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瑩如保姆一般跟著這些菜鳥,一邊跑一邊大喊:
“不要脫離隊伍,當心危險,有些蟲子并未死透!”
關瑩帶的這個學序連連死人,讓她非常自責,這些日子對這些菜鳥簡直寸步不離,生怕再出了事。
“百河師兄,你去那邊看著點,我負責這邊。”
關瑩向百河說道,百河干脆答應:“好,關師姐放心!”
投奔關瑩后,百河簡直洗心革面,從一個摸魚混子,也變成了盡職盡責的教習師兄。
沒辦法,他反水了杜昌年,不管關瑩這大腿是真是假,他都必須抱緊了。
關瑩喊破了喉嚨,但這些菜鳥還是跑的飛快,如小雞仔一樣,迫不及待的飛出老母雞的翅膀。
姜長亭不停招呼:“快,靈光紙燕向這邊飛了,快跟上!”
因為靈光紙燕的存在,姜長亭成了一個小頭目,有一個十多人的小隊伍。
再有王元暗中不時幫助一下,他們不時弄到一些寶物,雖然不算極為珍貴,但他們拿來修煉剛好。
無論是神金還是藥石,都會散發出一些氣息波動,哪怕不用靈光紙燕,武者距離近了也會有一定感應。
這些菜鳥如拾荒者,在漫山遍野的蟲子里搜索著。
當然,他們也被劃分了大概區域,搜尋一遍就要將蟲子拖到固定的地點焚燒掉。
偶有未死透的蟲子,不時給這些菜鳥來一下,嚇的他們一陣雞飛狗跳。
“這邊,哈哈,就是這條,快弄開!”
姜長亭指著一只大蟲子尸體說道,菜鳥們也不管花花綠綠的汁液,揮舞武器,就將蟲子剖開肢解,挖出神金和藥石。
其實很多大塊的藥石和神金在戰斗中就被那些高階武者隨手收走,畢竟他們神念一掃,就知道哪里有寶物了。
剩下的這些散碎小塊,高階武者懶得弄,就便宜了這些菜鳥。
一天的忙碌,姜長亭這些人每個人都收獲了幾塊鴿子蛋大的藥石和神金,而后在關瑩的催促中回城。
夜晚后黑淵里的黑氣會大爆發,覆蓋面積會翻幾倍,菜鳥們全部都要回城。
因為有些城池已經被攻破,守城武者分散到其他城池,所以現存的城池里,武者非常多。
城里燈火通明,一片忙碌,城里有好幾處坊市,有補充物資的,也有得到造化紙醉金迷的。
很多武者都是樂天派,今朝有酒今朝醉,戰爭的殘酷他們見多了,打完了仗立馬來買醉。
若不是濃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都難以讓人想象這里就是戰場的最前線。
姜長亭這些人也來到坊市,出手寶物。
有懷牧的教訓,他們已經有了經驗,很是小心,而且會喊關瑩和百河幫忙。
兌換完物資,他們也回到駐地努力修煉。
夜半,喧囂的城池剛安靜一些,城樓方向忽然就有戾嘯傳出,一下撕碎黑夜的寧靜。
“蟲子襲城,速速出戰!”
買醉的,修煉的,剛從城外探險歸來的,都迅速向城墻沖去。
姜長亭他們這些菜鳥也都跑了過去,他們雖然不用上場廝殺,但只要到戰場上點卯,就有學宮績點,比在學宮做任務還豐厚。
再加上還能弄些寶物,菜鳥們也都很積極。
大地震蕩,漫山遍野的蟲子如海嘯一般涌來。
怒吼四起,城墻上的各種攻擊、防御法寶、陣法飛快的啟動著,一些補天高手更是直掠而出,沖入蟲群。
他們要斬斷蟲海的陣型,否則讓蟲子形成大陣型沖擊,很容易撕爛防線。
一些強悍的蟲子嘶吼著,彪悍的迎上這些補天武者,廝殺在一起。
城里有非常高的瞭望塔,上面日夜都有瞳術高手駐守,查看外面情況。
王元他們這些菜鳥就爬到塔上,向外面打量。
塔很高,只要不爬到最上面的瞭望臺,干擾那些高手瞭望就行。
王元躲在菜鳥堆里,偷偷睜開神目,向遠處打量。
王元想看看蟲母有沒有來,不過蟲母的偽裝手段太高明,上次的假嵐淇他都看不透。
王元掃視幾圈,也沒發現蟲母蹤跡,但他確定,蟲母絕對有強大分身在周圍。
另一邊,一處瞭望臺上,嵐淇也催發神目道蘊,額頭青光湛湛,向遠處打量著。
此處是正門,瞭望臺高聳入云,上面平臺也很大,如城樓一般。
不止嵐淇在這,杜昌年、子仙、空行等天驕也在,還有各勢力首腦,和桑瀘、大長老站在另一個方向。
見嵐淇取出神目道蘊,杜昌年臉色明顯陰沉一下。
子仙、貝坨等人冷笑:
“惡土狗賊臭名昭著,人人得而誅之,不過有些人還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之私交甚密啊。”
“哼,與那般無恥之徒同流合污,我看旗策學宮的下任宮主,必定是杜師兄沒跑了。”
這些人陰陽怪氣,畢竟他們真的要恨死王元了。
無論是個人還是所在宗門,都被王元羞辱的太慘。
嵐淇并未動怒,直言道:
“你們之所以恨王兄,只是因為個人矛盾,利益得失,于大義來說,他也算嫉惡如仇之輩,并非世人所說那般不堪!”
