奠基典禮結束季霆淵就過來了，身上穿的還是那身正裝。
程晚詞看著這個樣子的季霆淵有點不習慣。
梳著一絲不茍的大背頭，讓他看起來嚴厲了一些。
以前的風度翩翩變成了現在上位者才有的氣場，竟然也讓人不敢直視。
季霆淵熟門熟路的拿了拖鞋換上，程晚詞去幫他倒了一杯熱水。
哪怕是一年當中最熱的時候，季霆淵也不會喝涼水。
“晚詞，你都知道了吧？”
程晚詞：“是的。”
季霆淵端著水杯，不敢看程晚詞的臉：
“不管你信不信，四年前我回燕城的目的本來就是創建自己的公司。只是那么巧，在這期間認識了你，然后又跟你離開。我希望你相信我，我做這件事絕對沒有利用你，我只是隱瞞了你。”
程晚詞知道他背著季霆深做這一切肯定是為了對付季霆深，如果這個計劃早在十年前就有了，那這件事確實跟她無關。
程晚詞只是想確定一點：“從始至終，你真的沒有利用我做任何事嗎？”
季霆淵臉上表情不變：“除了楚枂那件事，沒有，我發誓。”
聽他這么說，程晚詞自己也想了想，確實沒有發現哪里不對。
季霆淵接著道：“本來盛源可以不和楚枂合作的，但藝尚格也有你的心血，所以最后我還是讓人跟藝尚格簽了約。”
這分明就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跟楚枂合作的，程晚詞心中一軟。
“本來之前我就想告訴你我的身份，但是想到你知道我是盛源的老板后會左右為難，好像在逼著你做抉擇一樣……”季霆淵頓了一下，推了推鏡框：“抱歉晚詞，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
試想一下，如果之前就知道盛源的老板是季霆淵……
程晚詞確定自己依舊不會選擇跟季霆淵合作，但就像季霆淵說的，他沒有因此逼她做選擇，這一點就足夠讓她感動。
但是……
深吸一口氣，她看著季霆淵道：“那么四年前，陸湛背后的人就是你嗎？”
季霆淵心中一滯，聲音有點發澀：“是的。”
程晚詞苦笑道：“雖然你沒有直接利用我，但是讓我跟季霆深扯上關系的，卻是四年前的陸湛。所以說，冥冥之中，好像一切早就注定了的。”
季霆淵臉色漸漸發白。
“晚詞，抱歉，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
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陸湛的女朋友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人，給他一百個季氏他都不愿意換。
可是那個時候他不知道。
程晚詞適時打斷他：“你不要說了，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你和季霆深的恩怨也與我無關。”
心里卻還是很難過。
季霆淵下午還有會，沒有久留。
程晚詞正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門口又傳來一陣動靜。
她下意識問了一句：“是有東西忘了拿嗎？”
進來的卻是季霆深。
“你怎么進來的？”
季霆深涼颼颼地看著她：“剛才誰來過？”
程晚詞懶得搭理他。
“季霆淵，我等他走了才進來的。”
程晚詞只覺無語：“那你還問？”
季霆深自然不會換鞋，直直走了過來。
他看著程晚詞，唇邊竟然帶了一抹笑意。
“程晚詞，你有沒有發現，閨蜜不可靠，情人不可靠，到最后只有我這個老公最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