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紫陽劍心錄 > 百五十八 白福連夜吐實情,暗藏邪術慘喪命
  白福此時受制于人,也沒有什么顧慮,直接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是一個叫做群山會的組織的成員,被這組織的頭目山主安排在寧國的宰相府中潛伏。之前并沒有什么任務給到他,雖然他被困在了此地無法離開,但是這群山會勢力不俗,不時的給他提供一些修道的資源,如果有散修聯盟的暗市在附近出現,他也會被通知前去參加,一來可以互通消息,二來他可以淘換些用得著的資源。

  不過這悠閑的時候在幾個月前打破了,他突然收到了山主托人帶來的消息,讓他必須將宰相私通南蠻的證據和企圖謀反的證據準備好。只要有人來宰相的府中搜查,便讓這些人找到謀反和通敵的證據。做完這些白福的任務就完成了,他也可以撤離寧國的國都了。其實這事情對白福來說并不困難,甚至他都沒用法術,便將事情做成了。只是沒想到隔了幾天,許曠竟然找上門來,還顯出了對宰相案件十分感興趣的樣子。白福當時就知道大事不好,他們做的事情絕不能讓離辰道門知曉,而被派來當寧國國師的必然是離辰道門的修士,如今他已經起了疑心,那他們還能瞞多久呢?

  發生了這事情之后,白福連忙去暗市找了薛瘋子,將自己的玉簡交給他,讓他送到群山會會主的手上。只是沒想到許曠動作那么快,輕易地就懷疑到了自己身上,更是輕易將自己的靈豬給制服了。到了此時,白福也不得不向許曠投降了。

  “這么說來,你也并不知道這群山會為什么要陷害宰相大人?”許曠聽了半天發現并沒有什么特別有價值的線索,皺著眉頭發問。

  “這個我確實并不知曉,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希望國師能放我一條生路!”白福放低身段,連聲求饒。

  “白福,你到了此時還不老實嗎?當年剿滅羅剎教讓你僥幸逃脫,你不思悔改,還到此地興風作浪。你能夠直接和山主傳輸,怎么可能是個小角色,難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許曠見這白福還不肯開口說出實情,厲聲喝出他的姓名,手上拿出了那個白色的玉簡放在了他的面前。

  白福聽見許曠道破自己的原本的身份就是一驚,緊接著看見那枚白色的玉簡更是滿臉的驚慌,忍不住脫口而出:“這個玉簡不是在薛瘋子的手上嗎?怎么到你手中了?”

  “東西在我手里,薛瘋子自然是已經死了,你要是不肯吐露實情,今天也難免要身死道消!”許曠見白福失了方寸,便更加咄咄逼人,稍稍催動五行劍牢縮小范圍,那只被困住的靈豬的活動空間更小了,不時的發出悲鳴之聲。

  白福所修的法門便是和這靈豬性命相關,此時靈豬受苦,他也仿佛被劍氣所傷,發出慘嚎大聲叫道:“國師饒命,我說了,我全說了,別再傷害我的本命靈豬了!”

  許曠也沒想到這靈豬對白福如此重要,看他的樣子不似作假,便將五行劍牢對靈豬的鉗制稍稍放松了一些。白福這時才稍微好過了一些,大口的喘著粗氣,看向許曠的眼神之中滿是畏懼,也不知道是因為知道許曠絞殺了薛瘋子后對許曠道法修為的敬畏,還是單純的只是因為自己的本命靈豬被許曠制住了而已。

  喘了半柱香后,白福也知道不可能再拖延下去了,只能在許曠的兇狠的眼神下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原來之前白福說的雖然都是真話,但是還是隱藏了不少重要的信息,白福原本希望能夠蒙混過關,這樣既能逃得性命,又不會真的得罪了群山會,只是被許曠看破了,一頓性命威脅之下,白福也不得不全部坦白出來。

  這白福這些年的確潛伏在寧國宰相府,但不光光是監視一個俗世的宰相,而且還為這群山會管理財物的流轉。他原本在羅剎教中便是為羅剎教打理后勤物資的,如今入了群山會自然也幫助打理群山會中的物資,最大交易便是和散修聯盟互通有無,將一些群山會用不上的物資,通過暗市轉換成靈石或者其他群山會用得著的物資。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白福才會結識薛瘋子,并可以讓薛瘋子為自己傳遞消息。

