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名詞從馬云祿嘴里說出來,落在肖文耳中,讓肖文身子一緊,渾身顫抖。
那一刻,即便是面對馬騰,面對張角都沒有絲毫畏懼的肖文,心中頭一次生出了畏懼之心。
甚至,就連腳步都不由得向后退了小半步。
不……
不會是真的吧?
一個游戲里的npc小姑娘,應該不會聽過這些羞恥的詞語才對,但這家伙兒為什么偏偏就把這些話從嘴里說出來了?
難道說,是哪個萬惡的程序員在進行初期游戲設定的時候,特地將這些東西加進去了的?
念頭從腦海中閃過,肖文嘴角抽搐,臉上的神色難看到了極點。
“大哥哥,你是在緊張嗎?放心吧,我可是得到了師父的真傳,捆人的時候絕對能捆到位的!師父咋說的來著?好像是說的是等我捆好之后,便能將男性的陽剛展露出來!”
“大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魅力盡數彰顯出來的。”
馬云祿拍著胸脯保證道。
肖文:……
不是……
怎么聽你這姑娘的意思,這玩意兒還不是你自己會,而是有師承,一脈相承的?
好生生的大姑娘,可偏偏被人禍害成這樣!
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本大爺一定教他好生做人!
肖文拍著胸脯在心中想道,正打算要說些什么時候,然后就看到馬云祿雙手握著麻繩,在手上抖了抖,踱步而來。
強烈的羞恥心從肖文的心中冒起,想要拒絕,想要反抗。
但就在他心中閃過這般念頭的時候,微微瞇眼時的余光卻是將馬云祿那一臉期待的神色盡收眼底。
ε=(′ο`*)))唉
我這該死的善良!
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而已,不就是捆個麻繩嗎?
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
我決定了……
“大妹子,那啥,咱們不需要你剛才那么復雜的捆法,只需要捆個手就成,大不了再捆個腳。你剛才說的那些捆法太復雜,太耗時間了,等過段時間,讓你大哥給你找幾個窮兇極惡的男人試試,行不?”
肖文慫了,忙不迭地出聲說道。
真要是被捆出那種羞恥的姿態,肖文覺得自己也沒有再活下去的勇氣,還不如自我毀滅呢!
聞言,馬云祿臉上露出失望之色,有些難過地看向馬超,然后被馬超一個眼神警告,焉頭耷腦的點頭,走到肖文跟前,請肖文平躺下,然后……
扣手,扣腳,連環扣。
直接把肖文從一個平躺的“一”捆成一個扁“o”。
這……
這捆人的方式怎么還是那么特殊?
瑪德,我想起來了,這玩意兒之前我在電視里見過!
捆豬扣!
肖文臉色一黑,然后就瞧見馬云祿雙目放光,圍著自己轉悠一圈,似在審視自己的作品。
然后,小臉微皺,嘀咕一聲:“好像差了點什么……”
“對了,棍子!”
目光左右瞄了一圈,鎖定自家兄長手中提著的玄天破穹槍,湊到馬超跟前,使出吃奶的勁兒,艱難地將那根長槍提起,握在手中,然后從肖文雙手雙腳中間穿過去。
嘖,完美!
肖文:_(|3」∠)_
一世英名,算是葬送在一個小姑娘手上了!
超啊!
云啊!
本主公為了你們犧牲了很多,千萬不要負我才是!
肖文在心中吶喊,索性將目光一閉,說道:“走吧,該去見韓遂了!”
此刻,肖文心中卻是已經做好了被馬騰的人一前一后架著,在大街上游蕩的準備。
馬騰點頭,正要說話,便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是馬府的侍衛趕來稟告。
“老爺,韓大人來了!”
一聽這話,馬騰正欲踏步向前的動作止住,眼眸深處隱隱有著一抹厲色閃過,斜眼瞄了肖文一眼,隨即將目光收回。
“看來將軍不用出門了,我那位好友來得比我想象中還要快一些!”馬騰感慨一聲,倒是讓人聽不出他心中到底是喜還是怒。
不過,肖文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也是松了口氣。
不管怎么樣,至少自己的節操算是保住了。
大神級強者的尊嚴,堂堂的驃騎將軍,怎么也不能被如此踐踏吧?
