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月容貌極美,但她的美更多的是魅惑和嬌艷。
而此時狐月的美,卻和蟲母的有些像,特別是那笑意盈盈,讓人沉醉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湊!”
王元揮手丟出一樣東西:
“前輩,劈過去,遇到大家伙了。”
一只金色大手驟然浮現,瞬息間變得遮天蔽日,濃郁的金光,將周圍的黑暗都給照散了。
轟——
蒼劍子劈出的通道,被金色手印再次撕裂出更大的口子,仿佛要拍到天際盡頭。
得到手臂古賢后,其實王元用的很少,和蒼劍子一樣,王元更喜歡把他們當做底牌,尋常時候能不用就不用。
手臂古賢被蘊養這些年,顯然比以前強了許多,這一掌威勢十足,漫天的黑雨都被拍散了。
“咯咯,的確有些手段呢!”
狐月開心的笑著,并探出玉手,向王元脖子擒來,看的王元心里發毛。
“給我封!”
王元丟出幾個戰字,將狐月封印。
王元也有些后悔,蟲母太強了,不知不覺就影響了他的心智,就如溫水煮青蛙一樣。
若在平時,他肯定能發現狐月被蟲母侵蝕,但剛剛他根本沒什么察覺。
蒼劍子和手臂古賢全力一擊,將黑淵撕裂一道大口子,看不到盡頭。
“慕幽香,我們只要再來一次攻擊,鷓鵠星必定能發現這邊的動靜,你的計劃可就暴露了。”
王元憤憤的盯著蟲母,此時他已經渾身金光閃耀。
蟲母一直在影響他心智,想要將他變成寄生體,好在王元這些年一直在參悟佛法,對這些異常侵襲抗性很高。
即便如此,王元還是一陣陣恍惚,天地間的一切仿佛都消散,只剩蟲母那漂亮至極的臉頰。
不過王元并未退縮,死死的盯著蟲母的雙眼。
蒼劍子身上光芒奪目,銀亮的光芒從他體內噴涌而出,他也仿佛一個投影儀一樣,投影出一把巨劍虛影。
那條金色手臂也懸浮高空,強橫的威壓將黑雨都震開。
蟲母臉上一直掛著的笑意慢慢斂去:
“敢違背我意愿的人,都沒好下場呢,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臣不臣服?”
王元氣息激蕩,一只手還擒著狐月:
“哈哈,我這人脾氣倔,就喜歡跟人對著干,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噗噗噗——
蒼劍子的劍氣已經要失控,周圍的巨大隕石,都在相繼炸裂。
萬獸旗揮舞,土豪金、大黑猿、孽雷獸、劍獸等大妖呼嘯而出,顯然是要魚死網破了。
然而讓王元意外的是,蟲母忽然又笑了起來:
“咯咯,兇兇的樣子還挺可愛,好啦,這次先放過你,不過你是我的人,等我忙完這里的事,還會找你的哦!”
王元警惕的盯著蟲母,然而蟲母動作很快,一下抓住了他的手。
微涼又細膩,讓王元忍不住心神一蕩。
不過他很快回神,一下甩開蟲母的手。
王元示意聶紅嬋、蒼劍子他們先走,并將狐月交給了鬼霄。
他不敢讓蟲母解決狐月的迷障,一來人家根本不聽,二來即便蟲母愿意,王元也不敢。
萬一她留點暗手,到時候只怕會更麻煩。
蒼劍子他們騎著黑狼迅速遠去,王元帶著這些妖獸和蟲母對峙,緩緩后退。
遠處,黑云翻動,那個假嵐淇竟找了過來。
由于蒼劍子和手臂古賢將周圍的黑霧都轟擊的稀薄許多,王元這才吃驚的發現,他們跑了這么半天,竟然還在那通道不遠處。
這手段,也太讓人驚悚了。
假嵐淇死死的盯著王元,王元也微睜神目,近距離掃了他一眼。
“大人,這是誰?”
假嵐淇陰沉問道,蟲母臉上笑意斂去:
“不該問的不要問!”
殺機席卷,周圍黑霧劇烈翻騰。
假嵐淇趕緊單膝跪地:“屬下魯莽,請大人恕罪!”
