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的林墨聞言,當即說道,“顧爺,可是你已經跟總統大人約好了一起吃飯......那邊都在......”等你了。
“聒噪。”
他的語氣又冷了幾分,攥著手機的那只手關節悄然泛白。
林墨聞言,頓時閉了嘴。
他們顧爺突然要去皇宮,到底是為了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
想必是那位顧小姐,又出了什么狀況。
跟顧容深這么久,生意場上多大的風雨,林墨都不曾看到他眨一下眼。
哪怕是躺在醫院的那個沐小姐,都挑不起他什么情緒。
可唯獨對這位顧小姐,真的太不一樣了。
很快,車子掉了頭,朝著反方向疾馳而去。
......
顧容深帶著人,浩浩蕩蕩走到皇宮999包房門口的時候,林墨便恭敬的為顧容深開了門。
包房里,除了顧檸空無一人。
她還在冰上,周圍散亂著很多的鈔票。
身上比照片上還要青紫上幾分。
就連呼吸,都時有時無的模樣。
轟的一聲......
顧容深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炸了!
“查一下阮玫瑰的同伙都有誰!同樣的手段,給我加倍奉還到他們身上,能留口氣就行。”顧容深冷冷命令,一抹殺氣從他頭頂傾瀉而下!
林墨猛然倒吸一口冷氣,低著頭回應道,“是!”
隨后,顧容深當即單膝跪地,將修長的手指放在了顧檸鼻尖。
感受到了她微弱的呼吸,男人那緊蹙的劍眉才微微松弛了幾分。
緊接著,他便將人橫抱了起來,朝著門外迅速走去,“給歐向北打電話,讓他準備急救。”
......
顧容深把人送到第一人民醫院后,便由外科主任歐向北親自搶救。
當她脫離危險后,便被推到了病房里。
迷迷糊糊之間,顧檸又開始做夢了。
夢中,她又回到了那個暗無天日的牢房里。
好幾個女人,正在按著打她。
她們用手掐她的大腿根內側的肉,用腳踢她的小腹!
景藍拼了命的在旁邊拉扯著那群人,想要救出她,卻被她們打的遍體鱗傷。
緊接著,有人拿了磨成尖刀的牙刷,朝著顧檸的心口刺了下去。
景藍見狀,便毫不猶豫的護在了她的身上。
最終,牙刷刺入了景藍心口......
顧檸抱著景藍哭的歇斯底里,拼了命的求外面的人進來幫忙。
卻沒人進來。
景藍的生命,就那樣在她懷中消散。
生命的最后一刻,景藍慘白著臉輕撫著她的眼淚,氣若游絲的說,“檸檸姐,你別哭了我是心甘情愿為你死的,出獄后,幫我好好照顧父母,這世上,我唯一的牽掛就是他們。”
血......
一直在不斷的蔓延。
最終,景藍閉上了雙眼。
“不......不......”
心絞痛不斷蔓延,沉浸在夢中的顧檸歇斯底里。
猛然睜開眼,冷汗幾乎打濕了身體。
眼淚,一直在悄無聲息的流淌。
她又夢到景藍去世的場景了。
長久以來,她已經不知道夢過多少次。
每一次醒來,都是痛不欲生。
“醒了。”
熟悉而冰冷的聲音響起。
隔著朦朧的淚眼,顧檸看到了靠在落地窗邊的那個男人。
顧容深正冷冰冰審視著她,面色比外面的黑夜更陰冷。
右手上把玩著的,那串上等的血珀佛珠,閃爍著高貴的光。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一看就是醫院。
她暈倒后,到底發生了什么?
“是你送我來這里的?”顧檸問。
顧容深還在氣頭上,并未正面回應。
只是一邊把玩著佛珠,一邊走到了她身邊,狠狠捏著她的下巴:
“顧檸,是不是只要有錢,男人將你踩進塵埃,你都能開出花來,嗯?”
就在顧檸醒來的十分鐘之前,林墨打來了電話。
他說已經找到了阮玫瑰和她的同伙們。
阮玫瑰說,一切都是顧檸為了錢,自愿的!
她可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顧檸完全不知道,顧容深的火氣到底從何而來,他又是在氣什么?
但是仔細想想,她又明白了。
他氣的應該是她冒險在冰塊上跳舞吧。
畢竟,在皇宮鬧出人命來的話,傳出去很不好聽。
他是怕她臟了皇宮那塊地方。
想到冰上跳舞,顧檸頓時又想到了那些錢。
她當即打了個激靈,強撐著酸疼沉重的身子坐了起來,一臉緊張的答非所問,“Boss......是你送我過來的么?那你看到我的錢的了么?”
暈倒之前,那些錢她并沒有拿。
現在會不會被別人拿走了?
要是那樣的話,她不是白白受苦了嗎?
顧容深愈發的氣不打一處來了,捏著她下巴的手驟然加重,恨不得捏個粉碎,“顧檸......除了錢,你還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錢了,我只想要錢......只要有錢我什么都做的。”她淡定到了極致,絲毫看不到半點廉恥心。
她越是這樣,顧容深就越是覺得心里堵得慌。
說完,顧檸便再次問道,“我的錢呢?你看到了么?”
“顧檸!”他的語氣又冷了幾分。
看他這副樣子,顧檸想,他大概是沒有注意到她的錢吧。
那她得趕緊回去找一趟了。
也許還能找到。
她隨即艱難挪到了床邊,穿上病房的拖鞋就準備往外走。
“你去做什么!”顧容深狠狠掐著她的手腕,心底的怒火越燒越旺。
“回皇宮找我的錢啊,有了錢,我才能實現她的心愿,她對我那么好......我必須這樣做。”顧檸下意識說道。
他?
怎么,她才出獄幾天,就認識了新的男人了么?
她如此努力的搞錢,連自尊都可以不要,竟不是為了奢侈的生活,而是為了幫那個男人實現心愿?
她跟顧言,將他的人生弄的一團糟。
她又憑什么跟別人去開啟新生活?
憑什么愛上別人!
怒氣不斷上頭,顧容深狠狠的將她丟在了床上,一只手將她的雙手控制拉到頭頂。
另一只手死死掐著她的下巴,咬牙切齒,“這輩子,你只能留在我身邊,償還你跟顧言欠的債!你休想跟別人在一起!”
“顧檸,你馬上給我跟那個男人整理干凈。”
危險蔓延,強烈的寒氣,讓她毛骨悚然。
她掙扎,卻無濟于事。
她就好像待宰的羔羊,眼睜睜的看著他抽掉了腰間皮帶。
緊接著,男人大手一揮,她的褲子便被強勢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