺洲。若是回了趙國,也定會向朝廷大力保舉,少不了個富貴前程的。諸位,你們看如何。”

  一時之間,吳亙與水從月等人都有些發懵,相互看了半天,不明白榮奚這一出唱的是哪門子戲。

  寶象撓撓頭,沖著對面喊道,“喂,姓榮的,你說吳亙有沌形附身,有何證據,總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自然是有證據,否則我又如何敢當眾指出。蘇剪雨,出來吧。”榮奚手一揚,指向山丘上某處。隨著其話音落下,半山腰上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蘇剪雨。其人今天倒是換了一件干凈衣裳,只是露了一面,便用黑紗匆匆將臉覆上。

  吳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如何不知道,自已昨晚被這個女人給騙了。

  “蘇剪月,且把由來一一說清。”榮奚有些得意,負手睥睨吳亙。

  沉默片刻,蘇剪雨還是開口道:“我已被沌形附身,昨日夜間,召來臨近的沌形,已經入得吳亙體內。等過些日子,吳亙亦會如我這般模樣,人不人,鬼不鬼,化為行尸走肉,成為沌形的傀儡。”

  原來那些形如蒲公英的光團就是沌形啊,吳亙心頭一股無名火起,“蘇剪雨,枉我昨夜還可憐你,想著給你一條生路。沒曾想,你竟然狼心狗肺,伙同榮奚來陷害我。”

  一陣風吹過,蘇剪雨身上的衣衫獵獵飛舞,只是由于隔著面紗,看不出其人表情如何。

  往前走了幾步,蘇剪雨對著吳亙斂衽一禮,“對不住了,吳亙,榮奚答應我,等回到趙國,就幫我除去身上沌形。如此大的誘惑,我怎能不從。他能給我的,你給不了。要怪,只能怪你的好心吧。”

  “諸位,你們看,吳亙已是為沌形所染,此次我趙國來到大遺洲的人本來就少,不如與我合流,也好相互有個照應。留在吳亙身邊,只怕自身難保。”榮奚趁勢趕緊勸道。

  寶象不以為意,抱著個胳膊,連連搖頭,“榮奚,這沌形附體后到底是何種情形,咱都沒有見過。隨便來一個人就敢說自已被附體了,那如何服眾。要不然我也說我被附體了,你信還是不信。”

  橋班也跳了起來,其人興奮難言,“對啊對啊,沌形附體到底是什么情形,不看上一看怎么相信。”

  這些人怎么這么死腦子呢,榮奚有些氣惱,但還是和煦相對,“諸位質疑我的說辭,這也理所當然,畢竟你們與吳亙相處日久,但我真是為諸位考慮,罷了,蘇剪雨,你來證明一下吧。”

  “榮奚,答應我的事別忘了。”蘇剪雨冷冷掃了一眼榮奚,將自已的面紗除下,露出枯瘦的臉,眼中俱是黑色,不見一點白眼仁。又將自已的左手伸出,看著如枯枝一般長長的手指,眾人俱是有些驚疑。

  不僅如此,蘇剪雨用右手攥住左手食指,用力向后一掰,咔嚓一聲,食指被掰斷,向后緊貼在手背上。接著蘇剪雨又一一將其他左手手指掰到手背上,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眾人只感到牙齒發酸,頭皮發麻,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女人對自已也忒狠了些,真下得了手。

  過了一會,令人驚異的事情出現了,那些已經被掰斷的手指慢慢蠕動,漸次抬起,竟然又恢復了正常。一時之間,眾人議論紛紛,皆是有些不可思議。

  “怎么樣,諸位這下子信了吧。沌形附體,極為耗費宿主的血氣,但同時,沌形未成熟前,也會保護宿主不受傷害。蘇剪雨在此沼澤中不幸染了沌形,但由于當下體中沌形尚且弱小,所有自已意識未失。”榮奚大費口舌為眾人做著解釋。“被沌形附體的人還是少接觸為佳,畢竟若是看到新的宿主,說不定會召來其他沌形。現在,諸位還愿意跟著吳亙嗎。”

  吳亙與水從月等人面面相覷,心中未免失笑,這榮奚費盡心思,恐怕沒料到幾人早已吃下金鱬,卻是不怕這沌形的。

  寶象笑嘻嘻走到吳亙身邊,緊緊抱住其人,“來來來,我倒是想嘗嘗這沌形的味道如何,快來附身啊。”邊說邊挑釁的看著對方。

  水從月則是將大戟提起,正色對吳亙道:“與這種人還客氣什么,既然已經做到如此地步,當速殄滅,免得遺禍人間。”

  齊合也是提劍上前,“吳亙,該打還是要打的,當斷不斷,反受其害。”

  榮奚有些急了,“你們怎么就不信呢,我真是誠心相邀各位。我榮奚在此發誓,只要諸位加入,等出了大遺洲,我定會向長公主美言,送諸位一個大大的前程。”

