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也跟上了公輸羊,沖進石屋。
只見石床上有一個年輕女子,正不住掙扎。
女子雖然一身粗布衣服,但卻更顯凝脂一般的肌膚,衣服雖是藏青色,還繡著一朵荷花,看著很是土氣。
但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效果。
真是應了那句話,只要人美,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不過二牙子正上下其手,要去解女子衣服。
“特么的臭娘們還敢反抗,在這里我說了算,你早晚都是勞資的女人!”
二牙子惱怒大罵,還要再扯,但公輸羊已經沖了上去,一彎刀劈向了二牙子。
公輸羊的彎刀造型奇怪,刀體不長,根部很寬很厚,但頂尖卻很薄很細,如一把大號的剔骨刀。
看起來既可以劈砍粗壯的樹干,又可以進行精細的切削。
殺機襲來,二牙子也急忙跳到一旁,堪堪躲過公輸羊的劈砍。
噌的一聲,公輸羊一刀斬在石床的一角。
火花綻放,那數寸厚的石床居然被斬去一角,可見公輸羊這一刀之狠。
不過這也足夠說明他手里的刀,絕對是好刀,比妖刀村正還牛批的多。
“你這悶葫蘆想死嗎?別以為我不敢將你怎樣!”
二牙子惱怒的瞪向公輸羊。
“滾!”
公輸羊根本不廢話,只有一個字。
二牙子喘著粗氣瞪著公輸羊,不過看著他手里明晃晃的彎刀,二牙子只得冷哼一聲,向外走去。
“不過仗著有點手藝而已,居然敢跟二牙爺動刀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哼,等城堡建好,第一個殺你祭天!”
“二牙爺看上卿涼,那是你們兄妹的榮幸,說不定以后你就是國舅爺了呢!”
那些狗腿子圍在門口,都不住冷笑,不過他們的目光,卻是大都停留在女子精致的臉蛋跟窈窕的身子上。
這些人在門口圍著,罵著,久久不愿離開,最后還是公輸羊惡狠狠的瞪來,這些人才不情愿的離去。
王元看著石床上的公輸卿涼,一下就明白為什么公輸羊會留在二牙子這了。
作為整個營地里的唯一女人,哪怕是丑的不行,恐怕都是搶手貨,更別說公輸卿涼如此貌美了。
所有人都不會同意公輸羊帶妹妹走的,而且公輸卿涼臉色明顯不大好,病懨懨的樣子。
“她是腸胃有問題嗎?”
王元打量一下公輸卿涼心里也大概有了數,公輸羊一下看向王元:
“你們鬼谷一脈不都是醫術高手嗎?你能不能看看舍妹?”
公輸羊激動的看向王元,王元點頭:
“你不用太擔心,你妹妹大概是吃的東西不大對勁,我給她看看。”
王元坐在石床邊,向公輸卿涼笑道:“我給你把把脈。”
公輸卿涼還有些害羞,看了王元一眼就低下頭,公輸羊勸了兩句她才把手腕伸了出來。
王元搭了會脈,很快就睜開眼睛:
“你妹妹大概老吃肉食,有些積食了,這兩天又有些著涼,沒有大礙。”
王元咂吧下嘴,還想取出銀針和草藥的,不過隨后他又搖頭嘆息,隨身空間被九州圖封印了,他除了一把破柴刀,什么都沒啊。
看王元搖頭,公輸羊一下就緊張起來,王元笑道:“你不用擔心,雖然此處貧瘠,無法施以針石湯藥,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要得罪一下你妹妹了。”
王元挽起衣袖,將手表、手機也都取下放在旁邊。
“先生要如何?”
