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頭追雙魔的這些人,都齊齊蒙圈了,一時間難以回過神。
當他們再三確認后,才敢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
“這怎么可能,黑淵里的腐蝕氣息這么強烈,怎么會有那么多蟲子?”
“陰謀,這里面絕對有陰謀!”
“該死,那我們怎么辦?是繼續追殺雙魔這些人,還是回去救援鷓鵠星域?”
一時間他們吵的不可開交,有要追殺雙魔的,有要回去救援的。
爭吵很快就有了結果,因為幾個追蹤高手忽然道:
“麻煩了,這里的黑氣對追蹤干擾太大,我們失去雙魔蹤跡了。”
這一下好了,那些主張繼續追殺雙魔的瞬間就蔫吧了,蹤跡都沒了,還追什么?
又是一番商討,他們決定讓這些擅長追蹤的武者繼續追蹤,而其他人則先行返回。
兔仙子不能丟,但鷓鵠星域更不能丟,這是中央山海排的上號的大星域,若是落入蟲母之手,有人推演,蟲母的實力短期內就會翻上兩番。
就如癌細胞一樣,這一下會打破太多平衡,以后再想圍殺蟲母就會難如登天。
這些高手又急匆匆趕回鷓鵠星,路上,他們就接連得到不好的消息。
城池被攻破了,有守城高手隕落,他們已經在城里開始爭奪戰。
兩條黑淵橫穿過鷓鵠星域,交匯而過,現在蟲海大軍并不只是從鷓鵠星登陸,黑淵沿途星辰,都有大批蟲子忽然沖出。
鷓鵠星本來如釘子般釘在戰爭最前線,阻攔蟲子向后方擴散,現在倒好,這戰略位置直接沒了,后方大片腹地迅速失守。
當然,鷓鵠星的爭奪戰依舊是最激烈的,這里位置太險要,蟲母也費盡心思攻打,試圖拿下。
只要拿下鷓鵠星,以后她守城也會變得很容易,這就是一座超級要塞。
大軍距離鷓鵠星域已經極遠,好在現在足有數百人,其中近半都是補天,其中高階陣師也不少。
他們相互配合,不停搭建遠程傳送陣,飛快的接近了鷓鵠星域。
然而,他們剛急急的趕回鷓鵠星,城池失守的消息也傳來,幸存武者緊急傳送離開,也沒算全軍覆沒。
等嵐淇他們返回鷓鵠星,主城里已經成了蟲海,到處都是翻滾的蟲子。
蟲母立身一只巨大蟲子頭頂,俯視著趕回的大軍。
“你們趕回的倒是快呢,可惜還是回來晚了。”
蟲母笑吟吟說道,這些殺機升騰的武者,當看到那絕美的臉頰后,殺機都飛快的消退。
太美了,簡直讓人提不起殺氣。
桑瀘冷冷道:
“現在離去,還來得及!”
蟲母笑盈盈道:
“桑瀘宮主好大的口氣呢,本座好不容易搶來的城池,為什么要離去呢?”
桑瀘冷哼,不過杜昌年看著蟲母,卻是眼前一亮,大叫道:
“各位注意,蟲母有內應在城中,否則我們這么多精銳在這鷓鵠星域,怎么可能一直壓著我們打,而且將奪城的時機把握的這么好?”
有人眼前一亮,這的確是個問題,不過更多的人,則是面無表情。
這還用說嗎?
正道聯盟一直在抓內鬼,每天都有很多收獲。
不過杜昌年掃了一眼嵐淇,冷笑道:
“當初北海投敵,在城中散播了無數的寄生體,不過嵐淇道子并沒得到什么懲罰,反而還戴罪立功了,這事大家就不覺得蹊蹺嗎?”
眾人默默點頭,其實不止杜昌年不滿,其實很多人對這種處理都不滿,覺得是桑瀘包庇了嵐淇。
杜昌年又得意說道:
“還有一件事,當初北海剛出事沒多久,我與子仙、貝坨、空行幾人遇到嵐淇進入黑淵,很久才出。”
“更重要的,我們詢問時,嵐淇道子親口承認在黑淵中見到蟲子大軍,但他卻未做任何提醒和防備!”
“我懷疑,嵐淇道子,其實早已投靠了蟲母,他就是我們正道聯盟的叛徒!”
嘩——
在場幾乎所有武者都向嵐淇看來,若杜昌年說的是真的,嵐淇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叛徒。
而若真如此,這樂子絕對大了。
子仙、貝坨、空行這些人也及時落井下石,憤慨道:
“嵐淇,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我子仙可以道心起誓,杜昌年所言不虛,嵐淇道子的確說在黑淵中遇到蟲子大軍!”
“我貝坨也可以以道心起誓,嵐淇的確進過黑淵,并說在黑淵里見到過蟲子大軍!”
“請桑瀘掌門拿下嵐淇,這就是個吃里扒外的叛徒!”
蟲母也忽然開口道:
“事到如今,其實再隱瞞也沒什么必要,嵐淇道子,的確是我的人!”