  吳亙聞言不由失笑,“榮奚啊,你和豬的區別就在于,豬不能變成人,但是你卻隔三差五就變成豬。怎么做事這么拙劣呢,以為小小的挑撥離間就能破了我們兄弟情義。況且,不用你保舉,只要出了大遺洲,誰還不是個貴人,需要你腆個毛臉去求嗎。

  我要是你,就撒泡尿把自已淹死了,省得在世間丟人現眼。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咱倆之間的恩怨,就來個了結吧,省得你一路上暗戳戳使些不入流手段,雖然無害吧,但也惡心哪。說吧,你想怎么死。”

  榮奚眼見無法勸動眾人,不由惱羞成怒,“不識抬舉的一幫混蛋,吳亙,就是打,你以為我會怕了你嗎。你我皆是六人,打起來,鹿死誰手還一定呢。”

  鳳兒冷哼一聲,對著對面叱道:“血勇,你還不過來,當臥底還當上癮了。”

  一時之間,眾人的目光都瞅向站在九娘身旁的血勇。其人不慌不忙掏了掏耳朵,懶洋洋開口道,“門主,這里是大遺洲,不是天道門,別擺你那門主威風。是,我是受你密令隨了榮公子。可是,我現在卻是不想回去了。門主你好自為之吧,只希望呆會出手時,你我不要對上,免得彼此都不好看。”

  門主?寶象眼睛瞪的溜圓,上上下下打量著鳳兒,這位難道是天道門的門主,自已可是還做過一段時間人家的手下,沒想到一直未曾謀面的門主大人,這些日子竟然一直在自已身側。

  齊合亦是一愣,有些緊張的看向鳳兒。

  鳳兒臉色漲的通紅,死死盯著對面的血勇,血勇卻是毫不在意,反而向九娘靠的更近了些。

  “血勇,這騷狐貍給你吃了什么迷魂藥,竟然不聽我的命令。再問你一次,過不過來。”鳳兒咬牙切齒,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血勇哂笑連連,朝著鳳兒擺擺手,“門主,我就是喜歡九娘,過是不可能過去了,而且。”說著其人臉色冷厲,“誰敢傷九娘,我就要誰的命,你也一樣,門主大人。”

  鳳兒氣的渾身微微顫抖,情知對方再不會轉意,用力將自已的柳葉刀抽了出來。

  吳亙眨巴眨巴眼,看看血勇,又看看鳳兒,雖然自已一直懷疑鳳兒的身份,但沒想到鳳兒才是真正的天道門門主,那裘進看來只是為她作掩護罷了。

  這下子難辦了,看來只有將對面的人殺光,鳳兒的身份才不會暴露出去。心思已定,吳亙轉頭對身側幾人說道:“呆會我來對付榮奚,剩下的你們挑,能群毆不要單打,能巧打不要死打,總之,不要手軟,護好自身。齊合,呆會出手要狠些。”

  齊合看了吳亙一眼,稍稍猶豫卻是又重重頷首。

  往上托了托有些下墜的肚子,吳亙笑瞇瞇對著一臉鐵青的榮奚道:“榮大公子,這些天修為下降的滋味不好受吧,來吧,把頭伸過來讓我砍了吧,少受些皮肉之苦。”

  “吳亙,少囂張,雖然我修為不進,但也不是你這種小人所能媲美的。上次白檢心那個蠢貨橫插一腳,你我二人未能交手。今天也正好做個了結,讓你知道我榮某的手段。

  告訴你吧,我雖然在歸元宗修行,但拳腳卻是從小打下的底子。你害我險些失了貴人身份,如此大恨大辱,每每想起,不免嚼腭搥床。今天正好在此將你滅了,以解我心頭之恨。”

  榮奚說著從身側抽出一把劍來,此劍劍身如青玉,上有點點紅斑如血,甫一出鞘,錚然而鳴,劍尖一點寒光不停流動,殺氣頓時彌漫開來,四周似乎也冷了一些。

  看著手中寶劍,榮奚眼中皆是得意,“此劍名懸翦,乃趙國成名古劍,家父好不容易求來,今天倒是要以你的血濯其鋒。”說著劍尖指向吳亙。

  吳亙一把拔出斷刀,刀身在衣服上擦了擦,“此刀名砍柴,乃不出名鈍刀,無論砍柴殺豬俱是在行,今天遇到你正好恰逢其用。”

  “吳亙,殺你之后,定然會將你頭顱留下,到時扔給朱淺畫,看她如何表情,到時......”話音未落,斷刀已至眼前,猝不及防之下,只能用劍擋下這一擊。

  巨大的撞擊聲后,吳亙的聲音傳來,“蠢人就是矯情,打就打嘛,哪里那么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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