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季霆淵去了季霆深的辦公室。
季霆深在他手上的文件夾上掃了一眼：“有事？”
季霆淵把文件夾攤開，遞到了季霆深面前：“這筆錢我覺得不能批。”
季霆深看了一眼，文件上有一條款項被人用紅筆勾出來了，是季慎之報銷的業務費。
到季霆淵手里的賬目都是已經是經過各級審批過了的，管財務和業務這一塊的上官彧都已經簽了字。
“季總監有什么意見？”季霆深問。
這筆錢不算少，二十多萬。
別人也就算了，主要是季慎之雖然也在公司掛了職，卻不干活，也沒什么實權，他能有什么需要報銷的業務費？
季霆淵道：“小叔連今天的會議都沒參加，他的業務費卻比那些項目經理甚至總經理的指標都還高，上個月是十八萬，這個月是二十八萬，我覺得這樣不合理。”
季霆深看著他：“那你上個月為什么不說？”
季霆淵道：“上個月我剛接手財務，又有上官副總的簽字，我就沒有多想。”
季霆深點點頭，拿了簽字筆把季慎之那一欄劃掉后又把文件扔回來：
“還有事嗎？”
季霆淵頓了一下：“你跟晚詞是今年認識的？”
晚詞晚詞，叫得比他這個未婚夫都還親熱。
季霆深盯著他：“那是你嫂子。”
兩人對視了幾秒，季霆淵拿了文件走了。
上官彧就在外面等著，季霆淵出來兩人碰了個正著。
“哈哈季總監找季總有事啊？”
季霆淵沒有說話，只是朝他點了一下頭，然后直接走人。
上官彧趕緊鉆進季霆深的辦公室并且關上門，指了指外面：
“怎么回事，你們又吵架了？”
“我跟他吵什么架，你以為我很閑？”季霆深按了內線，讓林易把要簽的文件拿過來。
上官彧扯了椅子把自己扔進去：“你沒發現嗎，季霆淵最近看著情緒很低落，我剛才跟他說話都不帶搭理我的。”
季霆深眸色一深：“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上官彧攤手：“得有大半月了吧？昨天還有個推廣經理跟我吐槽，因為上個月應酬多，報銷額度超了，想著跟他溝通一下，這個月少報一些，季霆淵沒答應，直接把超出的那筆錢給砍了。”
季霆深一個冷眼掃過來：“你還有臉說？季慎之是怎么回事？二十八萬，你閉著眼睛簽的？”
上官彧道：“還不是因為訂婚典禮上人家幫了你一把嗎，我這是替你還人情。靠，他剛才是來告我狀的？”
“你說呢？”季霆深其實并不在乎那點錢，只是這事兒是季霆淵捅出來的，讓他有點不爽。
上官彧滿不在乎道：“我就說剛才對我愛答不理的，行了行了，反正得罪人的又不是你。”
季霆深想的卻是，大半個月嗎？
那就是從上次跟程晚詞他們的同學會之后？
又叫了雷邢進來：“去打聽一下同學會那天晚上季霆淵出現后他們聊了什么，尤其是七年前那個校慶舞會，舞會上發生了什么，給我打聽清楚。”
雷邢沒有多問，直接去安排了。
上官彧滿臉八卦：“怎么，你懷疑嫂子跟季霆淵以前認識啊？”
“他剛才問我跟晚詞是不是今年認識的。”
季霆深想到季霆淵當時的語氣和看他的眼神，覺得很刺眼。
上官彧嗤道：“就算他們以前就認識又怎么樣，程晚詞連你的孩子都有了，他還能搶不成？”
季霆深眸色一寒：“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