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涵舉手道：“我的異種告訴我，這是某些蠢貨做下的。”
“嗯，不錯，”聞人升笑了笑，“它有沒有說那些蠢貨是誰？”
“沒有。”趙涵可惜地搖頭道。
“那它有沒有說，那些家夥有多蠢？”吳杉杉問道，“比你還蠢麼？”
“我的異種說，肯定比我蠢，”趙涵立刻回答，“而且還很壞，至少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幹這事，還是在這麼多大佬麵前做這種事。”
“嗯，如此一來，目標就可以縮到很小的範圍了。”吳杉杉若有所思。
“等等，杉杉姐，我怎麼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點不對勁？”趙涵納悶道。
“很對勁，你不用再感覺下去了。”王文文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
“他們的確很蠢。”聞人升看向南邊。
“你似乎知道那些人是誰？”吳杉杉問道，一雙靈動的眼睛中，充滿著疑惑。
“現在還沒有證據，說出來也沒用。”聞人升沒有說話。
“他們是有點小聰明，留下的痕跡很少，”吳杉杉點點頭，“不過，我也有一點發現。”
“說吧。”
趙涵仔細地聽著，她已經反應過來，原來大家都將她當成了愚蠢的標準……
她要認真聽著，一定要找出別人看不到的地方，來證明她不是隻靠異種吃飯的人。
“我發現了一些遠古的恐懼氣息，我想那些幕後黑手在召喚巨人時，肯定身上沾染到了這些氣息，如果找到這些懷疑對象，我能通過這點來提供輔助證明。”吳杉杉認真道。
“很好，這相當於有了一個目擊者。”聞人升讚賞道。
如果一個本來絕對不可能出現在現場的人，身上沾染了這種遠古的恐懼氣息，那就表明，他有重大作案嫌疑。
“我也有發現，”王文文一看其他兩人都有發現，不甘落後，“通過繪製圖形，我發現那七根柱子，背後似乎站著七個人。”
“啊？”正認真聽著的趙涵，聞言嚇了一跳，“哪裏有人？”
“在你身後。”王文文沒好氣道。
聞人升卻是微微點頭，沒錯，七個人。
記得獨尊會就有七色榜。
他這不是疑鄰盜斧，認準一個人是賊，就覺得對方什麼地方都像賊。
他有足夠的周邊信息，直覺告訴他，就是獨尊會幹的。
對方有動機，有實力，熟悉環境，也足夠肆無忌憚。
其他人，無論是天命社，還是麥肯人，都沒有這個條件。
至於說災異自己搞的，如果是災異所為，就不會隻留下這麼少的痕跡。
“好吧，我再用通冥術看看。”聞人升這樣說著。
其他三人，都緊緊盯著他。
他很快召喚出那塊大石頭。
三女好奇地看著這塊石頭，一塊石頭能說話麼？
“巨石啊，請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那塊石頭好一陣才說話：“睡著了……沒看到。”
好吧，果然是這個結果。
聞人升搖搖頭，讓巨石消失，然後對其他人道：“看來不行。”
“老師，讓我用回溯術看看吧。”趙涵自告奮勇道。
她要證明，弟子不必不如師。
“你試試吧，雖然其他人早就試過了。”聞人升點點頭。
趙涵很快就開始在地上繪製預言儀式，還在心裏說道：
“小白，你這次要給力點，能不能讓我露臉，就全看你的了。”
“給力是不可能給力的，異種的上限，取決於它的寄主。就好像電視裏人物智商的上限，取決於編劇和導演一般。”旁白之種給她當頭一棒。
“我現在已經很聰明了。”
“是啊，聰明到還是會被普通人給放倒。”
“那是因為你沒有提醒我。”
