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月一愣，這下倒是讓她呆住了，狐疑的看著秦塵，道：“你知道死怨之氣？”
還真是死怨之氣！
秦塵無語。
武者隕落，便會有死怨之氣誕生，這種死怨之氣十分虛無縹緲，但卻真實存在，秦塵自然也了解。
回想自己之前殺死水樂清和楊凌，兩人臨死之前，充滿了怨毒，若說留下了死怨之氣，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死怨之氣虛無縹緲，哪怕是一般七階血脈大師也看不出來，唯有八階的皇級血脈師，才有一定的可能觀察出來，因此秦塵一開始也沒在意。
可這姬如月是怎么看出來的？
對方一口說出了水樂清和楊凌兩人，要么是她知道水樂清和楊凌已經死了，感知到自己身上的死怨之氣后猜測的。
要么，就如她所說，她不但能看出死怨之氣，甚至能感應出死怨之氣的屬性，難道對方還是一名八階皇級的血脈師不成？
不對。
秦塵搖了搖頭，哪怕是八階皇級的血脈師，也不可能這么簡單一看，就看出自己身上死怨之氣的特性吧？
所以他心里雖然震驚，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的問道：“死怨之氣十分特殊，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姬如月似乎知道秦塵會這樣問一般，她淡淡一笑，道：“我怎么看出來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你只要知道我能看出你身上的死怨之氣就行了。”
秦塵不弄清楚姬如月是怎么看出來的，又怎么甘心，他仔細打量了一眼姬如月，突然看到姬如月的眼瞳之中，隱隱的有一絲金色閃過。
這是……
秦塵微微一怔，仿佛見到了什么難以置信的東西一般。
他原本對于姬如月的名字倒是沒有多想什么，只是之前感覺有些熟悉而已，可現在看到姬如月眸中的那一縷金光，頓時愕然道：“你叫姬如月，你姓姬？”
姬如月狐疑的看了眼秦塵，卻道：“沒錯，我叫姬如月。”
“姬無雪是你什么人？”
“什么姬無雪？”姬如月先是一愣，但立刻露出震驚之色，道：“你怎么知道我太爺爺的名字？”
靠，還真是！
秦塵在心中說道，他前世雖然除了風少羽之外，并沒有其他好兄弟，但朋友還是有一些的，而姬家姬無雪便是其中一個。
姬家是武域隱世家族，但以秦塵當年的身份地位，倒也不至于對姬家太過在意，而姬無雪能成為他的好友的，還是因為兩人的脾氣十分對頭。
只不過當年的秦塵沉迷于血脈和煉丹之道，一心閉關苦修，因此除了風少羽和上官曦兒外，和其它朋友接觸的不多。
但若說到朋友，姬無雪絕對算是其中之一。
奶奶滴，這真的是……
秦塵無語看著姬如月，自己居然遇到了當年好友的太孫女。
難怪這姬如月能看出自己身上的死怨之氣，當年好友姬無雪有一秘法，名為太虛之眼，必須姬家血脈才能修煉，是姬家的無上秘法，能窺破一些虛妄和幻術。
修煉到極致，甚至能看穿一個人的靈魂。
如此也能解釋了。
雖然心中恍然，可秦塵摸了摸鼻子，心中依舊無語，這都什么跟什么，居然遇到了自己當年好友的太孫女，姬無雪那小子什么基因，居然生出了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太孫女，當年可沒看出來啊。
“說，你是怎么知道我太爺爺的名字的？”姬無雪氣質突然變了，身上有可怕的氣息彌漫，冷冷盯著秦塵。
“這有什么不知道，當年的姬家姬無雪，為武域至尊天驕，曾以武皇修為，斬殺九天武帝，威震天下，武域之中隨便拉個人都應該聽說過吧。”秦塵淡淡道：“晚輩對姬無雪前輩，極為崇拜，自然知曉他的事跡。”
心中卻道，姬無雪那小子如果知道自己這么說，會不會興奮的都坐不穩了？
“對了，不知姬無雪前輩現在如何了？”
以姬無雪的天賦，跨入九天武帝，那是再簡單不過，而九天武帝壽命極長，三百年時間對他們而言并不算什么，沒看上官曦兒和風少羽都活的好好的。
誰知秦塵這么一問，姬如月臉上頓時流露出哀傷之色，“我太爺爺，已經死了。”
“什么？”
秦塵失聲，“不可能！”
九天武帝，壽命極長，若非被人斬殺，活個三五百年根本不成問題，而且當年姬無雪天賦驚人，沖擊武帝巔峰也不是沒可能，再加之是姬家強者，怎會隕落？
他是真正震驚，因此看在姬如月眼中，令她目光變得柔和了一些。
不過，很快她的目光又變得冷淡起來，道：“他怎么隕落的，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現在你不如考慮考慮自己，我能看出你身上的死怨之氣，帶我來的紅纓自然也能看出來，紅纓是我姑姑的手下，身上擁有極鏡，也能照出你身上的死怨之氣，到時候你根本逃不掉。”
秦塵還處于姬無雪隕落的震撼中，他還是無法想象出，姬無雪是如何隕落的。
畢竟他可是姬家至尊天驕，武域之中，誰敢殺他？
但現在，卻也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吐出一口氣，恢復了清明，道：“那你能幫我去掉身上的死怨之氣？”
姬如月搖頭道：“我沒有辦法幫你去掉死怨之氣，不過我可以讓紅纓幫你隱瞞這個事實，紅纓是我姑姑的手下，自然會聽我的。”
“你姑姑？”
“沒錯，我姑姑就是北天域執法殿的統領，只要我開口，紅纓一定會聽我的。”
秦塵無語了，原來之前在天龍寨威脅自己的老娘們姬紅塵居然也是姬家之人，自己好友的晚輩，這真是……
秦塵暗自搖了搖頭，如果只是讓紅纓隱瞞的話，根本沒什么用。
因為這樣一來，自己雖然不會被妖劍宗的人針對，可他絕對會被執法殿的紅纓給盯上，一旦懷疑上自己，那自己反而會更加麻煩。
現在秦塵甚至有種改頭換面的沖動了，特別是知曉了姬無雪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