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詞高一那會兒確實又矮又胖又丑。
但是季霆深這嘴要不要這么討厭？
“我是美是丑是胖是瘦，跟季總好像并沒有關系吧？”
季霆深睨著她的臉：“怎么沒有關系？你現在跟我面對面吃飯，這張臉比較下飯。”
程晚詞：“……”
飯都吃不下去了。
季霆深似乎非常有聊天的興致：
“之前寧兒一直喊著要找姐姐，我就懷疑我們之前應該是見過的，但是我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在哪里見過。”
程晚詞想了想，“我沒見過你。”
就季霆深這樣的男人，如果她見過肯定會有印象。
季霆深看著她：“你沒有見過我，那會兒你睡著了，等我安撫好寧兒想去感謝你，你已經走了。”
當時兵荒馬亂的，程晚詞把季寧兒從山里背出來后就累得睡著了。
醒了后做了個筆錄就趕緊跟同學們回家了。
那個時候小，秉著做好事不留名的美德，她也沒有多打聽就走了。
誰能想到居然還能見呢？
程晚詞有點吃不下，吃了小半碗飯喝了一碗湯就飽了。
吃完飯不久季寧兒就醒了，季霆深趕緊去叫了醫生過來。
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程晚詞，原本迷茫的視線漸漸有了聚焦。
“姐姐？”
小臉立刻就亮了，興奮地張開了手臂。
程晚詞接住她的手，見她沒有失控的跡象，松了一口氣。
醫生檢查過后確定她病情還算穩定。
人的大腦有自我保護的功能，那些不好的事寧兒選擇忘記。
所以先前的爭執寧兒已經不記得了。
她還算安靜，只是纏著程晚詞不放，不愿意睡覺。
程晚詞沒辦法，只好留下來陪著她。
陪她打游戲，看她畫畫。
好在療養院的床比較大，程晚詞和季寧兒身形也差不多。
季寧兒特別大方的打開衣櫥給程晚詞選了一套睡衣，非要她換上。
程晚詞換了睡裙都不好意思出來，粉色的、公主才穿的睡裙，一般人真的沒那個勇氣挑戰。
“哥，姐姐好看吧？”
季霆深抄著手靠在柜子上，點點頭：“好看。”
程晚詞整個人都快冒煙兒了，“季總，時間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
季霆深知道她在趕他走，一點都不生氣。
“我不放心寧兒，今晚留在這里。”
程晚詞一愣：“留在這里？”
只有一張床，他留下來睡哪？
他季大總裁還能睡沙發啊？
就聽寧兒道：“姐姐，哥哥的房間在隔壁。”
程晚詞：“……”
好吧，是她瞎操心了。
整個療養院都是季霆深的，為了照顧寧兒，他肯定會把寧兒左右的病房留出來。
程晚詞實在受不了那人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只好趕人：
“我和寧兒要休息了，麻煩季總出去。”
時間確實也不早了，季霆深還算識趣，沒有賴著不走。
他指了指季寧兒：
“不許鬧姐姐，乖乖睡覺。”
季寧兒哼哼：“知道你嫉妒我，略略略。”
季霆深在寧兒頭上揉了揉，眼睛卻看著程晚詞：
“還是寧兒懂哥哥。”
程晚詞假裝看不懂他眼中的含義。