公輸羊緊張的問道,王元笑道:“你不用太擔心,我給她推拿一番,兩日便好。”
公輸羊點頭,倒是沒懷疑王元,畢竟鬼谷后人名號在這放著呢。
“姑娘得罪了。”
王元抓起公輸卿涼的皓腕,就開始推搓起來。
推完手腕王元又推了推公輸卿涼的肚子,公輸卿涼兩頰紅透,王元的手法很是獨特,如和面一樣,時快時慢。
而且王元的手掌特別的熱,特別的暖。
“真起作用了,你看妹妹的臉都變得紅潤了,比之前好多了。”
公輸羊在旁邊激動的開口,公輸卿涼羞憤的咬著嘴唇,連耳朵都紅了。
“咕嚕嚕——”
王元正細心的推拿,忽然公輸卿涼的肚子就咕嚕一聲。
王元笑了笑,停止手上動作,而后拿過公輸羊的工具刀,就用刀尖在公輸卿涼的二三四指的第一第二關節的橫紋處挑了起來。
公輸卿涼“嚶”的一聲,刀尖也在橫紋處挑了個小口子,王元抓著公輸卿涼的手指用力擠壓。
一些黃色的濁水流淌出來,直到有紅色血液流出,這才去挑第二個指縫。
待八個指縫挑完,公輸卿涼已經疼的直抹眼淚了。
不過公輸羊也看出,妹妹的氣色的確好了許多。
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方法,叫挑四縫,專治疳積,很多老人都懂。
王元丟了公輸卿涼,就向公輸羊笑道:
“你去給她熬點肉湯。”
公輸羊點頭離去,王元又讓公輸卿涼趴下,在她后背推拿。
王元正在忙碌,不過外面那些漢子又聚了過來,兩眼放光的看向公輸卿涼露出的肌膚。
他們大多都已經被關進來一兩個月了,在這荒涼貧瘠的九州圖里,連母豬都沒見過幾頭,更別說女人了。
可想而知公輸卿涼對他們的吸引有多大,甚至有兩個漢子已經看的出神,嘴角的哈喇子都掛老長還不知道。
“這剛來的小子憑什么能一親芳澤?”
“就是,這小子肯定是騙子,根本是打著看病的幌子占人便宜!”
“打死他,這個無恥之徒!”
“趕緊報告的二牙爺,居然敢打卿涼姑娘的主意,我看他是活膩了!”
那些人罵了一會,直到王元將公輸卿涼腰間的衣服蓋上,才有兩個人怒氣沖沖的去打小報告去了。
很快,怒火沖天的二牙子就提著厚背刀沖了過來。
“你特么在干什么?”
二牙子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額頭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王元給公輸卿涼蓋好被子,就向二牙子冷笑道:“看病。”
那平淡的聲音讓二牙子更加憤怒了,旁邊的狗腿子也跟著煽風點火:
“二牙爺,這小子剛才摸卿涼姑娘的肚子呢!”
“就是,此子無恥之極,心中不知藏著什么齷齪!”
“我敢以身家性命打賭,他絕不是給人看病!”
“就是,其實我祖上才是醫生,我太爺爺當年還是宮里的御醫呢,二牙爺我去給卿涼姑娘看看吧!”
二牙子怒極,揮舞丑陋不堪銹跡斑斑的大刀就向王元劈來。
“老子剁了你,卿涼是我的,誰都不能碰!”
二牙子還是很孔武有力的,那十多斤的大刀揮的呼呼生風。
王元眼中也是寒光一閃,在公輸卿涼的低呼中,王元一腳就掏在二牙子肚子上。
嘭——
二牙子那二百來斤的身子跟破麻袋一樣飛了出去,滾進院子,還撞倒幾個狗腿子。
二牙一咕嚕就爬了起來,如暴怒的獅子一樣,向王元沖來。
“殺!給我剁了這小雜種!”
頃刻間,二牙就沖到王元面前,王元此時已經來到石屋門口,二牙子也揮刀就劈。
王元提起李二麻子送的柴刀格擋,只聽叮的一聲脆響,二牙子手里的笨刀被一斬兩半。
而王元手里黑乎乎的柴刀竟然完好無損,王元有些無語,怪不得李老漢跟寶貝似的非要將柴刀送給自己,原來這刀還真挺不錯的。
不過想想也是,這柴刀就跟溫玉一樣,不知道經過多少代人的鍛打削,已經溫養成很不錯的寶貝了。
二牙子看著手里的斷刀,又看了看王元手里的柴刀也是愣在那里。
王元耍了個刀花,柴刀就架在了二牙子的脖子上。
周圍,那些揮舞木矛的狗腿子還沒沖上來,此時也都呆滯的愣在原地。
連他們中拳頭最大的人都跟孫子似的站在那里不敢動,他們上去不是給人送菜么?
王元看著這些人,臉上冷笑,心中也有一個詞語浮現,烏合之眾。
“滾!”
王元冷喝,就收了柴刀,向石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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