假嵐淇不敢抬頭,額頭冷汗涔涔,狠狠的在自己臉上來了幾巴掌。
還好,蟲母一直沒跟上來,直到蒼劍子發來傳音,說已經到黑淵邊緣,王元這才加速離去。
遠處,廝殺依舊,整個鷓鵠星都被蟲子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如一個巨大的蟲團。
不過鷓鵠星集合了那么多大勢力,這些天也布置了許多的大陣。
而且各方補天也不停殺出結界,不停爆大招殺穿蟲海。
“我分身先不回去了,狐月可能要變為寄生體,必須盡快解決,而且蟲母可能對我下了黑手,我得趕緊閉關。”
王元有些憂慮,這一趟黑淵走的,吃盡了憋。
而且蟲母摸他手一下,給他很不好的感覺,好像對他使了什么陰招。
更讓王元無奈的是那個假嵐淇,能偽裝成嵐淇,對方恐怕和嵐淇有什么干系。
若是旗策學宮高層有人投奔蟲母,這樂子就大了,搞不好整個學宮都要淪為蟲子食物,被一鍋端掉。
“還有蟲母看破了我的真身,這有點麻煩,若是蟲母告知那個假嵐淇,我隨時都會有危險。”
“蒼劍前輩馬上找機會回到我本體身邊,讓玄蟒、牛家兄弟他們也回來吧,隨時準備攤牌!”
王元有些吃不準蟲母意思,雖然蟲母和假嵐淇的對話他沒聽到,不過他感覺到蟲母對他的志在必得。
而蟲母若是將他在旗策學宮的消息告訴別人,那他隨時都會出意外,最起碼兩個神皇若是下黑手,蟲母都不一定有機會截胡。
所以王元覺得蟲母很可能不告訴別人他的底細,否則他都直接跑路了。
業障雖然難纏,但現在已經要不了他的命。
蒼劍子離去,準備回到本體身旁,他和狐月都是家族護道者身份,在學宮一直很不起眼,根本沒什么人在意。
王元分身,和聶紅嬋、鬼霄他們離開,很快就找了個藏身地安頓下來。
此時狐月狀態愈發不妙,整個人不時癡癡的笑著,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王元剛要撤去狐月的封印,仔細研究一下她的情況,可狐月渾身的氣血,就燃燒起來,她的氣息也開始變化。
“該死,要向寄生體轉化了。”
王元嚇了一跳,只得將狐月封印,而后小心翼翼的探究起來。
狐月體內猶如沸騰一般,她的靈力、氣血都暴躁異常,王元剛彌漫一些靈識到她體內,但瞬間就被沖散,而后被莫名的力量吞噬。
“狐月,有意識嗎?引導我這股力量,將體內的異力吞噬掉!”
王元低喝,但狐月只癡癡的笑著,根本沒反應。
王元將丹田里的黑瀝青,還有魂海凝聚的黑色物質,引導到狐月體內。
王元并非胡亂試探,這兩種能量雖然有些不同,但又高度同源,能量密度極高,幾乎可以摧毀一切。
所以王元估摸著,清洗狐月體內的力量應該也沒問題。
但這種力量本來就暴躁無比,此時沒有狐月引導,要導入她體內十分困難。
而且狐月體內的力量本就非常暴躁,仿佛被火烤半天的煤氣罐,此時又丟入炸藥一樣的黑色物質,后果可想而知。
“噗——好痛,你在對香兒做什么呢?”
狐月一條手臂炸開,她也口噴鮮血,幽怨的看著王元。
王元頭大,什么香兒,不就是慕幽香嗎?
王元開始念誦佛經,而且取出兩個木魚丟給鬼霄和聶紅嬋,這都是在大雷音寺搶的好東西,無數大能使用加持過。
鐺、鐺、鐺……
木魚清脆的敲擊聲,讓王元心中的煩悶和焦躁一下沉靜下來。
王元小心翼翼的再次嘗試,然而沒過多久,狐月身上又爆出一團血霧。
兩股力量都異常強大,都是有你無我的霸道,根本不愿和對方融合。
巨大的沖擊,讓王元也是一陣氣血翻涌,臉色發白。
王元放開狐月,無奈的看著她,腦中不停思索。
過了會,鬼霄小聲道:
“這種力量的傳導,其實最好的辦法是雙修,陰陽相合,自成周天,從理論上說,任何不同的力量,都可以……”
王元無語的看著他,鬼霄聲音也越來越小。
王元笑道:“好主意,機會讓給你了。”
鬼霄嚇的跳開,連連擺手:“你行,我不行,她醒來能殺了我!”
王元打量鬼霄:
“你不老實啊,她能殺你,就能把我也殺了!”
鬼霄連連搖頭:“不會的,她絕對不會殺你,只會很開心。”
王元恨不得給他一腳:“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鬼霄啊,沒發現你竟然也一肚子壞水……”
不過王元沒說完,聶紅嬋就開口了:
“鬼霄真沒說錯,狐月肯定不會殺你的,我可以保證,你放心就行,而且救命要緊,她若是清醒,肯定也會同意的。”
王元懶得再搭理他們,又看向了狐月,被蟲母轉化后,她本就漂亮的臉蛋,愈發的美了。
“那是最后的辦法,不到迫不得已不能用。”
王元可不想乘人之危,而且他也怕被蟲母坑了。
這種頂級老妖,手段絕對恐怖至極。
王元繼續研究狐月狀況,但沒多久他就神情一變:
“該死,業障怎么這個時候忽然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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