子仙幾人大怒,杜昌年也忍不住冷哼:
“惡土魔頭滿手我中央山海人命,罪惡累累,這無需爭辯什么,人人得而誅之!”
貝坨也點頭:“就是,真不知道這有什么好洗的,有些人竟然還好意思稱呼王兄,簡直是認賊作父,恬不知恥!”
嵐淇腦門都要黑了,不過他也能明白這些人對王元的恨意,從天墓到天外天,到荒域、古今大會,這些人在王元手里吃了太多的虧。
空行也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嵐淇道友,那惡土野修贈與你神目道蘊,世人皆知他神目的厲害,不知道你看到什么沒有?”
嵐淇搖頭道:
“蟲母狡詐難纏,很善隱藏,目前我還沒查看到什么。”
子仙等人冷嘲熱諷:
“人家可是在和杜師兄爭奪宮主之位呢,你們怎么能這般無禮,他就是看到什么,會告之咱們嗎?”
“我看蟲母再狡詐,也沒那惡土小狗狡詐,只怕他隨便給某些人一點道蘊糊弄一下,某些傻子還奉若珍寶,哈哈,真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嵐淇閉嘴,不再跟這些人掰扯,他也有些后悔,就不該和這些人爭辯什么。
世上最難改變的,就是別人的思想和看法。
別說敵人,就是至親也很難,一個人哪怕天天和老婆孩子朝夕相處,就能讓愛人變得溫柔賢惠了嗎?
天天耳提面命,不厭其煩的教導,孩子懂事成器了嗎?
還有這些人未嘗就不明白是非黑白,只是吃了太多虧,屁股決定立場。
王元將他們臉都打攔了,他們必須恨王元,必須盡其所能的詆毀,而后達成共識,一同討伐。
隨后其他人也都閉嘴,因為蟲子已經席卷到城墻前面了。
桑瀘也朗聲道:
“所有人回到自己所屬防御,抵御蟲子!”
嵐淇、杜昌年、子仙這些人也都紛紛離開,回到自己防御地點。
還好蟲子浪潮被那些高手殺了一波,隊形已經被沖散,否則大批蟲子齊齊沖擊城墻,什么防御都撐不住。
一些數百丈長的蟲子,哪怕單槍匹馬,依舊將結界撞的劇烈凹陷,閃爍不定。
其他小些的蟲子也不停噴出一些綠油油的粘液,將結界腐蝕的嗤嗤作響,被沾染的符文迅速黯淡下去。
蟲子悍不畏死,雖然如韭菜般被成片絞殺,但后面的蟲子依舊瘋狂沖擊。
戰斗只進行了半柱香,就有防御被沖破,蟲子如決堤江河般,瘋狂的涌向城里。
十來個補天高手迅速沖去,以強悍實力硬生生堵住缺口,為陣師爭取修補陣法的機會。
一堆陣師飛快行動,只盞茶工夫,就將巨大的缺口修補上。
只這短短時間,缺口后的蟲尸已經堆積如山,大批菜鳥沖上,將尸體轉移的城里的焚燒點。
從天黑到天亮,又到天黑,蟲子的攻城一直沒有停歇。
每個人都筋疲力盡,但又必須咬牙強撐,若是防線崩盤,他們最少要死去八九成,沒幾個人能從蟲海中殺出去逃命。
城池的防御大陣被攻破的越來越頻繁,姜長亭這些菜鳥根本打掃不完蟲尸,城里到處都是蟲子尸體。
靠近城墻的地方,血水已經到膝蓋深。
就在王元和這些菜鳥忙碌的時候,忽然他回頭向一處防御看去。
轟——
結界瞬間爆掉一大片,一堆守城武者被轟飛,有些直接被蟲子張口吞下。
“防御,不要退,都頂上去!”
嵐淇怒吼,渾身是血的殺了上去。
嵐淇拎過一個太虛高手,怒吼:
“防御怎么破了?”
這武者口中溢血,悲憤道:“陣師不夠,根本來不及修補大陣。”
嵐淇在周圍一掃,神情瞬間陰沉下來:
“陣師呢,怎么少了那么多?”
這武者欲言又止,向遠處看了一眼。
“說!”
嵐淇氣息升騰,這武者道:
“被司崖調走了!”
嵐淇立馬氣的咬牙,司崖,正是杜昌年手下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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