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二百零四 秘法大戰血傀儡,法鐲生擒西山主
  隨著許曠的一聲低喝,周圍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之聲。這是許曠從散修聯盟的薛瘋子手上學來的手段,可以將低階法器煉制成自爆法器,放出后同時引爆,威力不俗。他的法器卻是從白福手中繳獲的群山會之物,此次可謂物歸原主了。

  見這一擊得手,許曠卻不敢得意,他隨著爆炸造成的氣流急速地后退,青劍也被召回身邊防護。這突然的襲擊不但將沒有防備的南蠻祭司炸得不輕,連在一旁的雙方將士也是一陣的人仰馬翻,這還是許曠有意避開了眾人的情況下,不然光這一次爆炸,南蠻十八寨的聯軍就要損失大半,當然寧國的戎邊軍也一樣會損失慘重。

  十余件法器同時炸開,威力堪比筑基一擊,許曠也是存了驗證自己想法的心思,如果對方被這一擊滅殺,那之前自己的猜測就是錯的。自己自然就可以繼續破陣了,但如果對方真能毫發無損地扛住這一擊,那自己就得盡快逃命了。

  由于心中有這樣的打算,所以許曠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爆炸的中心,想要確認那南蠻祭司的情況,以便作出正確的判斷。爆炸揚起的粉塵很快就消散了,模模糊糊地可以看見爆炸中的人影。從人影的輪廓來看,南蠻祭司受到了重創,左手和右腿都被炸斷了,連頭部好像都有一塊缺損。

  見到這個情景,許曠心中不由得一喜,看來自己還是有些大驚小怪了,對方果然不是筑基修士。在這離辰域內,修煉資源大都集中在離辰道門之中,普通散修很難達到筑基的修為。就算有人僥幸筑基成功,離辰道門也會派出門內弟子將其勸離。所以說在離辰域內遇見筑基修士的機會絕對是鳳毛麟角。偷襲得手,許曠自然不會再客氣,法訣一變,立刻催動青劍又是一劍斬去,這一次直指對方的頭顱,秉承趁你病要你命的宗旨,務必一擊斃命。

  出乎許曠的意料,爆炸塵霧中的那個破碎人影在青劍襲來的時候竟然再次抬起了那只依然完整的手臂將青劍擊飛了。雖然有些意外對方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實力絲毫未減,但是許曠沒有絲毫猶豫地繼續催動青劍,不斷攻擊人影的要害。許曠的身后更是飛出了五道色彩各異的劍光,從四面八方攻擊圍殺對方。

  這疾風驟雨般的攻擊和對方的回擊發出了叮叮當當的撞擊聲,可是除了青劍和金色劍光,許曠發出的攻擊對方連躲都懶得躲,竟然直接用身體硬抗這些劍光。

  當塵霧散盡,許曠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因為隨著塵霧散去他看清了其中的人影,塵霧中的根本不是一人。金屬的手臂,泥塑的身體,一個木質的腦袋鑲嵌著一塊奇異的寶石。雖然少了一條腿和一只手臂可是對他來說似乎沒有任何影響,一條腿好像還在緩慢地重新生長。

  這是一個傀儡,許曠立刻就做出了判斷,而且不是普通的傀儡,恐怕是一具媲美筑基期的傀儡。逃跑的沖動再次在許曠的心中浮起,讓他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不過這個想法立刻被他壓了下去,因為就算這是一具筑基期的傀儡,但是操控的修士修為絕對不會超過練氣。因為如果是真的筑基高人,那自己現在早就被打得滿地爪牙了,不可能如此壓著對方攻擊。現在唯一讓許曠煩惱的是,這操控傀儡的修士到底藏在何處。

  到葫蘆谷之前,珍瓏道人和許曠詳細說過這法陣的奇妙,其中有一點便是雖然法陣從外面進入很簡單,但是靈識卻無法輕易探入法陣,更別說操控法器或者傀儡進入法陣了。如果靈識可以操控法陣內的傀儡,許曠也不用冒險進入法陣來破壞陣眼了。

  由此可以推斷,操控傀儡的修士必然也在這法陣之內,只是葫蘆谷中的將士頗多,也不知道這修士藏在何處操控傀儡。就在許曠一邊繼續攻擊這傀儡,一邊分心尋找操控修士的時候,一直被動挨打的傀儡也有了新的變化。

  那被法器自爆削去了部分的腦袋忽然裂了開來,露出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一道鮮紅色的液體從中噴射而出。這紅色的液體沒去攻擊在它四周游走的五色光劍,也沒有去攻擊伺機攻擊它要害的青劍,而是直接射向了站在不遠的許曠。