“我已經提醒了你一次，我以為那點小事不用提醒兩遍的，看來還是我高估你了。”
趙涵無話可說，隻能老老實實地布置預言儀式，這次她因地製宜，繪製了一幅山水圖。
繪製之後，她就將一股霧氣灌注進去。
沒過多久，“砰”的一聲，地麵儀式碎裂開來，無數石子炸了出來。
聞人升早就反應過來，一股紫色霧氣將四人蓋住，那些石子碰上之後，就紛紛化成沙粒和粉末，就像撞擊到堅固的鐵板。
“啊！怎麼會這樣？”趙涵驚呼道。
“早告訴你其他人試過了，你還不加提防。”吳杉杉無奈道。
“現在要怎麼辦？”趙涵悻悻道。
“涼拌。”
聞人升擺擺手：“好了，不要爭吵，意料之中，這事的水很深，你們若是感興趣，就要用傀儡去調查，千萬不可自行其事。”
“知道了，老師。”趙涵答應下來。
這件事牽扯很廣，巡察司肯定會發布很多偵察任務。
有了聞人升的提醒，她們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
一行人隨後向回走。
這次的任務，離家倒是近，十幾公裏而已，開個車，不過幾分鍾的事。
沒多久，四人返回家中。
“什麼情況？”聞人德迎上來問。
聞人升指著趙涵道：“問她吧，我先去忙點別的事。”
“對了，小幻剛剛說她們幼兒園因為這次的事，給放了三個月的假。”聞人德接著道。
“放三個月？你核實沒有？”聞人升無奈道。
“這還用核實麼？”聞人德迷茫道。
“當然要核實了，別的小孩子不會撒謊，她是隨口就來的。”聞人升提醒道。
聞人德接著就去給幼兒園老師打電話，消息很快就確定了。
幼兒園隻放了三周。
這還是因為有些小孩的確是被嚇到了，要進行心理治療。
“唉，真沒想到，看著挺可愛的小姑娘，怎麼就是不愛上學？”聞人德無話可說。
“習慣就好，她現在人在哪兒？”
“找不到人了，告訴我學校放了三個月，人就不見了，所以我才來找你。”聞人德擔心道。
聞人升搖頭道：“不用擔心，別人都會丟，她丟不了的。”
“那就好。”聞人德也知道小幻的一點來曆，按照聞人升的說法，和他的傀儡是一個類型的，隻是有著自身智慧，就像胖娃娃。
聞人升說不會丟，那就肯定不會丟。
聞人升隨後就進入書房，聯係上自己的異幻之種。
“你在幹嘛？”
“放假了，我在玩。”小幻理直氣壯道。
“你在玩什麼？”
“有人請我看打仗，真好看啊，大炮轟隆隆，飛機天上飛，坦克地上追，小人到處吼。”小幻興致勃勃地說著。
聞人升心中一緊，趕緊道：“把畫麵給我切過來。”
很快聞人升的腦海中，就出現一幕現代戰爭的場景。
這是一片熱帶草原。
戰火隆隆，硝煙漫天。
兩片深深的壕溝區域，彼此對峙，相隔有幾公裏遠。
壕溝彎彎曲曲，四下延伸，每一片都布置著四五條壕溝線。
重火力點，衛生處，彈藥庫……都沿著壕溝線布置。
不對，不是現代戰爭。
聞人升清醒過來，這似乎是二戰，不，應該是一戰的經典戰法——壕溝戰
現代戰爭，其實很沒有觀賞價值的，因為打擊得太快。
暴露即死亡。
各級指揮中心是最優先的打擊目標，其次是各種後勤點。
你很難看到一個固定戰場，因為戰場是全覆蓋的，沒有前線和後方的說法。
很難像以前的戰役那樣，看到一個完整的戰鬥過程。
以前的戰鬥，從進攻集結，到發起攻擊，迂回包抄，消滅敵人，能看到一個層次分明的過程。
而現代戰爭，早在戰爭開始之前，一切就決定好了。
製海權，製空權以及製電磁權的奪取……從發現目標，到摧毀目標，可能隻有短短幾分鍾。
這樣快速的戰鬥畫麵，比起過去的戰鬥，更加殘酷，但看起來，卻遠遠不如以前的戰鬥激烈。
而且很多人還看不明白的情況下，戰鬥勝負就已經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