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好好養傷吧。”周翦沒有多說什么,但眼神很明白,胡巴沒死,那就讓他再死一次!
說罷,他離開了。
舞陽虛榮的躺在病床上,大眼望著周翦離去的背影,冷冷道:“你的恩,我還了。”
“今日辱我一事,一碼歸一碼,來日必定雙倍奉還!”
雖然虛弱的不成樣子,嘴唇都是蒼白的,但她的說的話,卻異常有力。
常言道,寧惹君子,不惹小人,這句話其實還有后半句,寧惹小人,不惹女人。
走出禪房的周翦,剛沒走幾步,就撞上了趕回來的關山。
“陛下!”
見到人,周翦心中的一顆石頭落地,但隨即,他透過夜色看到了關山肩胛骨的傷口:“怎么了?出事了?”
“不,陛下放心,卑職已經完成任務,您神秘妙算,那黑虎上鉤了,約定了明夜他會帶人來劫。”
“而且據我觀察,那個黑山部落的主人才是做主的,其余兩大部落的存在感很低,估計您的計劃,十拿九穩了。”說著,他露出了一抹笑容。
周翦將人扶起:“辛苦你了,這是黑虎試探你所留下的吧?”
“陛下,您怎么知道?”關山詫異。
“猜的。”周翦說著,蹙眉道:“你先下去包扎傷口,不要感染了,這件事你完成的很好,明日這一刀,朕會幫你討回來。”
說話間,有一種睥睨天下的霸氣。
關山動容,重重抱拳:“是!”
“另外,聯系苦大師那邊,讓他們追蹤胡巴的下落,他應該也在司蘭城那邊。”周翦道。
關山震驚:“胡巴沒死?”
“沒錯,舞陽剛才說的,這老東西命大,也逃過了一劫,他,必須死!”周翦握拳,殺意閃動。
“是!”關山抱拳,雷厲風行,迅速離去。
然后,周翦獨自一人來到了主營,也就是駝背山的山頂,眺望蒼茫的沙漠和墨色的黑夜。
他吹著夜風,許久許久都沒有動一下,看似發呆,實則他的腦中在瘋狂的運轉,計劃著明日行動的詳細。
此乃良機,最好是能把黑虎這個大敵干掉!
這樣一來,忽必烈他們那邊就能輕松一點,十萬龍騎也能夠順勢向敦煌靠攏,無論如何,敦煌才是西域佛派的終點。
現在死的這些人,其實都是小角色。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周翦才離開,回到主帳休息。
翌日,天剛一亮,他便將聯軍所有千夫長以上級別的人全部叫到了帳內,詳細布置起了今夜的行動。
而此刻,西域另一片硝煙彌漫的地方,名叫軸沙,這片地域位于司蘭城背面的一片沙漠。
灼熱的日光曬下,一股股腐臭的味道沖天,讓人聞一口就能吐個三天三夜,滿地的尸骸,觸目驚心,風沙沖過,正在緩慢的掩埋這一切。
庫爾德人,努爾哈人,聯手對抗敦煌的第三主教,雙方在軸沙這片地域,展開了激烈的拼殺!
以忽必烈為首的聯軍,非常勇猛,在戰場上竟然不怵須陀帶來的那些邊緣部落,雙方你來我往,互有損失。
這期間,第三主教須陀不止一次的出了各種暗地里的手段,想要鏟除忽必烈這個頭號敵人,但苦大師,楊韋和部分青天衛可是坐鎮在這里。
他們在周翦的示意下,沒有亂動,而是為忽必烈他們保駕護航,所有暗箭陰謀,都被他們抵擋了下來,否則以第三主教的手段,忽必烈這些人估計早就被暗殺了。
這布置,也是讓司蘭城沒有倒的重要因素。
軸沙的腹地,這里用沙石建造了一個類似祭臺的地方,似乎是第三主教須陀的扎腳之地,風沙撲面,一群身穿棕紅色僧袍的喇叭林立四周,給人一種妖異的感覺。
中間,一根沙石柱上,捆綁著一個血淋淋的身影,很凄慘,一看就知道承受了諸多酷刑,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看其身形,是個女的。
如果周翦在這里,定會震怒,被捆綁起來的人竟然是消失了很久的樓蘭!
“說吧,你為誰做事,計劃這一切的人,在哪,真實身份又是誰?”一個高大,面容白凈,粉面金袍的青年淡淡說道,他手里捏著一串佛珠,給人一種慈祥悲憫的感覺。
但無形中,又透著一股極其可怕的氣勢和城府,特別是他的眼睛,竟然是重瞳,極度攝人!
“呸!”樓蘭啐了一口血,美眸銳利,誓死不屈,有著一種堅韌,現在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都護府的那個她了。
須陀的重瞳平靜,到了他這一步,鮮少有事情能讓他動怒了,他已經是西域這片土地上最可怕的幾人之一了。
他緩緩轉身,看向一個面目全非的老者:“交給你了,出賣你的人就是她,讓她開口。”
語氣,是命令的。
這個面目全非的老者聞言,眼睛閃過了一絲滔天的恨意和陰沉。
“是,主教大人!”他先拱手,無比尊敬,然后緩緩走到樓蘭的面前。
“賤人,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貧僧!你是不是忘了,是誰給你這么大的榮耀,可以高高在上的!”老者怨毒道。
樓蘭冷笑:“以前是我不知道你們的真面目,但現在我知道了!老狗賊,你沒死在沙漠里,真是老天不開眼,呸!”
她又是一口血,啐在了老者的臉上。
老者的五官徹底扭曲,直接暴走,而他,就是本應該死去的胡巴!
因為沙塵暴一劫,他沒能找到躲避點,被沙塵暴卷了一個小時,腿斷了,肋骨斷了,醒來的時候臉也是稀爛,幾乎接近九成的毀容。
并且,他因為吸入沙塵太多,導致肺部時常咳血,命不久矣。
他恨周翦,也恨跟周翦有關的一切人,他發誓,要在自己臨死之前,殺掉這所有的人。
他舞動一根鞭子,上面還沾滿了水。
啪!!
清脆的聲音,猶如閃電炸響一般,恐怖如斯,狠狠的抽在了樓蘭的身上,接觸的一瞬間,一大塊血肉被打的模糊。
“啊!”樓蘭發出慘叫,整個人疼的顫抖。
“說還是不說,他是誰?!他在哪!!”胡巴怒吼,猶如瘋狗。
樓蘭臉色蒼白,冷汗濕潤了鬢角,但卻緊咬牙關,痛苦道:“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出賣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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