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景媽媽長嘆了一口氣,說道:
“今天我做術前例行檢查的時候,醫生發現我肝癌中期。”
“檸檸,肝癌可是絕癥,治不好的,既然如此,咱又何必浪費這個錢做腎移植呢?”
聞言,顧檸的心情一下跌到谷底。
原以為一切陰霾都去過去了,卻沒想到一切還只是個開始。
她的爺爺當初也是肝癌中期,通過換肝獲得了十年的生存期。
只是肝移植的費用很多。
后期還要吃各種藥物護理,價格也是不菲的。
不過,哪怕縱然再貴,她也要拼盡全力。
她要盡可能的留住景媽媽。
想到這里,顧檸立即說道,“景媽媽,我會治好你......我先跟醫生溝通一下。”
“檸檸,你別傻了......你知道治療肝癌需要多少錢嗎?”景媽媽實在是不想連累顧檸了。
“這是我欠景藍的。”顧檸又道。
安撫了景媽媽好一會兒,一直到對方答應會配合她,進行一系列的治療,她才掛了電話。
之后,她便撥通了景媽媽主治醫生的電話,詢問了一下情況。
主治醫生說,景媽媽的情況可以腎移植與肝癌介入手術同時進行。
在確定對方有十足把握之后,顧檸同意了對方的方案。
這個人顧檸之前打聽過的。
是個肝腎方面的權威專家,之前很多大城市的頂級醫院都挖過他,他為了報院長的栽培之恩,都拒絕了。
所以,這個人的話是絕對可以相信的。
而對方也明確表示,介入手術費用三萬,只能控制腫瘤的生長,生存期有限。
想活的更久一些,必須做肝移植。
但合適的肝-源并沒有那么容易遇到。
且至少需要準備一百萬。
這還只是短期開銷。
后續的終身維護過程,還需要持續的花錢,每個月最少兩三千。
顧檸隨即表示讓對方幫忙聯系肝-源,自己會努力賺錢。
掛斷電話,顧檸便頹廢的躺在了床上,先給景媽媽又打了三萬的介入手術費用。
而后便默默在心里下了決定。
從今天開始,她必須要更加努力的搞錢的了。
肝癌,就是一個無底洞。
什么底線不底線的,她統統不要了。
......
下午的時候,景爸爸打來電話,告知顧檸景媽媽手術非常成功。聽見好消息后,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晚上,她還跟往常一樣準時出現在了皇宮里。
去公關部,找公關部的主管郝麗報到后。
顧檸便換上了一身公關部提供的白色超短旗袍。
跟著郝麗去見那些黎宴幫她找的顧客。
黎宴沒少給她介紹,可是人家卻總是因為她丑而拒絕。
眼看著輾轉到了十二點了,還是一無所獲。
腳穿著高跟鞋走了太久,已經累的撐不住了。
于是,她便回到了休息室,準備休息一下。
她感覺,今天大概是賺不到錢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的時候,黎宴笑瞇瞇的走了進來,直接將她拉了起來,“阿酒,有人點名要丑女陪酒......你說驚不驚喜?”
顧檸一聽這話,當真是驚喜的,眼睛都亮了,“真的有這種人?”
宴姐立即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是個戀丑癖,不過阿酒,這個人你得小心點兒,他特別喜歡S--M。”
“可能是因為他那方面天生不行,導致心理畸形了,得了虐待癖、戀丑癖。”
“因為碰不了女人,他為了發泄,就喜歡拿鞭子抽女人,尋找快--感,他除了給錢比較大方之外,沒什么優點。”
聽見給錢比較大方幾個字,顧檸便來了興致,“有多大方?”
黎宴,“上次,一個丑小姐只是陪他喝酒,就給了十萬,后來被帶出臺,他又給了三百萬。
三百萬......
這個數字,對顧檸來說是一個巨大誘惑。
如果她賺三百萬的話,哪怕被顧容深抽走二百七十萬,她也有三十萬。
看到顧檸的沉默,黎宴頓時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再次說道——
“阿酒,三百萬不是那么好賺的,別惦記了,那女的雖沒被睡,卻被鞭子抽的血淋淋,你去陪陪酒就行了,包房里人挺多的,他在人前對小姐很客氣的。”“宴姐,我們先過去吧,我心里有數。”顧檸道。
黎宴無奈的看了顧檸一眼,一邊不斷叮囑顧檸別犯傻,一邊帶著顧檸到了那個“戀丑癖”的包房。
包房里燈光幽暗無比,里面亂哄哄的。
很多人的臉都看不清。
黎宴進門后,就帶著顧檸到達了那個“戀丑癖”的面前。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
之前顧檸還風光的時候,曾經在一場聚會上跟這個人有過一面之緣。
是個頂層的成功人士,在帝城排名前五。
對方倒是根本沒認出顧檸來,盯著她的丑臉看了一會兒,便興奮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過來坐,美人兒。”
變丑之后,顧檸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叫自己美人。
她自己都覺得毛骨悚然。
想到他出手大方,顧檸便平靜的坐在了他身邊。
男人見狀,便開始在顧檸后背上不斷的撫摸,在她耳邊曖昧的問,“愿意出臺么?”
“愿意。”顧檸不假思索道。
她知道,自己這樣特別賤。
可是,她迫切的想在短時間內賺到很多很多錢。
她沒有別的選擇。
錯過了這個人,以她的姿色,誰知道接下來還要幾天,才能遇到下一個呢?
“那你跟我上去?”男人又道,“我給你三百萬,怎么樣?”
顧檸垂眸,主動挽住男人手腕,“好。”
男人見她乖巧,便一把摟住了她往外走。
這一幕,看的黎宴頭皮發麻,心說顧檸是真的瘋了!
她當即準備跟上去阻攔。
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
顧容深嘴里叼著一根煙,出現在了顧檸的視線里。
騰繞煙霧之下,男人那張臉顯得格外有氛圍感。
看到他們,顧容深頓時墨眸一凜,目光死死鎖著顧檸的臉,“出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