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印象中那個女總裁江滿月嗎？
這是在撩自己嗎？
可能嗎？
陸凡手指停在鍵盤上，愣了好一會兒。
然后試探性地回了一句：“江總，別開玩笑了好嗎？”
“是誰先開玩笑的？”江滿月道。
看到這句話，陸凡長松了一口氣。
但不知怎么。
心底深處，卻是閃過一絲沒來由的遺憾。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陸凡發了個聳了聳肩膀的表情過去。
江滿月卻不再提玩笑這事。
而是疑惑地追問道：“不過陸凡，我真是沒想到！”
“你看起很穩健的一個人，卻會拿自己全部的家底去豪賭……”
“國際石油期貨，是不可能有內幕消息的。”
“這次價格暴漲，主要也是因為兩件黑天鵝般的意外事件。”
“所以，你到底怎么敢的啊？”
“別告訴我，你能預測未來……”
江滿月的疑問，在陸凡的意料之中。
而且這筆錢的來源，早晚也會被人知道。
對此，陸凡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再怎么，也不可能跟別人說，他真的知道未來！
“這事，也不是完全無跡可尋，我通過分析……”
“所以，我預測接下來一兩周內，原油價格就會見頂，然后慢慢回落到相對正常的一個高位水平……”
陸凡的解釋，邏輯上完全能夠自圓其說。
聽得江滿月將信將疑。
不過這事，確實無法解釋，她也便沒再糾結。
只是感慨道：“我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你膽大，還是該罵你是個瘋子！”
“我辛辛苦苦經營卓越公司五年，一年的利潤還夠不上你半個月的收益。”
“而且，你才用了那么點本金……”
“所以，陸凡。”
“你現在是億萬富翁了，看不上我這家小廟了？”
江滿月又繞了回來。
“江總說笑了，我哪有資格看不起你江氏集團！”
“我這點小錢，現在就連卓越公司資產的零頭都夠不上。”
“硬要說看不上，也等我賺上好多個好多個小目標再說，哈哈哈……”
陸凡不想正面回答江滿月的問題，搪塞道。
而江滿月看著陸凡發過來的最后一句話。
愣神了好一會兒。
心里還是挺震驚的！
因為，她感覺得出來——
陸凡不是在說笑，他是認真的！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
江滿月沒有覺得這是一個靠運氣暴富了一筆之后。
心態爆炸的人，狂妄自大才說出口的話。
陸凡給她的感覺，是膽大，而不是自大！
在這一刻。
江滿月就放棄了挽留陸凡的想法。
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
“所以呢？你還是要拋棄糟糠之妻，拋棄陪伴了你五年的卓越嗎？”
“拋棄……你的老板，我了嗎？”
陸凡再次傻眼了！
喂喂，江滿月，你徹底放飛自己了是吧！？
你攤牌了，不裝了是吧？
你的節操呢……
什么叫拋棄糟糠之妻？
你是老板，我是員工……
我們之間分手，是有勞動法支持的好吧！
陸凡感覺這條聊不下去了。
然后，他猛然看到。
時間差不多已經來到了凌晨十二點半。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將近兩個小時。
正當陸凡想結束這場，震驚他一整年的聊天時。
“兒子，你怎么還沒睡啊！”
他的房門忽然被打開。
然后就見到老太太探出一個頭來，金絲眼鏡滑落在鼻梁上，瞪著眼睛看著他。
陸凡條件發射地熄屏了手機。
像極了小時候做壞事，生怕被父母逮著的樣子。
“睡了，睡了，這就睡……”
對于老太太這不敲門的惡習，陸凡無能為力地慌慌張張地說道。
也不知道他在慌張什么。
而人精似的老太太。
立馬從陸凡的表情上推測出了些東西來。
她饒有興致地問道：“在跟女孩子聊天嗎？是誰啊？長得漂亮嗎？”
陸凡依舊被老太太，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問話給整無語了。
“媽，我剛失戀分手沒幾天，這會就去撩別的女孩子。”
“您覺得這，合理嗎？”
老太太不以為然道：“怎么就不合理了，你跟那沈清根本就不算……”
“別扯開話題，到底是哪個女孩子，我認識的嗎？”
陸凡無語道：“真沒有！跟我們公司總裁商量回公司后工作上的事。”
“你一個經理，半夜三更跟總裁聊工作？”
“你們總裁是個女的吧？”
老太太一語道破天機。
陸凡頓時被問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
而不回答，就等于是默認了。
“兒子，我記得你們公司好像是江氏集團旗下的。”
“江氏集團，好像就一個獨女。”
“難不成你那個總裁就是……”
老太太簡直逆天了。
三言兩句直達真相。
陸凡依舊說不出話來，說得越多，老太太聯想得越多。
果不其然。
老太太從陸凡的眼神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然后她就一臉驚訝。
感慨道：“兒子，你這跨度有點大啊。”
“江氏集團的繼承人，先別說這姑娘長相和性格怎么樣。”
“咱家跟別人，那都不叫門不當戶不對，那叫高攀不上啊。”
“兒子，你到底咋想的？”
老太太雖然事事為陸凡感到驕傲。
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們家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家。
她真覺得跟豪門之女談戀愛，未必是一個好的選擇。
就算這一切都是她腦補出來的……
一直看著老太太自說自話的陸凡。
聽著就有點不爽了。
“什么叫高攀不上？”
“就不許你兒子我以后大富大貴啊！”
“豪門之女又怎么啦？你兒子我用不了多久，就賺它個幾十上百個小目標，這不就門當戶對了嘛……”
陸凡純粹就是對老太太的固有認識，表達不滿。
但這也把太太給驚訝到了。
敢情兒子跟那個所謂的女總裁，還真有事啊！？
不會吧……
看到兒子趾高氣揚說大話的樣子。
真不是什么好兆頭……
她覺得有必要讓陸凡認清現實。
“呵呵，兒子，早點睡啊。”
“別老是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還賺幾十上百個小目標……
你要說賺個幾百上千萬。
當媽的姑且也就信了。
而且兒子也確實有這個潛力……
但用上億這個大數目，普通人，不比中彩票的概率還低？
“行吧，愛信不信。”
“到時候兒子真給賺來了，請保護好你和我爸的下巴。”
“容易掉地上……”
陸凡也不好說太多。
就算是提前給父母打個預防針了！
反正這遲早都會變成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