說著,蟲母飛快的畫個圓形符文,竟打開一個空間通道,要將嵐淇接引過去。
嵐淇無語,一拳擊碎通道,向周圍抱拳:
“各位,這些都是蟲母的把戲而已,切勿上當!”
很多動的武者,已經憤慨的想動手了,不過嵐淇卻是朗聲道:
“各位,請聽我一言,正道聯盟里,的確有蟲母爪牙,我們也在努力搜尋,而且做了許多行之有效的措施……”
杜昌年根本不給他掰扯的機會,忽然仰天大笑,粗暴的打斷他:
“哈哈,嵐淇,此時此刻,你還要巧舌如簧顛倒黑白嗎?連蟲母都承認了,你還有什么狡辯的?”
“我看你不止賣了旗策學宮,賣了鷓鵠星域,連兔仙子的事,十有八九也是你暗中作祟,現在交出兔仙子,你說不定還能留下小命!”
什么叫黑鍋與臟水齊飛,連嵐淇都無語了,不得不說,杜昌年的確會扣屎盆子。
不等他反應,杜昌年就大喝:
“各位,一起動手,拿下嵐淇,等候審判!”
“只要拿下這逆賊祭旗,必定能收復鷓鵠星!”
杜昌年的話還是很有煽動性的,再有子仙、空行、貝坨這些人帶頭,一大群武者沖上,將嵐淇圍住,眼看就要動手了。
嵐淇卻是沒有驚慌,而是向杜昌年笑道:
“杜昌年,你所見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明白嗎?”
杜昌年見嵐淇一副高高在上的說教姿態,立馬暴怒:
“嵐淇,死到臨頭你還故弄玄虛?你一個將死之人,也配說教我?”
嵐淇不再搭理他,笑道:
“聯盟里的確有內鬼,而且我們也基本確定,蟲母,直到此時,你的爪牙都沒給你說我們的下一步行動計劃,會不會你的內鬼,已經背叛了你?你不問問他嗎?”
嵐淇的胸有成竹,不但讓杜昌年、子仙這些人吃不準,連蟲母都是神情一凜。
不過隨后她就冷笑:“就這點把戲,想詐我嗎?”
嵐淇搖頭:“不,我只是善意的提醒而已,審判北海時,云思思說遇到過我,那個假的我,就是你的爪牙吧?”
“當晚云思思就慘死,是被內鬼殺人滅口了吧?”
蟲母冷笑:“是又如何?”
嵐淇笑道:“我只能提醒你,你的內鬼有些蠢呢,滅口都沒滅干凈!”
嵐淇看向隊伍里的一個斗笠人,這斗笠人取下斗笠,眾人再次嘩然:
“云思思?這怎么可能?”
畢竟云思思的死,當時鬧的沸沸揚揚,而且很多高手都親自檢查驗尸,確定她已魂飛魄散,現在怎么又蹦了出來?
云思思向眾人欠身行禮,而后竟看向了冷月堂:
“冷城主,還要裝嗎?”
冷月堂愣了一下,啞然道:
“思思圣女,此話怎講?”
云思思冷冷道:
“你當日雖然換了一把劍,但你斷碑掌,我還是認得的!”
嘩——
眾人再次震驚,驚疑不定的看著冷月堂和云思思,這瓜也太大了。
冷月堂羞怒道:
“云思思,你休要血口噴人,肯定是有人冒充我做的惡事,我冷月堂可起血誓,若我是蟲母內應,是擊殺云思思之人,我必……”
冷月堂噴出一口鮮血,竟畫了一個符文,那決絕的樣子,都讓人以為,云思思的確可能弄錯了什么。
嘭!
但就在冷月堂聲色俱厲的起誓時,卻猛地一掌拍向身旁的嵐淇。
黑光閃現,空間崩塌,這一掌威力極為驚人。
但嵐淇早有防備,與他硬拼了一掌,并未受什么傷。
不過就在眾人愣神的時候,冷月堂卻借嵐淇掌力,迅速掠向蟲母:
“大人救我!”
直到這時,人們才反應過來,這廝真是內鬼!
“我湊,快弄死他!”
“這怎么可能?城主竟是內鬼?”
無數人頭皮發麻,急急祭出法寶,向冷月堂轟去。
然而蟲母揮手,一個巨大的結界將各種攻擊攔下,冷月堂也來到蟲母身邊。
眾武者義憤填膺,怒罵不止,冷月堂卻是冷笑:
“哈哈,想我一階補天,也算了不得的人物了,但卻做了兩萬多年的城主,你們慢慢的竟然還把我當成了商人,你們平心而論,有幾個瞧得起我的?”
“這平靜的生活,勞資早過夠了,可我數次上報卸任,學宮卻都給拒絕,逼我投奔了蟲母大人。”
“以后我也要波瀾壯闊,隨蟲母征服這星空,下一個大繁榮,我依舊在,爾等卻已成枯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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