  白福雖然不知道山主是何人,但是有一條關于群山會的線索,這群山會都是單線聯系,完全不知道這群山會到底有多少人,其他的人又都是誰。唯一的上線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只有對方來找他,他卻無法找到對方。所以之前白福說自己不知道群山會組織的人在哪里,也不算撒謊。只是白福通過這次方泰安被冤枉的事情發現了一點線索。剛才白福也說了,自己被安排偽造宰相造反的證據,自己這里才剛準備妥當,那里便真的有人上門了。這可是宰相府,若是沒有國主親自下令,有什么人敢如此放肆來三朝元老的府上撒野。而且白福清楚地感覺到那帶頭來搜查的兵丁應該認識自己,自己只是悄悄地給那兵丁使了一個眼色,那兵丁便很自然地將白福準備的證據找了出來。所以說這個人肯定也是群山會安插在這兵丁之中的暗子。白福事后悄悄地對這些進府搜查兵丁的身份做了一些調查。據說當時搜查宰相府邸,害怕走漏風聲,國主沒有調用國都之內的兵丁,而是直接使用了邊境的部隊。不過到底是哪個部隊的兵白福就真的不知道了,他也只是聽那些兵丁提到過一個叫李將軍的人。

  許曠聽到這里總算有了一些線索,既然白福這里所有的線索都斷了,那只有從這個來宰相府抄家的兵頭入手了。白福提到這個李將軍,許曠立刻想到了一個人,此人的名字就在之前那個雜役交給自己名單之上。此時名叫李威,乃是駐守寧國邊境的將軍,是地地道道的主戰派,長年希望對南蠻用兵,都被方泰安駁回。所以對方泰安頗有微詞,如果國主想要對方泰安下手,想要調兵,用他手下的兵是最合理的。

  白福將話說完便待在一旁一言不發,也不來打擾許曠的思索,表現出全然歸順的模樣。許曠看了他一眼,心中卻還是覺得有些忐忑,感覺他還有事情瞞著自己。不過用普通的方法,恐怕白福也不會再說出什么了。許曠想了一想,便想到了一個辦法。

  許曠一伸手從手上飛出了一只奪魂飛魘,這只黑色的小蟲繞了一圈,停在了白福的后頸之上。在許曠的威脅之下,白福只能收斂了他的靈識,讓奪魂飛魘鉆進了他的后頸之中,但是像白福這樣的高階修士,奪魂飛魘根本無法控制。許曠似乎對這結果早有預料,所以并沒有絲毫沮喪。這個時候許曠伸手將自己的鐲子摘了下來,在那白福的面前晃了一晃。

  被鐲子晃到眼睛的白福,一瞬間就進入了幻境之中,他的靈識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了。這個時候許曠連忙驅動奪魂飛魘控制了白福的身體,許曠又將之前的事情問了一遍,得到的答案是和之前基本一致,沒有任何的問題。就在許曠以為再也問不出什么問題的時候,這白福在奪魂飛魘的控制下,竟然說出了一個許曠并不知道的秘密。

  等聽完白福的講述,許曠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運,也知道了為什么白福一直悄悄隱藏這個秘密了。原來白福幫助群山會管理財物,這次群山會的物資才剛剛到,白福就被許曠給拿下了,他沒辦法將這批物資轉移,只能將物資藏了起來。現在這批物資就在宰相府的某處,許曠沒有急著去看這些物資,而是又將目光轉回了白福的身上。許曠在白福的額頭之上輕輕一點,白福立刻就從環境和靈草控制中清醒了過來。

  白福雖然之前受了迷惑,但是清醒過來之后還是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頓時有些失控,大聲對著許曠說,不可以私吞群山會的財產,不然自己會死無全尸的。這種威脅對待許曠沒有任何的威懾力的,他帶著白福一起到了他藏修真物資的地方,在許曠的監工下,白福很快就將這修真物資取了出來。許曠沒有多想便將薛瘋子的折扇拿了出來,對著那些物資輕輕一扇。這些物資便消失在原地,存入了這折扇的空間之中。

  白福本來想要說兩句,看見那些物資沒有了,突然變得歇斯底里起來,一邊大喊著不能侵吞群山會的財產,一邊雙手抱頭。許曠見到他這個樣子也知道不好,看來對方在他的身上留了手段,防止他侵吞群山會的物資。許曠正準備上前救他,他的頭頂之上突然冒起了黑氣,這黑氣不一會就化作了一個黑色的骷髏頭模樣,轉頭鉆進了許曠的五行劍牢之中。許曠還沒明白這是什么東西,竟然就被它突破了劍牢的防御。緊接著這個黑色的骷髏頭一口就咬上了那只靈豬。許曠第一時間解開了五行劍牢,想要破掉這黑骷髏的邪術,但是那被咬得靈豬在一個剎那之間便完全變黑,緊接著靈氣全失的散成了一堆灰燼。

  與此同時那白福的身體也僵直了起來,臉上還殘留著恐懼之色,雙手似乎在抗拒著什么,生命卻已經定格在了這最后一刻。許曠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之前在白福的玉簡中曾看見白福討要解藥,許曠還以為他身上有什么慢性毒藥,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邪術,不由對這個群山會多了幾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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