  這一擊讓許曠再次確定了對方的實戰經驗并不豐富,因為這遠距離的攻擊看似出其不意,但是距離實在太遠,給了許曠太多反應的時間,不要說許曠早就有了防備,就算許曠沒防備,看見這紅色液體射出來再躲也有五成機會逃開這攻擊。正確的方式是直接沖過來和許曠近身交戰,一旦纏住許曠,再突施冷箭,這樣許曠想要躲開就沒那么容易了。

  現在看著血色液體射來,許曠應對十分地從容,雙腳點地乘風而行,直接繞到了傀儡的另一側。這紅色血液不是凡物在地上直接腐蝕掉了一大片,可是卻沒能傷到許曠分毫。

  這一擊不中,操控傀儡的修士也有些著急了。隨后這傀儡不停地扭動頭顱轉向許曠,射出血色液體,試圖擊中許曠。可是許曠依樣葫蘆晃動身形,繞著傀儡兜圈子,一次又一次躲開了它的攻擊。

  整整轉了一圈都沒有擊中許曠,傀儡也停下了攻擊,它也發現繼續這樣攻擊沒有任何意義,只是白白浪費血色液體。它此刻才想起了自己的優勢所在,用力擊飛襲來的青劍后,獨腳驟然發力,向著許曠所在的位置沖了上來,想要和許曠貼身搏斗。

  許曠見它飛撲上來,沒有流露出絲毫慌張的神色,似乎這一些早在他的計劃之中。他法訣一變,護身的銅鐲脫體而出,迎著血傀儡就砸了過去。血傀儡見銅鐲襲來也沒有傻傻地和它硬碰硬,移動中一個側身輕輕松松就讓過了銅鐲的攻擊。眼前沒了阻礙,許曠已經近在咫尺了,血傀儡的動作明顯又快上了幾分,迫不及待地想要貼身對許曠發動新一輪的攻擊。

  不過就在血傀儡和許曠的距離已經不足一丈的時候,血傀儡竟然一個急停,忙不迭地想要轉身后撤。眾人疑惑之際這才發現,在它身后的人群中,有一個普通南蠻戰士模樣的漢子此刻正用一張土盾符抵擋著十數個大小不一銅環的攻擊。

  原來之前許曠躲避血傀儡的攻擊時,也是在仔細尋找著傀儡背后的操控之人。因為要操控傀儡攻擊,那人必須始終將注意力留在許曠的身上。而許曠圍繞著血傀儡來躲避攻擊,那暗中觀察的操控之人肯定會有一刻被傀儡擋住關注許曠的視線,而這一刻他會不自覺地移動身形觀察許曠。只要在南蠻軍中找到這個人,那便是背后操控之人無疑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果然被許曠在南蠻軍中找到了此人。當血傀儡沖向許曠的時候,許曠發出的法鐲目標本來就不是血傀儡,而是躲藏在人群中的操控之人。這幻法無定鐲被血傀儡躲過后化成了十數個銅鐲襲向了那個喬裝的南蠻戰士。等那操控之人發現許曠的真正意圖,已經為時已晚,只能用出了一道土盾符勉強護住了自己。

  見到對方第一時間召回血傀儡,許曠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輕蔑,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抱著和自己一決生死的信念,繼續讓血傀儡全力出手,那自己恐怕也有些難辦,可此刻對方竟然還想著撤回血傀儡保護自己,真是太小瞧自己了。許曠低喝一聲“起”,一個五色的劍光連成的光圈將這血傀儡困在了其中。血傀儡被困住后暴躁異常,全力掙扎,五色光圈隨著血傀儡的掙扎不斷扭曲變形,似乎隨時都會破碎一般,可是卻始終沒有真正被破開。

  就在血傀儡再次聚起全力想要沖擊劍牢之時,一聲清脆的破碎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正是操控之人身外的土盾符被破開的聲音。土盾在十幾個銅鐲接連不斷的砸擊下終于化作了一片靈光,躲在土遁符后的修士則露出了慌張之色,不知何時手中捏住了一塊符箓。這塊符箓上的紋路許曠十分熟悉,和自己之前用來離開血陣的符箓幾乎一模一樣。到了此時許曠自然不可能讓他輕易逃脫,急忙向著空中的法鐲射出了一道靈光。法鐲上的蜃珠頓時亮起,灑下了一片彩色的光暈,照射在那修士的臉上。原本已經將符箓激活的修士竟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看見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一般。

  那修士被定在了原地,許曠卻沒有停手,空中的法鐲一晃重新變回了五個銅鐲,毫不客氣地直接套在了那個修士的四肢和脖子上。

  直到身上吃痛,操控血傀儡的修士才從環境中恢復了過來,再想催動符箓卻已經不可能了。許曠將銅鐲一縮,修士的手吃痛再也無法握住符箓,符箓也應聲落在了地上。到了此刻這修士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制住了,滿臉驚慌地抬起頭,望向了不遠處的許曠。

  “你是誰?為什么要壞我群山會的好事?”掙扎了幾下,知道自己逃脫不掉,那修士色厲內荏地向著許曠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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