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的某個地方,定然隱藏著一些藏頭露尾的家伙兒,只是不知道那些家伙兒為什么沒有顯露身形罷了!
不過也無妨,既然你們不愿顯露,那小爺我就幫你們一把!
雖然不知道是哪方人跟著,但定然是不懷好意!
對這種人,肖文可從來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要追是吧?那就趕緊的!
追不上?
沒關系!
小爺我放慢速度,慢慢等著你就成!
見到肖文放慢了速度,典韋和何頤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跟著放慢速度。
正當這兩人回首,看向肖文,眼中帶著幾分疑惑,想要詢問之時,卻瞧見肖文翻身下馬,伸了個懶腰,抬手間裂地之槍已經出現在其手中。
手中長槍杵在地上,周身之上的氣息內斂,隱而不發,看向來時的方向,喝道:“閣下在后面鬼鬼祟祟跟了那么久,應該也累了!不妨出來,咱們好生談談,如何?”
當肖文這番話響起之時,還不等地方有絲毫動作,一旁的典韋卻是雙眼微瞇,一個健步前跨,來到肖文跟前,將肖文擋在身后。
一時間,臉上帶著三分羞愧,七分憤怒!
作為肖文的親衛,他居然沒有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著,實在失職。
倒也難怪典韋心中會這般憤懣了。
對此,肖文倒不覺得有什么。
即便是他,也是憑借冥冥之中的直覺感覺后面有人,故此出聲試探。
說白了,他也說不準兒后面是不是有人,所以剛才的那一番,完全就是……
瞎蒙的!
當這般聲音傳出,在林地間響起之時。
聲音回蕩不止,但林地卻陷入詭異的寂靜,甚至就連蟲蟻爬到,飛鳥振林的聲音也沒有。
將這般景象盡收眼底,肖文卻是越發相信,在自己身后有人隱藏了。
畢竟,林藏萬物。
這偌大的樹林中,怎么也少不了飛鳥蟲蛇的身影。
且益州多山,植被茂盛,更是萬物生靈繁衍之地,如何會沒有?
如何會發不出丁點兒聲音?
如果真是這般的話,也就只能說后面有人,用不知名的手段限制了這些生靈發聲。
術士!
念頭閃過,肖文見半天都沒有人回應,卻是出聲譏笑道:“怎么?閣下也算是一方人物,而今怎也做得這般藏頭露尾之事?莫不怕旁人恥笑于你?”
不過就在這般聲音傳出之后不久,卻是聽見一陣桀桀的聲音。
忽然之間,一道黑影從一棵懷抱的大樹后方激蕩而出,手持利刃,直接向肖文刺來。
出手的速度很快,甚至都已經達到了四十級武將的水準!
再加上此人乃是偷襲出手,若是換做其他四十幾級的武將,毫無防備之下,或許真會吃虧。
不過,肖文是何等人物?
重生者!
前世的等級更是達到了九十級,堪稱準帝的存在,眼見和戰斗意識自非常人能比。
如此偷襲伎倆,在肖文眼中著實是有些不入流。
不過,倒也不用肖文出手。
就在這般攻擊襲來之時,一旁的典韋卻是已經恭候多時。
手中亮光顯現,玄靈戰戟被其握在手中。
下一刻,手中戰戟直挺挺地向前刺出,忽而能夠聽見一陣龍蟒轟鳴之聲響起,沒有絲毫留手,一戟斬出,徑直將對方的長劍斬斷。
隨后手中戰戟掄圓,借助慣性猛地劈下,直挺挺地劈在黑影之上。
強大的勁力在這一刻迸發出來,狂暴的力量沖擊四周。
喀嚓……
咚、咚、咚……
接連兩陣身影響起,卻是瞧見那道黑影在典韋的攻擊下被震碎,手掌、手腕、小臂、腦袋……一塊塊的分離落下。
這時,肖文也才看清,這偷襲自己的可不是人,而是一尊機關傀儡!
盯著傀儡,肖文眼瞳收縮,眼眸深處隱隱有著一點厲芒閃爍!
這是……
墨家機關術!
剛才出手的,是墨家中人?
就在肖文心中閃過這般念頭的時候,一旁的典韋卻是盯著地上的那堆木頭零件,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主公,這是……”
“墨家,機關術!”
沒等肖文說話,一旁的何頤眼瞳收縮,眉宇間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知道墨家的存在。
存在作為諸子百家之一,自春秋戰國流傳至今,已經近千年歷史。
在歷史的滔滔浪卷之中,墨家并沒有像其他諸子世家一般消失,而是堅強的存活下來。
為什么會如此?
只是因為墨家信奉的理念罷了。
兼愛,非攻!