“如此也好,接下來大人只需要按照計劃行事便可,本將自會全力配合大人。”肖文言道,渾身上下洶涌的氣息收斂,整個人保持羞恥的姿勢側躺在地上。
聞言,馬騰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自顧自地向外走去。
一旁,馬超饒有深意地看了眼肖文,言道:“委屈主公了。”
說完,也跟著轉身,向府邸外走去。
至于馬云祿,吐了吐舌頭,倒也沒在這里停留,灰溜溜地離開。
肖文索性雙目一閉,就這樣靜靜地呆著。
現在,他只需要等待便是。
馬府外,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身后跟著二十來個精壯士兵。
為首之人,不是韓遂,又是誰?
這些日子以來,西涼叛軍的日子可不怎么好過,連帶著他這個西涼叛軍的首腦的日子也難過不少。
越是到了危急的時候,這人的思想越容易出岔子。
韓遂知道這一點,所以在很多同陣營的地方都留下了探子。
一方面,是為了提前警覺。
另一方面……
若是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時候,旁人找到一條退路,他也能跟著蹭一蹭不是?
畢竟,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有利,才有前進的動力!
也就在數日前,他收到了朝廷驃騎將軍前往隆縣的消息,更是讓自己手底下的探子打起精神,務必要將情報搜集完整。
隨后,更是自己帶著一群親衛,悄無聲息地來到隴縣附近。
前不久,他收到了蒼鷹傳信,然后便帶著一群人馬急沖沖地趕到馬府,想要看看自家那位義弟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盤!
畢竟,這位訪客的身份不一般。
朝廷的驃騎將軍,僅次于大將軍何進之下的存在。
只要能夠將這枚棋子握在手中,不論是進,還是退,都能做到心有底氣。
至于自己的安全?
韓遂完全不擔心!
馬騰可是自己的結拜兄長,難道他還能害自己不成?
就算是他真的居心叵測,難道他就不替自己的孩子想想?
馬超中毒,他的性命可還拿捏在本將軍手中!
想來,我那位義弟應該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才是!
想清楚這一點,韓遂來的速度可快了。
站在馬府門口,韓遂嘴角帶著幾分笑容。
正前方,大門打開,隨后便能看到馬騰帶著四個人出來。
在馬騰身后跟著的,赫然是長子馬超,從子馬岱,老二馬休,老三馬鐵。
“韓大哥今日怎的有空來老弟這府上?莫不是瞧著我膝下這孩子已經改邪歸正,特地送解藥來的?”馬騰笑著拱手說道。
一邊說著,還一邊對著身后的四人打了個手勢,示意幾人向韓遂見禮。
“馬岱(馬休、馬鐵),見過伯父。”
三人異口同聲地向韓遂見禮。
唯有馬超,面色冷峻,盯著韓遂,卻是壓根兒就沒有給他任何好臉色。
不過,如此做法,倒也頗為符合他的人設。
畢竟,他本身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即便是在馬家中,也是出了名的忤逆不孝,否則這些年也不會在外游蕩。
“超兒,還不見過你韓伯父!”馬騰眉頭一皺,對著馬超呵斥道。
聞言,馬超這才不情不愿的看向韓遂,隨后拱手作揖,冷冷地說了一句:“見過韓大人。”
韓遂笑著點頭,滿臉熱情地向馬騰迎了過去,然后兩人來了個熊抱。
“老弟剛才的那番話可是見外了。超兒雖然是你的兒子,但也是我的侄子,老哥哥之前的做法,或許讓老弟心生不滿。”
“不過,馬老弟也該知道,哥哥我那是迫于無奈的舉動。這些孩子不能理解咱們的苦心,但老弟你應該知道才是。”
韓遂給了馬騰一個熊抱,隨即在嘴邊說道。
馬騰笑著點頭,一副深有感觸的模樣,然后小聲在其耳邊低語道:“我知道韓大哥的好意,不過如今這孩子都已經知錯了,咱們是不是也得給他的機會才是……”
“自然,自然!”韓遂笑著應道,雖然說話的聲音很小,但卻清楚地傳到馬騰耳中。
不過,雖然保證了,但韓遂卻是沒有一點想要拿出解藥的想法,而是拉著馬騰談天說地,時不時地提起一些別的東西。
一來二去之下,倒是讓馬騰不由得蹙眉,卻也沒急著討要。
在兩人寒暄了一陣子后,韓遂忽而伸手指了指大門,輕笑道:“馬老弟,老哥哥我在這里可都已經站了有些時候,你還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莫不是覺得,老弟你這府中藏了一些不該藏的人,怕被我發現?”
