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已經開始找新的寫字樓了，只不過這件事她沒打算告訴季霆淵。
只好找了個現成的借口：“我目前還在跟季霆深合作，不好跟他撕破臉，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季霆淵道：“你如果下定了決心就跟他離，項目可以退出。小橙子已經上學了，人多眼雜的，季霆深遲早會知道她的存在，到那時，就更不好離了。”
程晚詞無奈道：“哪怕離了，等他知道小橙子的存在，他也許也會搶孩子。”
這個借口雖然也是隨口扯的，但并不是信口開河。
季霆淵定定地盯著她，表情一點一點淡下去，最后變得異常嚴肅。
“你果然是不想跟他離婚了，對嗎？”
程晚詞：“……”
季霆淵依舊緊緊地看著她：“是楚枂說了什么還是，還是姜媛找過你了？”
程晚詞不習慣這樣的季霆淵，自從那次他表白后，她看見他都會覺得滿身不自在。
“我離不離婚跟她們無關，也跟你無關，離婚是我跟季霆深兩個人的事。”
季霆淵卻道：“或者，她們都找過你了？”
程晚詞一愣。
季霆淵突然笑了一下，語氣卻十分悲愴：
“晚詞，我在你心里連姜媛都比不上嗎？你考慮她們的感受，那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程晚詞的表情很嚴肅：“霆淵，你不要逼我。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現在跟我說這些完全是在挑戰我的底限，我不想我們最后連朋友都沒得做。”
季霆淵心中猛地一沉。
他立刻意識到自己把人逼得太狠了。
程晚詞這人最痛恨別人逼她，以前的季霆深和楚枂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跟她鬧翻，自己怎么能犯這么低級的錯誤呢？
對，不能著急。
季霆淵緩了緩臉色，立刻道：
“我沒有逼你，我只是擔心你不是季霆深的對手。晚詞，你要相信我，這個世上只有我不會逼你做任何事。”
程晚詞：“……”
等季霆淵離開后，程晚詞連上班的心情都沒有了，干脆提前下班去幼兒園接女兒。
她難得來接小橙子，母女倆干脆在外面吃，然后再逛逛街。
正在一家男士用品店給程銘學挑選生日禮物，店里突然涌進來了一群狗仔和代拍，隱約聽到了安雅的名字。
安雅也在這家店？
程晚詞連忙戴上墨鏡，又給小橙子戴好帽子，準備離開。
好在那些狗仔跟的是安雅，對店里其他顧客并不感興趣。
在更衣室躲了半天的安雅被逼無奈只能現身，由助理和司機以及商場的保安護著離開。
“安雅小姐，你是在為男朋友挑選禮物嗎？”
“安雅小姐，你還在跟季總交往嗎？”
戴著墨鏡和口罩本來要走的安雅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朝那個提問的狗仔翻了個白眼：
“我跟季總的關系早就澄清過了，他是我老板，僅此而已，你不想混可別害我。”
“那你正在交往的男朋友是誰？”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你算老幾？”
不等程晚詞抱著小橙子離開，一群人簇擁著安雅先走了。
她也就索性不走了，重新給老爸挑選起禮物來。
以前一直覺得安雅跟季霆深有一腿，但從安雅的反應來看，她說的話好像不摻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