既是非攻,也就不會主動攻擊世人,更不會動搖統治者的根基。
相反,墨家神奇的機關術,被大漢歷代天子所看重,朝堂之中,更是有著一座墨閣隱藏。
何為墨閣?
便是專門為墨家機關師準備的工作間,讓他們為皇家服務,為帝皇修筑宮殿,甚至是陵寢。
只是,在后來,因為未知的原因,墨家一脈觸犯龍顏,使得天子大怒,下令滅殺墨家機關師,更是將當代墨家巨子擒獲,于午門斬首示眾。
至此,墨家一脈敗落,隱匿于山野之間,鮮有出世。
其狀態雖然比之馬均一脈的公輸家要好一些,但也未曾好多少。
同是機關師世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罷了!
肖文偏頭,看向一旁的何頤,臉上露出少許驚訝之色。
顯然是沒想到這一位居然也認識墨家機關術。
隨即點了點頭,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是墨家機關術,只不過這背后之人,是不是墨家傳人,就不得而知了。”
“主公這話是什么意思?俺聽不明白。不過不要緊,等俺把幕后那個家伙兒給主公抓過來,一切也就明朗了!”典韋冷哼一聲,臉上卻是不由得多出幾分厲色。
竟然敢在背后暗算我家主公?
俺一戟劈了你!
這,便是此刻典韋的心情。
心中怒火中燒,更是恨不得在瞬息間出手,戟劈孽障!
肖文搖頭,目光直視遠處的山林深處,他能夠感受到,在傀儡被典韋一戟劈碎之后,那個背后的操控者已經退去,就連林地間之前消失的窸窣蟲聲,此刻也都再次浮現在耳邊。
“不必了,那個家伙兒已經走了。”肖文出聲,言道。
聞言,典韋一愣,臉上轉而浮現出一抹憤怒之色。
“居然讓他偷跑了!千萬別讓本將抓住他,否則非得把他給錘死不可!”典韋心中怒火燃燒,一雙眼眸中也是滿是憤怒之色。
這般神色落在肖文眼中,卻也只是讓肖文苦笑。
面對這般的典韋,他能說什么呢?
“會墨家機關術的,不一定是墨家傳人,如今的墨家分為兩派,一派是求和派,求的是安然,與人為善。另一脈主張入世,重振墨家威風,報天子當年之仇!”
“這兩脈人摩擦不斷,最后主和派因為堅守兼愛非攻的理念勝出,而另外一脈之中則是少部分人逃出,變成了墨家棄徒,游走于塵世之間。”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剛才那個家伙兒,應該就是墨家棄徒之一。”
肖文言道。
只是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按照他前世的記憶,益州這個地方,同樣會有專屬的劇情任務。
沒記錯的話,這個地方的劇情任務應該就是關于墨家棄徒、無量教、五斗米道三者之間展開的。
至于這三者之間具體的恩怨,肖文卻是不知道,畢竟他前世的陣營地在西涼,不在益州。
即便是此刻他腦海中浮現的記憶,也僅僅只是有大概的情況而已。
具體的劇情走向、如何觸發?
等等關鍵步驟,他一概不知。
也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他來益州之前,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觸發這個專屬地區任務,只想帶著張仲景趕緊走人,去給戲志才看病,才是王道。
如今,在半路上碰見了這位墨家棄徒,也才讓肖文稍稍想起了一些。
不過,倒也沒太在意,雖然不知道對方為什么會盯上自己。
但只要后續這家伙兒稍微自覺點,不來找自己的麻煩,自己倒也懶得搭理他。
和墨家為敵,即便是棄徒,也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那群家伙兒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肖文嘀咕一聲,目光落在典韋和何頤身上,隨即說道:“行了,也沒咱們啥事了,趁早趕路吧。”
“早一點找到張仲景,早一點回去。”
言罷,肖文衣袖拂動,卻是直接將地上那堆零件收入包裹里,然后重新上馬,接著南行。
見狀,典韋和何頤當即跟了上去。
等到這三人遠去之后,沒有人注意到,在旁邊的草叢里有著一個喇叭狀的石頭放在地上,隱隱有著一根近乎透明的魚線將其牽連,然后在數百米之外,又有一個喇叭石筒連接。
石筒的末端,這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在黑袍子里的人。
此刻,他正將石筒放在自己耳邊,那簡直就是簡易版的傳聲筒。
因為不具備任何能量,所以才沒有被肖文發現。
這個黑袍人,不是方才逃走的那一位墨家傳人,又是誰?
“本想順路劫個道,搶點錢,沒想到居然遇到了硬點子!”
“好生兇悍的兩位兵家悍將!”
“不過,這二人若是能為我所用的話,或許那件事情也有機會拼一拼!”
“方才聽他們說要去找張仲景?”
“也好,這件事情,倒能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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