一邊說著,韓遂雙眼微瞇,眼眸深處隱隱有著一點厲芒一閃而過,甚至于就連身子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拉開和馬騰的距離,渾身上下的氣息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出手,蓄勢出擊。
在其對面,馬騰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盯著韓遂看了數秒,隨即便是一陣大笑聲從其嘴里傳出,似在遮掩兩人之間的尷尬,伸手向韓遂的肩膀拍去。
不過,就在馬騰打算這么做的時候,韓遂的身子卻是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小半步,顯然是想要避開。
畢竟,現在敵我不明,饒是他有底氣,但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所以……
該有的距離還是應該保持。
距離,才能產生美。
馬騰一只手拍空,看向韓遂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無奈,嘆口氣,倒是沒多說什么,苦笑著言道:“韓大哥,你這是不相信兄弟啊!咱們兩兄弟十幾年的交情了,怎么也不會在這個事情上坑你。”
“實話跟你說吧,這府邸里確實有不該有的人。不過,那個人我可沒藏著,若是大哥你信得過我的話,跟我進來瞧瞧便是。”
“說起來,這一次的事情能成,還得多虧了超兒。所以,我覺得韓大哥你的解藥,也該給那孩子了。稍微教訓一下得了,何必教訓得過狠呢?”
馬騰一邊說著,一邊做了個向里請的手勢。
聞言,韓遂臉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盯著馬騰看了數眼倒也沒說什么,徑直向里走去。
“若真是像你說的那樣,做哥哥的自然不會忘了老弟你的功勞。”韓遂拍了拍馬騰的肩膀,保證道。
馬騰點頭,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饒有深意地看了韓遂一眼,倒是沒有多說什么,便帶著韓遂進入府中。
一路直接進入大廳內,隨后也就瞧見在大廳內被麻繩捆縛,倒在地上的肖文。
當韓遂來的時候,馬云祿還用那嬌小柔弱的手掌在麻繩上搓拿,似乎是打算將肖文給捆死一般。
而就是這般不淑女的舉動,正好被走進來的韓遂瞧在眼里。
馬騰見狀,臉色一黑,低聲呵斥道:“云祿,你在做什么!不是讓你將人送到后院柴房嗎?怎么還沒把人送過去?”
“好歹是我馬家的小姐,居然這副打扮,成何體統?”
馬云祿吐了吐舌頭,縮著脖子,答道:“爹爹,不是我不想送,而是師父說了,這樣捆起來更牢固,即便是父親你下了蒙汗藥,但也可能存在人在半路醒來過。”
“不過,我這樣捆過之后,保證他即便是醒過來,也在短時間內脫不了身!”
一邊說著,馬云祿還不由得拍了拍胸脯。
馬騰面帶怒色,正要出聲呵斥一番,不過一旁的韓遂卻是上前一步,打量了一圈馬云祿的布置,嘖嘖稱嘆。
“我這侄女兒了不得,果真是干大事的人!就這捆法,我看行!”
韓遂笑道,偏頭看向馬騰,輕笑道:“這一位應該就是朝廷的驃騎將軍,那位號稱在山上一戟擊殺張角的存在?”
“本將還以為這家伙兒長了三頭六臂來著,結果也沒什么特殊的。不過,還是我這馬老弟有本事,直接就給放翻了,這件事要是說出去,恐怕會讓不少人對馬老弟你另眼相看!”
這番話從韓遂嘴里說出來,倒是讓人聽不出是贊許,還是挖苦。
“是超兒的功勞,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就只是提供了一些蒙汗藥罷了。”
“用這等陰謀詭計算計堂堂驃騎將軍,當真是慚愧得緊啊!”
馬騰言道,面帶苦笑。
“無妨,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一次,超兒做的很好,這瓶解藥,是你應得的。”韓遂大笑,隨后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丹藥,放在馬超手中。
馬超接過丹藥,眼中頓時殺機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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